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陰謀
這是個好消息,又是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我知道了保險柜的去向。壞消息是保險柜在梁氏宗祠里,基本算是第二層保險。
我決定去梁氏宗祠實地考察一番,證實柴震所言不虛后,再想辦法把保險柜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保險柜里究竟藏著什么,至今我一無所知。但我能感覺到,里面的東西對孟小冬,對梁大地都是至關(guān)重要。
梁大地也實在是聰明,他不把保險柜放家里,而是放在梁氏宗祠里,這就等于把保險柜置之于全梁氏的人眼皮子底下,除了他梁大地,誰還能從梁氏宗祠里把保險柜拿出來?
梁大地當(dāng)年尋親的結(jié)果終于得到了回報。梁氏宗祠成了他一道非常堅固的屏障。
梁大地之所以能把保險柜放在祠堂里,皆因梁大地在梁氏宗祠里算得上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現(xiàn)在的梁大地是梁氏長老會的副會長,梁氏人口逾千,其中不乏人中龍鳳。梁大地能做副會長,在于他出手闊綽。翻蓋祠堂的時候,他出手就捐了一百萬。又在祠堂里設(shè)了一個基金,用于獎勵讀書刻苦的后生。至于梁氏祠堂所屬人口,年滿六十歲的老人,梁大地按月給生活費。
如此以來,梁大地的聲望如日中天。在街道推選政協(xié)委員時,他當(dāng)仁不讓成了梁氏家族的唯一代表,被選舉為區(qū)政協(xié)委員。
梁大地成紅頂商人,都在與孟小冬結(jié)婚之后。
結(jié)婚前的梁大地,身無分文,別說捐款捐物設(shè)立基金,他能將自己的生活弄好就很不容易了。畢竟像他這樣的香港農(nóng)民,從事的也只是最底層的工作,無非是出賣苦力,搞搞建筑,做做搬運工而已。
孟小冬是梁大地的貴人,他僅僅借著自己的香港身份,不但娶到了貌美如花的美嬌娘,而且還收獲了他這一輩子想也不敢想的財富。
倘若孟小冬能生養(yǎng),倘若梁大地沒有花花腸子,后面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更不會出現(xiàn)他梁大地將身家性命一般重要的保險柜存放在宗祠里。
柴震突然回來發(fā)工資,突然告知我這么一個秘密,讓我心里多少有些迷茫,想不通他究竟所為為何。
柴震是梁大地的馬仔,這是所有人公認(rèn)的事。梁大地不在,柴震能代表他發(fā)號施令。這么一個重要人物,突然會出賣自己的主子?
我不由暗暗出了一層冷汗。這一定是個陰謀!
“叛徒!”我在心里暗暗罵了他一句,臉上卻浮著微笑,說:“柴總,我們回辦公室去!
徐小婷想跟過來,我回頭對她說:“徐廠長,你該下車間去看看了。”
徐小婷惱怒地瞪我一眼,甩手從我們身邊走過去。
柴震哈哈大笑,拉著我進(jìn)了財務(wù)室的門,將我一把按到在沙發(fā)上坐了,說:“王老弟,從今天起,你就是出納了,我們的交接工作還沒做完,今日繼續(xù)。”
我掃一眼已經(jīng)收拾得干干凈凈的財務(wù)室,腦海里浮現(xiàn)當(dāng)初的一地雞毛般的狼藉,笑道:“柴總,保險柜都不在了,我們的交接還有屁意義。”
柴震神秘地說:“保險柜不在不怕,數(shù)據(jù)可都在我這里!
他指著自己的腦袋,洋洋得意地說:“我這顆腦袋,功能絕對不比電腦差!
我就笑,指著自己的腦袋說:“我這里就是一桶漿糊,比不得柴總有顆聰明的腦袋!
我的言下之意誰都能聽明白,沒有保險柜,我拒絕與他交接。
柴震湊過來說:“老弟,你的意思我明白,要不,我們?nèi)グ驯kU柜偷回來?”
我心里一跳,抬頭去看他。
柴震笑瞇瞇的一臉認(rèn)真的神色,似乎將保險柜視同一張紙一樣的輕便,隨隨便便揣在褲腰口袋里就能帶走一樣。
“我觀察過了,他們梁氏祠堂里,白天有人,晚上鬼也沒一個!
我笑起來,問他說:“柴總,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柴震一下沒明白我的意思,疑惑地點頭,隨即又堅決地?fù)u頭。
“沒鬼?”我問,似笑非笑。
“不一定,也許有!辈裾鸾K究沒敢否定,古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他柴震即便不信,也不敢信口開河斷然否定。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神明,每個人都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刻祈求神明的保佑。
誰都可以不相信神明的存在,但誰也不愿意公開去褻瀆神明!
“我就說嘛,既然是人家的宗祠,人家的列祖列宗都住在里面,雖然沒有一個活人,但不能說祠堂里沒有鬼神。”
“就算有,也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吧?”柴震遲疑地說。
“對神明要有敬畏之心。”我說:“所以,柴總,你的提議我不會接受。”
柴震訕訕地笑,說:“我也就是心急,梁老板這樣做,確實有點不地道,我們孟總一個弱女子,能拿他咋樣啊!”
柴震是在試探我?這個念頭一冒起來,我使勁按也按不下去。
“辦法總是有的!蔽艺f:“柴總,你把這些秘密都告訴我,就不怕梁老板怪罪你?”
“去他娘的!”柴震脫口而出,惡狠狠地罵:“梁大地算根毛,這雜碎挖個坑讓我跳,我才不會跳!
我興趣頓起,問道:“梁老板挖了個什么坑。俊
柴震欲言又止,過一會憤憤不平地說:“王者老弟,我說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真心的,就想為孟總好。我就看不慣一個香港農(nóng)民,人模狗樣的欺侮我們大陸人!
“梁老板他欺侮你了?”我好奇地問。
“借他兩個膽子也不敢!辈裾鹱载(fù)地說:“沒有我柴震,他梁大地就算娶了個富婆,又能怎么樣?還不照舊是個香港農(nóng)民!
我笑笑說:“也是。不過,成者王敗者寇,人家梁老板今非昔比了,不但是經(jīng)濟社會的中流砥柱,還是政治社會的一顆明星。我們這樣的草根,與他去斗,無異于拿雞蛋去碰石頭。”
“話也不能這樣說,總會有機會!辈裾痤j喪地說,我從他臉上看到一絲失落。
我拒絕柴震的提議是有想法的,柴震的這個提議明顯就是個陷阱。
他說去把保險柜偷出來,就算人不知鬼不覺,難道梁大地丟了保險柜不報警?警察是吃素的?
可是知道了保險柜的去向,我的心就癢得不行。
我讓孟小冬失望了,我必須將功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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