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難得說一回人話
若是酒再醒一點,或者宴以旬的語氣好一點,祁聞是定然不會這么說的。
宴以旬蹙眉:“你覺得我在束縛你了?”
祁聞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宴清越算不上好人。”
“那五皇子呢。”祁聞大為不解:“殿下與五皇子關(guān)系不錯,難道五皇子也不是好人嗎。”
宴以旬一啞:“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既然如此殿下大可告訴我理由,我自會判斷是否值得來往。”
宴以旬眉頭緊鎖,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好半晌沉聲道:“隨便你怎么想吧。”
“我……”
祁聞覺得再這么說下去二人會吵起來,正想著說幾句軟話緩和緩和氣氛。結(jié)果宴以旬卻是不欲再聽,憤怒甩袖隨后摔門而去。
啪,木門重重合上。
屋內(nèi)留了祁聞一個人在原地,他呆滯地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捏了捏下衣擺。
宴以旬走后,門外一直守著的陸延急匆匆地跑進來。
二人的動靜過大,門外守著的宮女侍衛(wèi)都聽著清清楚楚。加之宴以旬是摔門而出的,這一會兒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二人有了矛盾。
估計明天宮里也該傳遍了。
陸延擔(dān)憂地看向祁聞:“小世子,你與二皇子……”
“無事。”祁聞揉了揉眉心,不欲與陸延解釋緣由:“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陸延默了默,關(guān)心的話在嗓子眼繞了個彎,最后只道:“屬下就在門外。”
“嗯。”
祁聞點點頭,待陸延關(guān)上門后安靜地坐回了床上。他整理好床鋪上的臟衣服,心里委屈不禁涌上心頭。
今日明明不是他想要與大皇子來往的。
翌日
祁聞一早醒來只覺頭昏腦漲,強撐著起床與宴以旬同桌用完早膳后各自去了書院。明明是同一張桌子和同一條路,愣是一個人也沒主動開口說話的意思。
加之昨天二人的爭吵,一時間二皇子妃不得寵的消息傳遍后宮。
皇宮的八卦傳播速度極快,一整夜發(fā)酵的功夫估摸著已經(jīng)傳遍三宮六院。去書院的路上,祁聞明顯感覺到宮女太監(jiān)都在小聲嘀咕自己,連到了書院的同學(xué)看他和宴以旬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祁聞更難受了。
好在今日的課程是兵法課,沒時間讓他們八卦。
演武場,池呤身著盔甲手舉長矛站立在中央。
男女面對面整齊站在左右兩側(cè)。
池呤細長的鳳眼淡淡地一掃而過,比起前幾日祁聞見到的嬌羞模樣,今日的池呤則顯得嚴肅了許多。
她厲聲道:“想必你們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那我就不過多自我介紹了。接下來我在景城待的這段時間,你們的武術(shù)執(zhí)教便由我來擔(dān)任。”
“在我的課上,不許早退不許遲到不許玩鬧。”
“聽明白了嗎。”
眾學(xué)子也是今日才知道這門課程的武術(shù)執(zhí)教是女將軍池呤,一下子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其中有幾名男子的反應(yīng)尤其強烈。
一名白衣男子起頭:“兵法課讓一名女子執(zhí)教如何使得?女子體力上本就弱于男子,再讓女子執(zhí)教訓(xùn)練,恐怕不太妥當吧。”
旁邊人連連附和:“堂堂七尺男兒讓女子教訓(xùn),豈不是有失顏面。”
句句戳心,句句質(zhì)疑女子。
旁邊的粉衣女子一聽瞬間不服氣了:“女子為何不能執(zhí)教,你們莫不是在質(zhì)疑池將軍的能力。”
白衣男子撇了一眼粉衣女子:“女子當賢良淑德相夫教子,打打殺殺成何體統(tǒng)。池將軍雖有功勛在身,可到底是身為女子,應(yīng)當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本分。”
粉衣女子外表嬌小可愛,嘴上卻絲毫不讓:“池將軍做好了將軍的本分屢屢凱旋,那你可做好了學(xué)子的本分?你恐怕連尊師重道怎么寫的都不知道吧。”
“男子可以做的,女子為何不可。”
“池將軍帶領(lǐng)數(shù)萬戰(zhàn)士屢獲功勛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喝奶呢。”
白衣男子被懟的啞口無言:“我并非覺得池將軍不可!”
“那你講這么多是在逗趣大家?”
白衣男子氣的甩袖:“你!如此潑婦,以后誰敢娶你。”
粉衣女子輕蔑一笑:“那也不勞您費心吧。”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來,旁邊的同伴趕忙制止,場面逐漸混亂。
祁聞掃了一眼其他人的反應(yīng)。
大皇子宴清越下巴抵在扇柄處,默不作聲的看著這場鬧劇。
五皇子宴昭吊兒郎當?shù)卣驹陉犖榈淖钸吷希藭r臉上掛著一貫的笑意,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宴以旬則交疊著雙臂站在他旁邊,神情淡漠,對此事毫不關(guān)心。
三人完全沒有要插手此事的意思。
想來也是,皇子的身份幫哪一邊都不太合適。
許是感受到他人注視的目光,宴昭抬眸一眼瞧到了不遠處的祁聞。
宴昭的笑容更燦爛了,隔著幾人用口型對祁聞道:“小美人兒。”
祁聞回以微笑。
旁邊的宴以旬也被宴昭的動作驚動,微微轉(zhuǎn)頭順著宴昭的視線望去,結(jié)果與祁聞還未收回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想起昨日的爭吵,兩人同時尷尬的收回視線。
祁聞揉了揉眉心,不知為何今日腦袋暈的厲害。沒想太多,祁聞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課堂,眼瞧著二人仍然爭吵不停。
他默了默,出聲道:“如今朝代思想越發(fā)開明,摒棄了不少迂腐的舊習(xí)。池將軍能走到至今穩(wěn)坐將軍之位,難道不就是靠的比軍中其他男子更有能力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紛紛落在祁聞身上。
方才至現(xiàn)在,祁聞是第一個為女子發(fā)聲的男性,池呤的目光不由地被他吸引。
白衣男子一看祁聞向著粉衣女子氣不打一處來,陰陽怪氣道:“二皇子妃也是男子罷。莫不是嫁為人妻,連自己的根都忘了。”
二皇子宴以旬本就不得寵,更別提祁聞與宴以旬婚后感情不和。
因而白衣男子有恃無恐:“難不成嫁了人,連性別也變了。”
祁聞樂了:“我倒是想變,可你們二皇子就喜歡我現(xiàn)在的性別。”
“你與二皇子感情又不和,少裝模作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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