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登基
偌大的金鑾殿里,響起重浮沉重的腳步聲,抬眼看向龍椅上垂老的男人,重浮冷哼一聲。
皇帝本就有病,又因為景稠的死蒼老了不少,如今就像是一個垂暮老人,根本無需他動手。
一雙鳳眼微垂,重浮直盯著座上的垂暮老人,嘆息道:“我本無心皇權(quán),只是皇兄,這皇位,你做不合適!
重浮聲音低沉,透露著些許無奈,這金龍寶座,無數(shù)人為之不惜丟掉性命,如今他唾手可得,重浮卻沒什么興致。
聽了他的話,皇帝氣的大聲咳嗽了半天,才抬起眼來,死死盯著重浮不放。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血脈不純,只是好在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何丞相是三朝元老,他便娶了何音兒,本想著何丞相同他一心,會和自己站在一起,卻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jié)局。
“朕如今最后悔的,便是將許戍言嫁給了你,若不是她,你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币幌氲皆S戍言拿那封信威脅自己,皇帝恨得牙癢。
若不是她,重浮又怎么有理由造反?
聽他提起許戍言,重浮眸色一沉,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看向了皇帝,“我倒是要感謝你,將她送到了我身邊。”
皇帝這一生沒做過幾件讓自己滿意的事,將許戍言嫁給他,應(yīng)該是他唯一一件讓自己滿意的事了吧。
重浮輕笑一聲,一雙鳳眼里夾雜著痛苦,若不是因為嫁給了他,許戍言也不會死。
重浮眸色一冷,像是想到了什么,當(dāng)日她進(jìn)宮面圣,同皇帝講了幾句話,便讓他心甘情愿的放了許將軍,如今想來,她那時候,手里便拿著伊家的密信吧。
日應(yīng)的伊家向來通情達(dá)理,若非持有密信的人身亡,他們是不會將那信里的機密公之于眾的。
如此來說,許戍言是真的死了。
嘴角揚起一抹苦笑,重浮搖了搖頭,他怎么都不肯相信,那個堅強樂觀的女人,怎么會那么輕易的死掉呢。
果然,他還是誤會了她,誤會她是拿毒藥逼迫的皇帝,重浮不禁懊惱,他為什么從不相信許戍言的話呢?
“這江山我替你守,皇兄,景稠是我殺的,我便饒你一命!辈辉傧朐S戍言的事,重浮聲音低沉,朝皇帝如是說著。
他不想要了皇帝的命,皇族之間,最忌諱手足相殘,無論他多么荒唐,卻沒做過罪大惡極的事,只要保證了自己的平安,饒了他一條命,也不是什么大事。
年邁的皇帝不再反抗,任由重浮命人將他關(guān)進(jìn)了后宮的西苑里,金鑾殿里空無一人,懸在頭頂上的是金龍畫壁。
重浮抬眼看著金光閃閃的龍椅,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來。
他向來不喜高官厚祿,不喜朝廷紛爭,可偏偏現(xiàn)實如此,硬生生將他推了進(jìn)來。
伸手觸摸著冰涼的扶手,重浮心頭極冷。
一場兵變以皇帝被囚禁而告終,重浮的威望極高,在百姓口里也是一樣,所以由重浮做這皇位,倒沒有人不同意。
登基那日,是個艷陽天,大紅地攤自宮門鋪起,足足長有數(shù)十丈,百官皆頷首站在兩側(cè),等待重浮登上金光寶座。
一身金黃龍袍,袍子上繡著的金龍格外逼真,仿佛呼之欲出,彰顯著重浮的霸氣,鳳眼生威,只是走在百官之中,便讓他們生畏。
金黃色本艷俗,穿在重浮身上,卻顯得貴氣逼人,一張冷俊的面孔毫無表情,薄唇微抿,徑直走上高位,站在白玉石砌的高位上,俯瞰眾生。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重浮站在高位上,任由迎面吹來的風(fēng)將衣衫吹的獵獵作響,臺下眾人俯首稱臣,大喊著萬歲。
一雙鳳眼微瞇,看著臺下的眾人,重浮感慨萬千,人群里的景泰異常興奮,他本就不留戀皇權(quán),如今這皇位給了重浮,他自是清閑的很。
“既然眾卿如此信任重浮,那重浮今日便在此立誓,三年之內(nèi),讓大離在這九州大陸上站穩(wěn)腳,定不讓賊人入我大離半步!
聲音似是東皇之鐘,映進(jìn)了所有人的心里,抬眼看著高位之上的君主,那個年輕的男人眉眼里英氣逼人,一副天選之子的模樣。
只是這皇帝眉頭深鎖,似是有什么心事,果然,一陣立誓過后,重浮又開口道:“昔日朕為重王爺時,曾做過休妻的糊涂事,今日朕問鼎皇位,許氏戍言,德才兼?zhèn),又是朕的發(fā)妻,封為皇后,受鳳印,居坤寧宮。”
重浮聲音未落,便聽臺下一陣唏噓,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解的模樣。
“皇上,皇后已經(jīng)故去,又怎么能受鳳印,居坤寧宮呢?”其中一個大臣從隊伍里走了出來,一臉不解的詢問著皇帝。
嚴(yán)炙位于百官之首,抬眼看向龍椅上的帝王,眸色一沉,張了張嘴,卻沒說什么。他知道重浮心里的疾苦,不過是一個虛名而已,有沒有,倒也不在乎了。
“朕的皇后不會死,不過是同朕走散了,若是那位愛卿尋到了她,朕重重有賞!币浑p鳳眼直直瞪向那說話的大臣,重浮如是說著,讓在場的眾人不再言語。
人人都知重王爺同王妃伉儷情深,如今王妃仙逝,王爺?shù)腔,卻也不忘了冊封她為皇后。
崔若雅聽到這消息時,正在家中接旨,因為她是重浮的側(cè)妃,重浮成了皇帝,她自是要進(jìn)宮的,圣旨里封她做了貴妃,比起一個王爺?shù)膫?cè)妃,自是高貴無比。
聽到重浮封了許戍言做皇后,崔若雅氣的不行,她原本以為這皇后的位置會是自己的,可誰會想到,重浮竟會給了一個死人。
一手將桌子上的花瓶甩出去老遠(yuǎn),崔若雅大口喘著粗氣,好不容易嚴(yán)月兒走了,許戍言死了,這皇后的位置,竟還不是她的。
“娘娘用不著同一個死人制氣,畢竟是一個死人,這整個后宮,還不是您一個人說了算?”綠兒看了眼地上摔得粉碎的花瓶,眉頭稍皺,又歡天喜地的勸解著崔若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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