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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架空清穿1


桑語腦子渾渾噩噩,  只聽見周圍一片嘈雜的聲音,應該是一眾人圍在一起,其中一個格外尖銳的女聲,  “嬤嬤,你一定要為我做主,這個賤人害我。”

        然后又是一個蒼老的女聲,語氣里自帶威嚴,  “好了,這里是皇宮,各位小主都給我守規矩些,是非曲直我自會查清。”

        “還查什么查,  就是這個賤人做的!”

        “是啊是啊,  齊佳氏用的是她的胭脂,肯定是她干的。”

        “真惡毒,就該趕出宮去。”

        “閉嘴!”嬤嬤大喝一聲,制止了其他人的嘀嘀咕咕。

        見場面安靜了,那個嬤嬤才滿意的轉向桑語,“那拉小主,你有什么解釋?”

        桑語只覺得頭痛欲裂,  后腦勺一陣陣的刺痛,左邊臉上也火辣辣的疼。

        她頭暈眼花看人都帶重影,  但也知道,  此時不是關注身體的時候。

        她目前的情況有點奇怪,  明明之前在大地震中失去了知覺,怎么這會兒像是在片場?

        透過模糊的視線,她看到了旗裝和兩把頭,清宮戲?

        不管了,  隨便什么狀況吧,她目前就是配合,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于是她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來,扶著墻壁站穩,直面那個威嚴的嬤嬤,“嬤嬤,這一上來就把我打倒在地,害我磕破頭,現在仍是迷迷糊糊的,至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您要解釋,至少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吧?”

        嬤嬤看她一眼,見她確實臉色蒼白,后腦似乎受傷了,想了想也沒為難,直接道,“這位齊佳各個說您利用胭脂害她。”

        桑語瞇著眼看過去,確實看到那位十七八歲小姑娘臉上出現了紅色的疹子,不由皺眉,“怎么害得她?過程中?”

        嬤嬤見她鎮定自若,倒是高看一眼,正要說話,被那位齊佳格格搶了先,“你還要狡辯,就是你在胭脂里下藥,害我起疹子,我一定要你好看!”

        嬤嬤微微皺眉,但也沒多說,看著兩人不動聲色,靜待事情的發展。

        桑語閉了閉眼,腦海里閃現一絲回憶,頓時明白了當時的情形,“齊佳格格說的是昨天來我們屋里玩耍,然后用了我胭脂的事?”

        “嬤嬤,她承認了,就是她干的。”齊佳格格立刻道。

        “那拉格格,你有什么想說的嗎?”嬤嬤詢問道,眉頭已經皺起來了。

        “其一,昨天齊佳格格來我們屋子,不是我邀請來的。她意外弄花了妝,也不是我弄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烏蘇格格吧?其二在齊佳格格妝花了之后,需要補妝,我也沒有主動讓齊佳格格用我的胭脂吧?是烏蘇格格提醒你說,我的胭脂還沒有用過,你嫌棄別人用過的不想用,找我要,我拒絕了,你說我小氣。是你自己從我的梳妝臺搶走,是也不是?”

        齊佳格格被提醒,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些列過程。

        她被表妹烏蘇格格邀請去她們屋子玩,屋里除了烏蘇格格,還有那拉格格,敖佳格格,覺羅格格。

        她們四人是住一屋的,都是鑲白旗滿人,家世也都比較低微。

        烏蘇格格是她表妹,雖然關系有點遠了,但家里交代,在宮里要互相照應。

        于是烏蘇格格邀請了,她也就來了。

        誰知道剛坐下沒多久,烏蘇格格給她斟茶,把水濺到了她臉上。

        這可是在宮里,選秀當口,怎么能妝容不整的出去,于是她自然只能補妝。

        齊佳格格出身富貴之家,祖父是鑲白旗佐領都統,自然看不上別人用過的胭脂。

        于是在烏蘇氏提起,那拉格格的胭脂還沒有用過時,她就起了心思。

        當然了,她齊佳婉瑩還不至于搶別人的東西,當時也說了,讓那拉格格先給自己用,過后還她一盒便是。

        可偏偏那拉氏不知好歹,居然拒絕了。

        之后是怎么發展來著?

        對了,是烏蘇格格攔著那拉氏,自己直接去她的梳妝臺拿的,總共就兩盒胭脂,一盒已經用舊了,另一盒是新的,還是內務府統一發放給秀女的,斷不會弄錯。

        于是齊佳格格直接用了,沒想到今天早上起來,就發現起了疹子。

        她當即讓伺候的宮女去請太醫,太醫說是她用了不該用的東西導致的。

        于是她立刻想到了那拉格格的胭脂,帶著人氣沖沖的跑來,甩手就是一巴掌。

        想到這里,齊佳格格惡狠狠的瞪向烏蘇格格。

        烏蘇格格嚇了一跳,想要為自己辯解。

        桑語沒給她機會,繼續道,“嬤嬤,那胭脂是宮里發放的,居然會讓人臉上起疹子,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那嬤嬤看了桑語一眼,直接把宮門口候著的老太醫叫過來。

        桑語屋里唯一一位宮女王蘭進去把胭脂取出來,交給太醫檢查。

        老太醫仔細辨認,然后道,“里面加了一味藥粉,也是這藥粉導致人起疹子。”

        “那這藥粉是制作胭脂時就有的,還是后加進去的?”桑語詢問。

        “后加進去的,而且加入沒多少天,邊緣處還能看到白色的粉末痕跡。”這可是大紅色胭脂,一點點白仔細辨認就能看得清楚。

        “也就是說,這藥粉必定是在宮里給添加的。”嬤嬤的眼睛瞇起來,打量著在場所有人,尤其是桑語這間房的四人。

        之后她示意人進去搜查,不一會兒,就找出一個藥瓶,經過太醫的辨認,“就是這個藥粉。”

        嬤嬤看向那宮人,宮人立刻回答,“在那拉格格的包裹里找到。”

        “還說不是你!”齊佳格格再一次瞪回來,眼睛里都要冒火。

        桑語沒理她,眼角余光也在觀察同住的另外三人,在看到竊喜的烏蘇格格后,心里明了。

        她看向嬤嬤,“我們進宮復選的時候,是經過全身檢查的,包裹也查過,所以肯定不是我帶進宮的。”

        “那你可以收買人幫你送進來。”齊佳格格道。

        這都不算秘密了,基本大家進宮選秀,家里都會打點一翻,并且還會給她們足夠的錢,讓她們打點宮人。

        “我家只是一個普通旗人,在宮里沒有任何關系。”這是實話。

        原主隸屬于哈達納喇氏這一支,曾祖父是清初將領愛古松,在順治年間多次出戰,后因領軍親王戰死,救援不及時而降職,死于康熙十四年。

        祖父訥青在討伐鄭成功時,死于軍中,那時訥青才不過二十,只留下獨子一人,也就是原主的父親富多。

        沒了祖父和父親的庇護,那拉這一支就徹底敗落下來,富多也就成了普通的侍衛。

        而且他們這一支與其他那拉氏沒有什么關系,只是正好叫那拉而已。

        所以他們在宮里是一點人脈都沒有的,再來說收買。

        桑語進去把原主藏在枕頭底下的荷包拿出來,遞給嬤嬤檢查,“我當初進宮的時候,家里給了兩百兩,這個是有記錄的。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一張五十的,剩下的五十兩是散碎的銀子,全都在這里,我一文都沒花。請問,我要用什么收買人,幫我帶這么要命的東西進來?”

        原主家是真的落魄,富多長大后,娶了孤女兆佳氏,也是位滿人。

        兆佳父兄都是當兵的,死在了戰場上,她母親生下弟弟后難產而亡。

        伺候兆佳氏就帶著弟弟過活,所幸他們是滿人,有旗主家庇護,沒人敢欺辱兩個孤兒。

        另外滿人男子,成年每月可領一兩,未成年六百文,一出生就有。另外還有餉米,足夠兩個孩子嚼用了。

        再加上父兄犧牲后的補貼,旗主家的看顧和賞賜,以及同旗的富貴人家偶爾也會接濟。

        兆佳氏姐弟算是順利長大的,只不過日子過得節儉。

        嫁給富多之后,這種習慣也沒有改變,加上兩人生育了三子一女,大哥阿濟格已經娶親,二哥也到了年歲,家里越發的捉襟見肘。

        這兩百兩是好容易湊起來的,就是為了叫原主在宮里不至于受欺負了去。

        畢竟有銀子打點,怎么也能通融一二。

        然而原主相當懂事,知道家里湊這些錢不容易,父親之前重傷應該花了不少,所以想著就盡量節省。

        她連伺候的宮女王蘭都沒有打點,整整二百兩,一分沒少。

        嬤嬤看著這些錢,嘴角抽了抽,沒想到上面讓關照的格格,居然是這么小氣的性子。

        但她也沒有多說,只點頭,“是這樣的沒錯。”

        桑語又道,“我在宮里既沒有相熟之人,又沒有銀錢打點,怎么可能有人愿意為了我,而去做這種要殺頭的事。”

        把有副作用的藥帶進宮里,這是宮規絕對禁止的,一旦被發現,就會把人處死。

        “倒是某些人,最近和宮人走的很近,嫌疑還更大一點。”桑語意味深長的道。

        “你別胡說,我沒有,”烏蘇格格當即跳出來,臉上又青又白。

        桑語冷笑,“我有說你嗎?這是不打自招了?”

        說完不等她回答,繼續道,“嬤嬤,我隱約記得幾個和她相熟的宮人,還請您把儲秀宮所有宮人招到一起,到時是誰弄了這藥粉,就一清二楚了。”

        “嬤嬤,這不合規矩。”烏蘇格格立刻反對道,“而且這藥瓶是從那拉格格的包裹里找出來的,不是她是誰的。”

        “我們同住一屋,在我的包裹里放一個小小的藥瓶很難嗎?”桑語冷笑,“這么低端的嫁禍,也虧你用的出來。”

        話是如此,桑語其實心里也不大有底,因為不知道這位嬤嬤愿不愿意這樣大張旗鼓。

        原生畢竟是一個普通的旗人,家世地位都差,能在選秀期間成為儲秀宮的掌事嬤嬤,這位嬤嬤的出身絕對不一般,不一定會給她面子。

        不行的話,她就換個法子,總不能被人誣陷著落選,那一輩子就毀了。

        誰知道這位嬤嬤分外好說話,直接把儲秀宮伺候的宮人直接叫進來了。

        這次選秀,一共開了三個宮殿,儲秀宮是滿軍旗秀女居住的地方,還有蒙軍旗和漢軍旗在另外兩宮。

        秀女進來后,就再也沒出去過,能接觸的只有這些宮人,儲秀宮會出現藥粉這種東西,也只可能是這些宮人帶進來的。

        一般掌事嬤嬤是不會愿意鬧大的,這代表了她們管理不善,出現問題會背后處置,至于牽扯到的秀女,家世好的有優待,家世不好的自然就會成為背鍋之人。

        桑語原以為自己可能背鍋,只能盡量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名,沒想到這位嬤嬤倒是意外好說法。

        總共五十六名宮人,三十位宮女伺候秀女,剩下的小太監和老嬤嬤們跟著打雜。

        他們站成幾排,任由桑語打量。

        桑語在腦海里把原主復選入宮這半月的記憶翻出來,一一比對,然后點出其中五名宮人。

        “王蘭是伺候我們屋子的宮女,這位宮女幫敖佳格格提過膳食,這位公公和覺羅格格有接觸,還有這位公公來找過烏蘇格格,最后這位老嬤嬤,我曾親眼見到她和烏蘇格格在墻角說話。”

        掌事嬤嬤沒有多說,一揮手就讓人去搜查這五位的屋子,別管她們是不是那傳遞藥粉的人,查一查就知道了。

        在宮里,宮人是沒有人權的,搜查隨時進行。

        不多一會兒,幾個宮人就回來了,帶來一些東西。

        “回嬤嬤,王蘭的屋子里找到六十七兩銀子。”

        王蘭立刻跪下,顫聲道,“嬤嬤,這是三位小主打賞我的,獎勵我伺候的好。”

        嬤嬤看過去,敖佳格格和覺羅格格都點點頭。

        另外三位的東西,也一一找到了來源,無疑不是這些秀女們的打賞,雖說這不符合規矩,但在宮里,哪個又不打賞人呢,不必上綱上線。

        只要他們能交代清楚來源,以及為什么打賞,就不會揪著不放。

        最后只剩下那個老嬤嬤了,從她房里的被套里,居然搜出了一百兩的銀票。

        這可不是單純的打賞,也沒人會一打賞就是整整一百兩。

        掌事嬤嬤看了那銀票一眼,立刻嚴肅的看向烏蘇格格,“你打賞這么多錢,是為了什么?還不老實交代!”

        “嬤嬤,絕對不是我!”烏蘇格格的臉都白了,依然兀自辯解道。

        “哦,那就讓人去搜一搜你的包裹,看你的錢還在不在,要知道這些在入宮的時候,都已經入檔了。”

        話音剛落,立刻有人沖進她們的房間。

        烏蘇格格想攔,卻被齊佳格格狠狠抓住。

        齊佳格格就是再蠢,這會兒也反應過來,究竟是誰想要害她。

        她死死地掐住烏蘇格格的胳膊,迫使對方完全無法掙扎。

        而掌事嬤嬤這會兒已經讓人把那個老嬤嬤壓在長凳上,顯然是要打板子。

        她甚至都沒有清場,讓這些秀女們看了個正著。

        “啪啪啪——”隨著板子一次次落下,老嬤嬤尖叫出聲,“別打了別打了,都是無烏蘇格格讓我帶進來的,我不知道那是害人的東西!”

        “說,是誰把東西交給你的!”掌事嬤嬤臉色陰沉,狠狠的盯著這個老嬤嬤。

        居然敢在她掌管的儲秀宮搞事,這是活的不耐煩了。

        “是烏蘇格格的家人!”老嬤嬤忙道。

        烏蘇格格這會兒再也支持不住,直接癱軟在地。

        正好宮人也把她的包裹拿出來了,里面的銀兩少了一百七十多兩,那一百兩就是那張銀票。

        齊佳格格惡狠狠盯著她,“枉我把你當好姐妹,你居然這樣害我。”

        烏蘇格格低垂著頭,不發一言。

        掌事嬤嬤冷冷看著這一幕,示意宮人上前,把烏蘇格格帶走,“此事我會稟告皇后娘娘,結果如何,由娘娘決斷。小主們各自回去安生歇著,切勿再鬧出事情來。那拉格格今日受了傷,等會兒會有太醫過來診治。”

        說完她就帶著人離開了,其他人被警告了,也紛紛回去。

        不過走之前,她們倒是幸災樂禍的看了齊佳格格和桑語一眼。

        齊佳格格臉色不好,見桑語捂著臉,直接不理會自己,兀自回了房間,忍不住冷哼一聲,也離開了。

        桑語沒有搭理她,剛剛一直在強撐,回房后,找到原主的床,立刻閉目躺下來,緩解一陣又一陣的眩暈。

        敖佳格格和覺羅格格面面相覷,不敢多說話,悄悄的進來,又悄悄的坐下,生怕打擾了桑語。

        她們這個房間,最落魄的就是那拉氏,之前兩人聯合烏蘇氏,一直隱隱有排斥那拉氏的意思,沒想到這那拉氏看著不聲不響,居然這么聰明,一下子識破了烏蘇氏的陰謀。

        好在她們沒有在明面上得罪人,不然和烏蘇氏一樣被帶走,那一輩子就毀了。

        畢竟誰也不愿意娶一個被宮里厭惡的女人,即便是旗人,那也不好使。

        說不定最后只能落得嫁給包衣奴才的下場。

        過了一會兒,門外有人輕輕地敲門,敖佳格格的床鋪最近,就在門旁邊,聞言打開了房門。

        是王蘭帶著老太醫站在外面,“嬤嬤讓我帶太醫來給那拉格格診脈。”

        敖佳格格回頭看了閉著眼的桑語一眼,點點頭,示意他們進來。

        桑語雖然難受的厲害,后腦勺疼,還頭暈,反胃,但也沒敢真的睡著,只是閉目養神而已,聽到聲音勉強睜開眼,靠著床板坐起來。

        老太醫已經年過六十,早已過了該避諱的年紀,因此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王蘭在桑語的手腕上放了一塊帕子,他就直接把脈了。

        好一會兒之后,老太醫這才斟酌著開口,“那拉格格血瘀不通,神竅閉阻,伴有損傷暈厥等癥狀,以通竅、降濁二法醫之。”

        桑語知道自己是腦震蕩,聞言只微微點了點頭,看著極為虛弱難受。

        老太醫這才意思到這位年輕的格格可能聽不懂,于是用大白話道,“格格傷了頭,是大事,需要靜心休養,少則一周,多則半月,伴以藥物,食補調理,不會耽誤殿選的。”

        “感謝太醫了。”桑語難受的道,和她預想的差不多。

        之后太醫留下藥方就走了,而王蘭拿著藥方去找掌事嬤嬤。

        在儲秀宮里煎藥,還需要嬤嬤的同意。

        掌事嬤嬤聽完匯報,沉吟了一會兒,“這樣,儲秀宮后殿左側還有一間耳房暫時沒人居住,既然那拉格格需要休養,就搬過去吧。蘭兒,你跟著過去照顧,以后你就服侍那拉格格一人就行,剩下那兩位,我會再派人過去。”

        “是,嬤嬤。”王蘭聞言立刻大喜,伺候一個主子,比伺候三個人可輕松太多。

        “你讓那拉格格好好養病,別趕不上殿選。”掌事嬤嬤交代道。

        “那練習宮規?”王蘭遲疑道。

        “之前半個月的聯系我也看了,那拉格格是個努力的,已經學的有模有樣了,等殿選前一天,再復習一遍就是了。”

        反正那拉格格也不是那些精心培養的秀女,行走坐臥的規矩本就粗疏,只要沒大錯就行了。

        好不好看的,也不是半個月就能練成的。

        還不如好好修養身子,免得在殿選時出錯,那才是冒犯圣駕的大罪。

        王蘭聞言,立刻歡喜的應下,回來稟告桑語,“小主,耳房那邊已經收拾好了,您看您什么時候搬?”

        敖佳格格和覺羅格格聞言,都忍不住羨慕,能獨居一屋,是多好的事啊。

        更何況還不用頂著大太陽練習規矩,簡直好上加好。

        可惜怎么不是她們受傷呢。

        不過她們輕易也不敢讓自己傷者,免得被直接踢出局。

        那拉氏這是事出有因,其他的情況,但凡有一點病痛,都得挪出去。

        桑語沒管其他人反應,直接讓王蘭幫著收拾東西,然后挪到后殿耳房去。

        這里是屬于比較偏僻的角落了,房間不大,只放得下一張床,一個梳妝臺,和一個衣柜,而且因為位置不好,常年見不到陽光,都被前面后殿正殿擋住了。

        不過能一個人住著,就再好不過了。

        尤其,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似乎穿越了,而且在選秀途中。

        然而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問題是,這里的清朝,和她印象中的清朝完全不一樣。

        她得細細思量一番,還要把原主的記憶全部找回來,免得出錯,連累了自己的性命。

        畢竟這可是在皇宮,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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