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望月思鄉
第十八章望月思鄉
在鄭平心里對于英雄是有一種情結的,可他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聽了故事,表達下他的敬意,所以也僅限于此了。根本原因其實是他真的不想和這個世界牽扯太多的因果。他滿腦門子想的是怎么找到王錚,怎么回去。
狗剩這家伙雖然說的一些信息給人一種宿命感,但邏輯也算說的通。但是他一定是不會信的,他是信玄學,信因果,但是他不可能信神話。該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那七件武器,他是不敢拿得,更何況還都是廢器。沒必要,不值當,血虧。
鄭平看了眼狗剩于是說道:“你餓不餓啊,我們還是回洞口去弄點東西吃。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狗剩奇怪的看著鄭平道:“你還沒給七件武器行禮啊。”
鄭平故作忘記的拍了下額頭道:“哎喲,你看我這記性,這就行禮。”見躲不過去了,就雙手抱拳,向著七件武器恭敬的作了三個揖,作完就往外走。
“等下!”狗剩大聲喊停鄭平外出的腳步。鄭平停下來,回過頭看著狗剩說道:“時間不早了,我真的餓了,該去吃點東西了。”
狗剩越發奇怪的看著鄭平,大眼睛,骨碌碌的閃著光,邁開四方小碎步,來到鄭平面前說道:“那些東西你不要了?”說完后看了看那些武器。
鄭平果決加果斷加堅決的一臉正氣,豪氣干云的說道:“這是諸位前輩英雄的武器,他們都是為了三垣大陸的蕓蕓眾生,而舍身取義,壯烈犧牲的,狗剩,我看錯你了,虧你還自詡讀書圣賢書的。你連那些死去英雄的遺物都不放過嗎?你難道還要那些活著的英雄流血又流淚嘛?你這樣人的我恥與你為伍,啊呸,你本來就不是人,你是狗。”說完立刻轉身走了出去,走的那叫一個灑脫,一邊走,一邊滿臉的痛苦表情,似乎真的傷心了。只是不知這傷心的目的是什么!
現場留下狗剩在哪里發懵了,有些懷疑狗生了,望著鄭平走遠,一臉的憋悶表情似乎在說,“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去何方。。。”
緩過神了,就是一跳三丈高的大喊道:“小子啊,你不要這些武器啊,這可都是圣器,都是好寶貝。”喊著就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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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平臺。
一人拿著一支腿啃的油滋嘩啦,一狗叼著塊骨頭,嘴里嗚嗚的低吼。
這一人一狗正是,鄭平與狗剩。
鄭平埋怨的說道:“我說狗剩,你吃的也太快了,這三紅獾多半都被你給干掉了。”
狗剩也沒有不好意思,低嗚一聲說道:“本圣是一個十萬年沒吃過東西的人,要是你,你也忍不住。”話說完,從那狗嘴發出牙齒啃骨頭的“嘎吱,嘎吱”聲。
啃完骨頭,狗剩的狗頭一甩,將啃的白白凈凈,全是溝壑不帶一點肉腥的骨頭丟在一邊,打了個飽嗝,滿意的對鄭平說道:“你哪個金屬片,等級很高,我都看不透,但是絕對在道器之上。”
鄭平手嘴忙活不停,聽到狗剩如此說,立馬停下手上的動作,鼓著腮幫子說道:“道器之上,那是什么武器?”
“我哪里知道,道器之上,我猜應該是和‘至圣’所著‘河洛’一個級別吧。”狗剩不肯定的說道,
稍微停頓狗剩繼續說道:“鄭平啊,那七件武器,可都是圣器哦,你確定不要嗎?”
“你說,要我說你什么好啊,你這小狗子,心太黑了。。。。”鄭平話還沒說完,就被狗剩的話音打斷了。
“那些武器看上去破敗,其實是沉睡了,只要重新溫養,還是可以重新煥發光彩。”狗剩不等鄭平說完,就慢吞吞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鄭平聽了一愣,有些發懵了,什么意思啊?武器沉睡,還能蘇醒,煥發光彩?他不心動那是假的,之前那番大義凜然的話,無非覺得那些武器是無用之物才說出來的。但是心中還是有所懷疑。
心中有疑問,就問了出來道:“哎,那個狗剩啊,首先聲明,我不是對那幾件武器有什么想法。我就是純粹從學術角度和個人興趣愛好感覺到的好奇。那武器還能沉睡?那又不是人或是生物,還能蘇醒?”
“我知道你對那些武器沒有興趣,我們遲早是需要離開這處秘境的,外面可不是那么太平啊,你看就這秘境的那些普通兇獸,你沒有武器你能殺的了?沒有武器傍身還是很危險的。”狗剩慢條斯理的說道。
狗剩若有深意的看了眼鄭平,不待他開口又繼續說道:“那幾件武器的主人的境界基本都是在道境,而且還是達到破而后立的境界,都是圣人了。這些武器是和他們一起性命交修成長起來的,圣人們隕落后,他們的武器自然就會沉睡。只要用特殊方法溫養,自然就會蘇醒自我修復,直到重新煥發光彩。”
這時鄭平也來了興趣道:“也就是說,這些武器還是有用的。將來也可能還會回到圣器境界是吧?”
“沒錯。”
“可這些武器是圣人們的遺物,我們要是私自拿走,不大好吧?”鄭平假意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心里還是蠻期待的。之前一直以為這些武器,是有主的,擔心因果。現在聽到狗剩這么說,就有些心動了。
"沒事,圣人們隕落,并且將自己的武器留下來,就是留給有緣人的。圣人遺澤有德者居之。哪些武器是你發現的,就是與你有緣,你拿著沒有什么問題的。"狗剩繼續引誘的說道。
“你為什么不將哪些武器居為己有了?”鄭平疑惑的道。
“哎,你以為我不想嘛?我是‘書蟲’族,不是人族,這些武器的歸屬是人族的。”狗剩大聲憤憤的說道。
這時鄭平心里放心不少。于是他弱弱的問了句:“那該怎么將這些武器溫養,蘇醒了?”
狗剩聽他這么說,眼底流露出一絲不察的得意,然后漫不經心的說道:“只要將自己的念頭烙印上去,然后收到‘命淵’用本命神源溫養就可以了。”
鄭平一聽他這么說,立馬苦著臉說道:“我的“命淵”倒是開辟出來了,可是念頭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烙印啊?”
狗剩一臉的嫌棄道:“以你現在的修為應該早就有念頭了,你現在沒有?那應該沒有修煉念頭的法門。還真是文盲!”
再次被鄙視,鄭平也覺得有些不爽利,索性也沒了談話的興致。提起還沒有吃完的獸腿,向著望月臺走去。
來到望月臺,他席地而坐,拿起獸腿啃了一口。不知是因為心里有事,還是剛剛被狗剩的話鄙視了,就是覺得現在這獸肉啃的沒滋沒味,索性他抬手過肩,將那沒剩下多少的獸腿丟向了望月臺下。
做完這個動作,他就著沙地仰面而躺,望向天空那圓圓的月亮。回想起來到這個世界的八個多月了所發生的事情。
雖然這八個多月他一直在這處秘境里,但是他一直在為了生存做準備。為了了解身邊的環境而努力探索。他將潛意識的讓自己忙起來,讓自己不要有太多別的想法。可是這樣也讓他忽略掉了很多的事情,就像他一直也沒有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
念及于此,他現在才發現這個世界的月光,不是單純的白色,而是像珍珠一樣的白色,透著七彩氤氳,斑斕盎然。今天的月亮特別明亮,散發著清冷的光輝,也特別圓,也特別大,比起往常都要大些。
古人說望月思鄉,在這望月臺上,鄭平想念起夏日里自己家天井小院中的家人夜話,想念起朝陽照射下院子前的榆錢樹倒影,想念起倔強的爬山虎爬過圍墻綻放;想起了老爸做的‘熱干面’,想起了沒帶女朋友回家時媽媽的嘮叨以及那帶著一絲失望而可愛的眼神。也想起了比自己小了七八歲的弟弟。
此時他眼底濕潤,眼淚忍不住的無聲流出。望著明月,眼含淚水嘴里卻喃喃的念道:“寂寂月明夜,團團似白輪。群山明影徹,萬道天水新。棄爾看生悵,思絆徒殤神。誰云萬里隔,獨照兩鄉人。”一首詩慢慢的誦讀出來,傾訴他的情緒。
“誰云萬里隔,爸媽,我們相隔何止萬里,愿明月照拂,庇佑二老身健體泰。小弟啊,以后要靠你來照顧爸媽了。若有希望回去,回到那小院子,我一定好好侍奉二老。不孝子,再次給您二老磕頭了。”說完自沙地上跪下,對著明月重重的磕了三個頭,然后長身而起,轉身向洞內走去。
剛轉身就看到狗剩那雙明亮寶石般的眼睛正盯著他看,于是略顯尷尬的道:“出門太久,望月思鄉了?讓你見笑了。”
狗剩難的語氣溫和安慰的說道:“我能理解你,你剛剛作的那首詩很應情應景。柳圣將我封印放逐域外時,雖說大多數時間我都在沉睡,也會有醒來的時候,每當我蘇醒時,就會發現我在一處陌生的地方,有時候,我也很想念書山,也很想念千碑林,也想念哪些族人。”稍作停頓,狗剩又說道:“現在我回到了家鄉,而你卻流落異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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