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拿解藥來換
見她實(shí)在是擔(dān)心,玲瓏嘆了口氣,在她耳旁輕聲說道:“娘娘跟過去也是白費(fèi)力氣,倒不如想辦法出宮,找廖神醫(yī)商量此事。嚴(yán)月兒定不會將那孩子藏在宮中的,一定在宮外。”
玲瓏這樣說著,提到了廖意,才讓卿穗動了心思。低頭攪著手指,卿穗咬了咬嘴唇,才同意了玲瓏的說法。
許戍言一路疾行,終是到了蘭珰殿,蘭珰殿里一派死氣沉沉,門口沒有一個人把守,一把推開殿門,一股濃郁的中藥味撲鼻而來。
“嚴(yán)月兒,你將我兒子弄到哪里去了?”聲音冷冽至極,還沒邁進(jìn)蘭珰殿,許戍言便在門口朝里面的人大聲喊著。
待藥味稍稍散去,許戍言才看清里面的人,嚴(yán)月兒一改從前的病態(tài),坐在梳妝臺前描眉畫唇。
一身寶藍(lán)色長衫勾勒著她完美的身形,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嚴(yán)月兒這才不緩不慢的回過頭去。
她的妝容極美,看不出一絲病態(tài),朝著許戍言微微一笑,才開口道:“你比我預(yù)想的,要早來了那么一刻。”
如是說著,嚴(yán)月兒笑出了聲,抬眼朝她上下打量著,慢慢的走了過去,“我之前還在想,難道是當(dāng)年我演技不夠精湛,竟沒能讓重浮誤會那是你同廖意生下的孩子,直到剛才我見了那孩子,心里才有了數(shù),許戍言,你倒是真可以,竟然讓那孩子同他有七八分像。”
聲音里帶著嫉妒和不甘,嚴(yán)月兒冷眼看著她,袖子里的手死死攥著拳頭,她精心布了那么長時間的局,全都?xì)г诹嗽S戍言一個人手里。
“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嚴(yán)月兒,你若是敢傷他一根汗毛,我便讓你生不如死!”一把將她逼近墻面上,許戍言杏眼里迸發(fā)出無盡的陰翳,一字一句,皆帶著殺氣。
嚴(yán)月兒卻不為所動,許戍言越是著急,她便越是開心,不要命的笑了兩聲,才慢悠悠的說道:“你著急什么?我不過是看著那孩子可愛,想同他親近親近罷了,再說,我一個將死之人,又怎么會怕你的威脅?”
死豬不怕開水燙,嚴(yán)月兒眼里閃爍著光芒,如是說著,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來。
見她這個樣子,許戍言心急的很,一拳砸在她身后的墻面上,手上傳來陣陣劇痛,卻比不上她心中的萬分之一。
“不過,若是你能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會讓那個孩子回來的。”嚴(yán)月兒猛的話鋒一轉(zhuǎn),一雙眉眼上挑,仿佛握住了她的命脈。
“你想要解藥?”許戍言雙眼怒瞪,讓她無處遁形,在來的路上,她便想清楚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若不是為了解藥,嚴(yán)月兒也犯不上做這樣危險的事。
許戍言這樣說著,冷哼一聲,“你就這么確定,我會這么就范,任你擺布?”
見她不聽話,嚴(yán)月兒惋惜的嘆了口氣,拍了拍許戍言的肩膀,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覺得我初到京城,沒什么勢力,你那些忍受隨意在京城里一找,便能找到那個小包子的下落?”
“許戍言,你別天真了,若我沒些手段,不用這惡疾纏身,便會早早的死在太行山里了,我的勢力,你不能想象,再者,若是半個時辰內(nèi),你不反應(yīng)我的請求,那錦繡便收不到我的信,那樣的話,她就會立刻動手,要了那小包子的命。”
嚴(yán)月兒如是說著,像是一只惡鬼,面部猙獰的可怕,許戍言死死盯著她不放,她不知道這三年來,嚴(yán)月兒經(jīng)歷了什么,只知道她這話絕不是說說而已,從一開始,嚴(yán)月兒便是個狠心的人。
“我答應(yīng)你,明日便將解藥研制出來,在那之前,你要守好信用,將小包子平安無事的還給我。”
許戍言從不輕易低頭,可如今事關(guān)小包子的安危,她不得不多考慮,不過是研制一枚解藥,也不是什么難事。
見她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嚴(yán)月兒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緩和道:“放心吧,只要你研制出解藥,我便會將小包子送到許將軍那里,西街胡同里的那個宅子,便是他們的住處吧?”
嚴(yán)月兒挑眉說著,聽她準(zhǔn)確無誤的說出了許將軍的住處,許戍言眸色一沉,看來她在京城里的勢力確實(shí)不小,若是想要同她魚死網(wǎng)破,當(dāng)真是沒有勝算。
從蘭珰殿里出來,許戍言一直渾渾噩噩的,顧不上御花園里的秀麗風(fēng)景,整個人如同行尸走肉般。
正巧碰上了在涼亭里吃水晶葡萄的鄭鈺,鄭鈺昨日抄了一夜的女戒,如今雙手酸痛的抬不起來,綠兒在一旁給她捏著手,話里話外,表示著對淑妃的不滿。
“你說陛下是不是眼睛瞎了,你這么一個貼心的可人兒他瞧不見,非要寵幸一個帶著野種的女人,真是不像話。”
看著綠兒一直幫自己捏手,鄭鈺這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自己培養(yǎng)出來的這個心腹,甚是讓她滿意。
聽了鄭鈺的話,綠兒眉眼微垂,溫順的不像話,“昭容您說笑了,昭容貌美如花,陛下沒有看見昭容的好,才是他最大的損失。”
“本宮這心思,自然不在陛下身上,陛下那里還需要你多下功夫才好,對了,這幾日那個崔若雅有沒有為難你?”
聽著綠兒說話,鄭鈺心里美極了,拍了拍綠兒的手,眼里帶著關(guān)切。
綠兒眼中躲閃,最后低下了頭,“勞煩娘娘擔(dān)心了,崔若雅這幾日一直都苦心于嚴(yán)月兒的事,倒是無心找我的麻煩。”
“真是笑話,一個快要死的人了,她還怕什么?既然那嚴(yán)月兒想做幾天的皇后,那我們發(fā)發(fā)善心又怎么了,如此一來,還積了陰德。”
鄭鈺鼻中帶著諷刺的笑容,越來越看不起崔若雅,這最該擔(dān)心的,是淑妃那個活人才對。
若是淑妃沒有幾天的活頭了,那才是值得慶祝的事。只可惜那個女人如今活的好好的。越是這樣想,鄭鈺心里越是來氣。巴不得日月同淑妃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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