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蕎娘的夢,侯爺在外有人
整個東院燈火通明,大家來來回回的忙碌著。
云蕎坐在軟塌上看著三個已經到處亂跑的孩子,她的心里被一種叫母愛的東西給溢的滿滿的。
“可是多瞧瞧這三個孩子吧,你不在的時候,總是問我,二伯娘,我們的娘娘呢……。”
李沅也是當了娘的人,聽到孩子們問她這話,她總是心里難受。
這會子說著,她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兒。
孩子親近自己的母親是天性,念念圍在云蕎身邊。
她與兩個哥哥不一樣,哥哥很好動,喜歡打打鬧鬧的玩耍,但她很安靜。
云蕎望著這孩子。
她有時候看不懂這個孩子的心里所想。
先前能聽到的一些事情,如今好像不能全部聽到。
像是這個小家伙,她讓你聽到,你就會聽到,她不讓你知道的話,你是無法窺探到的。
云蕎想從念念的心里窺探到一些關于陳敬琰跟那個傳聞中的女子的關系,奈何沒打聽到任何。
算了。
或許是真的。
“娘親……。”
在云蕎斂起深思的時候,念念突然靠在云蕎的懷里,“娘親,念念想。”
云蕎聞言,內心滿足的很,伸手將孩子給抱了起來。
“娘親也很想你。”
李沅瞧著云蕎跟念念這般,心里可是歡喜了,她不免說道:“還是生個女兒好,瞧你和念念在一起,多親啊。 再看看那小子……。”
朝朝和暮暮這會子還在玩。
不過,應該玩不了多久,小孩子很快就要困覺了。
云蕎笑了笑,說道:“我家不也是有兩個兒子。”
兒子都是討債的。
云蕎是真的覺著,兩個兒子是陳敬琰給送的,至于這個小女兒,是她自己選她為娘親的。
她好像做過一個夢。
在夢里,她手牽著兩個小孩子在過一道橋,突然聽到有個小女孩喊住她,問她,可不可以帶我回家?
云蕎想著,兩個也是養,三個也是養,就說,好啊。
這個夢,她先前忘記了。
在祖宅的時候,忽然一天晚上她做了個重復的夢,忽然間就想到了 ,會不會朝朝暮暮和念念呢。
她是,或許是的吧。
顧衡也來打了招呼,問了一些話,天黑不便,他很快就走了,瞧著時辰不早,云蕎也讓李沅回去了。
晚上她想帶著三個孩子一起睡的,奈何倆小子在奶娘的照顧下,已經睡下。
倒是念念一直不睡。
云蕎摟著她,疼的緊。
【娘親不擔心,你還有,我是最愛娘親的。】
【娘親,你想回去嗎?我可以帶你回去。】
突然間云蕎的心跟著一震,她眼神落在念念的身上,想問的話,終究沒問出來,她也不想讓念念知道,她有讀心術。
“乖兒,好生睡覺。”
【奇怪,娘親明明可以回去,為什么不走啊,娘親可以離開的。如果這次不離開,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今天的月亮可真紅!
云蕎哄睡了念念后,她坐在窗前,打開了窗子看著外面那輪紅月。
聽得云蕎喃喃自語的話,小桃還奇怪的問,“ 殿下,好端端的您怎么說了胡話,今晚上是月色不錯,哪里紅了?您可不能說著話,紅月不吉利。”
“是嗎?今天這月亮是什么顏色?”
云蕎詫異的看著小桃。
難道他們看到的月色還不一樣?
“當然是明亮亮的啊,您瞧,多亮堂好看。”
小桃將一杯煮的熱乎乎的桂花釀端到了云蕎跟前,“殿下吃點酒吧,暖暖身子。侯爺跟您,可是聯系了 ?”
小桃站在云蕎跟前,小聲問了句。
云蕎搖頭。
“未曾聯系。”
“想著是在外面有了可心的人。”
“姑娘,您若是心里不痛快,您說出來,或者打奴婢幾把,別藏在心里難受了自己。”
小桃是真心心疼云蕎的。
二人相依為命多年,比親姐妹還要親。
“打了罵了又有什么用啊。我倒是想走,可我如何舍得三個孩子?”
“或許這輩子就這樣了。”
她笑了笑,心里想著,是不是不該生下三個孩子?
當初她落水得了寒癥,本是不能生的,卻機緣巧合生了三胞胎,孩子與她, 是互相選擇的關系。
她不該后悔生下孩子。
但說實話,如果云蕎沒有三個孩子作為牽掛,她可能會直接選擇回到現代。
回到她的正常生活。
權當這些只是一個夢境,或者是一場游戲。
“姑娘,您別怕,您是侯府主母,外面再多的女人,也撼動不了您的地位。”
云蕎沒說話,將一壺熱酒都喝了。
喝完后,身上暖烘烘的,腦袋昏沉沉的,這感覺還挺美妙。
小桃想讓云蕎去床上睡,床上鋪了上好的蠶絲褥子,暖和又輕柔,奈何公主非是要在軟榻上趴著不動,小桃擔心,便也不敢離開,只能站在一側守著,拿了狐裘披在身上,以防惹了風寒。
云蕎睡著了。
確切的說,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著了,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個夢,好像是回到了現代。
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但她卻始終忘記不了在古代經歷的一切。
最后辭了工作,放下一切,去了鄉下,每日做的就是簡單休閑的田園生活。
但她的心里,還是牽掛著三個孩子。
倏地,云蕎睜開眼。
她清楚的認知到,自己是回不去了,因為她有三個孩子。
或許之前她可以不爭不搶,但現在不同了,為了孩子,她必須坐穩了這侯府主母的位置。
“小桃,伺候我睡覺了。”
“累了。”
小桃嗯了一聲,“公主您的確是該好好睡一覺了,這一行在路上耽擱那么長時間。”
“也不是很累,我在外面走了一圈。小桃外面的世界很大,如果有機會,我定要帶你出去走走。”
她真心的跟小桃說著。
小桃點頭,她的整個世界只有姑娘,姑娘想去哪里她就跟去哪里。
想著,等姑娘出去走走的時候,定然是三個小主子都長大了的時候吧。
還很遙遠,她啊只顧好眼前的姑娘就好了。
興許是真的累了,云蕎躺下后,這一覺醒來,日上三竿,天氣雖冷,但勝在陽光極好,太陽射下來,也就不覺著冷了。
如今侯府上下很多事情都要忙,云蕎起來后,打起精神來,將該侯府賬本以及自己私有產業的賬本都拿了過來。
李沅倒是主動將侯府內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都跟云蕎說了。
“侯爺離開之前,給二爺留了一封信,將一些 產業都處理掉了。那些錢,侯爺帶走了。”
“加上之前,公主弄得那些藥材,以及運送的物資,我這里只知道個大概。”
詳細的她不知道,但云蕎知道。
不過從李沅這里,云蕎得到了一個可怕的數據,顧衡處理掉那些產業,足足有十萬兩白銀。
全給了陳敬琰。
“侯爺全帶走了?”
“可知是做什么去的?”
云蕎擰眉。
當然了,陳敬琰的思維里,有些產業是屬于他個人獨有,他有權利進行處置,侯府內的以及陳敬琰給云蕎的那部分,他沒動。
可即便如此,云蕎的心里還是不舒服。
她認知里婚姻中男女之間發生的事情,是要商量之后,再多定奪。
但她也知道,她的這些認知在古代是完全不能行的。
她心里是有怨氣,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仔細想想,那些東西也都是陳敬琰的,他想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
李沅道了句,不太清楚。
云蕎想著,回頭她去問一下顧衡,或許他是知道的。
“公主,侯爺或許是有別的事情要做,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李沅多說了句。
云蕎卻挑眉說道:“我沒想什么,我想侯爺肯定是有用錢的地方,不然也不能帶走那么多的錢。”
“沅娘,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因為這個跟侯爺置氣。再說了,我與侯爺,一個在漠北,一個在京都,距離遙遠,想置氣都沒法子的。”
李沅點點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倒是得知云蕎從祖宅守孝回來,宮內太后倒是賞賜了不少的東西,還差人送了話,讓她好生在家休息,說她辛苦了。
等明年讓她帶娃入宮一段時間陪陪她老人家。
云蕎不知太后是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讓她入宮做什么,但想著,不是什么好事兒,畢竟陳敬琰在漠北是被圣上強迫下旨去的。
云蕎想著,是不是太后想用他們母子幾人,牽制陳敬琰?
想到此,云蕎心里不免冷笑了起來。
如今陳敬琰在外都有了新歡,皇上想用他們來牽制陳敬琰,未免是有點太瞧的起他們了。
回到京都沒多久,就要過年了。
云蕎這公主的身份在,想入宮還是很方便的。
入宮給太后,皇后送了禮,她去了太后那宮殿。
皇后而后來的。
互相寒暄打了招呼。
閑聊之中,云蕎自然是明說了,陳敬琰在外的那些的消息。
“如今也有半年了,想著是在外面尋了個可心的人,說是那女子極為聰明通透,很多事情她都能說上一二,還在漠北開設了藥堂。”
“與她相比,我就顯得極為普通了,我什么都不懂,只是一張臉長得出色了點。可這男人盯著一個女人看的久了,再是貌美,也抵不住外面的新鮮不是……。”
張皇后與云蕎很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她覺著昭和帝就是這樣的。
那美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往宮里帶,寵了這個一陣子,隔了一段時間又去寵別個去了。
這才半年的時間,寵了三四個了,都是貌美的女子。
圣上偏愛貌美又聰明的,但有幾個懷了身孕,就不如之前聰明。
其實,不是女子不夠聰明,是一旦愛上了那個男人,就會變得失去理智。
“我能理解公主所說的。”
“這漠北王也太欺負人了,公主這般貌美的女子,他不珍惜,還在外找。”
云蕎拿著帕子,微微擦了下眼角,倒不是真哭,裝裝樣子。
“京都距離漠北離的太遠了,我就是生氣也是氣自己。您是不知道,我這夜里睡著便是哭了起來。”
“我沒本事留住男人,他若是在漠北不回來,那就只能隨了他,我倒是想帶著孩子去找他,可……。”
太后望著云蕎,想要知曉她的心里所想。
殊不知云蕎早就猜透到了她們的心里想法。
太后是何意?
不過是試探她與陳敬琰之間的關系是不是真的不好?
想知道陳敬琰是不是在外面真的另外找了別的女子?
他們想要什么,云蕎清楚,那就往他們要的方向去演。
至于陳敬琰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找了,這事兒,有待商榷。但云蕎覺著,十有八九。
她從顧衡那邊得到了一些消息。
陳敬琰身邊的確是有個女子,還是個聰明貌美的女子,那女子不但在漠北設立了藥堂,還要建造學堂。
這般有才華謀略還能幫的上陳敬琰的女子,他肯定很難不被吸引。
云蕎心里大概有了個底兒,所以在太后和皇后跟前,說的游刃有余, 真真假假,難以辨認。
陳太后瞧著云蕎,語氣篤定的試探道:“我倒是覺著三郎不是那樣的人,他這人跟他爹一樣,認準了就是唯一。”
“太后娘娘,您有所不知,那女子,十分有才情,很多事情都是她出的主意,是個自帶光芒的人,很難不吸引人。”
云蕎接著又道:“我原本還好奇那到底是個怎樣的奇女子,能讓侯爺半年都不與我聯系一下,連個書信都沒有,便是找了顧衡去打聽問了,這才得知,是個才情斐然,樣貌出眾的。”
“我如今是想好了,我現在就是要帶著孩子守好侯府。那女子就是要過門,也是要經過我的同意不是。”
“太后,輪說,您可是我的親嫂嫂,咱們這層關系上,您定然是要站在我這邊,護著我的。若是侯爺回來了,還請您作為長輩,去說說他,對我們娘幾個好點啊。”
“我如今只能靠著您了。”
云蕎說著,垂下頭來,抹了眼淚。
太后瞧著是相信了,但心里還是有疑惑的。
拜完年,云蕎就離開了。
張皇后沒走,太后瞧著她問,“皇后覺著,這云蕎說的話, 有幾分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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