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花開堪折直須折
劉曉梅和厲海露了一手跆拳道的功夫,不但打趴了徐源手底下的一幫小流氓,也將我囂張的氣焰打下去了一半。
她們弱不禁風的樣子,出手卻是如此之狠,不由我不思忖以后與她們相處要抱一個什么樣的態度。難怪劉曉梅第一次與我見面,就敢輕輕松松地揶揄我,原來她是藝高人膽大,倘若碰到一個不是我這樣的登徒子,憑著她的三拳兩腿,還不讓覬覦她美色的家伙滿地找牙!
我誠惶誠恐的樣子讓她們姐妹笑了起來。厲海大喇喇地推了我一下說:“王者,你在想什么啦?”
我尷尬地笑著說:“我在想,你們真是女中豪杰啊。”
劉曉梅白我一眼道:“我才不做什么豪杰呢。我就是一女孩兒。要做豪杰也是你們男人去做。”
“男人在你面前都得遜色。”我由衷地說。
“比如你呀,也挺能打的嘛。我看你一個對付五六個,還占了上風了。”劉曉梅微微一笑,眼光瞥到我有些紅腫的嘴角上,低聲問了一句:“痛嗎?”
怎么能不痛呢?狗日的人多,老子防著東沒顧得上西,被小流氓在嘴角狠狠地揍了一拳。剛才只顧打架去了,不記得痛,現在被她提起來,頓覺得整張臉都要被撕裂了一樣。
我絲絲抽著冷氣,吐出一口痰來,發現居然有血絲在其間。
劉曉梅滿臉關切,欲言又止。
一邊的厲海又開始嚷起來:“你們郎情妾意的,不用管我啊。”
劉曉梅的臉上便一紅,轉過臉去不管我了。
厲海走過來,伸出手在我嘴角摸了摸,笑嘻嘻地問:“牙齒打掉了沒?”
我搖搖頭,捂著腮幫子要與她們告別。
徐源能找到我絕對不是偶然,今夜我們的偶遇不能單純理解為偶遇。或許徐源已經將深圳翻了一個遍,找不到茍麻子,我就成了他唯一的目標。
寧可得罪一條瘋狗,不可得罪一個流氓。
徐源就是流氓,而且還是個有點錢的流氓。在深圳這塊土地上,有錢就是大爺。放高利貸的徐源要找到一批小流氓,只要舉舉手,身邊便會如蒼蠅圍臭魚一樣的多。
流氓難惹,有錢的流氓更難惹。
他們就像跗骨之蛆一樣,令人惡心,卻無可奈何。
比如茍麻子追債,一天到晚跟在欠債人屁股后,同吃同行的,過去還同眠一張床,現在科學一點了,不進屋去,守在門外。更荒唐的還會在人家家門口拿個煤油爐子做飯吃。遇到這樣的人,再堅強的人也會崩潰啊!
茍麻子也是流氓,他是個沒錢的流氓。而且是被拋棄了流氓。
我沒開車來上課,揮手與劉曉梅她們告別時,我低低說了一句:“你們也小心點。這幫人不好惹。”
我沒說為什么不好惹,也沒說今夜怎么就動起手來。劉曉梅對于徐源還是個完全陌生的角色,我不能讓他摻乎進來。
好在她們也沒問,各自揮手離開后,我攔了一輛的士,鉆進車里就讓他往孟小冬的別墅開。
出乎我意料的是孟小冬居然不在家,美心也說不清她去了哪里。
甜姨走后,孟小冬不再將自己的行蹤告訴美心,以至于美心每天提心吊膽的,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什么時候會要吃的喝的。
我的到來讓她很驚喜,一眼看到我腫起來的嘴角,大驚小怪地問:“王者,你是怎么啦?”
我淡淡地笑,將身子摔進沙發里,翹起二郎腿說:“老子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美心驚呼出聲,她撲過來,大驚失色地嚷:“快去打狂犬疫苗啊!”
我笑笑沒動。她正是以這種嬌憨的形態讓我沉迷。傻女子怎么就不用腦子想一想呢?狗咬了我的嘴角,還有嘴在嗎?
我的笑讓她狐疑起來,突然明白過來一樣,伸手捶打著我的胸口說:“死王者,騙我呀!”
騙不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確實是掛了彩。
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我的臉龐,心痛地問:“痛不痛?”
“痛。”我說,眼光掃到她的胸口,象牙般的膩脂沖擊著我的精神防線。
她顯然感覺到了,莞爾一笑,突然伸出舌頭來,在我的傷口上輕輕舔了一口。
這一下猶如拉滿了弦的弓一樣,我的心剎那間跳到了喉嚨口來。
她看到我微微顫抖了一下,低垂著眉頭輕輕笑了笑,再次將舌頭伸出來,在我紅腫的嘴角舔了一圈。
我意亂神迷,早已忘記了疼痛,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將舌頭也伸了出來,想要與她纏綿。可是她似乎在刻意回避我一樣,每當我要接觸到她的舌頭時,她便會靈巧的閃到一邊去。
我伸手去抱她,她掙脫我的摟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笑吟吟地問我:“還痛不?”
“痛。”我伸開雙臂說:“我還要。”
“不給了。”她羞澀地笑,轉身去冰箱里拿了一袋冰塊出來,敷在我的嘴角。
如此近距離接觸,我豈能無所作為?我伸手抱住了她。
美心的身體柔軟得像一團棉花,渾身蕩漾著溫玉一般的溫暖。她的胸懷就好像浩瀚無邊的大海一樣,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寬闊與激烈。
我喃喃地說:“嫂子,你真好看。”
她吃吃地笑,阻攔著我的手去探索。
“還叫嫂子,你欺侮嫂子呢。”她說,低垂著頭,滿臉的嬌羞如同天邊的晚霞一樣燦爛。
我突然想起王常舉來,我這樣非禮著他老婆,真不是人能做出的事啊!
心里一凜,趕緊松開手。眼光也不敢停留在她胸口了,盡管我很想進去探索一番。
我接過冰袋,認真地說:“謝謝嫂子!”
美心卻不起身,偎著我的臂膀輕聲說:“只要嫂子成了自由身,我就一定會給你。”
“不可以。”我直愣愣地說:“你不可以與常舉哥離婚。”
“為什么?”
“他是我哥。我不能讓我哥失去幸福。”我閉上眼睛,心里一陣痛。
“你哥幸福了,我就該一輩子痛苦?”她放開我的臂膀,生氣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說:“嫂子,我不能太自私。”
美心鼻子里哼了一聲,盯著我說:“王者,你別以為嫂子花心。嫂子今天說句不要臉的話,這世界上,除了你,我眼里再沒任何一個男人。”
我暗自叫苦,我王者何德何能?讓她這么一個嬌俏的少婦說出這般話來!罪孽深重啊!
她垂下淚來,楚楚可憐的神態讓我心痛。
“也許,這是上天安排好的。讓遇到你,我知道我不配你,可是我愿意做你身邊的一棵小草,只要你能看我一眼,我就心滿意足。”
我被她說得難受至極,愣愣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她輕輕吟道,眼睛虛無地看著窗外,神情落寞而寂寥。
我扔了冰袋,站起身將她攬入懷里,在她耳邊輕聲說:“嫂子,你不老。在我心里,你永遠是年輕漂亮的小媽媽。”
她凄然一笑說:“歲月不饒人!我人雖老了,心卻不老。特別是遇到你,我總感覺自己回到了十八歲一樣。”
我再也無法忍住渴望,捧著她的臉,深深地吻上她的唇。
她嬌吟一聲,癱軟在我懷里。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她含著淚,任我恣意的親吻著她。
窗外閃過一道車燈,她慌亂地推開我,低聲說:“孟小冬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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