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赫連卿
“哦這樣啊……”
顧果不說話了。她明白這個搗毀的含義,不單是摧毀建筑,還要盡可能的營救其他志愿者并把研究院的惡行公之于眾。
其實她大可把這幾個玩家扔下不管,去找周回……她低頭看了眼手機,這個房間內(nèi)依舊沒有信號。進一步推測,研究院被人屏蔽了信號,她不能通過手機聯(lián)絡(luò)。
如果有周回在,他們二人合手,事情會簡單的多。
周回會不會也碰見了藍斯年,并且被他關(guān)了起來?
顧果搖搖頭,凡事還是應(yīng)該多想一些好的。
嗯,讓她想想,有什么好的事呢……
顧果黑臉。
媽蛋,沒有。
“都起來。你,先躺上去檢查。”
房門被打開,從外面進來另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拿著記錄板和筆,帶著口罩,語氣很是不耐。
她指的是離她最近的顧果,顧果呆呆道:“疼的不是我啊。”
這下好了,研究員柳眉豎起,睨她一眼道:“沒事就出去,在這里湊什么熱鬧?你哪個房間的?”
出去?那可不行?
于是顧果捂著肚子道:“好像又有那么一點痛。”
在研究院的白眼下,顧果老老實實躺了上去。
研究員掀開顧果的衣服,在她的肚子上抹上耦合劑,冰涼的觸感讓顧果身體一震,接著貼上了許多小管子。
“不許看。”
華顏顏踮起腳捂上陳一的眼睛,陳一很無奈得自覺背過身去。
檢查沒用五分鐘就結(jié)束了。
研究員臉色不太好,這種裝病的情況以前也出現(xiàn)過,就像軍訓(xùn)時總是愛裝病請假休息的學(xué)生一樣,老師和教官們一眼就能看出誰撒了謊。
但是赫連老師總是說,要耐心、絕不能放過一絲的細節(jié)。
研究員接著又給剩余四人做檢查,不出所料,根本一點病都沒有。
“醫(yī)生,那個我,我的鼻子我想問一下,我的鼻子怎么了啊?沒有嗅覺了。”
華顏顏攥緊衣擺,有些忐忑地問道。
研究員在整理病案,頭也不抬,十分冷漠說道:“實驗正常現(xiàn)象。你們要感謝赫連院長,讓你們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話說的,好像不死就應(yīng)該謝天謝地一樣。
這些研究員走火入魔冷暖不知了,好似除了研究以外,其他都不重要。
他們出了檢查室,外面依舊是長廊。
藍斯年正靠在墻邊等著他們,見他們出來,站直身體,點頭道:“我?guī)銈內(nèi)シ块g。”
從外面看這所研究院地方不大,但里面七拐八拐結(jié)構(gòu)復(fù)雜,顧果是個路癡,轉(zhuǎn)了兩個彎后把記路這項艱巨的任務(wù)交給了玩家。
一路上出了最開始檢查室之外,他們還在一樓看見了值班室、休息室、檢查室,之后藍斯年帶著他們上了二樓。
二樓無一例外,一間間緊挨著的房間,推開門,就是那種八人間的學(xué)生宿舍。
藍斯年把他們帶到長廊盡頭的一間,臨走前叮囑了一句不要到處亂跑,多看了顧果幾眼,便走了。
房間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還混雜著長時間不打掃房間的臭味,幾人快要嘔吐熏死過去。
失去嗅覺的華顏顏樂了,福禍相依呀。
床位緊張,房間里還有另外三個人。
那三個人一個躺在最里面的上鋪,兩個躺在下鋪,都是抱著手面對墻的姿勢。
聽見有人來了,也不轉(zhuǎn)身來看,更不言語。
房間里甚至窗簾都沒有打開,借著一絲光線,顧果能感覺出來,這幾個npc的癥狀要比玩家還要嚴重,看來比玩家的實驗時間要早的多。
那么,其他病房里的人,也應(yīng)該十分虛弱了。
看來讓大家一起逃跑這個計劃是行不通了。
她必須先解決這些研究員,再通過外界救援,把這些人運出去。
只是這里到底有多少研究員?
看來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打入敵人內(nèi)部。
她隨便挑了個下鋪躺下,想著放松一下,拿起手機選了一部提前下好的恐怖片,點開觀看。
看了沒幾分鐘,屏幕就快速的黑白閃爍。
這是咋了?
顧果晃晃手機,屏幕又恢復(fù)如常了。只見屏幕里一只長發(fā)的女鬼正死死盯著她看。
奇怪,她看過電影預(yù)告啊,不是說沒有鬼是人為嗎?
她邊納悶邊繼續(xù)看,別說,這片子還拍得挺像真的一樣,這鬼像是在拍打屏幕要出來一樣,還時不時觀察一下四周。
顧果樂了,手指點在女鬼的頭上,女鬼就像是感受到了一樣,怒瞪著她。
這么玩了一會,顧果便失去了興趣,這片子怎么一直不推進劇情呢?
她手機快沒電了,于是她關(guān)掉手機,裝進衣兜。
顧果站起來,叮囑了陳一注意安全,有事盡量保護大家。隨后站起來,擰動門把手。
沒擰開。
這就尷尬了。顧果大力拍打著房門,將看守員引了過來。
看守員不是藍斯年,是一個長相普通的青年,他看顧果像看待犯人一樣。
“吵什么吵?老實點!”
“我有事要說。”
“什么事?”
“我要申請做實驗。”
“什么?”看守員覺得顧果被實驗刺激到腦子都壞掉了,準備搖頭離開。
顧果死死抓住他的袖子,再次認真強調(diào):“帶我去做實驗。”
******
赫連卿被認為是35世紀最偉大的科學(xué)家。她創(chuàng)造了光腦,便利了人類社會,她的生物科學(xué)猜想更被很多人向往和推崇。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風(fēng)光無限的赫連卿,她的人生并不幸福。
她是少年天才,14歲便進了科學(xué)院,研究成果不少,18歲時和愛人相識相愛,20歲便結(jié)婚,22歲生下一女。
從那一年開始,赫連卿便沒了笑容。
也許太過優(yōu)秀,連上天都嫉妒她的人生,因此,才會剝奪了她女兒的健康。
懷孕時體檢一切正常,不知怎的,女兒一出生便體弱多病,甚至她的雙腿不能直立行走,注定一輩子臥病在床。
赫連卿把女兒的身體怪罪在自己的身上,怪罪在丈夫的身上,她和丈夫開始頻繁吵架,沒多久,丈夫便不厭其煩,提出了離婚。
赫連卿把生活的重心轉(zhuǎn)移到女兒身上,她認為,只要科技和醫(yī)學(xué)不斷發(fā)達,只要給她時間,就一定能找出治療女兒的方法。
但是沒時間了。
三年前,女兒17歲,她的女兒在床上生活了17年。
醫(yī)生給她下了病危通知書。
她的女兒,堅持不到醫(yī)學(xué)進步的黎明。
赫連卿不會把出路限制于一條道上,她把目光放在了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代碼上。
研究院三樓最里面的實驗室,白色的實驗桌上整齊放滿試劑和資料,一個相框擺在最前,里面的女孩長相甜美卻面色蒼白,展露出陽光的笑容。
赫連卿撫摸相框。
“院長,這人吵著要試驗。”
門被人敲開,赫連卿聞聲轉(zhuǎn)頭。
咣當(dāng)一聲,相框被打碎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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