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域離開這別院則是回了趙家。
  他回去剛好趕上吃晚飯，丫鬟說表少爺回來了，趙老夫人就讓丫鬟喊了陸域到跟前一起吃飯。
  “怎么忙到現在才回來。”
  “婉欣那丫頭情緒如何？我想著啊，等過了三個月，讓她再搬到我這院子里。”
  陸域卻道：“舅舅回來沒跟您說嗎？”
  老夫人撇嘴，“人是回來了，下午不知道跟誰吃酒去了，醉的不省人事，這會子估計已經躺下了。”
  陪著老夫人用餐的是趙成梁。
  趙靈犀沒來了，她不愛吃晚飯，或者吃的話，也吃的很早。
  陸域坐下，與老夫人說了一些關于高婉欣的情況。
  “我來的時候她在燒關于她母親的遺物，瞧著眼睛紅的厲害，應該是哭的狠了。”
  “祖母，我這表妹可真可憐。等日后住在家里，我也是要多疼她幾分。”趙成梁光是想著高婉欣哭的樣子，就忍不住心疼。
  其實在這之前，趙成梁對于這個沒什么關系的表妹，根本就沒太在乎。
  高婉欣的長相不算出眾，頂多算是小家碧玉，清秀有加。
  這是瞧見高婉欣身穿孝衣之時哭的梨花帶雨，多了幾分柔美和可憐勁兒，打動到了趙成梁的心。
  趙老夫人還不知道孫子是這個心思，她只當孫子是個心善的。
  “好好好，你疼惜你那表妹，是個好孩子。”
  趙老夫人又是說了起來，問了陸域的婚事，有沒有喜歡的姑娘。
  陸域不想多說，他心里還有著麥冬。
  “外祖母，關于我的婚事以后再說吧。”
  “說什么以后，你也不小了。這樣，域兒，你看你靈犀妹妹如何？你若是喜歡，你靈犀妹妹也挺好。”
  陸域一想到趙靈犀那倨傲的眼神，他有點不太愿意。
  “靈犀妹妹還小，再說，我只拿她當作妹妹一般。”
  這弦外之意是不喜歡了。
  趙成梁卻是說道：“表哥，你這眼光也太高了，我妹妹這般姿色你都看不上啊？不過，我妹妹的確是脾氣不太好，要我我也不敢娶。”
  老夫人瞪了孫子一眼。
  “哪有亂開自己妹妹玩笑的哥哥？”
  “老祖宗我的錯，我道歉，我自罰一杯。”
  趙成梁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又是逗的老夫人歡喜的笑了起來。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這話就傳到了趙靈犀那院子里去了，本是老夫人無意間問的一句話，到了趙靈犀跟前，卻是成了陸域嫌棄她這個表妹，不適合成婚……。
  “他陸域算個什么東西，現在還敢嫌棄我了？”
  “他現在還住在趙家呢，有本事自己搬出去啊，我看他回到陸家，陸家會喜歡他嗎？”
  趙靈犀怒聲呵斥了幾句，  心頭火大的很。
  后來有一段時間，趙靈犀總是找陸域的麻煩，陸域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表妹，他有些不愛在趙家呆，便是往外走。
  他住在趙家，卻沒給安排什么差事，日常吃喝用度，說是趙家管，但他自己手里沒錢。
  陸域想著自己做點什么來。
  他自然是不會去找麥冬的，他倒是去侯府問過關于顧衡的消息。
  得知消息是，顧衡去了關外漠北之地，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回不來看。
  ***
  且說在漠北的顧衡，到了漠北之地之后他發現自己在生意上跟云蕎是有著一樣的想法。
  他也想將波斯的這些東西運送到京都售賣。
  但京中有明文規定，若是國外來的東西，入京都需要全部檢查一遍不說，所繳納的稅金會比銷往其他地區更高。
  “目前來看，在漠北是免除了一些賦稅，或許可以利用在漠北免去的稅收，抵擋在發往京都售賣……。”
  云蕎聽著顧衡的話，她心里是明白的。
  “也就是說，這些波斯來的東西還是要交稅，不過是交了售往京都的稅。那能不能第一年的貨物，降低些稅收？”
  顧衡看向云蕎，卻是笑著說道：“這個事情我可不能確定，得是圣上決定的。”
  陳敬琰：“有點懸，他不會愿意的。這錢只有進入他手里，就沒有人想要從他手里拿錢出來的。”
  陳敬琰說的正是皇上昭和帝。
  “二哥，這個事情你先看著去辦，我與蕎娘算過這個賬，如果這批貨送到京都的話，自然也是掙錢，不過掙的少。但第一年做生意先探探路，只要掙錢，小掙不賠錢，就可以了。”
  跟顧衡相處這段時間，云蕎專注的問過他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關于每個地方的稅收其實并不是統一的。
  像一些其他地方，比如海南，以及漠北，或者南城那種偏遠的地方，每年的稅收都會少上一些。
  像京都，江城，以及靠近京都的一些城池，這些地方發展的繁華，稅收會高一些。
  云蕎思慮之后，提議說道：“不如咱們這樣，波斯這次來的貨物，香料多些，用以生活開銷的稅收低的先發往京都，像一些其他的東西，我們先發往其他地方，誠如南城，再南城進行加工之后，作為南城的物品，再銷售到京都的話，這個稅，就跟國外來的直接賣到京都不同了……。”
  鉆這個生意漏子的顧衡還真是沒見過。
  但這的確是個法子。
  只是，他們這生意大，若是被圣上發現的話……
  云蕎懂顧衡心里所想。
  “有些東西的確是要進行加工，不過這些不需要加工的，波斯精油，可以全部售往京都，但價格要提一下。”
  顧衡點頭。
  “那就照殿下的意思來做。”
  “我可是要去南城幫忙？”顧衡問。
  云蕎搖頭，“不用，你本是要回京都，若是去南城的話，就繞了一圈。如今二爺也將京都的貨物送來，就立刻將波斯的那些東西裝車，回京都，至于如何售賣，全權交給二爺了。
  “好。”顧衡應著。
  “那去南城的……。”
  云蕎輕笑，說道“我去啊。”
  “我既然來漠北幫侯爺了，就不能只閑著。南城那邊我去，正好去南城看看那邊的發展。”
  若是可以的話，她想著將南城作為貿易的中轉港。
  就是國外人送來的貨物，她先安排送到南城，再從南城發往國內各個城池，她也可以從全國各自收取貨物，集中運到南城，再從南城發往國外與他們貿易的國家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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