第224章 事情并非簡單
谷闖拿出他公子哥的身份,隔著鐵柵欄就能感受到他狂傲自大的一面。
“知道我是什么人嗎?告訴你們,老子姓谷,叫谷闖,你們也不掃聽掃聽,京城里面谷姓人是干什么的!”
女經(jīng)理聞聽,柳眉微微一抖,就連陳警官都是暗中驚訝。姓谷?在京城上層人士里面,姓谷有影響力的只有在耳刀胡同的那一位老人家,難道說……
谷闖暴露自己的身份,厲元朗聽著刺耳。他原本不想牽連出谷老爺子一家人,畢竟這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傳講出去,谷家公子哥大鬧紫水晶,對于谷家對于谷老爺子都有不利影響。
可是他晚了一步,谷闖暴露出身份,阻攔已然來不及了。
女經(jīng)理感覺到事情棘手,馬上去一邊打電話匯報。陳警官則向厲元朗求證谷闖說話的真實性。
“這跟姓不姓谷沒關(guān)系,希望你們警方能夠公平處理此事,我們打壞東西同意賠償,但是紫水晶私自扣人打人這件事情,我需要有個處理結(jié)果,能信服人的結(jié)果。”厲元朗沒有承認谷家身份,倒是好好給陳警官上了一課,不要看人下菜碟,一碗水要絕對端平。
“妹夫,不能答應賠償。”
谷闖在里面叫囂道:“只有別人賠我還從沒有我賠別人的道理,傳出去,老子以后還怎么混,臉皮都丟到糞坑里了,堅決不答應。”
一直在旁邊觀察沒有說話的水婷月,這時候忽然出面制止谷闖:“表哥,你不要再插嘴了,這件事就交由元朗去辦,你想要出來,就老老實實等著好不好。”
水婷月從厲元朗和女經(jīng)理以及陳警官的對話中聽出來弦外音,厲元朗同意賠償?shù)扔诰咀×藢Ψ剿阶钥廴舜蛉说男∞p子,畢竟谷翰和王松只是砸了東西并沒有動手打人。
打壞東西賠就是了,可紫水晶為何私自動刑,這可不同于打砸東西,比起來性質(zhì)可就是嚴重得多了。
厲元朗這一步棋是變被動為主動,紫水晶原本是有理一方,卻因此而變得無理,這叫一件事情的兩面性。
我先賠償,然后處理你們扣人打人,兩項一均衡,紫水晶便是攤上大事情,有了大麻煩。
聰明,厲元朗這一手絕對聰明,最大限度的為谷家兄弟以及王松爭取到更好利益。
所以厲元朗才抓著賠償這件事不放。左三番右五次的先答應賠錢,然后再算扣人打人的總賬。
水婷月不好明說,只好直接堵住表哥的嘴。想來谷闖還不懂得這里面的彎彎繞,對于表妹的呵斥十分不滿,嘴里嘟嘟囔囔,不過是給自己找面子。
谷翰也在旁邊幫大哥說話,還大放厥詞說水婷月胳膊肘向外拐,沒大沒小不像話。
對于這幾個人的表現(xiàn),陳警官毫不關(guān)心,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終于開竅。哎呀!差點上了厲元朗的當,這個年輕人心眼可真多,看來紫水晶這次要遇到麻煩事了。不過他也知道紫水晶老板勢力龐大,不是等閑之輩。得了,神仙打架我惹不起,可我躲得起。麻溜跑到旁邊,給他的上司打電話詳細匯報此事。
與此同時,在京城某處一片高檔別墅群中,正躺在溫柔鄉(xiāng)的裴天德,昨晚上打了將近一宿的麻將,累得他腰酸背疼。凌晨四點多才鉆進小網(wǎng)紅的被窩。摟著小心肝兒正準備睡個好覺。紫水晶的值班女經(jīng)理一個接一個的電話騷擾他,裴天德氣的暴跳如雷卻也無可奈何。
昨天晚上,兩個醉鬼怒砸紫水晶的包房。他電話遙控保安隊長,命令把谷翰和王松全抓起來,讓他們賠償一百萬才放人。后來谷闖大搖大擺的前去撈人,聲稱他是谷家人,必須無條件的把人給放了。當時裴天德正陪著老板打麻將,為了哄老板開心,小心翼翼的點炮。也沒當回事兒,更沒細聽。什么谷家人狗屁谷闖,都給我抓起來一塊收拾了。
有老大的這一句話,保安隊長頓時有了底氣。他本身就是個楞頭青,一身莽力,屬于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唯裴天德是從。
在和谷闖交談中發(fā)生了言語沖突,繼而變成打斗。保安人多勢眾,谷闖的兩個保鏢又沒長三頭六臂,幾個回合下來寡不敵眾。被對方六、七個人制服住,一頓拳打腳踢,統(tǒng)統(tǒng)關(guān)進私自設立的小牢房里。值班女經(jīng)理的第一個電話,是告訴他有人前來撈人。裴天德告訴女經(jīng)理,不用理他,死活不承認就說沒有這個事兒。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保安打了人,尋思冷卻幾天,讓那幾個人恢復一下傷勢,再吊足對方胃口,到時候一百萬乖乖拿來,豈不兩全其美。
結(jié)果厲元朗帶人去樓上包房的時候,女經(jīng)理又給他打來電話詢問應對辦法。
裴天德只給女經(jīng)理說了四個字:見機行事。這才有女經(jīng)理受不住厲元朗的逼問,被迫打開包房門,并且如實講述情況。
接連兩個電話,把裴天德的攪得睡意全無,干脆把小網(wǎng)紅弄醒,大清早的正好來上一發(fā),以緩解煩躁不安的情緒。
誰知道前戲都弄好了,就在臨門一腳的關(guān)鍵時刻,手機再一次響起,又是那個女經(jīng)理。
氣得裴天德破口大罵:“你還能讓老子睡個安穩(wěn)覺不?再打電話,老子撤了你。”
女經(jīng)理十分委屈,卻不得不如實相告。昨晚上他們扣的人姓谷。
“姓谷又怎樣?”裴天德不以為然的說道。
“裴總您想想,京城里姓谷的會是誰?”女經(jīng)理小心翼翼的提醒著。
“誰?”裴天德心里琢磨,谷…谷…我的老天,難不成是那家人?
“裴總,我感覺是。其中一個人自稱叫谷闖。您認多識廣,看看谷家人有沒有一個叫谷闖的。”
“好,好,我馬上問。”裴天德從床上翻下來,馬上又打了一個電話,明確告訴對方,給我打聽一個人,他叫谷闖。十分鐘之內(nèi)我要他的全部資料。然后就靠在枕頭上抽著煙,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氣死了,大過年的也不讓人消停,怎么會遇上這種事情?
真要是谷家人的話,可是個麻煩事兒。就是大老板親自出面,也要調(diào)動好多關(guān)系。頗費周折才能擺平。上帝如來阿門保佑,千萬別是。
那個調(diào)查電話很快就給他回音,前后不過五分鐘,谷闖的詳細資料就發(fā)到了他的手機上。
里面記載的非常詳細,就連谷闖結(jié)過幾次婚都記得清清楚楚。
真是谷家人!還是古老爺子的長孫!
裴天德頓時頭大如斗,冷汗從腦門上一顆顆流下來。不為別的,就為他讓手下保安打谷家人這一點,可能就會遇到大麻煩。萬一大老板擺平不了此事,需要一個人出來背鍋,無疑他將是那個最佳人選。
怎么辦?怎么把這個鍋甩出去?裴天德費力思考著,一遍遍撓著頭發(fā)。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手顫巍巍的撥打老板的號碼。管你睡沒睡覺呢,捅了這么大一個婁子,老子睡不好,你也別消停。
但是他打電話卻語氣恭敬的說:“老板有這么一件事非常棘手,需要您給出個主意……”
四十分鐘后,裴天德精神抖擻的出現(xiàn)在自己辦公室的老板椅上,而他對面只坐著一個人,正是厲元朗。
這一次裴天德不敢怠慢,非常恭敬的問厲元朗:“請問你在谷家是……”
“裴老板,我們現(xiàn)在只談處理這件事的問題,和是誰家人無,更和我是這家里人的誰也沒關(guān)系。”厲元朗正色道。
從裴天德笑嘻嘻單獨把厲元朗叫到他的辦公室,厲元朗便已經(jīng)猜到裴天德的小九九。準是他知道谷家人的厲害之處,不得不低頭彎腰放低姿態(tài),主動示好,以求得到谷家人的原諒。
按理說,谷翰他們也是有錯在先,把人抓起來發(fā)泄一下被打砸的情緒,情有可原。
但是,紫水晶錯就錯在不應該打人,就是犯人還有權(quán)利呢。何況谷翰他們也不是犯人,頂天就算紈绔子弟的瘋狂行為。
所以他對裴金德拋來的橄欖枝毫不領(lǐng)情,也不想接受,冷言冷語應對裴天德的問話。
“這個……”裴天德尷尬的掰了掰手指,臊個大紅臉。
“這位先生,那我就把董事會研究的決定告訴您一下。我們決定,不再追究賠償問題。而且出于人道主義,將會拿出十萬元,用以給各位先生受此驚嚇的安撫費用,您覺得怎么樣?”裴天德語氣稍緩,討好的說道。
“哼!”厲元朗冷哼一聲,“人道主義?說的好聽,我想問,你們給這筆錢的目的是什么?是承認對他們幾個動手打人了對不對?”
“這位先生,請不要糾結(jié)字眼。咱們別再糾纏打沒打人這件事了。砸這些東西價值百萬,我們不向你們要一分錢,卻反過來給你們錢,這在紫水晶的歷史上,還從沒有發(fā)生過。這是我們老板大人有大量,所以我勸你還是接受了吧。而且……”
裴天德故意放慢語速,拖長聲音:“我們大老板也是京城地面上有名的人物,想必你也應該聽說過,他要是動真格的,對大家都不好。”
“那么我好奇了,你們這位大老板到底是何許人也?”厲元朗身體往后一靠,對視著裴天德。
“你真不知道?”裴天德有些吃驚,大老板的名頭同樣不小,聽厲元朗口音是外地人,估計是真不知道。
那好,我就告訴你,看看你被嚇傻的樣子夠不夠滑稽。
打定主意,裴天德便將那人名字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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