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護短的小心眼兒,她喜歡!
謝承剛把人晾了足足有兩個鐘頭,這才灑了一頭的水珠兒開了門進來,嘴里還長吁短嘆的:
“一回來就忙不完的事,這見天兒的,打陀螺都沒轉得這么快的,搞得我差點就忘記你們這頭了!
對方一副忙忘了的樣子,還一頭一腦的汗水,韓家貴還能怎么著?
他要是再年輕二十歲,還能起火氣怪對方忙別的事忘記他的事,現在四五十歲的人了,又是進城里,早沒有這心氣兒了。
謝承剛這么一說,韓家貴也只能訕訕地接了一句:“你們這邊是忙!庇众s緊跟他討水喝。
謝承剛一拍腦門兒,裝出才想起來的樣子:“哎喲,這屋里頭怎么連個水都沒有啊,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拿水來!
轉身很快就提了一只水壺,拎了兩只搪瓷缸子過來,搪瓷缸子里還灑了幾撮茶葉末子。
韓家貴連忙自己上前接了水壺倒水泡茶。
備茶水那是對方客氣,韓家貴和童大妮渴得嘴里都要起燎泡了,兩個人對著這兩缸燙得死人的熱茶,還得對謝承剛道個謝。
謝承剛瞄了兩人一眼,心里哂笑;搪瓷缸子里那幾撮茶葉末子,是他從抽屜縫里掃出來的,不知道放了幾年的陳年舊茶末。
等水涼了,兩人也別想在他這里安生喝上一口好水。
把同事叫了進來,謝承剛坐在桌子前,攤開問話筆錄,正兒八經地問了姓名,又問起事由:
“……你們找上門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韓家貴含糊著說兩家結了怨,倒是著重說了凌彥山這趟回來蓄意報復,把他小兒子韓福生給引到小橋村,然后被人栽贓陷害的事。
謝承剛問了時間,一聽就嗤笑了一聲:“要說別的,我還得好好調查調查,你要是懷疑這個,我就能給你明確答了,這事兒不是凌彥山做的。
那天清河街居委會搞擁軍活動,晚上就是凌彥山請的客,吃了飯他就和他戰友開車回D市了,兩個人要趕第二天一早的火車,哪有閑心理你那些事!
再說了,當時除了我,還有好幾個人都是搭了他們的順風車回家的。
我下車以后,親眼看著他們開車往城東去了,就這事,我就能作證,不是凌彥山做的,他沒那個時間來搞那些事!
謝承剛之所以這么肯定,是因為凌彥山在車上還和夏衡說起來,路上哪兒哪兒要趕一趕,盡早趕到D市,免得拖到后半夜來瞌睡不好開車的事。
兩個人都是第二天上午的火車票,凌彥山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營長了,要是誤了時間歸隊,那才真是大事。
何況韓家貴自己做了壞事想算計人,心里頭有鬼,這才看凌彥山有懷疑。
再懷疑,那也是他自個兒心里想的,要證據,韓家貴可是半點都拿不出來,期期艾艾地只說凌彥山會拳腳,又熟悉大小橋村,只有他能打暈了自己兒子帶走,不是他還能是誰?
見謝承剛一口否了自己,韓家貴心里不快:“哎,我說民警同志,你還跟凌彥山一起吃酒席,當然是給他說話了,你這證可作得不當數的!”
謝承剛呵呵冷笑了一聲,立即讓人把居委會仇主任找了過來。
居委會就在派出所隔街的地方,三兩腳的路,仇主任沒多久也就過來了,進門一聽是問前天晚上的事,跟謝承剛是一個說辭。
派出所小民警是這什么說的也就算了,居委會主任也這么說,由不得韓家貴不信。
可信是信了,這么一來,不就顯得他過來這一趟純粹就是無理取鬧了嗎?
韓家貴趁著低頭去喝晾溫了的茶,給童大妮使了個眼色。
童大妮立即絮絮叨叨把凌彥山原來在村里怎么心毒手狠跟人打死架的事給說了一串兒出來。
打架的原因,自然從凌彥山為了護好李心蘭,改成了跟人爭強斗勝。
這兩個人說的話,謝承剛是半點也不信的,他又不是沒跟凌彥山打過交道。
進派出所這一兩年,別的不說,看人的本事他還是跟老民警們學了些的。
凌彥山眼眸清正,會為了爭強斗勝就跟人下死手打架?呵呵,真當他是奶娃娃一樣好哄呢!
謝承剛心里頭不痛快,哪里會讓韓家貴痛快,張嘴就駁了一句:“凌彥山現在都是營長了,多少手段使不來?
他跟你家再有怨,跟這邊武裝部哪個相熟的人支會一聲,人家還能不賣他個面子?犯不著沖你家那個傻兒子來報復。
這樣對著你家小兒子來的,怕不是他一個傻子不曉事,之前就得罪了什么,才結下了仇怨的吧!”
這年頭正是最講關系的時候,謝承剛說的這種辦法,才是有點官位的人會用的法子。
謝承剛這會兒還想不到還有一個詞叫“授人以柄”,韓家貴先是被兩個人作證給搞得少了幾分懷疑,謝承剛最后那句話又著實讓他心里頭跳了跳。
兒子傻歸傻,頂多也就是在村里攔攔小姑娘,扔點土疙瘩而已,這點子事算什么仇怨?
只除了才出的那件事,雖然劉金燕說了兩人絕對沒有什么,怕是也被老二給記在了心里……
如果是老二的話,福生見是他哥,也是完全有可能不喊不叫就跟著走的。
韓家貴越想,就越覺得這可能是老二在報復,顧不得喝了一口陳茶沫子味兒的茶水,拉著童大妮急匆匆地走了。
他前腳被帶去派出所,李心蘭后腳就打了電話回村里,找了廖大夫問了問,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心里痛快地叫了一聲“該”!
等謝承剛過來說情況的時候,安雅也放學了,把這事聽了個正著。
母女倆謝了謝承剛一回,送了他走了,李心蘭還在想著惡人總算有報應,跟安雅還念叨了一回。
謝承剛是認為凌彥山當了營長會走一些關系而不是親手來搞報復。
李心蘭是覺得韓家貴算計的事兒,當天晚上凌彥山讓劉金燕和韓福生滾成一團兒,就是已經當場報復了。
只有安雅心里有數。
難怪凌狗子那天中午不走,硬要拖到請人吃過晚飯了再走,還支支吾吾地找理由,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
那天晚上說是怕那幾個人喝多了不好走路回家,把謝承剛、仇主任幾個拉上車送回去的,就是為了防著這個時候。
這不,今天謝承剛和仇主任可不就是給他作了證,證明他前天晚上已經去D市趕火車了,沒時間回什么大橋村搞事……
現在又沒有監控,凌彥山這么做,確實是謀劃得相當周全了,不僅周全,還十倍還了回去。
想著這時候凌彥山應該還在火車上,電話也打不到人,韓家貴被她媽給懟上,又被謝承剛給撅回去的高興事兒,安雅只能自個兒在心里偷著樂,樂完了又忍不住低低自語了一句:
“這個凌狗子,真是個小心眼兒!
可是,就是這種護短的小心眼兒,她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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