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熙國。
早朝。
艷陽高照。
完全沒有冬天的氣氛。
聽說別國下雪了,熙國人很羨慕。
尤其是熙國的文人,他們覺得就是因為熙國沒有下雪,導致他們的文氣沒有發揮出來。
眾所周知,雪天作詩,容易出精品。
熙國今年有點亂。
鄰近過年了,卻沒有一點過年的氣氛,人心惶惶。
白宰相的茶室,再也不是賓客如云,也不能叫做小朝堂了,畢竟現在他直接是大朝堂。
雖然倉促立了新皇,可是新皇特許,白宰相見皇不用跪,白宰相進皇宮可以不用提前打報告申請,奏章要先給白宰相過目……等。
白宰相名為宰相,實際權力比新皇還大,眾人都知道新皇只是一個傀儡。
只是如今朝中連玉璽都沒有,就很尷尬。
雖然玉璽也可以刻一個,但是熙國是文臣的主場,這些臣子向來又當又立,是一個很矛盾的團體,可以造反,但是要名正言順。
沒有玉璽,就不正式。
新皇上位后,第一件事延后了早朝時間,體恤大家起床上朝太早,讓晚點來,后移了一個時辰。
但是眾人并不領情,尤其是小官員,后一半個時辰是可以不用早起了,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很多事情早上做才有效率,下午一些部門就沒人了,導致他們如果早上沒有完成的事情,就又要拖一天,緊趕慢趕,每日都要加班,下班就要后移好幾個時辰。
小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眾臣,眉頭緊皺。
他后移上朝時間,只是他一個小小的試探,實際他并不關心大家早起累不累。
雖然是一個小小的試探,他卻發現,他原來是可以命令大家,改變大家的,莫名的體驗到了權力的魅力。
至于朝臣有意見,那就有意見吧,無所謂。
他轉頭看白宰相,白宰相,大權在握,卻短短幾天多了好多白發,有人比他更煩,他就安心了。
年末。事情很多。
大臣甲出列:和荊國交界的邊境不穩,荊國最近天天在邊境演習,一副隨時要沖過來,準備攻打熙國的樣子,名為演習震懾,實則居心叵測。
大臣乙出列:和申國交界的城市已經被搶了三輪了,申國人瘋了,天天造反,搶不過本地人,就來搶熙國的,把他們當軟柿子捏。
大臣丙出列:國子監書生最近屢屢集結各地書院學生京城游行,發表反·動·言·論,說:白賊竊國,滾出朝堂。
大臣丙讀完奏章都滿頭大汗,覺得自己像是被白宰相的眼神凌遲處死了一樣,好在熙國文臣地位高,只要不是涉及通敵賣國大罪,最多都是貶斥而已。
幾位重臣說完今天的重要事情,就看皇上怎么處置了。
年輕的二皇子·小皇上轉頭看白宰相。
白宰相心里罵了一句,虛偽。
煩死了,現在他都有點懷念熙皇了,熙皇這個人有一說一,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不答應。
而這個小皇帝二皇子,滑不溜丟的簡直不像是熙皇的崽,他看走眼了。
最初的時候見他唯唯諾諾,沒有想到實際很有主意,而且是那種剛好有一個度,提出意見,知道他的底線的人。
明明是小皇帝有想法,在朝堂上非得表現的是他聽自己的,一副瑟縮乖巧,想說但是不敢說的樣子。
真是終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
“內憂外患,外敵虎視眈眈,覺得有機可乘,國內書生無知,跟著鬧事,此刻我們熙國必須要有一次強有力的反擊,給天下看看,我們申國不是好欺負的,所以我提議調兵攻打北原!”
眾人懵逼。
荊國欺負我們,你不反抗,你去攻打北原?
申國欺負我們,你不反抗,你去攻打北原?
國內內亂,你不調整安撫,你去攻打北原?
好主意。
這時候有個臣子,顫巍巍的出列,念出了北原寄來的國書:“來,來打我們呀,不來是孫子!”
小皇帝一直偽裝乖巧的臉在這一刻都漲紅了。
他提出來的攻打北原,因為熙國皇上皇后太子都沒有死,確定是去北原了,他們不死,他這個皇上名不正言不順,萬一哪天他們回來,他絕對沒有好下場,他們必須死在北原。
沒碰觸過皇位也就算了,既然坐上來了,誰也不想下去。
這個意見是和白鼎不謀而合的。
只要想到番廠公受傷那么重,居然都沒死,聽說還活潑亂跳的在北原,白鼎半夜都會做噩夢。
昨夜更是可怕,他居然夢見番廠公把給皇上酒水調包的那個臣子蒸了,切片,還給朝堂每個臣子一人分了一塊,吃了……
夢里皇上死了,誰能想到番廠公在皇上葬禮上,讓大家吃席,吃的是人肉……
夢里他吐的感覺把心都吐出來了,醒來,當真覺得胸腔空空的,好像里面的心沒有了。
所以此刻,也顧不上小皇帝裝白蓮花的伎倆,北原必須打!
不打,年都過不下去。
年前就要發兵。
熙歷299年,臘月。
熙國征兵,史無前例,裝備最整齊,兵甲最奢華,輪船最牢固,一組一組的人騎著馬,上了大船,雄赳赳,氣昂昂。
申國要對天下,亮出肌肉。
他們有錢,可以裝備最豪華牢固的裝備,提供膘肥體壯的大馬,提供鋒利先進的鐵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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