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蕎娘處置莊子上惡奴,侯爺隨行膩歪
陳敬琰將侯府掌家的鑰匙交給了云蕎。
云蕎在接了鑰匙的同時,心里也是覺著多了些責任。
她若是沒嫁給陳敬琰之前,對于這些是完全不在意的。
可如今身份轉變,她成了陳敬琰的妻子,接受了這個身份,那就要接受這個身份所帶來的那些責任,以及跟著身份而來的財富。
陳敬琰的假期很短,回門之后,大概過了三天,他就開始忙了起來。
針對于蒙國的問題,過了年后,蒙國要來周國朝拜昭和帝。
陳敬琰負責接待,畢竟他與蒙國新王,打過交道。
他忙,云蕎也在忙。
云蕎原本計劃去郊外的莊子上處理許婆子的事情。
沒想到,她還沒去,當時之前請來的張媽媽,前來找云蕎,說許婆子做假賬本的事情被發現了。
“公主您瞧,賬本都在這里。”
“許婆子他們人呢?”
“都還在莊子上,他們還不知道您早就派人在查莊子上的事情了,因此沒打草驚蛇,這次還是許婆子的丈夫和兒子,秋冬去外地收賬,收來的賬本與實際上上交的存在差距。”
云蕎翻閱了幾下,這張媽媽是個厲害的,錯誤的都標注了起來。
“駕車,直接去莊子上。”
秋葉跟我去,小桃和秋蟬在侯府,照顧好了三個小家伙。”
祖母的身體越發不好。
云蕎也隱約猜到了,興許是陳敬琰娶親,如今侯府也有了子嗣,她不必再擔心陳敬琰了,一直提著的心氣兒,突然就放了下。
這人沒了心氣支撐,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老祖宗得好好休息一陣子了。
云蕎擔心祖母,她想著,將莊子上的事情處理好,送走了陳媛,她就在侯府內,好生照顧老祖宗。
“祖母那邊,一定要盯著些。”
“有事情的話,就去春暉園找二爺。”
顧衡是大夫,懂得醫術,如果遇到什么突發情況,有他在的話,很是穩妥。
前幾日云蕎便跟陳敬琰提過,年前她想著去莊子上瞧瞧,正好今日去,在莊子上住一日,后日能回來。
云蕎駕車剛離開,陳敬琰就回來了,得知云蕎去了郊外莊子上,他甚至都沒跟底下的人多說,騎馬便跟了上去。
王曉東在后喊,“侯爺,您明日不上朝了?”
“這幾日辦事,不必去。照看好家里,有事兒派人去說。”
這郊外的莊子上,春秋之際去是最好的,但冬日里去也別一番滋味。
既然云蕎去郊外莊子上,陳敬琰想著跟她一起去,也好在莊子上呆幾日,她整日說在家里憋著不舒坦的話。
聽得秋葉說,后面有人跟了上來。
護院家丁去瞧了下,沒等家丁來回話,陳敬琰的馬就到了云蕎跟前。
他倒是個好身手的,直接從馬背上翻越到了她馬車上。
撩起馬車簾子直接彎身進來。
“你……。”
“知道你去郊外莊子上,我隨你同去。”
云蕎笑他,“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妻管嚴,妻子去哪里,您都要跟著。”
“妻管嚴怎么了?爺樂意。”
【正好這次出去還有別的事情處理,能辦公,還能陪娘子,一舉兩得。】
云蕎忽而又蹙眉,但關心的話始終沒問出來。
“侯爺,您明日不用上朝嗎?”
“你還關心爺這個呢?”陳敬琰沒回答,而是找了其他話題。
問了云蕎,莊子上是不是出了事兒,不然她怎么這個時候過去,這去莊子一趟可不近。
“許婆子一家做假賬,這些年仗著沒人管沒人問的,許家父子去外面收租,瞧著賬本上的那些數據,他們恐怕是霸占了三分之二的租子。”
“我想著回頭得了空,讓人去江城查一下許家,若真是情況屬實的話,自然是要抄了許家。”
許家一個家生奴才,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大的家產?
許婆子一家就像是一窩子見不得人的老鼠,今日偷點,明日偷點,將自己偷的東西,運送到老家,托人給保管起來。
陳敬琰的父母雙親去世多少年了,他們從一開始的小偷小拿,到現在的做假賬。
明明富余的莊子,非是跟侯府內的人說,莊子上入不敷出。
從陳敬琰給她莊子那時,云蕎就是想整頓的。
只是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小小的侍妾,旁人瞧她的了那么滔天大的富貴,自是嫉妒羨慕恨,就連老夫人都覺著侯爺給她那么大一個莊子,不合適。
那是名不正言不順,她更是不想因掌管莊子,再鬧出太大的動靜來,顯得不好看。
如今,她這身份尊貴了,還怕什么?
干就是了。
陳敬琰這幾日忙的厲害,每天都是早上很早起來,晚上很晚才回來,吃不好就算了,還睡不好。
現在坐在云蕎的馬車上,舒坦的不行,他直接躺在云蕎的腿上睡著了。
睡著的陳敬琰,還真是斂起了所有的冷淡和嚴肅,看上去很溫和。
別說古代,就是在現代,他這個年齡大小,對她而言也都是大叔級別的了。
“若是日后我離開了這里,這心里還能放得下你和孩子們嗎?”
云蕎在心里想著。
陳敬琰沒醒,只是手動了下,找了一圈摸著了云蕎的手,攥著手里,又穩穩的睡著了。
快到莊子上的時候,陳敬琰醒了,丫鬟在外面,這偌大的馬車就他們夫妻二人,馬車寬大又舒服,是陳敬琰在成婚前就給云蕎打造好的。
如今可是便宜他了。
“夫人累不累,換你躺我身上,我給你按按。”
云蕎信了他的話,他心里還真別的想法,她也沒聽到什么。
剛才被他枕著雙腿,這會子有點發麻。
“我可不敢勞駕侯爺,只是腿有點麻,算了,我自己揉揉就好了。”
陳敬琰輕笑,俊美的臉上帶了極為玩味,他先是正兒八經的給她揉腿,不知不覺間,手就不老實的探入了她裙擺內。
云蕎伸手按住他的胳膊。
“侯爺,這前面跟兒就到莊子上了,你可不許胡來。”
陳敬琰不予理會,低聲卻是說道:“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夫人之前看的書,可比為夫玩的還要花。”
“門外是一群丫鬟婆子,可他偏生就是要……。”
陳敬琰是記著話本子上的內容,故意說著給云蕎聽。
云蕎的臉猛地紅了起來。
“你真討厭……。”
陳敬琰眼眸暗沉:“夫人說討厭的時候,都那么勾人。”
他說著,直接按著云蕎推倒在了馬車內厚實的毯子上,毯子足夠的厚,摔下也不覺著疼,倒是這男人的手,勁兒太大了。
“陳敬琰,你敢胡來。”
“一會就好。”
這才剛到哪兒,他心里有數,再說了,他娘子身上的衣服也不必動,他有的是法子。
“陳敬琰,你王八蛋。”
“還有力氣罵人?嗯。”男人悶聲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低聲在她耳邊說,她倒是挺喜歡這馬車上辦事的。
氣的云蕎直接想罵娘。
好在,趕在到莊子前,二人的衣裳都恢復正常,只是云蕎那發髻,偏了很多。
下馬車的時候,秋葉還問,公主是不是在馬車上睡覺了,瞧瞧,發髻都睡偏了。
云蕎紅著臉,嗯嗯的應了兩句。
秋葉要攙扶她下馬車,可云蕎身體不舒服,正是為難,如何抬腿邁步。
陳敬琰先下了馬車,“公主腿有點麻,我來抱著,你們前面帶路。”
他輕松將云蕎抱起,步履輕松的朝著前面走去。
云蕎是突然來的,沒跟莊子上的人打招呼,他們到了莊子上天已經黑了。
無影去敲的門,看門的婆子還抱怨大晚上的誰來了。
“侯、侯爺,您怎么來了?”
“你這婆子,爺什么時候來還需要問你?滾開。”
陳敬琰大步朝著里面走去,云蕎只顧著自己身體的異樣,雙手摟著陳敬琰的脖子。
到了主院內,立刻喊了丫鬟先送了些熱水,她要洗漱。
丫鬟婆子一陣忙碌,云蕎換了衣裳,這才舒舒坦坦的去吃了晚飯。
她與陳敬琰坐下吃著晚飯,讓隨行來的張媽媽帶了人去喊許婆子一家,都起來。
他們主子都沒睡呢,這當婆子的倒是睡的早。
許婆子得知侯爺和公主來了, 立刻起身,還特意將好看華麗的衣裳換下。
“快,給我這找件破舊的衣裳來。”
跟在許婆子身邊做事的,是許婆子老家那邊的人,用著放心,但這個丫鬟也是有啥說啥。
“大娘你這衣裳也都沒有破舊的,但凡你看不上的,就直接送人了,哪里有啥破的,這倒是有幾身嶄新的。”
許婆子瞪了那丫鬟一眼。
“就你嘴碎話多嗎,收拾好趕緊出去。”
沒找到破舊的衣裳,許婆子就扯了個綢緞深藍色的,想著晚上瞧不真切,他們一家可都是二夫人的陪嫁婆子,侯爺也該是給他們家幾分面子的。
許婆子的女兒嫁了人,如今不在莊子上。
許老漢和兒子,以及許婆子三人趕著去了主院那邊。
“老奴見過侯爺,見過公主……。”
云蕎沒理會。
陳敬琰也沒出聲。
見陳敬琰沒反應,云蕎才抬頭看去,“許家的人都到齊了?”
“回公主的話,除了我那又懷了身孕的兒子,我們都是到齊了。”
云蕎看向許婆子, “你們許家好生厲害,瞧見主子都不自稱奴才,這是在莊子上當家做主了?”
“看看這些都是什么?”
云蕎說著,拿起秋葉遞來的賬本,扔在了許家人面前。
“打開,給我好好看看。”
許老漢這才顫顫巍巍打開看了下,這一看不要緊,臉都變了。
“這、公主老奴看不懂,這是什么啊,老奴就是個管種地的把式,看不懂這些。”
“看不懂?這賬本不是你們做的嗎?能做的出來這些假賬本,現在反而看不出來是什么。”
云蕎冷聲質問。
許老漢心里想什么云蕎都知道。
他是騙不了她的。
“我給了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要的,既然這樣,那就全關起來。”
今日她也累了,不想多審訊。
同時,她也想問問陳敬琰,這許家一大家子,她若是辦了他們,他的舅舅杜家,應該不會多想別的吧。
許婆子知道這公主是不跟自己近的,便是哭著求到陳敬琰跟前來。
“侯爺,您可要相信老奴一家子啊,老奴在您剛出生的時候,還抱過您呢。老奴是姑娘帶來的陪嫁人,是姑娘的娘家人啊,您可是要相信老奴啊。”
陳敬琰冷臉沒理會。
“這莊子從今之后交付給公主打理,你們既然犯了錯就該承認,公主心善,或許會給你們留條活路,如果堅持不從,要跟公主對著干,此事,本侯也不管。”
“今日我放下話,這莊子上的 丫鬟婆子小廝等人,誰知道什么,只管跟公主跟前的人匯報,情況屬實者,有重賞。”
云蕎錯愕的看著陳敬琰。
他懂還挺多,將她想說的話,都給說了。
這次來了,除了處理掉許家這一窩老鼠,云蕎還想將里面的人整頓下,好的就留下,不好的就遣散或者發賣。
將來麥冬嫁人,若是想要這個莊子,云蕎也不會強留,自然是會給她的。
處理好了莊子上的腌臜之物,交給麥冬的話,她也好管理。
許婆子一家被帶了出去,許婆子鬼哭狼嚎的,喊了一路。
飯后洗漱,二人回屋。
云蕎在丫鬟的伺候下,摘掉頭上首飾,換了衣裳。
“侯爺,這許家一家,您瞧,可能全動了?”
“依照公主的意思,全辦了最好。我不知他們在莊子上這般貪,瞧那賬本子上,一年就貪了五千兩,這幾十年來,他們貪的可不少了。”
云蕎笑了笑。
“您還不知道呢,這許家啊,在老家置辦的田產和房屋更多,但都是掛在了許婆子的娘家兄弟名下,還有這許老漢的是兄弟名下,他們兩個名下倒是沒什么。”
“這是將他們給洗的白白的,就怕著這天呢。”
云蕎早就讓人打聽了下,說是許婆子一家沒什么宅院,他們住的地方也是許家三門兄弟家給的。
許婆子和許老漢是陳敬琰母親還在世的時候,便得了賣身契的。
他們頂多算是在莊子上做事的清白人家,不是被買來的下人了。
但這事兒,只有陳敬琰母親知曉,與許婆子當差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找不見了,也沒人盯著她,他們一家就這樣膨脹了起來。
瞧許婆子這個做法,倒是很有心計。
應該是跟陳敬琰的母親學的。
云蕎甚至在想,陳敬琰的母親是不是也是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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