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靠臉吃飯
甜姨離開了我們,別墅里一切就只有美心打理。
好在她來了一段時間了,跟著甜姨學(xué)了不少東西。盡管甜姨離去的有些突然,她還是能上得了手,井井有條操勞別墅事務(wù)。
甜姨不在了,別墅似乎缺少了主心骨一樣。過去她在,什么事都是她拿主意,大到房屋維修,小到水電煤氣。即便是每天的飲食起居,甜姨也要操心費(fèi)力。
比如我出去要穿什么衣服,配套什么樣的褲子和鞋子,甚至是腳下穿的襪子顏色和質(zhì)地,她也要過問一番。甜姨曾經(jīng)說過,我們的穿著,直接代表了小姐形象。
甜姨的話讓我從此不敢馬虎,只要我出門,必定會精心挑選衣服,必要的時候一定會去請示甜姨意見。
美心就不同,她除了每日精心安排我們的飲食,剩下的時間就將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打掃得一塵不染。
甜姨走了,她卻不肯搬到甜姨的房間去,固執(zhí)地要在儲物間里住。孟小冬也表示過,儲物間住人顯得太狹窄了,再說還要放一些雜物。
但美心就是不為所動,每當(dāng)我們提起這件事時,她都是低眉順眼的一言不發(fā)。
美心不愿搬進(jìn)甜姨房間,我們當(dāng)然不好強(qiáng)迫。
我推開她的門,掃一眼小小的房間。
美心將房間布置得無比溫馨,讓人一進(jìn)去就能感覺到被一股溫柔包圍。
她的房間很小,而且沒有窗戶,如果不開燈,整個就是黑乎乎的一片。
我正準(zhǔn)備退出來,突然背后被人一推,人便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撲。
回頭一看,門口站著美心,正掩著嘴巴吃吃地笑。
我有些惱怒,剛才她這一推,差點(diǎn)將我磕到了床沿上。
我站住腳,低聲責(zé)問她:“你干嘛?”
“不干嘛!”她熱切地盯著我看,自己先紅了臉。
我慌亂的想移開眼光,無奈被她的目光死死牽住,房子就那么一點(diǎn)大,我?guī)缀跽也坏娇梢月溲鄣牡胤健?br /> 我低著頭,想從她身邊擠出門去。
她突然挺起胸,將豐滿誘人的胸脯堵在門口。
門本身就很窄,平常過一個人尚能通過,要是堵了一個人,就是個小孩也很難過得了身。
她就那么靜靜的堵在門邊,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我笑。
我被她笑得心慌意亂,不知道她笑容里的含義,何況甜姨的話言猶在耳,我豈敢造次。
“讓我出去。”我低聲說。
“不!”
“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
我就笑了,說:“嫂子,你堵著我在屋里干嘛?”
“你來我屋里干嘛?”
這一下還真問倒我了!是呀,我平白無故跑來人家小屋里干嘛?難道我有不軌的想法?
這個念頭一起,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她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勾著我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說:“王者,老實(shí)交代,我不怪你。”
我囁嚅著說不出話來,心里卻在狠狠地責(zé)備自己。王者啊王者,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無緣無故跑來人家房間干什么?
她的挑逗性動作讓我無地自容,她勾著我下巴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她表面顯得很鎮(zhèn)靜,但她微微顫抖的手指以及躲閃的目光告訴我,她比我緊張,而且緊張到了極致。
投以桃李,報之瓊瑤。我突然就笑了起來。
她還沒弄明白我在笑什么,我已經(jīng)惡作劇地伸出手來,徑直往她高聳的胸脯上奔去。
她驚呼一聲,雙手趕緊去掩胸口,身子便往地上溜下去。
我嘿嘿地笑,操住她軟乎的身子,盯著她的眼睛說:“還鬧不鬧?”
她緋紅了臉,閉著眼不敢看我,嘴里輕聲吐出兩個字說:“流氓!”
“好!我今天流氓給你看看啊。”我說,騰出一只手來,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按在她胸口。
觸手一片順滑,恍如手底下是一堆棉花,一團(tuán)火,一片殷紅的血一樣,我突然意亂神迷起來。
她更是呼吸急促,滿臉緋紅,一雙手勾上來,將我的脖子勾住,呢喃著說不清話。
“親我。”她說,嬌羞得不敢看我。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推開她。
她楞了一下,隨即珠淚撲簌簌落下來,咬著牙說:“王者,你看不起我。”
我苦笑著說:“嫂子,對不起,我不能的。”
“我不是你嫂子!”她氣惱地瞪了我一眼,恨恨地說:“我要與王常舉離婚。”
“不離不行?”
“不行。”她堅決地說:“王者,你要阻止我,我就離開別墅,從此不再回來。”
“嫂子。”我叫道:“常舉哥那么好,你為什么有這種想法?”
她冷笑幾聲,抹去臉上的淚痕,盯著我說:“因?yàn)樗耆枇宋摇!?br /> “侮辱你?”我一下愣住了。王常舉把她當(dāng)作手心里的寶,我怎么也想不出他會如何去侮辱她。
“他說,孩子不是他的!”美心掃我一眼,轉(zhuǎn)身出門而去。
我隨她出來,看著她去了廚房,嘆口氣轉(zhuǎn)身回自己房間。
一躺到床上,眼光便被墻上掛著的油畫吸引了過去。于莜莜半裸的畫像像根一樣深植在我心底里。
我端詳著畫,想起成都我們的吻,不禁心潮澎湃起來。
她是如此嬌俏的一個女孩兒,像深山里的一汪清泉般清澈甘涼,又如遠(yuǎn)山的霧,讓我無法捉摸。
心里便一痛,居然濕潤了眼。
突然電話響起,是茍麻子打來的,開口第一句話就問我:“在哪?”
我支吾著沒說明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到了,茍麻子對我在別墅越來越反感。按他的意思,我現(xiàn)在就是個小白臉,靠臉混軟飯吃的人。
當(dāng)然,他沒有當(dāng)著我面說。他知道,他敢說,我就敢打他。
要論動手,茍麻子還不是我對手。別說一個茍麻子,就是三個茍麻子站在我面前,我動起手來也絕不會心怵。
“我知道了,你出來吧,找個地方見見。”他冷淡地說。
“有事?”我問。
“還你錢啊!”他聲音高了許多。
“什么錢?”我一下還沒明白過來。
“你救我命的錢。”茍麻子干笑了幾聲說:“王者,我不能欠著你的人情。只有不欠你的,我就有信心。”
我啞然失笑,茍麻子的話我豈能不明白,無非不就是說陶小敏那點(diǎn)破事么?陶小敏是他最愛的女人,因?yàn)樗分业腻X,所以陶小敏跟我在一起,他看著恨,卻沒辦法。
“你那里突然來了這么多錢?”我擔(dān)心地問。
“你管得著么?”茍麻子冷笑著說:“只要是為了自己的女人,我就是不要這條命,也值得。”
我想罵人!狗日的茍麻子,你的命是你爹媽給的,為了女人不要自己的命,你對得起自己爹媽?
女人就是衣服,臟了舊了可以換。爹媽是給自己生命的人,世上只有唯一,能換嗎?
我按捺住怒火,冷冷地說:“老茍,如果你為了一個女人而做了不要臉的事,我看不起你。”
他在電話里哈哈大笑起來,笑畢吼道:“王者,我是男人。男人就必須得有擔(dān)當(dāng)。我再沒出息,也是拿命換幸福人生。不像某些人,靠一張臉。軟得都沒骨頭了。”
我再好的涵養(yǎng)也無法忍受他的指責(zé),何況我的涵養(yǎng)并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好。
我也跟著吼道:“茍麻子,你放屁放干凈點(diǎn),找死是不?”
茍麻子突然換了一副面孔,笑嘻嘻地說:“你來呀!我還怕你不成?”
我怒吼道:“定時間,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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