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皇后有疾
許戍言不再多說什么,她有些累了,望著空中明月,朝太后告退后,向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屋子里燭火不是很亮,里面坐著焦急等待的卿穗,清荷同飛羽跪在一起,見許戍言回來了,忙低下頭認(rèn)錯。
“王妃,是清荷失職,讓歹人有了機(jī)會,害公主受此大劫,清荷任由王妃處置!鼻搴赡樕蠋е鴾I痕,得知建寧公主無事了,心里卻沒踏實(shí)下來。
都是因?yàn)樗,才讓別人有機(jī)會下手。
“王妃,這不是清荷一個人的錯,我也有錯,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不對勁。”飛羽同清荷并排跪著,眼里滿是自責(zé)。
許戍言坐在椅子上,單手扶額,臉上皆是疲憊,朝他們兩人擺擺手,“你們都起來吧,錯不在你。可知道是誰下的毒?”
清荷沉默了一會兒,見卿穗給許戍言端了杯水,才微微開口:“是皇后身邊的大丫鬟,那碗燕窩本是給卿穗夫人端去的,卻被公主誤食了!
清荷艱難的說著,不敢抬頭觀察許戍言的表情。
卿穗也走上前,拿起帕子抹著淚水,“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公主喝下那碗燕窩。”
幾人的神情刺痛了許戍言的心,眉頭緊皺在一起,手用力握著茶杯,恨不得將一口銀牙咬碎。
原來建寧中毒,都是因?yàn)樽约,是她連累了建寧。
眸子里陰翳的嚇人,迸發(fā)出令人膽寒的寒意,許戍言一手扶在椅子把手上,一雙眼睛朝皇后宮中望去。
“皇后是嗎,秉公處理是不可能了。”許戍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轉(zhuǎn)瞬又是殺伐果斷的眼神,聲音冷冽的如寒冬冷風(fēng),“我許戍言身邊的人,天王老子也動不得,更不要說是區(qū)區(qū)一個皇后。”
清荷被許戍言派去照顧建寧,飛羽則在暗處保護(hù)著他們,將卿穗送回重王府后,許戍言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日清晨,陽光和煦,映入眼眸的是一片大好春光。
許戍言抬手遮住刺眼的陽光,深吸了口空氣,里面有太陽的味道。
走進(jìn)建寧的寢宮,見床榻上的人臉色微微紅暈起來,許戍言方才塌心下來,又想起昨日廖意的神藥,許戍言眸子一沉,她似乎又欠了廖意東西。
“王妃,吃些東西吧。”清荷端來一碗白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許戍言清瘦了些。
許戍言接過白粥,拿湯匙舀了幾勺,放在嘴里索然無味。
低頭看向床榻上的建寧公主,建寧睫毛微顫,似是要睜眼的模樣。
將瓷碗放下,許戍言握著建寧的手,輕聲喚著,“娘?”
建寧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幾聲,終于睜開了眼睛,眼里帶著霧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許戍言。
“戍言,你怎么這么看著我?”建寧艱難的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有些沙啞,回憶起昏睡之前腹中如翻天倒海的疼痛。
“娘,都沒事了,你好好休息,有哪里不舒服就說出來!痹S戍言聲音微微哽咽,卻又不能在建寧面前流露出來。
說了幾句話,建寧就有些累了,許戍言叫她好好休息,同清荷一起退出了寢宮。
正巧皇后派人請她去宮里一趟,說是找到了始作俑者。
許戍言眉眼上挑,眼里閃過一絲陰翳,也不知道這次又是哪個倒霉的替罪羊。
行至皇后宮中,許戍言伸手掩住鼻孔,一股子血腥味撲面而來。
掀簾進(jìn)去,只見一地婢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視線似有似無,盯著正中央那具尸體。
那是一個婢女,渾身淌著鮮血,手腳處沒有一塊好皮,一雙眼睛瞪得老遠(yuǎn)。
胃里涌上一口氣血,許戍言差點(diǎn)干嘔起來。
“重王妃來了,這便是給建寧下毒的歹人,今日一早想要翻墻出宮,被御林軍送了過來。”那人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而此刻,為了撇清關(guān)系,竟毫不憐惜的將她處決了。
許戍言抬眼看著正座上的皇后,眼底一絲狠厲劃過,她從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都怪本宮識人不清,害了建寧,重王妃,你怪罪本宮,也是應(yīng)該的!被屎笳曋S戍言,目光里帶著一絲笑意。
許戍言微微低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皇后娘娘說的是,這丫頭是你的人,你確實(shí)有罪。不過,既然罪犯已經(jīng)伏法,戍言便也不說什么了!
從桌子上端了一杯茶,許戍言恭敬的朝皇后走了過去,站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皇后娘娘,昨日戍言頭腦太急,沖撞了你,可千萬別怪罪戍言!痹S戍言將茶奉上,言語里帶著少有的尊敬。
皇后狐疑的看著許戍言,眼前的杯盞遲遲不敢接過去,對著許戍言微微笑了笑,“不了不了,本宮知道你昨日是心急!
許戍言也不理會她,起身端著茶杯離去,同皇后拉了會兒家常,便同清荷退出去了。
一出皇后的寢宮,許戍言便朝皇帝遞了信,請求回府讓建寧靜養(yǎng)。
用過午膳之后,許戍言便帶著建寧回了將軍府,到了晚上,突然又有急召召她進(jìn)宮。
清荷一臉著急的看著許戍言,卻見自家主子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
放下手里的筷子,許戍言瞇了瞇眼睛,將小太監(jiān)迎進(jìn)了屋子。
那太監(jiān)說今日皇后午休醒后,全身冒起紅疹,那疹子又紅又大,奇癢無比,皇后只是輕輕抓了抓,便滿身膿包。
更有甚者,她宮里的宮女都是滿身紅包,只不過沒有皇后嚴(yán)重,一時間,宮里流言四起。
“公公是想讓我去給皇后娘娘診治?”許戍言不緊不慢的整著自己的衣衫,同慌張的太監(jiān)形成了反比。
太監(jiān)忙給許戍言跪下,“重王妃娘娘說的是,咱家奉了皇帝的命令前來請您給皇后娘娘醫(yī)治,娘娘,可耽誤不得!
許戍言不理會他,看著自己的一雙手砸了咂嘴,很是為難的回答道:“我也知道公公心急,只是眼下建寧公主身子也不適,稍有差池,恐怕不行。我剛才聽你的描述,皇后不過是風(fēng)疹而已,沒有性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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