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架空清穿14
雍正從永壽宮出來, 先去了一趟翊坤宮,正好看到桑語一邊吃冰,一邊吃西瓜, 微微皺眉。
他沒有多說, 讓桑語吃完了手頭這些,在她想要再來點的時候, 才出聲阻止, “吃太多寒涼的東西,對你身體不好。”
桑語見是她,立刻站起來要行禮,被他一把按住了,“坐著吧,我叫了太醫(yī)過來給你把脈。”
“啊?我沒有不舒服啊。”桑語疑惑。
而且宮里的嬪妃每半月把一次平安脈, 距離上次也不過過去六天而已。
“這些天你辛苦了, 另外你自己沒有注意到, 你的口味改變了嗎?”雍正道。
可這不是很正常嘛,添加越發(fā)炎熱了, 口味當然會跟著改變, 喜歡酸酸的東西, 開胃,再就是涼面冷面之類的,加上辣椒醋, 比那些熱的葷腥之物更容易入口。
可顯然雍正不是這么想的,他坐下沒一會兒, 太醫(yī)果然來了。
這位劉太醫(yī)是婦科圣手, 把脈的手藝非常精妙, 據(jù)說他在七八月的時候, 能把出胎兒的性別。
桑語看到是他,就明白了,雍正是以為自己懷孕了。
那就要讓他失望了,自己口味改變純粹是天氣的原因,除此之外,一點其他反應(yīng)都沒有。
果然,劉太醫(yī)把了半響,方才不確定的道,“榮嬪娘娘的脈象,確實有點遲滯,但還無法確定是什么原因,想要確認,需要半月后再看。”
他這是委婉地說話,意思就是看不出有沒有懷孕,即便真的懷了,半月也不可能真的看出來。
雍正倒也沒有失望,現(xiàn)在沒有,以后總會有的,“過幾天朕要去暢春園,到時候你跟著,負責照顧榮嬪的身體,免得她舟車勞頓傷了身體。”
“是!”劉太醫(yī)連忙跪下來接旨。
打發(fā)走太醫(yī),雍正沒再提這件事,交代起幾天后的安排,“你到時直接跟著朕的車駕走,侍候的人就別帶了,朕會讓蘇培盛過來接你。”
桑語點點頭,皇帝的鑾駕再舒服沒有了,幾乎是豪華房車,肯定比嬪位的車駕舒服。
說完這件事,雍正就離開了,去安排好最后的旱災(zāi)防御工作,就可以出發(fā)了。
其他的事可以等到暢春園再做,而桑語這邊,這幾天就不需要去昭仁殿了。
別的資料可以慢慢整理,不急于一時。她得看著宮人們收拾東西,把自己喜歡的帶上。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來到了五天后。
今天是正式出發(fā)的日子,一大早,坤寧宮就通知各宮,讓她們從早上六點開始,就把各自的行李搬運到安排好的馬車上。
這個過程將整整持續(xù)兩個時辰,所以等真正出發(fā),差不多都快到中午了。
八點的時候,蘇培盛帶著人,抬了一頂肩輿過來接桑語。
肩輿直接抬到了宮門口,御駕停放的地方,蘇培盛負責她下來,然后拉開御駕的簾子,“娘娘請上車,皇上已經(jīng)等著了。”
桑語點點頭,進了車里,看到雍正正在里面坐著,手里拿著一本書在看。
雍正抬起頭,笑著道,“來了,坐。”
他拍拍身邊的軟塌,示意桑語坐過去。
桑語點點頭,順從的坐到他身邊,然后打量這御駕。
明黃色裝飾,這毋庸置疑,主要是寬敞,馬車里分三個空間,一個是客廳,就是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
看大小起碼能容納十幾個人同時乘坐,里面另外兩個空間小一點,一個是臥室,一個更衣的地方。
臥室不用說,床又大又舒服,里面就是一個小型房間。
桑語一上來,御駕就啟動了,開始緩慢的往外走,途中她掀開簾子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周圍靜悄悄的,應(yīng)該是清過道。
前面是騎兵開道,后面跟著長長的車駕,看了一會兒都是這樣的場景。
她也沒了興趣,雍正見此,讓她去里面躺著。
從紫禁城到暢春園,需要大半天時間,但皇帝是最早出發(fā)的,也就是說,也許宮里那邊還有人沒出發(fā),他們就已經(jīng)到了。
確實是這樣,他們抵達的時候,差不多正好是正午剛過一會兒,正好是最熱的時候。
暢春園不愧是避暑的好園子,一進來就感受到了涼爽,雖然是新建沒有幾年的園子,但里面綠樹成蔭,層巒疊嶂。
清風微微吹過,帶來了略顯濕氣的微風,格外地清涼和解暑。
御駕直接行駛到了二宮門外,雍正帶著桑語下車,給她介紹,“朕的居所安排在春暉堂,你就住在壽萱春永。”
這兩處是緊挨著的院子,步行也不過一會兒就到。
壽萱春永很寬敞,而且設(shè)計合理,南北通透,有徐徐清風穿過,卻不會覺得過分濕氣。
在這樣的地方,晚上只要打開窗戶通風,幾乎不需要用冰,就能過得舒舒服服的。
桑語非常滿意,參觀完后,就在宮人的伺候下吃了午膳,然后上床休息。
雖然在御駕上,她也是躺在,并不像雍正那樣一直坐著,但不知道為什么,在馬車上躺著,就是覺得不如床上舒服。
等到她午休起來,高嬤嬤和如霜等人也到了,正在外面候著。
原本安排在這里伺候的人,則回到了他們原本的崗位。
桑語詢問如霜,“太后和皇后娘娘到了嗎?”
“已經(jīng)到了,太后娘娘住在瑞景軒,皇后娘娘則在凝春堂,其他的娘娘小主們,一律在后湖附近,由皇后娘娘管理。”如霜一來就讓人打聽好了消息。
“那皇后娘娘可有說,是否要去請安?”這才是關(guān)鍵。
如霜回答道,“皇后娘娘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在暢春園就讓大家松快松快,不用去請安了。”
這再好不過了。
桑語休息好了,就打算帶人去走走,好不容易來暢春園一趟,當然要好好逛一逛。
暢春園的精致自然是極好的,晴云碧樹,鳥語花香,清新淡雅,處處優(yōu)美動人。
一連好幾天,她都是流連忘返,期間還碰到了其他宮妃。
大伙兒可能也是忙著在逛園子,見面后互相打個招呼,就不再多聊,而是各自散開。
在園子里不像宮里規(guī)矩那么多,所以桑語穿了一件改良過后,比較寬松的旗袍。
為了散熱,袖子設(shè)計的比較寬大,遠遠看出有點像漢服。
她自己不覺得有什么,雍正看了,也沒發(fā)表什么意見,只贊了一聲:好看!
然而今天,她剛剛踏入一條小路,就遇到了兩個說自己閑話的人。
“叫我說,最沒規(guī)矩的就是榮嬪了,整天霸占著皇上不說,還愛穿一些奇裝異服。就應(yīng)該讓皇后娘娘知道,好懲罰于她。”
另外一女子聲音里又羨又妒,“她分明就是個狐媚子,迷得皇上忘記了其他人。”
“姐姐,你說我們該如何是好?再這樣下去,我們哪還有出頭之日。”
“要不……我們宣揚出去,就說榮嬪是妖妃,迷惑的皇上只寵愛她一人,要是前朝的大人們知道了,一定會幫我們的。”
“可是宮規(guī)上?”
“哎,別管宮規(guī)了,還是你們我二人贏得圣寵比較重要。”
如霜的臉上露出氣憤的神情,重重一咳。
這聲音一下子驚醒了石頭后面密謀的兩人,她們齊齊臉色一變,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桑語和她的下人。
桑語也終于看清了兩人,穿著青色旗袍,比較高挑的那個景陽宮的安貴人,另外一位看著嬌俏一點的,應(yīng)該是和她同居景陽宮的郭常在。
兩人齊齊下跪請罪,“給榮嬪娘娘請安,求榮嬪娘娘饒命。”
“饒命?”桑語挑眉,“本宮豈敢,本宮都被人罵成狐媚子了,要是再敢隨意打罵宮妃,豈不是成了禍國殃民。”
兩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安貴人還能稍微鎮(zhèn)定一些,“娘娘饒命,都是妹妹多嘴,還請娘娘寬宏大量,寬恕我二人。”
“你都想要我的命了,怎么還期盼著我寬宏大量?”桑語挑眉。
難道她就是這樣一個老好人?
要知道古代的宮妃一旦被人說成妖妃,那最好的結(jié)局也就是個死字。
這兩人在這里商量的事,其實是在置她于死地。
郭常在年輕氣盛,被桑語一挑刺,臉色又青又白,“難道我們說錯了嗎?自從榮嬪你入宮,就一直獨寵,皇上從不去別處,還說不是你迷惑了皇上。”
“喲,說的就跟是我的錯一樣,難道在我入宮前,你們就有寵嗎?”桑語嘲笑道,“你們幾年都沒寵了吧,結(jié)果現(xiàn)在見我得寵,就開始嫉妒。可你們的失寵和我有關(guān)嗎?難道不是你們自己不中用?”
兩人臉色頓時青了。
桑語說的沒錯,從四年前開始,雍正就不再入后院了,這四年,桑語是獨一份。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可她們的失寵,確實和她沒有關(guān)系。
可那又怎么樣呢,誰讓她們失寵,而桑語獨寵,那就是她的錯。
兩人咬著嘴唇,萬分不樂意承認是自己沒用。
桑語可不打算和她們掰扯,直接吩咐如霜,“你去稟告皇后娘娘,把她們剛剛的話,如實重復一遍。”
比如狐媚子迷惑皇上啊,這句話換種理解方式,就是皇上是昏君,被妖妃迷惑了。
這對于一個帝王而言,絕對是很大的名譽危機。
前朝甚至可能借此攻訐皇帝做的不對。
這兩人只有一些小聰明,完全不懂大局,這個名聲傳出來,雖然桑語會遭到詆毀,但同時,雍正的名聲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簡直是誅心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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