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蕎娘拒絕幫忙
對于妹妹一家,陳如海知曉的不多。
他從讀書起就很少在家。
“我也是才知曉,今日正是打算去瞧瞧。先前蕎娘很多事情都誤會我怠慢她了,這心里對我肯定是有恨意在,不過,你可是她喊了多年的舅舅,不管當初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卻是沒得罪過她。”
“官人,你同我一起去,一來也是知曉了此事,你這個舅舅的也該去問問。”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說云蕎了,真是自己成了公主,便是想著斷了咱們這門親戚了。”
陳如海脫掉官服,便是與周氏同去了公主府。
***
云蕎正在屋內逗弄小崽子,突然聽得門外婆子來喊,說是公主殿下的舅舅和舅母來了。
這是什勞子的親戚,可聽著那人說的有鼻子有眼,而且,他們穿衣打扮不像是前來打秋風的窮親戚。
這才前來云蕎跟前問問。
小桃瞧著,眉眼一橫,張口而道:“肯定是陳家的人,這是知曉了您的身份,前來找您的。”
小桃問著傳話的婆子。
“是一個婦人來的,還是來了兩個人?”
“是三個人,一對中年夫婦,與一個年輕的娘子。”
小桃轉頭看向云蕎,“公主,您說,該如何辦?”
“人都來到家門口了,今日不將話說清楚,日后還是會上門來。帶他們去西廂房。”
云蕎起身來,喊了秋葉梳妝。
小桃出去迎接的,順而將該說的話提前都跟陳家夫婦說了清楚。
“老爺夫人進來吧,公主讓奴婢前來接了你們。”
見是小桃,周氏忙著笑了笑,“小桃啊,你快與我說說,蕎娘這、這怎么就成了公主了?”
“夫人沒聽圣上下的詔書嗎?我家姑娘原本就是先祖皇遺落在民間的女兒。”
這話周氏自然是知曉,可她好奇的是,云蕎如何從云家的女兒,成了皇家的女兒。
她那早死的小姑子,還能攀附上皇上?
她可真有本事。
先前小姑子跟人私奔,難道跟去私奔的男人是皇上?
怪不得小姑子未婚先孕,早早的生下孩子,可是,不對,她小姑子前頭生的孩子是個男孩,云蕎, 她是后生的啊。
周氏這心里懷疑,云蕎也是個假的。
但卻沒證據。
而如今圣上都冊封了,先皇也去世了,誰會閑著無事去管真假公主的身份。
就是確定云蕎是個假的,周氏也不敢亂說,但她可以依次要求云蕎來幫他們陳家。
不管咋說,陳如海可是養了她十年有余,吃喝用度不算最好,卻也是沒少了她的不是。
他們陳家,對云蕎有恩。
現在她得還恩。
不知道周氏是哪里來的自信,越想越是覺著有底氣,覺著云蕎現在發達了,肯定不會不管他們的。
小桃瞧著陳家老爺,面上倒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對誰永遠都是一副不熱不冷的姿態,就是自己的外甥女被害的得了寒癥,也只是簡單問了幾句,之后,也沒因為是自己的女兒故意推人落水而生愧疚之感。
倒是這周氏, 一改之前高高在上的態度,對她這個小丫鬟都客氣了起來。
“老爺,夫人,跟奴婢往前走吧……。”
至于那后面的娘子,小桃不知道,卻也認識,當初陳平順娶妻,陳家給云蕎送了話,問她可是要過去,云蕎沒去,也沒多管。
她得了權勢沒報復陳家已經是足夠,還給他們上禮?
吃屁呢。
她可是巴不得陳平順早死早托生。
想起那個王八蛋在她還在陳家的時候,暗中偷窺,想要強了她,云蕎心里就一陣惡心。
在看到陳如海和周氏后娘跟著的那個娘子的時候,云蕎倒是沒多討厭,只是覺著,便宜了陳平順那個混賬東西。
“想來我的事情,你們這是都知道了。”
“先前周氏便是說了,我自離開陳家,便跟陳家沒任何關系,就是日后死了,也不必讓人去陳家喊人來收尸,這才想著,既然斷了,便不必再聯系了。”
周氏做的這些事情,陳如海難道是一點都不清楚?
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陳如海望著儼然變了樣的云蕎,心中震驚大過于欣喜。
這般強大的云蕎可是他這個昔日聞言的舅舅所不能想象的。
“蕎娘,在陳家那些年,是委屈你了,看到你現在過的這樣好,我深感欣慰。”
聽得陳如海這話,云蕎卻是冷笑,“欣慰?您是真的覺著欣慰?當年我剛到陳家的時候,我也是依賴您,敬重您,但我受欺負被打被罵被責罰的時候,您可是真的有半點心疼過?”
陳如海沒回答。
反倒是周氏,搶著回答,“蕎娘,看你這話問的,你舅舅肯定心疼你啊。蕎娘,當初舅母那也是教你規矩,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對你也是嚴格了點。”
“你還真以為我年幼無知呢?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我那寒癥原本是可以避免的,是誰裝聾作啞,任由我凍著不管不問?”
“今日你們來找我,想做什么事情,我猜的差不多。”
“關于周家的事情提都不要提,也不動動腦子想想,周家老爺子為何會被單拎出來查辦,他先前與唐家私下結交密切,唐國舅當初仗著手握重兵打壓在邊境的譽王殿下,你們連這其中的彎彎道道都整不明白,倒不如舅舅直接回了陜北當個小縣官。”
云蕎原本便是不想理會他們,若不是看陳如海在,她怕是連門都不會讓周氏進來。
周氏這個層次的官家太太還是接觸不到這些事情,周家跟她說的話自然是都說周家好,外面都是壞的。
說了些話,便是讓小桃將他們送了出去。
出了公主府,還沒離開, 周氏這脾氣就上來了。
指著陳如海罵他窩囊。
“云蕎好歹是你妹妹的孩子,她可以不認我這個舅母,但不能不認你這個舅舅吧?瞧她剛才那種高高在上蔑視一切的樣子,她根本就不拿咱們當人看。”
陳如海卻是說道:“還不是怪你,當初你看她孤苦一人,欺負她沒靠山沒人管,你說什么話,就是打死了,也沒人管的混賬話,她能不記恨你?”
“也是怨我,聽了你的蠢話。”
“以后別拉著我再來這里, 實在不行,我主動請纓回陜北你。”
周氏大聲喊著:“我不去,你要去你去,我可不想跟你去那地兒吃苦受罪。陳如海你就窩囊吧,你窩囊讓我跟你的一雙兒女都抬不起頭來。”
說起這個,陳如海更是氣憤。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蠢貨娘,教壞了喜娘和平順,你看看他們兩個,跟兩個蠢貨似的, 與你如出一轍。”
說完話,陳如海甩袖離開。
正是瞧見前面停著一輛馬車,而那渾身帶著冷肅的男人從馬車上下來,瞧著馬車是停了有會兒了。
陳敬琰下車,眼神卻落在周氏身上。
“花央公主自是尊貴,她本就是該高高在上,下次再聽到你在外編排她的話,我陳敬琰斷然不會饒了你。”
周氏被嚇得不敢吱聲。
陳敬琰跨步入了公主府,陳如海拱手躬身,等陳敬琰沒了身影,他才甩袖離開,朝著馬車上走去。
當做背景板的張氏,看著公婆吵架。
心里卻起了其他盤算。
如今這陳家,周氏想靠周家是靠不住了,周家這顆大樹要倒。
而陳如海想要靠云蕎這個外甥女,只怕也是不能行了,瞧著云蕎對他們一家子根本不予理會。
她如今沒有子嗣,陳平順又靠不住,她不如直接帶著嫁妝,求個和離離開。
她可不想跟著陳家去什勞子的陜北小縣城。
她家雖說是商戶, 但家底還算殷實,又是地地道道的京都人,若真是去了陜北,她這輩子就休想再回來。
張氏不吭不聲的,心里盤算的是妥妥的。
***
陳敬琰進來便是看到云蕎側躺著,小臉看上去沒什么情緒,他湊近瞧了瞧。
“ 被陳家那倆人給氣著了?那為夫給你出氣去,將他們都發配到邊境,喂牛羊去。”
云蕎輕聲說道:“那倒不至于吧。再說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那個陳平順,我可沒少找人揍他。”
只要她碰到陳平順在鬧事,甭管跟不跟自己有關系,就是找人去收拾他。
她記仇,還記得挺深。
陳敬琰笑了笑。
“你開心就好。”
“我過幾日要出去一趟,大概個兩三個月的時間便能回來,我想著你若是先出去,便同我一起,正好你可以出去散散心。”
“等我們回來,便是辦了婚事。”
他低聲說著。
云蕎想去玩,但卻不太想動。
“你先忙吧,我不舍得三個孩子, 出去游玩的事兒等以后再說。”
“也好。”
他知曉云蕎的心愿,吃遍全國,周游列國,加上陳家夫婦前來找她這糟心事兒,想著帶她出去走走。
既然她不去,他也不勉強。
但他現在要出去,昭和帝本就是武將出身,較為重武,他想要重編新軍,這個差事便是交給了陳敬琰,陳敬琰想輕松都沒時間。
正好這個階段也不好辦成婚之事,忙起來反而這時間過得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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