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牢不可破咒
斯萊卡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還是很快就冷靜下來。
“食死徒們最近又開始活躍起來了。因為再過兩三年,那個救世主--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就會回到巫師界。屆時,他們肯定會對他進行報復。”
“馬爾福也是食死徒?”斯萊卡打斷了他的話,“上次跟母親一起來和你交易的時候,你提到過盧修斯。”
“噢,是的,是的。”博金博克點點頭,從善如流地講起了馬爾福和伏地魔的關系,“馬爾福從上一代家主就開始追隨黑魔王了,盧修斯在繼承家業之后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追隨他。但是在八年前,盧修斯聲稱是中了奪魂咒才聽從黑魔王的指揮,魔法部的福吉跟盧修斯私交甚篤,最后馬爾福家還是逃過了被羈押進阿茲卡班的命運。”
斯萊卡點點頭:“再說說伏,不,說說黑魔王。”作為一個在德國出生的巫師,他對伏地魔并沒有什么恐懼感,但畢竟現在在英國,他還是按照英國的規矩沒有直接稱呼伏地魔的姓名。
“黑魔王,他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姓名--湯姆里德爾。據一位顧客透露,他曾是黑魔王的老師,而黑魔王曾跟他討論過魂器的制作方法。食死徒們最近在找老里德爾的墳墓,我想應該跟復活黑魔王有關,我曾在某本古老的黑魔法書籍上看到過一個魔藥。我想您也是聰明人,這些消息對您而言已經夠了。”
“很高興與您合作,博金博克先生。”斯萊卡從魔藥架上取下幾種藥材,“記在我的賬上。”
博金博克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斯萊卡深深看了他一眼,得到他不透密的保證之后,鉆進博金博克店內的魔法壁爐回了馬爾福莊園。
連續下了幾天的雪,天氣好不容易終于放晴了。
德拉科剛從后花園回來,正要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剛好遇上從魔法壁爐鉆出來一個黑袍男人。
他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黑袍男人趕在德拉科扯開嗓子喊爹喊娘之前,著急忙慌地從巫師袍的兜里拿出手帕捂住德拉科的嘴。
“是我是我,別喊了。”斯萊卡借德拉科的肩膀蹭掉面具,露出臉,他原本還陰沉著的臉在看到德拉科的時候瞬間綻開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長開之后斯萊卡的五官并沒有那么銳利,但仍帶著西方人的深邃,一雙好看桃花眼含著笑,瘦削的臉蛋帶著幾分蒼白,薄唇微抿噙著笑,看上去溫和又穩重。
“斯萊?”德拉科推開了斯萊卡捂著他的嘴的手“你喝了增齡劑?”
他好奇地看著眼前滿身灰塵的好友的成年版。
“是的,”斯萊卡站直了身子,八歲的德拉科只有一米二多,站在二十五歲的斯萊卡邊上堪堪只夠到他的腰部,“我現在身體年齡大概是二十五歲。你現在要去哪兒?”
“回房,我剛從后花園打完魁地奇回來。”
他牽著德拉科的手,慢悠悠地上樓回房。
“你現在多高?”德拉科問。
斯萊卡得意地笑了,十二月去翻倒巷回來之后他趁著增齡劑的藥效還沒過的時候量過:“六英尺少一點。”他早就在等著德拉科問這個問題了。
德拉科聽完就噤聲了,他開始有一點羨慕斯萊卡了。斯萊卡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修長白皙的手拍了拍德拉科的頭。
他安慰道:“放心吧,教父和教母都不矮,你未來肯定能長得比我高的。”
這他說的倒是實話,阿卡托雖然跟盧修斯差不多高,但是舒爾茨卻比納西莎要矮一些,加上德拉科對魁地奇運動的熱愛,在身高上超越他不過是早晚的事。
把德拉科送回房間,斯萊卡順著樓梯繼續上樓,去到舒爾茨和阿卡托的房間。阿卡托還在魔法部沒回來,但舒爾茨在房里,舒爾茨看到門外黑發的男人,側身讓開位置。
她正在享受家養小精靈準備的下午茶。
回到位置上,她拿出一個魔藥瓶用變形術把它變成了一個茶杯,給斯萊卡倒了一杯紅茶。
斯萊卡坐到舒爾茨對面的位置,接過茶喝了一口。
“西弗勒斯給我寫了信,”舒爾茨放下茶杯,“他說你已經學會了福靈劑的熬制?”
斯萊卡點點頭,他不斷摩挲著拇指上戴著的玉扳指。成年體的男孩已經比自己的母親高了不少,甚至是需要被母親仰視的存在,此時卻正襟危坐在母親面前,臉上的穩重也消散了幾分,微蹙的眉頭看上去有點不安。
“干得漂亮!你或許會成為西弗勒斯之后又一個年輕的魔藥大師,但是不要太累了,沒事多去找德拉科玩玩……”
“媽媽,我去了博金博克店里,得到了一點兒情報。”斯萊卡沒有接話,單刀直入挑明了自己的來意。
舒爾茨放下茶杯,淡定自若,她看著斯萊卡的目光帶著詢問,柔和和一絲欣賞。
斯萊卡斟酌著開口,“如果我威脅了教父,你會……”
“我需要先知道你威脅他的原因。”舒爾茨對此并沒有感到生氣憤怒,她的語氣帶著幾絲好奇,“或者說,你為了什么?”
斯萊卡深吸一口氣:“為了馬爾福,大概吧。”
“為了德拉科?”舒爾茨敏銳地注意到他說的這個馬爾福的含義,她臉上帶著打趣的壞笑。
斯萊卡紅了耳尖,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事實上,”舒爾茨咳嗽了一下,收起笑臉,“你爸爸不會同意讓阿芙勒加索家族去蹚這渾水。秦家在華夏,也幫不上什么忙。”她把所有的情緒都埋進內心深處,道,“盧修斯跟你爸爸做了個交易,用所有的人脈為報酬,只求我們在至暗時刻到來時護住他們的獨子。”
斯萊卡點點頭,不發一言,心下卻已經了然。
“當然,保護德拉科的最好人選不是我也不是阿卡托,而是你,兒子。”舒爾茨眨眨眼,“你從小就早慧,我對你也很放心,我知道我的兒子會保護好自己。”
“你知道的,像他們這樣的一個家族,有些事情他們別無選擇,他們被家族的地位卡在那里,無可進退馬爾福從上一代就開始追隨著……伏地魔,盧修斯年輕時也曾仰慕過伏地魔的能力,但是后來……”她話鋒一轉,“德拉科被茜茜他們倆保護得太好了。”
舒爾茨突然不說話了,她突然反應過來,德拉科在達芙妮那兒的評分并不好,傲嬌孔雀,純血擁護者什么的,斯萊卡不太愿意與英國的純血統巫師交友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是個親麻瓜派,他甚至有不少麻瓜好友。
“你……討厭盧修斯和茜茜嗎?”舒爾茨問。
“不,”斯萊卡搖搖頭,“教父教母都是,嗯很優雅的人,完美的家族教育讓他們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著風度,同時也讓他們成為了一個純血擁護者,只能說我跟他們的利益觀不同。但是我并不會因此對他們感到不滿,而且他們把德拉科保護得很好。我只是不想讓德拉科走了他的老路。”
“其實我只是看不慣那些純血統論,他們在限制英國巫師們的發展。”他總結到。
舒爾茨聽完這段話,松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關于秦家的天賦,我在霍格沃茲就讀期間曾研究過讓游魂擋下索命咒的可能性,但是礙于我沒有繼承到這種天賦,所以一直沒能實驗。”
她拿出魔杖,召喚出守護神,“告訴茜茜和盧修斯現在過來找我。”她俏皮地眨眨眼,“我想,你需要一個見證者。”
斯萊卡沒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納西莎比盧修斯先到舒爾茨的房間。
“怎么了嗎?舒爾。”納西莎問,她拔出魔杖指向椅子上黑色長發的男人,“你是誰?”
“教母,是我。”斯萊卡扶額。
舒爾茨不語,微笑著搖搖頭,她抬手把納西莎指著斯萊卡的魔杖壓下去。
納西莎愣了,她看著這個少年,不禁失了神——她的德拉科,在多年以后也會成為一個高大優秀的巫師嗎……
過了一會兒,盧修斯拎著手杖款款而來。
“oops,有客人?”他看著成年版的斯萊卡,黑發黑眸昭示著這個男人的華夏血脈,轉頭問舒爾茨,“你的弟弟?你們看上去像極了。”
“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跟你一模一樣。”他眼底的認真似乎在向面前這個黑發男人展示自己的真誠。
“介紹一下,”舒爾茨不懷好意地笑了,“我兒子。”
盧修斯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增齡劑?”斯萊卡點點頭。
他站起來,道:“我想跟你們立下牢不可破咒。”男人特意壓低了聲音,薄唇輕啟,吐出的話如平地驚雷,納西莎也收回了游蕩的思緒,看向斯萊卡。
“噢,這么突然?”盧修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舒爾茨插嘴:“盧修斯,阿芙勒加索雖然答應了保護德拉科,但是我想你也清楚,按照我所演算到的,至暗時刻到來的時候,真正能保護德拉科的只有斯萊卡了。”
一個月前,德拉科還在和斯萊卡鬧脾氣的時候,舒爾茨就找盧修斯和納西莎聊過。舒爾茨本就出生華夏大家,秦家除了繼承所得的御魂能力之外,聞名于世的還有他們的預言能力。
上一次在博金博克店內跟博金博克的交易內容最終被寫成一封長信寄到了阿芙勒加索莊園,舒爾茨把自己鎖在房里演算了一晚上。演算結果并不理想,不論她再怎么算,結果都顯示伏地魔會在十年內復活。
這種能力并不需要先天的傳承,跟西方的占卜相似,它是可以被后天學習的。
在秦家這一輩學習預言的成員中,舒爾茨展現出來的天賦是其他人無法比擬的。但是這個預言天才卻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遠赴英國,到霍格沃茲學習,還在畢業之后嫁到了德國。
這甚至讓她在華夏背上了“背叛者”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最多還有幾年?”盧修斯問,他直勾勾地盯著舒爾茨的眼睛,試圖從里面看出一絲撒謊的痕跡。
“少則六七年,多則十年。”舒爾茨大方迎上他的目光,說完之后,她便不再開口,只看著外面的天空。
氣氛頓時凝固了。斯萊卡看向窗外,天空黑壓壓的都是烏云。
納西莎急忙出來打圓場:“如果你愿意保護德拉科的話,馬爾福將永遠銘記你的恩情。”穿著華麗的女人抓住黑發少年的肩,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總是掛著矜貴笑容的臉沾滿了淚。
舒爾茨站在一邊不說話。
“我是個商人,女士。”斯萊卡偏過頭。
“你想要什么?”盧修斯走近一步。
“我想我可以擁有德拉科接下來幾年的行程安排權利。”斯萊卡輕輕推開納西莎箍住他肩膀的手,看向盧修斯,幽深的黑眸泛起幽藍色的詭光,“以及決定他未來伴侶的權利。”他似乎是在詢問,卻用的是通知的語氣。
“這不可能!”盧修斯瞪大了眼睛。
如果把這些交給他,那可以直接說盧修斯把馬爾福直接拱手相讓給了一個外人!
“不,盧修斯!”納西莎怒斥道,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答應你。”
出生布萊克家族的她從小就被教導要以家族榮耀為重,自小矜貴持禮,成年之后就與家族給她挑選的夫婿結婚,結婚后兩人相敬如賓,所缺少的那份母愛,加倍投射到了德拉科身上,這個女人是最愛德拉科的人,即使她的方式過于隱蔽小心。
面對這個已經是確定的危機,她只想要德拉科安全地活下去。
斯萊卡看著被撇到一邊的盧修斯,不禁想起某本讀過的書上說的--布萊克家的都是瘋子。
雖然阿芙勒加索在德國也被這么形容著。
他想了想,對盧修斯說:“您跟我父親關系不錯,所以我不會過度得罪您。”
“你已經得罪了。”盧修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翻了個白眼,忍住拔出魔杖的想法,納西莎投敵的行為讓他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礙于種種原因,他只能接受這個無理的要求。
斯萊卡看著眼前這個失態的紳士先生,安撫道:“我承諾在德拉科畢業之前一直在校內保護他,同時我會試著把他培養成一個優秀的繼承人。我想這對你們來說不是虧本買賣。”
盧修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你最好能做到。”
“那么,現在,讓我們開始吧,”舒爾茨終于大發慈悲地開口了,“拿出你們的魔杖,先生們。以及,盧修斯,別想著跟阿卡托打小報告,等牢不可破咒生效,他就差不多到門口了。”
盧修斯聳聳肩,不置可否。
阿卡托從斯萊卡一出生就對他使用過特殊的保護咒,那本來只是一個沒有完全成型的黑魔法,最后被阿卡托完善,即使它只能做到提醒施咒者和幫助施咒者定位被施咒者這兩個雞肋功能。
魔杖頂端噴出火焰,牢不可破咒已經成立。阿卡托趕回來也沒有任何轉機了。
阿卡托剛回來時還穿著麻瓜的休閑服。
“斯萊卡·秦·阿芙勒加索!”他一闖入房間就看到藥效剛過變成小孩模樣的黑發男孩,男孩身上套著他的衣服,正慢悠悠的用巫師袍把自己裹起來。
斯萊卡端起已經涼了的紅茶,一口飲盡,“別擔心,爸爸,只是一個小小的赤膽忠心咒。”舒爾茨在他邊上站著,她擺了擺手里的魔杖,點點頭。
牢不可破咒成立,盧修斯和斯萊卡現在就算是合作伙伴了,所以他選擇開口幫助斯萊卡:“馬爾福將成為阿芙勒加索最忠誠的朋友。”他指了指阿卡托身上的麻瓜服裝,轉移話題,“阿卡托,雖然我不介意你親近麻瓜,但我從沒說過我可以接受你穿著麻瓜的衣服在馬爾福莊園散步。”
舒爾茨抱上阿卡托的手臂,小鳥依人的模樣就好像他們是熱戀期的小情侶。
“噢,抱歉,盧修斯。”阿卡托扯了一下自己的上衣。
“好了,盧修斯,走吧,”納西莎默契地出來打圓場,“宴會的安排上還有一點問題,那么我們晚餐見。”說完,她向舒爾茨示意了一下就走了。
盧修斯呆呆地聳了一下肩,跟著納西莎也出了房間。
斯萊卡從兜里掏出藥材,借口回去實驗魔藥也走了。阿卡托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攔下他。
這些天在魔法部走動下來他對英國巫師界的情況已經有了基礎的了解。一群自傲的純血家族和一個外強中干的魔法部,那個部長福吉簡直就是個見風使舵的墻頭草,只是一周的交談,阿卡托就發現了他刻進骨子里的懦弱。
英國巫師界需要一場改革。
他不想摻和這趟渾水,至于斯萊卡,就隨他去吧,反正小家伙主意大著呢。
在對于兒子的實力這方面,阿卡托和舒爾茨都帶著幾分盲目的自信。
斯萊卡回到房間,從衣柜里拿出睡袍換上就窩進被窩里了。他舉著玉扳指,透過窗外的光仔細觀察著上面的紋路,大腦慢慢放空。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做這些對不對,只是但是看著德拉科的迷茫和無措,他就稀里糊涂地許下了諾言,并且為之付諸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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