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幫我洗個頭
屈立軍接過那朵頭花,馬上發(fā)現(xiàn)這朵頭花比趙紅梅頭上戴的那朵要精致漂亮得多。
像這樣的頭花,應(yīng)該會有很多年輕姑娘和小姑娘喜歡買吧?
“紅梅,這種頭花外面賣多少錢一朵?”
屈立軍不知道這種女人用的頭花的價格,趙紅梅同樣不知道;她頭上戴的那朵頭花,已經(jīng)是三年前買的了。
哪怕頭花已經(jīng)舊了,只要橡皮筋沒斷,就一直用著,橡皮筋斷了,就打個結(jié)繼續(xù)用下去。
趙紅梅看著屈立軍手上那朵精致的頭花,大概猜測了一個價格:“也許是一毛錢一朵?”
屈立軍有些不滿意:“你也別也許不也許的了,明天你找個時間去街上逛逛,看看像這樣的頭花要多少錢。有些事,我們自己先要落實(shí)好才行。”
聽到丈夫話里的意思,趙紅梅立即應(yīng)了:“好,明天我就提早點(diǎn)下班,去街上逛一逛。”
倆口子商量好了事情,這才洗了腳熄燈睡覺,躺上床,卻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今天李心蘭家買的那嶄嶄新的幾大件。
再過些日子天氣就熱了,家里只有一臺轉(zhuǎn)起來就會嘎吱嘎吱響的老舊電風(fēng)扇,都用了好幾年了,還修了兩回。
誰不想要新的電器,可是手里沒錢啊。
李心蘭家里就做個頭花生意,居然就那么有錢?大手筆買了那么多電器,連洗衣機(jī)都買回來了……
李家。
李心蘭正站在洗衣機(jī)邊上新奇地看著洗衣桶里被漩渦攪動的衣服,一邊忍不住還是責(zé)備了幾句: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一點(diǎn)都不知道多攢錢,洗個衣服而已,哪里會累到哪兒去,非要買這么個吭吭哐哐的家伙回來……”
話沒說完,安雅抱住了她的手臂:“媽,山哥也是怕你累著嘛。”
李心蘭沒好氣地點(diǎn)了點(diǎn)女兒的額頭:“肯定是你攛掇的,山子之前可是說得好好的,就買兩臺落地扇回來。
結(jié)果呢,絞邊機(jī)就不說了,房子修好了我們馬上用得上,可是這洗衣機(jī)——”
安雅涎著臉笑:“更加用得上啊,媽,你可是我們家里的搖錢樹,你的時間寶貴,人更金貴。
買個洗衣機(jī)回來,幫你解決掉一部分家務(wù),讓你更輕松不說,多出來的時間可以多做好多頭花了。
你也不用老是彎著腰坐那里搓衣服,搞得腰肌勞損不說,手也會洗粗了,以后顧客送好料子來做衣服,你一摸上去就掛絲了那可怎么辦?
而且買都買了,用都用了,百貨商店還能讓我們退?我們又不是買不起,花點(diǎn)錢,把自己解脫出來掙大錢,這不是挺合算的嘛。”
李心蘭好笑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我說一句,你有十句等著我。
行行,我不說了,你不趕緊去做功課去,別考了一個年級第一就松懈,要一直努力下去,爭取考個好大學(xué);衣服洗好了我來曬就行了。”
安雅神氣十足地?fù)P了揚(yáng)下巴:“我在學(xué)校就做完功課啦。”
一直站在一邊含笑看著兩人的凌彥山這時才開了口:“那就幫我多燒點(diǎn)熱水去,我一路趕車回來的,身上都臭了,正想好好洗洗。”
安雅橫了凌彥山一眼,竟然乖乖跑去廚房燒熱水了。
凌彥山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還愣了愣:這丫頭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
李心蘭倒是忙不迭地催促他:“你也趕緊去洗個熱水澡,好好去去乏,早點(diǎn)上床休息。”
頓了頓又開了口,“今天你花了多少錢?嬸明天拿給你,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自己手上要多留點(diǎn)錢,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你現(xiàn)在也長大了,該找對象了,手上沒錢做事?lián)杆鳎媚锛揖筒幌矚g,遇到喜歡的人了,花錢要大方,人家才會感覺到你的心意……”
凌彥山微微翹了翹唇角。
可不就是遇到喜歡的人了,花錢要大方,不然今天他哪里會買這么些東西?
“嬸,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的。錢你不用拿給我,我那兒還有呢。
反正我在部隊(duì)里又不用花錢,津貼全攢下來了,不用到你們這兒還用到哪兒去?”
聽到凌彥山這話,李心蘭暗自惆悵地嘆了一口氣,本想說“你可以給你爸那邊買點(diǎn)東西”,想了想又把這話咽下了。
凌彥山對他爸凌東方有心結(jié),父子倆的事……還是由父子倆去解決吧。
凌彥山?jīng)]注意到李心蘭的惆悵,大步走進(jìn)了廚房。
安雅已經(jīng)燒熱了一大鍋水,不用她動手,凌彥山就一手提著一只桶,各打了半桶熱水兌成了溫水,取過水瓢塞到安雅手上:“幫我淋水,我先洗個頭。”
“你還真會使喚人。”安雅嘟噥了一句,卻毫不遲疑地下巴一點(diǎn),指揮凌彥山,“喏,搬個凳子坐那邊去,把頭勾下來。”
凌彥山聽話地搬了張小凳子坐到了屋檐邊,把水桶也提了過來,然后低下頭等著。
高大的身形因?yàn)橐s在一張小凳子上,還要低頭,看起來有點(diǎn)叉手叉腳的笨拙,又格外顯得可愛。
安雅忍著笑輕輕拍了拍凌彥山的頭:“再低點(diǎn),我開始淋水了,你小心別嗆著。”
溫度適中的水流不急不緩地淋了下來,把剛硬的短發(fā)淋濕,然后有什么涼涼的液體抹到了頭發(fā)上。
“你把什么倒到我頭上了?別一會兒打肥皂都洗不脫。”
凌彥山剛問了一句,安雅的一雙手就在他頭上一陣亂摩,然后一捧潔白細(xì)膩的泡沫被安雅捧著遞到了凌彥山眼前:
“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可是我自己做的洗發(fā)膏,桔子花香的。
喏,泡沫豐富吧?我試過了,洗得干凈還護(hù)發(fā),味道也清新,回頭我給你灌一瓶帶走。”
凌彥山還來不及多看兩眼,那一捧細(xì)膩的泡沫就被安雅抹回了他頭發(fā)上,然后兩只手插進(jìn)發(fā)間,在頭皮上輕輕按揉起來,力道合適,按穴準(zhǔn)確。
安雅的手正在輕柔地?fù)崮χ念^!
一想到這個,凌彥山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被安雅小手指頭刮著他手掌后的那種麻酥酥的感覺,現(xiàn)在不僅又感覺到了,而且瞬間就襲遍了全身,讓他醺醺然,一顆心晃晃蕩蕩地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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