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章年代文25
懷孕之后, 除了吃什么都犯惡心,桑語還特別愛睡覺,早上睡不醒, 中午一吃完飯就犯困, 不睡夠兩個小時起不來。
她這樣的狀態壓根上不了工, 司徒澤去和周支書商量,讓她掛著廠長的名, 負責管理和教導毛云等人,就不參與生產了。
為了叫大家滿意, 工錢她都不要了,算是做免費工。
原本還有人覺得, 管這么一個小小的廠, 那里還需要人教導,可毛云和周大爺親自出來說話, 桑語教了他們很多東西, 讓他們知道該怎么更好地發展一個廠。
說實話桑語自己都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那些成體系的理論知識的,可就是等她想講的時候, 自然而然就講出來了,并且還能舉例說明。
搞得就好像她真的完全建過一個廠,把一個幾人的作坊擴大到上萬人的規模, 成為全國第一大廠。
從員工的培訓管理, 到生產技術變革, 到線下銷售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最后只能歸結于,天賦異稟?
好吧,頭疼,桑語習慣性的不想了, 反正這些知識是正確的,是有用的。
沖著這個,她一個名譽廠長還是擔得起的,于是桑語就成了廠里唯一一個不發工資的人,但相對的,她也自由很多。
不用參與勞動,也不用按時上工下工,可以說輕松又自在。
年關將近,村里也放假了,大家都忙著準備過春節,走親戚,去供銷社搶購,另外,在幾個村的交際處,設立了一個臨時的流動市場。
時間只有七天,在這七天里大家都可以在這里交易,買賣算是合法的。
過了這七天,就不允許了,再賣就是投機倒把。
桑語因為剛剛懷孕,司徒澤并不放心她去,讓周紅陪著她,自己過去了一趟。
等他回來的時候,帶著五只雞五只鴨,十來斤黑豬肉,瓜子花生糖果等物。另外還有紅紙,留著寫春聯的。
回來后,司徒澤就炸了不少肉丸子,給相熟的人送去,別家有條件的也會做,這是這里的風俗了。
如果條件差點的,會炸蔬菜丸子,用油炸過的,味道怎么都不會差。
桑語就很喜歡其中一家做的,似乎是加了一種野菜,有股子清香。
司徒澤見她能吃得下,拿著油面肉和蔬菜去了那家,請那家的嬸子幫忙炸了不少。
野菜是他去地里找了一整天弄回來的,一小撮一小撮地摘嫩芽,弄了整整一大桶。
回來的時候,他手都凍紅了。
桑語有點心疼,發誓不管會不會惡心,都要吃下去。
最近她不是白粥就是白米飯,就這咸菜營養實在不夠,司徒澤這么用心,她也不能辜負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炸好的丸子帶回來,她就是聞著香,一口一個吃了十來個。
司徒澤不讓她再吃了,“吃多了會積食。”剩下的他給收起來了。
桑語有點遺憾,感覺肚子還是空的,“那你給我點別的,我餓了。”
司徒澤臉上露出驚喜,“你想吃什么,我馬上給你做。”
桑語看著院子里大大的浴缸,伸頭過去看見里面的魚自由自在的,突然覺得,魚這么肥,一定很好吃,“唔,酸菜魚吧。”
“好,”司徒澤讓她回房間,自己快速動手撈起一條魚,然后拿到河邊去清洗,帶回來片成魚片,加辣椒和酸菜做了一碗酸辣可口的魚。
他精心把魚刺都挑掉了,桑語一口一塊,就著白米飯,很快一碗魚都被她吃完了。
從那天起,桑語再也沒有犯惡心了,什么都吃得香,魚蝦海鮮,肉類蔬菜,什么都好吃。
另外她還格外想吃水果,草莓,車厘子,芒果,水蜜桃,草莓和水蜜桃她空間都有,周紅不在的時候,她可以偷偷吃點。
沒辦法,這東西沒法解釋,周紅也八歲了,不可能一點都不懂。
可車厘子和芒果是想都不用想,她空間里就沒有。
另外,司徒澤也想辦法弄了一些本地有的水果,比如蘋果,橘子,板栗和甘蔗。
甘蔗汁桑語非常喜歡,司徒澤做了一個小型手搖式的榨汁機,把甘蔗弄成一節節,放進去搖動手把,甘蔗汁就榨好了。
桑語每天喝一杯,感覺心情都舒暢了。
在這樣的精心養護下,再加上靈泉水的作用,桑語很快恢復了原本的精神面貌,而且更加的好看,一絲憔悴都沒了。
大年二十八的時候,制糖廠終于停工,趕在年前把所有的訂單都完成了。
他們現在儲存的甘蔗就只有四分之一個倉庫了,這些也就兩百斤紅糖的量,不著急,反正甘蔗放著也不會壞。
等到來年三月底,新的甘蔗成熟,再開工不遲。
桑語安排好了這期間值班的人,不為別的,就是偶爾檢查一下倉庫里的甘蔗,不要壞掉了,天氣好的時候搬出來通通風。
然后那些廠房定時打掃,機器定時檢查,就沒別的事了。
廠里還剩下一些煤炭,來年二月煤礦廠還會送新的炭,這些存著也是存著,干脆給每家每戶都分了點。
每家分的量,可以讓他們燒七八天的,不多,但拿來做新年的大餐,可以剩下很多柴火。
這里是南方,大家抵御寒氣全靠棉被棉衣和一身正氣,很少有人家家里有火炕火墻之類的。
桑語家是例外,所以需要的煤炭多,但這是司徒澤額外掏錢買的,雖然是借了制糖廠的名義,但大伙兒也不能說什么,因為如果他們想要的話,也可以拿錢讓幫著買的。
只不過村里人大多舍不得,能熬過去就直接熬,不行就縮在被子里好了。
也就桑語和司徒澤這么奢侈,整天把家里燒得暖烘烘的。
因為實在舒服,桑語的幾個小徒弟都愛來她家洗澡,而周紅則負責燒熱水。
桑語是個愛干凈的人,幾乎每天都要洗,司徒澤也一樣,帶得周紅也保持了這個習慣。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是你不知道愛干凈,而是條件不允許,有條件了誰不樂意干干凈凈的。
洗干凈了,躺在溫暖舒服的被子里,聞著陽光的味道,做夢都是香甜的。
周紅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而這一切都是師傅給的。
她一定會努力學習,將來好孝順師傅。
大年三十,桑語難得一次沒有睡懶覺,早早就起來了,幫著司徒澤忙活。
她的肚子尚沒有顯懷,看著和之前沒區別,可司徒澤打從心里覺得她是易碎的玻璃,什么都不讓她碰。
桑語翻了一個白眼,找出新買的紅紙和毛筆,寫春聯和春字福字。
她的毛筆字蒼勁有力,一點也不比司徒澤的差,而且意外的是,兩人寫的字竟然還有幾分相似。
他們沒在意,以為練的是相同的字體,正好,他們是夫妻嘛,字體相似不是應該的。
司徒澤見她能寫,就把這項任務交給她,自己去了廚房,準備年夜飯。
從司徒澤來到這個村,就陸陸續續有人過年的時候找他寫對子。
雖然現在的情況,宣揚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但也沒到過年不讓貼春聯的地步,一副對聯幾張福字還是可以的。
從早上開始,就陸陸續續有人過來,留下兩三個雞蛋,拿著對聯福字回去,直到中午才消停起來。
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桑語三人吃了簡單的午飯,然后把對聯和福字貼好,下午就開始準備年夜飯了。
桑語被壓著休息,什么也做不了,只好看著司徒澤和周紅忙進忙出,下午四點的時候,一桌子菜就做好了。
擺在正中央的是雞鴨魚肉,周圍是三道海鮮,三道蔬菜,還有一碗甜湯和一碗咸湯,北方和南方的菜色都有。
沒有鞭炮,他們點了兩根蠟燭,然后就吃起了年夜飯。
桑語看周紅不敢伸筷子,給她夾了一個雞腿,“年夜飯一定要吃好,這樣一整年都不愁餓肚子。”
周紅靦腆的笑笑,“謝謝師傅。”
“吃吧,”桑語又給司徒澤夾了一個雞腿,“辛苦了。”
司徒澤握住她的手,“有你在,不辛苦。”
桑語微微臉紅,不是害羞,是慚愧來著,就是有自己在,司徒澤才這么辛苦吧?
換作以前,他哪里需要忙來忙去,可因為自己,他承擔了家里所有的家務活。
司徒澤輕拍她的頭,“快吃吧,不是喜歡紅燒肉,嘗嘗這個味道怎么樣。”
桑語應了一聲,夾了一塊放到嘴里,香軟滑糯,好吃。
年夜飯過后,按照桑語以前的傳統,是要坐在電視機前,邊看春晚邊守夜的。
司徒澤拿出他那臺用了兩年的收音機,調試之后,能聽到兩個頻道。
一個是晚上八點的新聞節目,還有一個是六點開始的革命歌曲,以及報紙摘要。
桑語聽了一會兒,不感興趣,洗漱過后就回了房間。
司徒澤陪著她,收音機也沒關掉,讓周紅聽著。
躺床上沒多久,司徒澤也掀開被子滾進來,抱著她說話,“感覺無聊?以往除夕你都會做什么?”
司徒澤知道在京城,小孩子吃完年夜飯后,都會跑出去玩,他沒參與過,但知道那熱鬧得很,不比鄉下,什么都做不了。
桑語想了想,雖然空間暴露了,但她穿越的事肯定是不能說的。
而原主,好吧,即便是除夕,原主也不得閑,要幫著周紅霞做飯,飯后收拾碗筷,其他人洗完澡,她們還得負責把衣服洗干凈。
唯一松快的日子就是大年初一,這天不串門,吃的也是除夕的剩菜,除了熱一熱不干別的。
可到了大年初二就要忙起來了,桑紅武要招待客人,桑義和李素蘭前面陪客人,原主得和周紅霞在廚房里忙,桑久那就是個孩子,不到吃飯的點不回家。
桑語皺皺鼻子,“不說那些糟心事,不如我們來說說孩子,你想過給孩子取什么名字嗎?”
“男孩叫司徒斂,女孩叫司徒念。”司徒澤臉上閃過一抹柔情,手在桑語的肚子上輕輕撫摸。
“有什么寓意嗎?”倒是挺好聽的。
“相憐相念倍相親。”司徒澤湊到她耳邊,低聲吟誦了一句詩。
懂了,后面一句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桑語知道司徒澤在給她說情話,然而她卻只想笑,縮在被子里,笑得整個身子都在抖。
司徒澤無奈了,“你啊!”
大年初一沒有人出門,只有孩子一波波過來拜年,桑語準備了不少瓜子花生餅干和糖果,來的人都給抓一把。
或許是她大方吧,感覺整個村的孩子都來了個遍,半袋子零嘴都下去了,不過桑語挺高興的,過年有人給你一句句說吉祥話,哪里能不高興呢。
過了初一就熱鬧了,他們雖然在村里沒有親戚,但大家相處得都不錯,包括知青院那里,初三的時候弄了一大桌菜,把所有知青都叫來了,大伙兒一塊聚聚。
包括嫁出去的,或者娶了本地人搬出去的知青都回來了。
這是桑語第一次這么全地認識這么多知青,年紀大的二十七八了,年紀小的只有十四五。
大家來自天南海北,剛來的時候,溝通都有問題,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會說普通話,即便上過學,說出來的也是帶嚴重方言的。
可人的適應性就是這么強,沒多久大家都會說本地話了。
知青們有的用普通話交流,有的用本地話聊天,熱熱鬧鬧的。
桑語被拉進了女知青們的房間,靠墻一排木板子搭在一起,就是她們的床,一個房間至少住了十二個人,好在房間大,尚且有下腳的地方。
桑語坐在床上,和大家聊天,聊到各自未來的發展。
換作以前,她們是沒法聊這個話題的,畢竟回城遙遙無期,就仿佛黑暗中看不到光,也不知道黎明什么時候到來。
每聊一次,就是讓大家心里更抑郁,也更絕望。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個房間的不少人都找到了出路,比如考上了縣里的老師,比如當了村小學的老師。
當然,也有那什么都沒考上的,拉著桑語想要知道,“制糖廠還招人嗎?”
“招肯定是要招的,不過那得明年下半年的事了。”按照司徒澤簽好的進貨合同,下半年甘蔗大規模收獲后,肯定要加大生產,就憑目前的機器是遠遠不夠的。
而這些機器不能再從研究院下屬的機械廠進了,第一批是看試驗效果的,之后的生產銷售就得轉接其他廠。
所以明年去哪里弄機器,還是個未知數,快的話在甘蔗收獲之前就能生產起來,可要是中間環節遇到問題,就遙遙無期了。
畢竟榨汁機不是普通的農用機器,生產出來可以大規模銷售,人機械廠也要考慮效率問題。
全國有多少制糖廠,這些廠又需要多少機器,除了制糖廠,還有別的廠用得上這些榨汁的機器嗎?
這些沒摸清楚之前,人家是不可能貿然生產的。
摸清楚之后,也會談好了合作再生產,這邊要的又不多,可能排隊就要排很久。
好在司徒澤在設計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目前這款機器比較靈活,可以變換不同形態,只要換一部分零件,就能用于不同功能。
比如壓縮,比如榨油,不一定就是榨汁,還能干別的工作。
所以生產肯定是會生產的,但在那個機械廠生產,能不能拉上關系購買,一切都是未知數。
如果機器買到了,就可以擴建規模,那么就肯定需要招收更多的人,這是毫無疑問的。
只不過,“到時候就不是我負責了。”桑語笑著道。
“那沒關系,只要知道有機會,我這心里就是安的,現在的日子比之前好過多了,我還可以熬一熬。”其中一位女知青道。
“那你可別忘了看書,不要機會來了,卻沒考上,多可惜啊。”周曉柳道。
這位女知青當初報了縣里的招考,差一點就選上了,正好招到她前一名,你說怎么不可惜呢。
女知青嘆了一口氣,“也怪我太貪心,如果報了村小學老師,說不定就選上了。不過沒事,明年還有機會,我肯定不會錯過的。”
說著她掀簾子出去,“我出去廚房幫忙。”
大家心里都明白,她這是難過了,出去平復心情去了。
周曉柳不想屋子里的氣氛變得沉悶,拿出自己做的教學計劃,“桑知青,你來幫我看看,這樣行不行,我總覺得哪里沒考慮到。我是第一次做老師,沒有經驗,怕做不好。”
桑語接過來翻了翻,“挺好的呀,你就是心里壓力太大了。”
“沒辦法,我想做好這份工作,也希望孩子們都學進去。”周曉柳道。
“那你安排預習和復習吧,上課之前先預習,課后復習,這樣能記得更牢。”桑語上學的時候,老師就天天強調,讓他們預習復習。
但能做到的學生極少,真正做到的,那都是好學生。
桑語不屬于好學生那一掛的,算是中等偏上,可她也知道預習和復習的好處,這確實是學習的好方法。
周曉柳點點頭,把這一點記下來。
兩人正聊著呢,外面傳來一個爽朗的女聲,“來來來大家,這是我的喜糖,每個人都拿點,沾沾我們的喜氣。”
周曉柳下床掀開簾子,見江月穿著大紅色外套,喜氣洋洋地站在院子里。
她旁邊是唐愛國,也穿著大紅色棉襖和黑子褲子,一看就是新婚兩口子。
周曉柳驚訝,“你們結婚了?”
“還沒辦酒席,但我們已經領了證,打算初十回省里辦,到時候就不請你們過去了,都是我父親的同事朋友,怪麻煩的。”江月笑著道。
“那有什么,有喜糖吃就已經很好了。”眾人笑著恭喜,紛紛上前抓兩顆喜糖。
等所有人都分到了,江月這才拿著袋子進屋里來,把剩下的一窩蜂都塞到周曉柳的懷里。
“給我干什么,你還沒給桑知青分呢。”周曉柳抱著袋子,莫名其妙。
“你傻不傻,桑知青的我當然給了,都放在司徒知青的口袋里,剩下的還有多,都給你了,留著慢慢吃。”江月翻了一個白眼,是她不想給嗎?
是剛剛司徒澤特意交代了,讓不要給桑語,免得她飯前吃甜的敗了胃口。
嘖,這管得比小寶寶還精細,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司徒知青這么話癆,足□□代了她三遍。
“那你也可以留給桑知青慢慢吃,正好她懷孕了,吃點甜的,以后生一個甜如蜜的寶寶。”周曉柳笑著道。
“說你傻你還不信,桑知青會缺糖吃嗎?那是她吃太多了,所以司徒知青才限制的。”江月實力羨慕桑語,雖說論家世地位,自己遠超桑語,兩人還都嫁給了喜歡的人。
唐愛國雖然是她的心頭好,可她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假話,唐愛國比司徒澤差遠了,無論是能力,還是在對老婆的用心上。
司徒澤不僅有本事弄來桑語想要的一切,還細心仔細得不像個男人,對待桑語,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看的人著實羨慕得緊,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男人,可惜不屬于自己。
不過羨慕歸羨慕,江月是真心喜歡唐愛國的,而她也知道,唐愛國也喜歡她。
能兩情相悅,就已經是頂頂幸運的事,所以對于一些瑕疵,她是懷著包容的態度。
比如唐愛國的家庭成分并不好,畢竟這個年月,精通幾國語言,那都是以前留過學的。
唐愛國的父母就是這樣,現在被關在一個農場進行勞動改造。
那里條件艱苦,唐愛國省吃儉用,把糧食節省下來,給父母寄過去。
唐愛國沒瞞她,一開始就告訴她了。
江月不在乎,哪怕以后唐愛國賺的錢,一般要寄給父母,哪怕因為父母的關系,唐愛國的事業發展會受到限制,她都不在乎。
而她的付出,唐愛國也是看得見的,對她坦誠以待,百依百順。
所以在唐愛國確定成為老師后,她父母不會反對了,她立刻拉著人回家,過了明路,打算結婚。
周曉柳翻了個白眼,“是是是,你們都是有丈夫疼的人,過得比蜜還要甜,也不需要吃什么糖了,還是給我這個單身可憐的人留下吧。”
桑語失笑,假裝要和她搶,周曉柳嗖地竄出去了,剛還說不要呢,身體相當誠實嘛。
等屋里只剩下兩人,江月低聲的發出邀請,“我爸讓我請你和司徒知青去吃席。”
“請我們?”桑語疑惑,不必要吧?
“好像是我爸認識司徒知青,特意讓我寫了請帖。”江月也摸不著頭腦,她爸不知道怎么回事,還特意讓她和唐愛國回來了一趟,就是為了請司徒澤和桑語的。
“行,那我晚上和阿澤說。”桑語點頭應承下來。
只不知道,司徒澤和江省長有什么關系,讓他如此看重?
(https://www.dzxsw.cc/book/35582920/30611496.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