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下載量暴漲，比原時空在胖企鵝手里的時候還要迅猛，看上去前途一片光明。

    剛花出去的廣告費兜兜轉轉又都回到賬上。

    再加上違約金。

    總體算下來，不但沒有花出去錢，反而還賺了不少。

    羅輝開心地哼著胡編亂造的歌謠開始編纂第二篇撕逼軟文——《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不喜歡錢吧？》

    沒錯。

    他用來撕逼的內容，就是二百多家門戶網站和互聯網媒體集體退廣告費賠違約金的事。

    當然不能指名道姓地罵胖企鵝不講道義，用錢砸這些廣告商，逼得他們下架自己的廣告，退了自己的廣告費。

    還賠了違約金。

    不合適，也沒有證據，反而會把自己和微信弄成反派角色。。

    而且，那樣寫勾不起網民的同情，無法吸引流量。

    流量才是王道。

    他的目的是通過撕逼蹭胖企鵝的流量，提升微信的下載量。

    不是故意惡心小馬哥。

    ——沒有意義的事情不值得去做。

    他苦苦思索著上輩子見識過的撕逼小作文，乘著智能手機尚未普及的美好時刻，準備給胖企鵝來點震撼教育……

    另一邊。

    小馬哥忙著指揮進入白熱化的3Q大戰的同時，還讓秘書時刻緊盯著互聯網空間內的輿論變化，每隔半個小時向他匯報一次。

    儼然把微信當成同級別的競爭對手來打。

    沒有絲毫輕視的意思。

    “馬總，事態有點失控。”

    章龍再次推門而入：“微信登頂國內蘋果應用商店下載量第一名，三個小時，下載量三百多萬。”

    三百多萬？

    盯著電腦屏幕忙碌的小馬哥急忙扭頭，臉上寫滿問號：QQ用了大半年時間才勉強達到的成績，居然被別人三個小時超越了？

    開什么玩笑。

    心里忐忑的同時，來不及詢問詳細情況，急忙拿起自己的愛瘋4打開蘋果應用商店查看。

    沒錯，下載排行第一名。

    數據……還在迅猛增長中，已經接近三百八十萬的下載量。

    小馬哥有點疑惑：“不是說微信的廣告都替換了嗎？怎么下載量反而提升了？我們的三十億廣告費白花了？”

    “馬總，可能不是廣告的問題，有可能是那篇求教信促成的瘋狂下載。”

    聽到章龍的解釋，小馬哥恍然大悟。

    氣得直拍大腿：“臥槽，我們上當了，那個小混蛋就是想蹭我們的流量！”

    原理不復雜。

    那篇小作文的內容里面，又是高中生，又是獨自開發軟件。

    小王八蛋把自己形容成一朵純潔的白蓮花。

    還特媽的特別有編程天賦。

    又把身份擺在很容易引起同情的弱勢地位，再通過對法律的“無知”提問激起網民的保護欲。

    網民們有了保護欲，還能做什么？

    除了下載微信，就是罵企鵝集團。

    恐怖的下載量不就來了嗎？

    “那個……我們的廣告……不對，我們的廣告不能撤。”

    剛想起個補救辦法，小馬哥突然意識到自己砸錢撤了微信廣告的事情不能中斷。

    撤了QQ的廣告更麻煩。

    不但得多賠一大筆違約金，還徹底得罪了所有投放廣告的網絡媒體和門戶網站。

    撤了廣告純屬里外不是人。

    尤其是正在跟周紅衣大戰的關鍵檔口，絕不能再豎強敵。

    “馬總，要不，我嘗試著聯系聯系羅總提提并購條件？”

    章龍眼看老板舉棋不定急忙獻策。

    他也知道。

    此時提出并購企鵝集團肯定要付出巨大代價。

    仗沒打贏，反而催生出了微信的恐怖下載量，一時間國內大半愛瘋4用戶都安裝了微信。

    大有成為新一代國民移動通訊軟件的趨勢。

    在弱勢情況下發起并購，怎么看都像把腦袋伸出去讓對方砍一刀的意思。

    “馬總！”

    不等小馬哥表態，原本安靜呆在旁邊辦公桌前的秘書起身匯報：“周紅衣也下場了，他的個人賬號剛剛發布博文，說愿意為微信提供法律支持和網絡安防支持，還愿意提供大量融資。他準備親自上門拜訪微信的羅總。”

    怕什么，來什么。

    杰克馬下場就已經把這灘水攪渾了，再加個周紅衣……微信真摁不住了。

    小馬哥單手揉著太陽穴起身踱步。

    惆悵啊！

    咋整？

    微微思考片刻，他有了結論：“章龍，你去聯系羅總，讓他提條件，只要能拿到控股權，錢的事好說。”

    “好的馬總！我們的飛信剛剛結束內測，要不要順勢上架，把QQ廣告替換成飛信？”

    “好主意！”

    “嗯，雖然飛信倉促上陣，在功能方面不如微信那么絲滑，卻可以給網民造成種錯覺。讓他們以為是兩家新的互聯網企業在互掐。”

    “聰明，章龍！沒看出來你也有商戰的天賦，就按你說的辦。”

    “那……網民的討伐怎么辦？我們的公關團隊遲遲沒有拿出解決方案，這樣被動挨打對我們不利。”

    “彭總還是不愿意蔽屏那封求教信？”

    “壓熱搜是他們的底線。關鍵是，現在求教信引發的關注度太高了，彭總擔心反噬。”

    “裝個屁，他們什么時候有過底線這么尊貴的玩意兒？想訛錢是真的。”

    “反正我開價兩個億，他們還是不同意蔽屏求教信，更不同意封禁羅總的個人賬號。”

    “兩個億還不滿足，他們想要多少？”

    “這個……恐怕得您出面談才能探到底價。”

    “……”

    小馬哥跟章龍還沒找到應對之策的時候，羅輝的第二篇撕逼軟文已經上線。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不喜歡錢吧？》

    我是做夢都沒想到啊，投出去的廣告費居然會原路退回來。

    不但廣告費原封不動地原路返還，我親愛的廣告商們居然還主動賠付了巨額違約金。

    兩百一十六份廣告協議，總共退回預付廣告費三億零八百二十七萬。

    賠付違約金兩億一千六百萬。

    總體算下來，我們微信這波廣告投入不但沒花錢，反而賺了兩億多。

    感謝善良的廣告商。

    感謝慷慨的金主爸爸。

    下次再有這樣的好事，請記得叫醒我！

    太特碼嚇人了。

    我們的廣告商原來都是如此的深明大義，如此的視錢財如糞土，我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夢里跑步走進烏托邦世界。

    在這個世界里，人人和善友愛，人人視錢財如糞土，人人品德高尚情操高雅。

    可惜。

    我不配！

    我配不上這么美好的世界，所以選擇醒來，并虔誠地匍匐在各位廣告商的腳下祈禱：請讓我把錢花出去。

    認真的！

    我們微信項目在第一輪融資的時候就獲得了一百二十億的巨額融資。

    這么龐大的一筆錢不花出去，股東們會打我的屁股！

    很疼的！

    ——微信創始人羅輝拜上。

    已經晉升為百萬級粉絲的大網紅，他剛剛發出撕逼軟文，就迎來了鋪天蓋地的留言評論：

    “胖企鵝真是有點肥，這么大手筆的投資堵微信的廣告渠道，得花多少錢吶？”

    “通篇一個字都沒提胖企鵝，但我能看到那個肉乎乎的巨大身影。”

    “屠龍少年變惡龍。”

    “臥槽，這個微信有點神，怎么搞到那么大的融資？”

    “我想死！”

    “我也想死，人家十八歲的孩子張口閉口幾個億，我……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誰這么英明，在第一輪融資就投了這么多錢？”

    “這是英明？純屬扯淡，微信我用過，感覺不錯，卻不值這個價。”

    “你們都上當了，這小孩是在亮劍，亮出家底警告胖企鵝：老子有的是錢跟你對著燒。”

    “偶像啊，請問你們微信……不對，是字節樂動，還招人嗎？”

    “有點意思。這孩子把以退為進玩到爐火純青了，明面上看是求廣告商給條活路，實際上是威脅：你丫不考慮考慮一百二十億的大蛋糕？”

    “妖孽！”

    “……”

    經過秘書的提醒，小馬哥和章龍兩個人也擠在電腦屏幕前圍觀羅輝的第二篇撕逼軟文。

    看完正文看留言。

    看完留言面面相覷，兩人臉上寫著一模一樣的兩個大字：咋整？

    “咳咳！”

    章龍干咳兩聲，緩緩轉過身來到茶幾邊假裝泡茶，心里分析眼前的形勢。

    不太妙啊！

    怎么有點像三哥當年干的蠢事。

    明明是入侵戰爭，打著打著，突然打成了首都保衛戰。

    明明企鵝集團才是強勢的一方。

    本應該壓著剛剛誕生不久的微信打，打得對方無力還手高舉白旗投降，才是正常劇本。

    結果……很不妙。

    現在是微信創始人一個人追著企鵝打，還特媽的跳著蹦子大叫：舉手投降！

    太不講理了！

    好像……除了力推飛信引開網民的注意力之外，再沒有其他好辦法了。

    “我們沒時間犯錯了！”

    小馬哥神色冷峻，斷然揮手：“這個小家伙想怎么跳就怎么跳，咱不理他，不給他蹭流量的機會。”

    “把所有QQ廣告都替換成飛信廣告。”

    “現在。”

    “馬上。”

    “立刻去辦！”

    “同時，向飛信提供技術支持，可以分享QQ的用戶群。”

    “有QQ龐大的基礎用戶群在，飛信的下載量會在短時間內超越微信，把它變成一文不值的垃圾。”

    “到時候再出手收購。”

    “我們的精力應該放到周紅衣身上，事關集團未來發展方向，不能亂了節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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