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下戰(zhàn)書
第398章 下戰(zhàn)書玄都緩步而行,來到了金靈圣母的面前。
他輕嘆一聲,那聲音雖輕,卻似乎蘊(yùn)含著無盡的滄桑與智慧。
“諸位師妹,貧道有一言相勸,望爾等能聽入耳中,切莫逆天而行,相助那大商。”
“順應(yīng)天命,周興滅商,乃是大勢所趨。不如同二師叔一樣,順天而行。此舉才是正舉。”
金靈圣母聞言,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
她身旁的三霄——云霄、瓊霄、碧霄,亦是面色一沉,顯然對玄都之言頗為不滿。
金靈圣母冷冷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jiān)定:
“玄都師兄,你此言差矣。天命?何為天命?難道玄都師兄忘了,我截教行的便是逆天改命,截取一線生機(jī)。”
“興周滅商,不過是上位者為了自身的利益而進(jìn)行的籌謀與布局。其中緣由,想必玄都師兄不會(huì)不知道吧?”
玄都法師聞言,微微搖了搖頭,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本質(zhì)與奧秘。
“金靈師妹,你應(yīng)該知道。天命難違,周興滅商,此乃天地之間的定數(shù),是大勢所趨,非人力所能改變。”
“我等修行之人,雖能窺探天機(jī),卻也應(yīng)順應(yīng)天命,不可強(qiáng)行逆天,否則必將遭受天道的反噬。”
然而,金靈圣母卻并未被玄都的話所動(dòng)搖。她冷冷一笑,聲音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玄都師兄,你此言未免太過片面。”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萬物皆有一線生機(jī)。”
“吾師尊通天教主,不就是因?yàn)榭吹搅诉@一點(diǎn),才另辟新徑,為萬物截取一線生機(jī),創(chuàng)立了截教,成為了天道圣人。”
碧霄在一旁忍不住插言道:“師兄此言,未免太過偏頗。”
“天命雖不可違,但人心卻可變。天下百姓何其無辜?王朝更替,又是怎樣的戰(zhàn)火紛飛?吾等怎能坐視不理?”
瓊霄也忍不住開口道:“而且,那周軍之中,又怎知沒有暴行之事?”
“他們?yōu)榱俗陨淼睦妫粨袷侄危踔翞E殺無辜。難道這也是天命所歸?難道我們也要順應(yīng)這樣的天命嗎?”
玄都法師聞言,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金靈圣母等人反應(yīng)如此激動(dòng)。
他輕輕嘆了口氣,那聲嘆息中蘊(yùn)含著幾分無奈,幾分感慨,仿佛是對這世間紛擾的一種無言訴說。
少頃,玄都搖了搖頭,梳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
“算了,貧道言至于此。本欲勸諸位師妹迷途知返,卻未曾想……”
說到這里,他微微一頓,目光掃過金靈圣母以及三霄。
“諸位師妹如何想?如何做?皆與貧道無關(guān)。”
“不過,貧道既然奉師命來此,必定是要謹(jǐn)遵師尊之言,相助闡教弟子,助周伐商。”
“若是,諸位師妹仍要堅(jiān)持本心,扶持大商,那么,就休怪貧道不顧同門情誼了。”
玄都緩緩地說完這番話后,整個(gè)空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默得令人窒息。
“玄都師兄既然這么說了,那么師妹也只能應(yīng)下。”
“道不同,不相為謀。”金靈圣母的聲音清冷,每一個(gè)字都如同寒冰敲擊在玄都的心頭,“師妹雖敬師兄為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卻也不能有絲毫妥協(xié)。”
一旁的云霄見狀,也忍不住開口附和道:
“不錯(cuò),師姐所言極是。師兄既已表明立場,我等自當(dāng)各行其道,各安天命。”
玄都法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他深知金靈圣母與云霄等人的性格與決心,也明白自己無法輕易改變她們的想法。
于是,他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釋然:
“罷了,罷了。既然諸位師妹心意已決,貧道也不再強(qiáng)求。”
“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再見之后,便是對立關(guān)系。”
玄都法師的話語落下,如同寒風(fēng)中飄零的落葉,帶著一絲不可逆轉(zhuǎn)的決絕。
說完,他緩緩轉(zhuǎn)身,衣袍輕揚(yáng),準(zhǔn)備離去。
而金靈圣母與云霄等人則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離去,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這時(shí),云霄的聲音在玄都身后響起,聲音在空曠的天地間回蕩:
“闡教弟子,三日后,界牌關(guān)外,吾會(huì)擺下陣法,若是爾等有膽,便來闖一闖!”
云霄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兩軍陣營炸響。
廣成子、赤精子等人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不悅。
他們沒想到,云霄竟然會(huì)如此直接地提出挑戰(zhàn),這無疑是對他們的輕蔑與挑釁。
赤精子冷哼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怒意,宛如冬日里刺骨的寒風(fēng),直逼云霄而來:
“云霄師妹,你此言何意?莫非以為我闡教無人,竟敢如此輕視我等?”
然而,不等云霄開口,一旁的碧霄便耐不住心中的情緒,冷哼一聲,聲音沉如暮鼓,帶著幾分不屑與反駁:
“輕視你們?從哪一句聽出來的?大姐盛邀爾等闖陣,那是看得起你們。”
“如若不然,你以為吾等截教弟子會(huì)閑得無聊,在這里與你們耍嘴皮子嗎?”
碧霄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刺向赤精子的心房。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挑釁與不屑,仿佛是在告訴赤精子,他們截教弟子并非無理取鬧,而是有著自己的原則和立場。
赤精子聞言,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沒想到,碧霄竟然會(huì)如此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著碧霄:
“碧霄師妹,你此言差矣。我等并非不敢闖陣,只是覺得云霄師妹此舉太過草率,未免有些兒戲。”
“對戰(zhàn)之事,豈可如此輕率決定?”
碧霄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是在嘲笑赤精子的無知和虛偽:
“兒戲?哼!”
“你們闡教弟子,總是喜歡用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膽怯和猶豫。”
“什么草率、什么輕率,都是借口罷了!你們就直說接不接就行,別在這里拐彎抹角,浪費(fèi)時(shí)間!”
碧霄的言辭犀利而直接,她毫不掩飾自己對闡教弟子的不滿和輕蔑。
赤精子被碧霄那毫不留情的話語刺得臉色鐵青,仿佛瞬間被寒霜覆蓋,他緊緊咬著牙關(guān),雙拳緊握,周身的氣場都因這強(qiáng)忍的憤怒而微微震顫。
他的眼眸中閃爍著復(fù)雜的情緒,有怒火,有不甘,也有對碧霄這種咄咄逼人態(tài)度的不滿。
“你……”赤精子剛欲開口反駁,卻被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廣成子打斷。
廣成子的聲音平和而深沉,宛如一股清泉,在這緊張對峙的氛圍中流淌開來,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yán)與從容。
“師弟,莫要與她爭執(zhí)了。”廣成子的目光在碧霄與赤精子之間來回掃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凌厲,“不過是闖陣而已,貧道還不信了,能有多厲害,應(yīng)了便是。”
廣成子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淡然與自信,仿佛是在告訴赤精子,無需為這等小事動(dòng)氣,更無需與碧霄爭一時(shí)之長短。
他的態(tài)度讓原本緊張的氣氛略微緩和了一些,赤精子也似乎受到了影響,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臉上的怒意也稍稍減退。
“三日后,我闡教弟子定會(huì)前來討教一番。”廣成子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闡教弟子,從來不怕任何挑戰(zhàn),更不懼你等的陣法。三日后,界牌關(guān)外,拭目以待。”
“哼,既然你們闡教弟子如此有自信,那便三日后見真章吧。”
碧霄冷哼一聲,語氣中雖然依舊帶著幾分不屑,但明顯沒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不過,吾可要提醒你們,我等的陣法可不是那么好闖的。”
“到時(shí)候,別怪吾等沒有手下留情。”
說完,碧霄轉(zhuǎn)身欲走,但腳步卻突然一頓,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頭看了一眼廣成子、赤精子等人:
“對了,你們闡教弟子最好做好準(zhǔn)備,別到時(shí)候連陣都進(jìn)不去,那就丟人現(xiàn)眼了。”
碧霄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挑釁與嘲諷,但廣成子等人卻并未因此而動(dòng)怒。
之后,雙方各自退去,靜候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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