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一石二鳥
孟小冬想要拿到協議書成了我的頭等大事,盡管她并沒有讓我去完成這個任務,但我知道,她的身邊,除我之外,舍我其誰!
這次顯然不像在梁氏宗祠里弄開梁大地的保險柜那么簡單了,梁大地把貴重東西寄存在銀行保險柜,就是斷了別人的念想,除他之外,任何人連邊也無法沾到。
我試探地將保險柜的事問了問梁松,梁松驚異地看著我說:“王者,你在想什么呢?銀行保險柜是世界上最保險的地方。”
我故意輕松地說:“如果當事人委托也不行嗎?或者當事人死了,他生前的保險柜就再也沒人可以打開了?”
梁松遲疑一下說:“也不是這樣。這是銀行業務,具體如何執行,我還不是很清楚。你要問,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她是負責我們銀行保險柜業務的孫經理。”
梁松對我的態度呈現空前盛況,上次完璧歸趙密碼箱后,他看我的眼光充滿了信任。我能感受到他對我的態度,因此才出現我直奔目的問他保險柜的事。
他果然電話叫來一個女人,三十多歲的年齡,一套銀行職業裝穿在身上,顯得整個人莊重卻不失優雅。
梁松給她說了我的疑問,她淺淺一笑說:“如果要了解,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她的聲音出奇的好聽,宛如山間小溪叮咚的泉水,我便凝神去看她,發現她也有一張銀盤似的精致的臉。
她的五官長得特別的好,搭配在一起更讓人覺得有種驚艷的感覺。
既然三兩句說不清楚,我就得跟著她去她的辦公室,聽她細細道來。
沒人問我了解這些程序是干什么,因此孫玉將如何解決我提出來的問題一一解釋之后,含笑著問我:“你還有什么問題嗎?王者。”
我很驚異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遲疑地問:“孫經理認識我?”
她抿嘴一笑說:“梁行長的司機,我們能不認識嗎?”
我當然要驚異,平常我最多就與司機們打打交道,對于銀行內部的人,我一概不認識。好像梁松也沒有讓我去認識他們的意思,我除了開車接送他,剩下的時間就只在司機室里吹牛皮聊女人。
“你可是我們銀行小姑娘們的夢中情人呢。”孫玉掩著嘴笑,神態出奇的令人動心。
我幾乎要大汗淋漓,孫玉不說,我還以為除了司機們認識我,銀行里的人都不會認識我。沒想到我成了銀行的紅人,還成了孫玉口中的夢中情人。
我一小小的司機,能牛逼到哪里去?還成別人的夢中情人,老子可是仰人鼻息的人啊!
我訕訕地笑,說:“謝謝孫經理。”
“怎么謝我?”她含著笑看著我。
“只要你說,我都答應。”我認真地說。
“是你說的啊!”她似乎想了想說:“要不,你帶我去小梅沙游水吧。”
我滿口答應,不就是游泳嗎?老子水性尚可,何況來深圳這么久了,我也只是聽說過小梅沙,還沒真的去感受一下。
“說好了啊!”她笑盈盈地問我:“你了解保險柜業務,是有事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梁大地寄存在銀行的事說了一遍,不過,我沒說孟小冬要與他離婚,只是說梁大地身在國外,一時趕不回來,而現在有份存在保險柜里的資料急需要用。
孫玉為難地說:“這樣說來,按照規定也不可以啊。”
我心里冷了半截,試探地問:“梁老板有鑰匙和密碼留在家里,他事先是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所以留了一手。”
“你是說,現在你有保險柜鑰匙,也有保險柜密碼?”
我使勁地點頭。
她哦了一聲,蹙著眉頭半天沒作聲。
“這個梁老板的老婆,也就是你說的孟太太,與你是什么關系?”她突然問我。
“沒關系,我們是老鄉,一個地方的人。”我笑笑說:“老鄉碰到了難題,剛好知道我在銀行工作,就問了問我,所以我才來問問孫經理。”
“就那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她笑起來,深深地看我一眼,讓我出門,等有消息再通知我。
孫玉是保險柜業務部的經理,私人保險柜業務這一塊全歸她管。也就是說,要想接觸到梁大地的保險柜,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孫玉接受我說的情況。
可是孫玉并沒有給我答復,這讓我的心有些揣然。她這里通不過,孟小冬的計劃就會泡湯。即便打再多的官司,也會輸得一敗涂地。
要想拿到協議,首先還得肯定協議就在保險柜里。倘若梁大地突然醒悟過來,從保險柜里轉移走了協議,一切又都功虧一簣。
我在與孫玉的聊天中得知,梁大地已經幾個月沒來銀行了,也就是說,梁大地將梁氏宗祠保險柜里的資料轉移過來后,他就再也沒來動過。
過去沒來動過,并不表示他不會突然來動。因此現在還有一件事必須做到,就是不讓梁大地來接觸保險柜。
梁大地在哪里,現在沒有一個人知道。
我不知道,陶小敏不知道,就是譚茗茗,據說也說不清楚。
梁大地這次消失得很徹底,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找不到梁大地,我就沒辦法阻止他來銀行。
我突然想到了派出所的李虎所長。這個人過去一直對甜姨恭恭敬敬,每次我們出了事,都是甜姨去派出所找他解決。
他也認識我,甜姨曾經介紹過我給他,現在去找他,不會不給面子吧?
我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去找李虎。
只要李虎答應幫忙,找到梁大地就是壇子里摸烏龜的事,手到便隨。
只要梁大地在大陸,就沒有公安找不到人的情況出現。
果然,李虎不但給了我面子,而且半個小時不到,就告訴我梁大地不但在深圳,而且還與一個女人同居在一起。
女人?第一個跳出來的人是譚茗茗,我好奇地問:“是不是個大肚婆?”
李虎當即否定,說梁大地同居的女孩兒是桑拿按摩場所的技師,并沒有懷孕。我說的大肚婆,肯定不與他在一起。
不是譚茗茗,是誰呢?我疑惑不已。
譚茗茗還懷著梁大地的孩子,眼看就要生了,梁大地居然還出去偷吃?
“狗改不了吃屎!”我憤憤不平地罵。
李虎笑瞇瞇地說:“老弟,你找這個人有事?”
我搖了搖頭說:“這個香港佬結婚額還與別的女人同居,你們怎么就不去抓他?”
李虎正色道:“他這是屬于道德問題,最多也就弄個治安處罰。再說,深圳這種現象太多了,如果這事我們也去管,就算忙死我們這些警察,也會管不過來。”
我氣憤地說:“就算搞他個治安處罰也好,免得這些不要臉的東西敗壞社會風氣。”
李虎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拍拍我的肩膀嘆口氣說:“老弟,你莫怪我,我說的也是實情。好自為之吧。”
我陪著他笑,摸出一包軟中華撕開,抽出一支煙來點上。
李虎不抽煙,特別當著外人的面,他連邊也不會沾。
我告辭他出來,李虎親自送我到門口,囑咐我給甜姨帶句話,注意身體之類的,等有空了他再去看望。
我心里想著甜姨早就走了,我還帶個鬼話啊!心里想,嘴上沒說,倒也樂得不亦說乎。
知道了梁大地的去向,李虎不作為,我有辦法讓他作為。
晚上我找了王常舉來,一個電話舉報說有人賣淫嫖娼,果然,不到十分鐘,我和王常舉就看到梁大地被蒙著頭,從他同居的樓里被警察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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