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侯爺染了重病,云蕎被迫支援廣城
昨兒晚上得了老夫人送來的蔥扒海參,云蕎心里想著,今個兒她得給老夫人準備什么吃食送去才能合適。
老夫人剛吃了海參,再送去一些大油大葷之物,怕是老夫人是吃不習慣的,倒不如送去一些清口小菜,興許老夫人會喜歡吃。
云蕎做的菜算不得味道極好,但勝在有新意,瞧見便是想吃。
這也是老夫人喜歡她做的菜的原因。
可今日,云蕎這邊清口小菜還沒準備好,便是被老夫人跟前的老媽子何媽媽給喊了去。
云蕎還想著回屋換身衣裳去,瞧何媽媽緊張著急的說著:
“老夫人這會子已經倒下了,正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蕎姨娘你可是最得侯爺疼愛,這個時候也該是你出面了。”
“別管什么衣裳不衣裳的,開些跟著老婆子走吧。”
云蕎連詢問老夫人那邊發生什么事兒的機會都沒有,便是被帶走了。
出乎奇怪的是,以往這老夫人屋內最是熱情喜慶的,可今日的倒是顯得安靜的有點嚇人。
“老夫人,老奴將蕎姨娘給您帶來了。”
“進來,讓蕎姨娘進來說話。”
云蕎往內走著的時候,還聽到了老夫人起身坐了起來的聲音。
“老夫人,蕎娘來了,您這是有什么急事?這般著急的喊著蕎娘過來。”
老夫人瞧著底下的人,說道:“你們大家都下去吧,我跟蕎姨娘說兩句閑話。”
常媽媽出來,一揮手,底下的人包括何媽媽便都下去離開了。
“云蕎啊,我如今有個事情,思來想去覺著你去比較合適……。”
云蕎聽著老夫人喊她名字,倒是親切的很。
不免放低了戒備。
她還以為是自己犯什么錯了,讓老夫人不高興,才將她給喊來,要治罪的。
“老夫人,您……。”
云蕎剛想問,卻是聽到老夫人說,“云蕎啊,你到侯府的時間也不短了吧?”
云蕎乖巧回答:“有兩年了。”
“從你入了侯府,便是得了侯爺疼愛,如今啊 ,你也是侯爺枕邊親近的人。所以,這去廣城的重任,我便是交給你了。”
云蕎立刻一副,黑人疑惑臉?
合著剛才老夫人說了那么多話,是為了承接下面這句,讓她去廣城?
不對,去廣城不是主要的。
她為何去廣城才是主要的。
“老夫人,蕎娘能否問一嘴,這突然間為何要讓蕎娘去廣城?”
她若是沒記錯的話,侯爺可是去了廣城。
“你那么聰明,還能猜不透,我話都說到這里了,你就跟我說,你去不去廣城?”
“我讓你去廣城找侯爺去,你去還是不去?”
云蕎忙著是先應下,“去,蕎娘聽老夫人的。”
“云蕎啊,這次你去廣城,兇多吉少,你且放心該給你準備的我都是會給你準備齊全了,從京都到廣城,這一路上絕對不會委屈你的。”
“我這里有三千兩銀錢,你帶著,在路上或是到了廣城花銷。”
三千兩?
云蕎藏在袖筒下面的小手,忍不住掰著指頭算了下。
她每個月分到手的銀錢,最多也就是三十兩……
這三千兩的話,她是要光入賬多少個月來著?
不行,她完全算不出來,因為太激動了,因為老夫人說了,現在只是先給三千兩,等她與侯爺從廣城回來,再給她三千兩銀錢零花錢。
零花錢啊。
“你可是記著我的話了?侯爺這次染病,顧衡也是要去,你去廣城的路上途經江城,你們到時候會一起過去。”
“記住我的話,務必將侯爺給活著帶回來,還有,此事,誰也不許多說,任何人都不能。”
云蕎這才從龐大數額的零花錢震驚中反應過來。
侯爺染病了?
還是染的傳染病,據說很嚴重。
難道是瘟疫?
云蕎頓時有點怕了。
老夫人給的銀錢不少,可她的有命花啊。
應該是擔心云蕎會反悔,老夫人直接沖常媽媽示意,見常媽媽從一個匣子里拿出一沓銀票。
“蕎姨娘,您可是要收好了。”
云蕎那手顫顫巍巍的接了過來,“是,蕎娘記著老夫人說的話了,將侯爺,帶回來。”
“是活著帶回來。”老夫人鄭重的說道。
云蕎便是點頭,“是,活著帶回來。”
老夫人又囑咐了幾句,才讓常媽媽將云蕎給送到了瀾園,常媽媽眼神瞪了下門外守著的兩個婆子,那倆婆子立刻點頭。
常媽媽這才轉身離開去了老夫人跟前。
“事情都安排好了,有人盯著,自是不必擔心蕎姨娘會跑。”
“老夫人,您真是多慮了,蕎姨娘跟侯爺關系那么好,侯爺那么疼愛她,她肯定是會愿意去的,就是您不給她那些銀錢,她也是會去的。”
老夫人卻道:“不都是說這蕎姨娘愛錢嗎?希望她看在錢的份兒上,能好好的照顧三郎。”
“三郎那么喜歡她,要是瞧見蕎姨娘去了他身邊伺候,指不定就清醒了過來。”
“快,去找了那侍衛,送我的密信給侯爺。”
老夫人關心孫子,奈何卻又不能去廣城,便是讓常媽媽去聯系前來給她送信的侯爺身邊侍衛。
***
云蕎回到瀾園,便是將跟前的丫鬟都打發了下去,她坐在屋內,看著桌子上的錢匣子。
接了人家的錢。可她卻不想辦事。
聽老夫人的意思,讓她這兩天便出門,且說,是去郊外的莊子上查賬本去了。
這郊外的莊子很大,莊子里的分工也多,想要仔細查賬本的話,至少需要兩三月的時間。
老夫人之所以這樣跟云蕎說,便是不想讓侯府的人,甚至是京都的人知曉,侯爺染病的事情。
云蕎起身,走到窗子跟前。
她這個房間其實不大,但云蕎卻很喜歡在這個小書房里待著,因為這個書房的窗戶可以剛好看到瀾園入門的方向。
她瞧見那之前已經撤了下去的兩個看門膀大腰圓的婆子,又重新回到了崗位上。
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在屋里的她。
想跑,怕是不能了。
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原本想著侯爺娶親,她搞點小動作,給自己搞的失寵了,免去生娃的痛苦。
可怎么也沒想到侯爺去一趟廣城,給自己整的染病了。
瞧著老夫人焦灼萬分的勁兒,只怕侯爺的情況肯定不容樂觀。
如今只怕她再是不想去也是要去的。
老夫人只給了兩天的準備時間,其實也不是讓云蕎準備,若是讓她明白,這次去廣城,必須要去。
先前她還以為,老夫人與她關系緩和了許多,可如今仔細想想,她與老夫人關系好的前提是互相不存在利益牽扯。
如果一旦有利益牽扯,她便是那個可以隨時犧牲的存在。
這就是古代后宅人,還是一個沒有什么倚仗,什么身份的古代女子的侍妾的悲哀。
***
出發那天,云蕎打扮的端莊文雅,乘坐上了老夫人準備好的馬車,就連跟前的丫鬟都是老夫人的人,那丫鬟面生,云蕎都沒瞧見過。
常媽媽親自出來送了云蕎。
“蕎姨娘,這丫鬟之前是侯爺的人,路上會照顧好蕎姨娘的。”
云蕎瞧了那丫鬟一眼,眼神淡淡的。
反正現在,我為魚肉,任人刀俎,自由什么的可是不能奢望了。
“我瞧見了,真是勞煩常媽媽親自來送了,我既然應了下來,便是會信守承諾,不會半途跑掉,還請常媽媽和老夫人,放心!”
云蕎壓低聲音,對近身與她說話的常媽媽說著。
常媽媽便也沒說什么,跟前面駕車的車夫說了句,啟程!
馬車這就直接離開了。
此行兩輛馬車,倒是極為低調,云蕎乘坐在前面的馬車上,身邊不帶任何丫鬟,只有那個叫紅纓的坐在馬車入口位置。
馬車外面看著普通,實際上里面擺放的東西很多。
老夫人還真是大手筆,這馬車上裝的全都是給她吃喝用的物品。
而后面那輛車上則是裝著侯府內很多名貴的藥材,這是要帶到廣城,給侯爺所用。
出了城,便是來了一行十余人護著兩輛馬車繼續往前走。
從京都到江城的路上,云蕎甚是安靜。
只等到了江城地界,她碰到了顧衡,瞧見顧衡后,云蕎的心才是穩了些。
“二爺,對于侯爺的情況您可知曉?”云蕎便是直接問了。
顧衡卻道:“這個事情我也不清楚,我還想著問你,可是了解多少?”
顧衡人在江城,突然得到消息,老夫人派人連夜一路狂奔給他送了消息,路上都跑死了一匹馬,只是說,讓他即刻起身去廣城。
去廣城幫侯爺。
顧衡還想著,陳敬琰那么疼愛云蕎,便是會跟她多說一些。
眼下瞧著,云蕎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云蕎說道:“那天,老夫人喊我過去,說讓我去廣城照顧染病的侯爺,說是侯爺疼愛我,我不得不去。”
“老夫人還說,我必須將侯爺活著帶回來。”
云蕎一想到老夫人說的那些話,如果她將人帶不回來,便是她也不要回來的意思,她心里便是覺著委屈。
這些天了,她無人訴說。
這是瞧見了同樣被喊去廣城的顧衡,才是忍不住吐露了些心底話以及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委屈。
顧衡聽了出來。
云蕎背身過去,拿著帕子擦了下眼角。
“蕎姑娘,別擔心,現在我們對于侯爺的情況都不太了解,或許沒我們想象的那么糟糕。”
顧衡以為,云蕎是過于擔心陳敬琰才著急落淚的。
“我很好,多謝二爺關心。”
云蕎很快恢復如常。
“既然與二爺接上了,那咱們即刻啟程。”
云蕎說完便是朝著馬車走去,瞧也不瞧后頭盯著她看的顧衡。
她在委屈。
她原本是想訴說的,可他卻打斷了。
他不是不想聽,是聽不得。云蕎是三郎房內的女人,他不能與之親密。
顧衡將不應該存在的泛濫心收起,翻身上馬,走在馬車的前面。
云蕎不知道這一路上是如何熬過去的,她起初是悲觀的,可是一路上走著,顛簸的她也無心悲觀了,每天就是吃了吐,吐了睡,睡醒了在吃……。
這般,在十月底可算是到了廣城。
而這個季節的廣城氣溫確實不低,云蕎帶的那些個厚衣裳也沒穿,全收在了壓箱底里。
他們剛到廣城城外,便是與侯爺的人匯合了。
等云蕎與顧衡到了,陳敬琰才知曉,她來廣城了。
“誰讓她來的?”
陳敬琰昏睡了三日,這才剛清醒過來,但是身上病癥依舊不輕,廣城這邊的大夫也給他診斷了,自是各種湯藥吃著,效果堪憂。
他在昏睡前,跟侍衛交代了幾句話,大概意思是,若是有事兒,便跟祖母說,此事不可隱瞞。
但沒想到,侍衛會直接把信送到了老夫人手中。
喊來顧衡便是罷了,畢竟他會醫術,到了廣城這里能有幫助。
可喊了云蕎來這里作何?
侍衛無影跪在地上。
“屬下有罪,唯恐擔心侯爺醒不來,便是提前將您的話告訴了老夫人,并詢問其該如何做……。”
“老夫人說了,您最是疼愛蕎姨娘,讓蕎姨娘前來照顧您,您會醒的快。另外讓二爺來,便是為了給侯爺診治。”
陳敬琰抬腿想踹人,卻發現渾身乏力,依舊沒勁兒。
“等老子好了,再收拾你。”
云蕎跨步走了進來,便是看到了胡子拉碴,一臉頹廢,甚至可以說不修邊幅邋遢的跟路邊乞丐似的的陳敬琰,這哪里還有半點尊貴威嚴。
“瞧著侯爺精神挺好,應該是無礙了,二爺,您說呢?”
顧衡也跟著云蕎走了進來,在看到這般凄慘模樣的陳敬琰后,眼神里更多的是關心。
“三郎,你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才我在外面瞧見,大家都閉門不出,街上也沒人走動。”
陳敬琰虛弱的說道:“這個病類似于瘟疫,但卻不是瘟疫,但傳染性極強,你們先不要靠近我。”
云蕎內心嘟囔了句:新病毒?
不是吧,難道古代也有這個?
陳敬琰盯著云蕎,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她方才說了什么?新病毒?
這又是什么東西?
但顯然這個時候,他不能去問,云蕎如今不知道他能聽到她的心里所想,若是被她知曉了,她定然會刻意回避他的。
云蕎下意識的往后退,這玩意兒她在現代遭遇過,可是知曉其威懾力。
“二爺,咱們還是聽侯爺的話吧,我方才瞧見那老大夫嘴上帶著口罩,不如咱們也都戴上。”
云蕎說完,便是又道:“侯爺,我們可不是嫌棄您,您別多想了,我們戴上口罩,是防止……。”
“防止爺將病傳給了你。”
“你記得多戴一個,保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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