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家還挺有緣的。”
謝飛在操場散完步才將近正午,她準備回宿舍睡個覺。
這個點睡覺?
嗯哼。
一呢是她平時沒啥事真挺愛睡覺的,像周末,微信步數(shù)絕對給你穩(wěn)定在八十步以內(nèi)。
二呢是她敢打賭現(xiàn)在寢室絕對只有子凌一個人,不吵。
為什么呢?
寢室呢,是四個人在住。另外倆人是外省來的,挺神秘的,都不太愛說話,就偶爾在宿舍用謝飛聽不懂的那種方言打打電話。
只知道叫楊曉曉和許晴。
曉曉呢在圖書館沉迷學習無法自拔,基本是晚上睡覺時才能見著人。
許晴就比較牛了,她一整天都見不著人,很久沒回宿舍了。
謝飛進大學后見過她十次算頂天的了。
流言中,她大一上學期就被包養(yǎng)了…
手機震動了一下,謝飛看了一眼,是禮斐發(fā)來的:
—忘記問了,你微信號就是手機號嗎?(快遞我填的是你的號碼。)
—嗯。
謝飛給“學弟”回復了一個字。
“竟然是新生。”謝飛嘀咕著進了樓梯間。
宿舍…果然只有子凌在。
“謝飛!你回來了!”子凌激動地拉著謝飛的胳膊,“我跟你說,今天我們當開學志愿者,看到了一個大帥哥。”
謝飛剛進宿舍就被子凌同學熱情地拉到了座位上聽…艷遇。
“是學弟吧?”謝飛笑了笑。
根據(jù)子凌同學的洞察力分析,謝飛覺得這個大帥哥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大一新生。
“你怎么知道?”子凌一臉花癡,“你也看到他了?”。
“沒有。”謝飛嘆了口氣,“我猜的。”
“我跟你說,他身高絕對180!”子凌同學跟經(jīng)典誦讀似的,“皮膚皙白!頭發(fā)是那樣烏黑亮麗~”
看著快要翩翩起舞的子凌,謝飛笑了。
“一件藍色棒球服,”子凌同學的朗誦還沒結束,“一條淺藍闊腿牛仔褲,一雙白色板鞋構成了他。”
這身穿搭…謝飛感到熟悉。
“我還要了他微信,你看。”子凌一臉幸福地給謝飛展示著男神的朋友圈頁面。
男生朋友圈全是他的帥照,其中百分之九十是自拍…“我操!”謝飛驚了。
世界這么小的嗎?!
居然又是他。
謝飛有一種…禮斐…在慢慢地…離她的生活越來越近的感覺…錯覺。
“怎么了?”子凌問。
“哦,沒事。”謝飛說,“就,挺帥的。”
謝飛打算讓子凌同學充分享受獨自擁有帥哥微信的快樂。
“欸!謝飛!你看他這個性簽名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子凌給謝飛指了指禮斐朋友圈界面上的個簽,“iamgifts我是很多禮物?謝飛,這句話我翻譯的對嗎?”
謝飛也是才看到,之前沒在意過個簽這個東西。
“啊?這個啊…就禮物嘛。”謝飛邊想邊說,“可能要表達的寓意是…他是一個豐富的人;一個充滿了驚喜,祝福和誠意的人。他是禮物吧…”
謝飛想起來他姓禮,這gifts算是給他用到位了。
“我去!謝飛還是你牛!一定是這個意思!”子凌同學又要開始了,“他好有內(nèi)涵啊!我快愛上他了!”
“你至于嗎?”謝飛搖了搖頭,看起了手機,“小心是渣男喲~”
“被帥哥渣,我心甘情愿。”,花癡還在欣賞男神的朋友圈。
“你倒是勇敢。”謝飛邊說邊打開了恐怖游戲,“五年前這棟房子發(fā)生過火災…壞事不斷發(fā)生…”
“你又在玩恐怖游戲?”
子凌聽到謝飛嘴里說的東西就知道她又在玩恐怖的解謎游戲了。
“不然呢?“謝飛說,“瞌睡都被你的激情嚇退了。”
“把聲音打開吧!”子凌說,“不然沒有游戲體驗。”
“你怕嗎?”謝飛問。
“就聽個聲兒能害怕到哪兒去?”
“我弟平時都要捂耳朵。”謝飛笑了笑,“偶爾還得閉個眼睛。”
“謝飛!”子凌驚呼起來,“我才發(fā)現(xiàn)你昵稱是flying個簽是iamflying”
“你有毒吧!”謝飛深吸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你的昵稱和個簽跟我男神的風格好像。”子凌嘿嘿嘿地邊笑邊說著。
“是嗎?”謝飛思緒離開了游戲幾秒,“你不說我都忘了…高一設的了吧…用了好幾年了。”
“不行!我得換個高級的!”子凌同學毫不猶豫地刪掉了自己的昵稱,“‘今天吃什么’,太傻了!謝飛快幫我想想!我要搞個有內(nèi)涵的!逼格賊高的那種!”
“‘今天吃什么’,這個昵稱挺好的啊我覺得。”謝飛說,“表達了你對美食的向往,對生活的熱愛,多正能量啊!”
謝飛真覺得“今天吃什么”挺好的,如果要改,那也是往后加倆字—好呢,“今天吃什么好呢”。
“不行!男生不喜歡愛吃的女孩子!”
看來這個昵稱,子凌同學是非改不可了。
“你可真講究。”謝飛說,“我是隨便搞的。”
“我上網(wǎng)查查。”子凌打開了電腦。
“何必呢。”謝飛咕噥了一句后繼續(xù)玩游戲。
禮斐今天是一個人來報道的,他家離學校也一個多小時。
不過,他昨晚去喝了酒,回家修整了一下子,下午四點多才到的學校。
到學校后,他也不著急找宿舍什么的。畢竟,憑自己的容貌不愁沒有學姐主動幫忙。
根本不用找,到時候跟著走就好了。
果然,有學姐主動為他帶了路…
“嗨嘍。”禮斐剛邁進宿舍,謝宇就和他打了招呼。
“我叫謝宇,他叫王磊。”謝宇看來人沒反應繼續(xù)說,“我們都是本市人。”
“以后我們仨就相依為命了。”王磊說。
“我們班就我們?nèi)齻男的。”謝宇笑笑補充道。
“禮斐,禮物的禮,文采斐然的斐。本市人。”
“我去!”王磊拍了拍禮斐的背,“我們仨還挺有緣份的!”
“確實。”謝宇笑笑。
禮斐點點頭后自顧自地整理起了東西。
“開心點,”謝宇拍了一下他的肩,“這可是萬花叢中。”
“你該不會因為這個才報的英專吧?”王磊笑瞇瞇的。
“no~”
“謝宇,你這拐彎的調(diào)調(diào),no~”王磊用手比劃著聲調(diào)的起伏,“還真是掌握了英式口音的精髓啊。”
“哈哈哈,偶爾裝杯的啦!”謝宇看到禮斐一直默默地,繼續(xù)說道,“我聽說學校附近有一家還不錯的鬼屋,你們周五想不想去看看?”
“啊?這周不是要軍訓嗎?”王磊皺了皺眉。
“你沒看到學校公眾號發(fā)的通知嗎?”謝宇說,“新生軍訓的時間改到學期末了。”
“啊?真的假的?”王磊邊說邊翻看著學校公眾號,“我靠,還真是!”
“這通知老早就發(fā)了,你沒看嗎?”謝宇問。
“啊,沒有看公眾號的習慣。”
“那鬼屋,你還去嗎?”謝宇問。
王磊笑笑,“可以啊,如果去的話加我一個。”
“禮斐,你想去嗎?”謝宇偏過頭。
“嗯。”禮斐邊鋪床邊說。
剛開學,盡量別放單,宿舍活動還是參加一下,禮斐心里想。
“那周五你倆和我姐一起去吧,組個隊。”謝宇滿意地點了點頭。
“什么?”王磊皺眉看著謝宇,“你不去?”
“啊,我那天有點事。”謝宇一臉的心虛,他那天沒事兒,就是有點怕鬼…非常怕鬼。
“那改天再約吧,”王磊說,“你不去…忒尷尬,都不熟。”
“我…那我還是去吧。”謝宇艱難地吞吐著字句。
“你不有事嗎?”王磊問。
“事兒不急,改天再辦嘍。”謝宇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一下桌子,“禮斐,到時候你也會去嗎?”
“嗯。”禮斐漫不經(jīng)心地應了一聲。
“好,那就說好了。”謝宇掏出了手機,“我告訴我姐一聲。”
—姐,這周五去鬼屋玩,人我給你約好了。
謝飛看完謝宇發(fā)來的消息后,回復了個“?”。
—我舍友也想去鬼屋玩嘛,我就給你組了個團。
—不去,不熟。
—我也去。
—真?
謝飛很震驚:一個灰常怕鬼的人…
—真的真的!
—好的好的!誰不去誰傻逼哦~
謝飛還是覺得挺神奇的,怕鬼的人要去鬼屋嘍。
—本王子自愿傻逼。(時間地點我等下發(fā)你)
—ok,我,游戲。
謝飛簡單表達了自己在干的事。
—【好噠jpg】
看著這個小黃人的表情包,謝飛笑了笑。
“時間過得好快啊。”這句話子凌常掛在嘴邊,一天說兩遍,早晚各一遍。
今天早上是她本周說的第九遍。
今天,周五了。
日子過得確實挺快的。
時間突地來,又忽地走。
像顆達姆彈,速度極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就不知道能不能也給這平淡的日子炸出幾朵花來。
中午十二點后謝飛就沒課了。
她吃了個飯,回宿舍把手機電充滿后就到學校四號門等著鬼屋小隊的人了…
—出來了嗎?
謝飛看了看時間,一點四十了,還沒見人來后她給謝宇發(fā)了消息。
“姐!”遠遠地傳來了謝宇的聲音。
謝飛用她四百多度的眼睛瞇了瞇…還是沒看清,只知道是五個人,三男倆女。“那倆女生估計就是謝宇之前聊天提到過的。”謝飛心想。
…謝飛再次瞇了瞇她四百多度的眼睛…還是沒能看清楚,“真是操了蛋了,眼鏡怎么偏偏今早摔碎了”,謝飛嘀咕著。
“我操!”禮斐愣住了。
“怎么了?”謝宇問。
“她…是你姐?”禮斐看著不遠處的謝飛。
“啊。”謝宇說,“你們認識?”
“地鐵上見過。”禮斐說。
“我操!”謝飛看到走近的五個人后,腦子里飛過了一萬個“我操”。
禮斐,好像,真的,離她越來越近了…
“姐,”旁邊的謝宇打斷了謝飛的胡思亂想,“剛才我室友說在地鐵上見過你呢。”
“我已經(jīng)打好車了,馬上就到。”謝飛掛了一個微笑,岔開了這種她覺得不重要的話題。
“嗯呢。”謝宇傻笑著。
“車到了!”謝飛朝車來的方向抬了下頭,示意他們,“我叫了兩輛。”
確認了車牌號后謝飛直接坐到了靠前那輛車的副駕駛。
后座是謝宇和王磊。
“飛姐,我叫王磊,是謝宇的室友。”車動起來之后,王磊就說了話。
“哦,挺好的。”謝飛隨口說道。
“你姐挺酷的,”王磊對謝宇說了句悄悄話;“飛姐,你這件復古夾克太酷了,能把鏈接發(fā)我嗎?”王磊轉身對前面的謝飛說道。
謝飛低頭看手機不出聲兒,假裝沒聽到。
其實,經(jīng)過這幾天,謝宇也有點煩王磊這點了—特愛和女生搭訕。今天這倆女的就是他搭訕約來的,在宿舍解釋時說鬼屋是創(chuàng)情的好地方。天知道。
“有事兒都群里說吧。”謝宇立馬拉了個群。
“我特喜歡酷酷的女生。”王磊再次用謝飛能聽到的悄悄話對謝宇說。
“小蘿莉葉十六不是你帶的人嗎?”謝宇拆穿了他。
王磊些許尷尬,“只是朋友而已啦。”
“鬼屋附近有家火鍋店,結束后,我們約火鍋吧。”謝宇轉移了話題,“好了,我發(fā)群里了,你們看看行不行。”
三個人遂都看起手機,沒人再說話,司機也沒有。
—姐,你別理他。王磊這小子就是個傻逼。
謝宇發(fā)來了消息。
謝飛笑笑,剛給謝宇回復了個“好”后,手機就進來了禮斐的消息:
—你手腕上的方巾是我那條吧?
謝飛發(fā)送了個“嗯”。
—謝宇我們大家還挺有緣的。
手比腦子快,大概說的就是禮斐這種人了吧。此刻他非常后悔給謝飛發(fā)了這句話,正想著要不要撤回呢,謝飛就發(fā)來了消息:
—哈哈哈哈哈。
這是謝飛的萬能聊天回復,她還有一招就是隨便發(fā)個應景的表情包過去。
沒人覺得有毛病,突兀什么的。
因為大家都是這么做的。
鬼屋在二樓,到門口后,謝飛就去前臺買票了。
大家下車后,也都陸續(xù)上了樓。
“有誰不想要驅魔令牌嗎?”謝飛轉頭朝后問了句。
“有什么用嗎?”倆女生中個高的那個問了句。
“姐,她叫陳意涵。”謝宇輕輕在謝飛耳邊說道。
“有驅魔令牌,不會被npc抓走做單線任務。”沒等謝飛開口,禮斐就先說了話。
看來他之前玩過,謝飛心想。
“沒有。”小蘿莉表態(tài),“我要和大家在一起。”
“姐,她叫葉十六。”謝宇繼續(xù)介紹著團隊里謝飛不熟的人。
“我也要和大家在一起。”陳意涵也回應道。
“你要單挑群鬼嗎?”王磊戳了戳謝宇。
“當然不!”謝宇趕緊把頭往謝飛肩上靠了靠,“我得保護我姐!”
“你倆呢?”謝飛用眼神掃了掃禮斐和王磊。
“一起吧。”禮斐淡淡的地說。
“我當然也是和大家在一起。”王磊笑著拍了一下謝宇。
“都要令牌。”謝飛轉過身對售票員說。
“麻煩大家把手機放到儲物柜里。”售票員微笑著遞過柜子的鑰匙給謝飛。
“啊?”葉十六一臉苦相,“我不想離開我的手機。”
“我也是。”陳意涵站到了葉十六旁邊,“帶著手機有安全感。”
“帶手機進鬼屋?你們有勁沒勁?”禮斐提高了聲音,“再說慌亂中弄丟了怎么辦?黑漆漆的,怎么給你們找?”
禮斐非常注重游戲體驗。
“沒毛病。”謝宇說。
“帶手機可以,但不準打開手電筒。”王磊說,“要不就沒意思了。”
“我建議盡量別帶。”謝飛邊想邊說,“鬼屋有攝像頭的,帶手機進去,出來會被罰款五百,說是會泄露商家設計思路,還有影響其他玩家什么的。”
這是她編的。
售票員不知道聽沒聽見…沒反應。
“啊?”葉十六有點懷疑,“真的假的?”
謝飛和三個男生都點了點頭。
“行吧。”葉十六不舍地把手機遞給了謝飛。
“一百也有點貴吼~”陳意涵也遞了過來。
謝飛忍著笑把手機們鎖進了柜子。
“啊—”一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男孩子驚魂未定地從出口突然沖出來。
隨后又沖出了倆男生,三個人在出口上氣不接下氣。
“我去!這么刺激!”王磊一臉興奮,“走走走檢票去!”
“這里曾經(jīng)是精神病院,醫(yī)生經(jīng)常虐待病人,用病人做實驗。”謝宇念著票上的簡介,“醫(yī)院每天死人,怪事不斷,后來醫(yī)院的所有人一夜之間全死了,沒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肯定是鬼魂索命。”王磊說。
禮斐坐在旁邊的等待區(qū),抱著胳膊看著他們,眼神像是帶孩子們?nèi)ビ螛穲@的父親。
“門口這裝修確實有點恐怖醫(yī)院的味道。”謝飛邊看邊說。
“那是精神病人的涂鴉吧。”謝宇指了指旁邊一面畫得亂七八糟的墻,“有點壓抑。”
“好嚇人啊。”葉十六往后縮了縮,“要不咱們再等等吧。”
“我們前面的隊剛進去欸。”陳意涵說。
“等等?”禮斐對這種小女生有點不耐煩了,“是打算做好心里建設再進去?”
這種人謝飛也挺煩的,倒不是煩膽小什么的,主要是謝宇這么怕鬼都沒磨嘰。
“一分鐘后過去檢票。”謝飛說完坐到了禮斐旁邊。
“姐,”謝宇又挨著謝飛坐了下來,壓低聲音說,“待會記得保護我。”
謝飛沖他笑笑。
覺得時間大概都已過了十分鐘后,謝飛才先起身走到了檢票區(qū)。
謝宇和禮斐緊跟著,嘮了十分鐘瞌的三人也隨后到了檢票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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