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洞房之夜
第四章 洞房之夜
“不行,我要回去。”沈毅立馬回絕。
“你認(rèn)為我在跟你商量嗎?”陳一飛盯著沈毅說道。
沈毅渾身都僵住了,因為陳一飛那輕描淡寫的語氣中蘊(yùn)含著無盡的威嚴(yán),壓迫的沈毅動彈不得。
“好好跟純一在一起,形影不離,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陳一飛說完回屋喝茶。
沈毅站在原地汗如雨下,雖然只是一個瞬間,但沈毅毫不猶豫的相信,剛剛?cè)羰亲约荷杂蟹纯梗敲搓愐伙w真能殺了自己。
這是沈毅來到這個時代以來,最為接近死亡的時刻。
李純一走了過來,她在外面都聽到了,現(xiàn)在她滿臉愧疚的說道:“沈毅,對不起……”
沈毅苦笑了一下,“沒事,這又不怨你。”
李純一低著頭默默無言,沈毅滿腹心事,也沒心情說話,他想的是,若是自己真的回不去,那揚(yáng)州該怎么亂啊。
醉兒和裴瑛她們又會怎么著急呢?
正如沈毅所料,現(xiàn)在的同福客棧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英娘已經(jīng)去了燕府,燕鵬說沈毅下午早早的就離開了。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著慌了,謝宗燕立馬派人去尋找,而燕鵬也在后面急急趕到。
此刻客棧里的氣氛十分的緊張,燕鵬坐在椅子上,十分的尷尬。
因為沈毅是跟著他一起出去的,現(xiàn)在人不見了,他當(dāng)然有責(zé)任。“咳咳,眾位,我覺得應(yīng)該沒事,沈毅那家伙精的很,武功也不錯,誰出事他也不會出事的。”
沒人搭理他,燕鵬的神色更尷尬了,不禁求助的看向施如安。
施如安也是眉頭緊鎖,“我覺得燕鵬說的也沒錯,這揚(yáng)州城還真沒幾個是沈毅的對手,除非那個陳一飛……”
此言一出,屋中女子們的臉色全都變了。
燕鵬狠狠瞪了施如安一眼,然后趕緊哈哈笑道:“怎么會那么巧呢,這揚(yáng)州城這么大,除非是特意找,不然不會那么巧就遇到的。”
裴瑛臉色蒼白如紙,“若那個陳一飛真的是特意找呢?”
這下連最為冷靜的唐萱兒臉色也變了。
林然坐在最角落里,看著這群人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樣,心里也有些凄涼。這個沈毅和她相識雖然很短,可林然對沈毅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現(xiàn)在沈毅失蹤,她心里也有不好的預(yù)感。
“諸位,現(xiàn)在也不是悲傷的時候,車到山前必有路,公子失蹤了,我們找就是,就是萬一,我們也會替他報仇的。”
林然的話很不好聽,可卻有幾分道理。
剛剛還一臉悲戚的裴瑛臉上也閃過一抹狠色。
她決定,若是有人對公子不利,那么自己就是豁出一切去,也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這邊一紛亂,消息自然傳開。
陳東圃聽到消息后樂呵呵的派人去找那個黑衣人,心說還真是個信人啊,這么快就把沈毅解決了。
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這個黑衣人,陳東圃心里疑惑,等來到上次接頭的地方后,陳東圃才發(fā)現(xiàn)黑衣人已經(jīng)死在了屋中多時了。
陳東圃嚇得亡魂皆冒,簡直是連滾帶爬的跑回了驛館。
誰殺的那個黑衣人?
陳東圃心里冒出這個疑問來,本來因為沈毅失蹤而歡欣的心情也蒙上了一層陰霾。
他不敢去報官,因為這個黑衣人的死和自己有說不清的關(guān)系。
而且江湖仇殺這等事,官府也是不管的。
陳東圃只是害怕,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后悔不該爭風(fēng)吃醋的跑到揚(yáng)州來。
李波在自己的府上聽到沈毅失蹤的消息后,簡直樂得一蹦多高,抱著錢玉鳳親個沒完。
“好鳳兒,是我錯怪你了,原來你還有后手啊。”
錢玉鳳本來也是滿心的疑惑,可看李波這么開心,也就樂得順手推舟,不做辯解了。
只是她心中也有些疑惑,到底是誰將沈毅帶走了?
黃江的心情也大好,他和黃宇二人相視而笑,簡直像是拔掉了一根陳年舊刺般舒爽。
“父親,這個沈毅估計是死了吧。”
“死不死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只要她離開揚(yáng)州,那么對我們而言,就跟死了一樣。”黃江呵呵笑道。
“也對,這下慕小侯爺也能得償所愿了,嘖嘖,真是件大好事啊。”黃宇由衷的高興。
慕潛知道消息不算早,也不算晚,他聽完后,臉上并沒有什么歡欣的表情。
倒是韓君子哈哈大笑,“這個沈毅估計是聽到老夫的名號,自己找個借口溜了吧。”
“師父英明,那個沈毅不過是個沽名釣譽(yù)之輩,您一來,他還能不跑嗎?”有人溜須拍馬。慕潛不置可否,他不是傻瓜,當(dāng)然不相信韓君子一來,就能把沈毅嚇跑。
估計是有人也在對付沈毅吧。
呵呵,這也好,你一走,那么燕筱就是我的了,只要文會一結(jié)束,親事定好,你就是回來,也于事無補(bǔ)了。
到那時,我就要好好和你說道說道了。
慕潛心里壓抑著極多的怒火,因為他從未在一個人身上嘗到過這么多的挫敗感。
沈毅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后一個。慕潛堅信。
秦府。
秦靈兒知道消息后,整個人如遭雷擊,呆坐在那半天說不出話來。
然后等恢復(fù)了神智,立馬帶著晴兒來同福客棧。和她一起趕來的還有時熙,杜語二人。
這些人齊聚在一起,全都愁眉不展。
消息也傳到了燕筱的耳朵里,本來已經(jīng)睡下的她悚然一驚,然后立馬就穿衣起來。
她怎么也想不到,會橫生變數(shù)。
難道自己就真的要嫁給那個慕潛不可了嗎?
燕筱心中的煩悶和絕望簡直要滿溢出來了。
總之揚(yáng)州城有人歡喜有人憂愁,還有些人卻覺得沈毅又在籌備什么陰謀。
畢竟當(dāng)初沈毅可是耍過眾人一次的,這次保不齊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
抱著這種想法的人也有,總之本來平靜的揚(yáng)州城因為沈毅的失蹤,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咳咳,李姑娘,你先睡下吧,我一會打地鋪就行。”沈毅有些尷尬。
因為剛剛,他和李純一被陳一飛強(qiáng)行推進(jìn)了洞房里。
這個陳一飛貌似對這樁親事十分的看重,放出話來,今晚他們就要洞房。
現(xiàn)在屋中就剩下沈毅和李純一兩人,孤男寡女,尤其這房間還被布置過,真跟個洞房似的。
甚至連床上的被褥都是一水的新的,大紅的綢緞被褥還真把這寒酸的屋子給襯托出一絲喜慶來。
李純一滿臉紅暈,低著頭坐在床邊。
沈毅則坐在不遠(yuǎn)處的椅子上,剛剛他的話并沒有得到李純一的反應(yīng),因此他第二次說道:“李姑娘,你……在床上吧,我打地鋪。”
李純一還沒說話,外面就傳來陳一飛的聲音,“你倆給我同床共寢,否則……哼!”
沈毅和李純一的臉色更加尷尬了,李純一臉上現(xiàn)出怒色,就想張口罵人。
沈毅趕緊擺手,示意她不要頂嘴,雖然不管李純一怎么罵,這個陳一飛都不吭聲,可架不住他拿自己出氣啊。
“你在里面,我在外面和衣而臥就行。”沈毅湊到李純一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李純一點點頭,然后沈毅伸了個懶腰,故意說道:“好累啊,夫人,要不我就吹滅燈光,咱們安歇吧。”
“好!”李純一的臉色也恢復(fù)了正常,明白沈毅有自己的打算。
沈毅這才將桌上的燈火吹滅,然后李純一躺倒了床里面,沈毅則躺在外面。
他很清楚,這個陳一飛一定在某個角落監(jiān)聽著屋中的動靜。
所以他躺在床上后,并沒有說話,而是手輕輕搭在了李純一的肩頭。
臉沖著墻的李純一渾身就是一震,本來好不容易清明下來的心境立馬就亂了。他搭在我肩頭干什么?莫非真要……那我是反抗還是順從?
然后沈毅就在李純一的后背寫字道:“擇機(jī)而逃。”
李純一開始還沒明白,直到沈毅寫了好幾遍后,才算明白寫的是什么。
李純一心中居然有些微微的失望,但旋即便冷靜下來。
此刻,李純一躺在床里側(cè),沈毅則躺在床邊,兩人的距離近乎沒有,沈毅聞著李純一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心里也莫名的有些躁動。
他趕緊清了清心神,然后在李純一的肩頭寫字,“得罪了。”
李純一還沒明白什么意思,沈毅已經(jīng)用手搖晃起床頭來。
這一下床便咯吱咯吱的響了起來,李純一瞬間明白了什么意思,雖然知道是為的糊弄陳一飛,可她畢竟是個女子,還是羞了個大紅臉。
沈毅的晃動極其有節(jié)奏,開始很緩慢,慢慢的加速,直到一盞茶的功夫后,在一陣急促的床板咯吱聲后,一切重歸于平靜。
屋外的陳一飛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過屋中的沈毅卻面臨一個大難題,因為這木床十分的狹窄簡陋,自己和李純一近乎是擠在了一起。
暖香在懷,剛剛又被那咯吱聲刺激,不可避免的,沈毅有了反應(yīng)。
這反應(yīng)一來,李純一便察覺到了。
她有些恐懼的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沈毅。
但這下更要了沈毅的老命,畢竟李純一長得不可謂不漂亮,再面對著自己的時候,那臉上的迷茫和羞澀,都讓沈毅差點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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