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紙包不住火
柳如煙還是第一次見蕭如意動(dòng)氣呢，笑道：“好，看在那老太太讓我見到你發(fā)怒的一面，我都得獎(jiǎng)勵(lì)她多掏出點(diǎn)銀子來。”
蕭如意知道柳如煙是見她心情不好，故意逗她。
雖然果子都是空間的，她也不花錢，但是切片切絲的，也是自己的辛苦付出呀，這個(gè)蕭老太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柳如煙見蕭如意這是真的心里不痛快，也不跟他打趣了：“好事辦了，錢也送到了我得回去了。”
“好，你慢走。”蕭如意說著，送了柳如煙幾米遠(yuǎn)后，便回頭收拾殘局了。
“姑娘，這么多果子都要扔掉嗎？”見蕭如意直接拿掃帚收那些果子，繡兒就心疼的不得了。
“都臟了也沒有辦法賣了。”
蕭如意回應(yīng)，卻沒成想聽到繡兒一聲嘆息。
“好好的果子，哎，這蕭老太也真是的，姑娘好歹也是她親孫女，至于凡事都做的這么絕嗎？”
繡兒有些不理解。
蕭如意見她那擰眉深思的表情，笑道：“沒關(guān)系，不用在意，來幫我收拾，今日沒東西賣也不用出攤了，收拾好了我?guī)闳ナ屑D(zhuǎn)轉(zhuǎn)。”
“真的嗎？”繡兒眸子一亮，溫潤的笑容在臉上綻開，要知道她雖然生在這個(gè)縣城里，但是從小到大都沒有來過幾次市集。
“我何時(shí)誆過你？”蕭如意輕笑。
繡兒聽到后，眉眼的笑意都溢滿了，接過蕭如意手里的掃帚，仔仔細(xì)細(xì)的把攤位打掃了個(gè)干凈，隨后有些激動(dòng)道：“走吧，姑娘。”
“好。”蕭如意點(diǎn)頭，被繡兒拉著要走的時(shí)候，忽然感覺好像少了點(diǎn)什么。
她有點(diǎn)不確定的問繡兒：“云羨是跟著咱們一起來的吧？”
“是呀，剛才蕭老太在這里鬧，云公子還沉著臉一副想打人的模樣呢，怎么這會兒功夫，人就不見了？”
繡兒低著頭沉思，一雙秀眉微蹙。
蕭如意聳肩：“這人，別耽誤我們逛街呀。”
繡兒小聲道：“云公子大概臨時(shí)有事，我們還是等一會兒吧。”
蕭如意聞言，也沒有別的辦法，跟繡兒靠在攤位前等著。
不過也沒等多久，便見云羨拎著一個(gè)深灰色的布袋子從不遠(yuǎn)處走來。
蕭如意見狀，還以為他是去買出行用的包袱的，眸色不由得一窒。
待云羨走過來，將布袋子遞到她面前時(shí)，蕭如意故作輕松的拍著云羨的肩膀；
“你不急買包袱的，我娘針線活好，已經(jīng)幫你們準(zhǔn)備了，不過多買一個(gè)也無妨，多給你準(zhǔn)備一袋子吃的也行。”
云羨聞言，神色一頓，默默將布袋子放下，隨后掃了一眼收拾好的背簍，看向繡兒：“要回去了？”
“恩，姑娘說帶我去市集。”
繡兒眼神有些不定的點(diǎn)頭，猶豫片刻才回應(yīng)，視線挪到蕭如意臉上，有些不明所以。
云羨不問姑娘問自己？
蕭如意倒是沒察覺出異常，問云羨：“你要去嗎？集市西邊有一家糕點(diǎn)賣的很好吃，給你買點(diǎn)路上吃？”
“不必了。”云羨說完，拎上背簍，開路一般走在前面。
繡兒看云羨一臉陰霾，忍不住扯了扯蕭如意的衣服，說出自己的猜測：“云公子是不是要走了，心里不痛快？”
“別瞎想，哪里有人要回家了還不痛快的。”蕭如意說完，卻不由自主的抬頭看了云羨一眼。
他真的有不高興嗎？
為什么不高興？回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蕭如意怔怔的想著，一路上跟繡兒說話都有點(diǎn)心不在焉了。
等在吵鬧的集市轉(zhuǎn)了一圈，她才緩過來一些。
給繡兒家和自己家買了一些吃的，又逮繡兒玩了套圈這才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云羨仍是一言不發(fā)，不過此刻天色不早，云羨沒有走在最前面，而是故意放慢步子，走在后面。
蕭如意跟云羨相處久了，也知道他雖然平日里不會說什么，但是很多細(xì)心的舉動(dòng)都會做的自然而然。
待將繡兒送到家，蕭如意的腳步不自覺放慢，等云羨走上前，她笑笑看著云羨的帥臉，一瞬不瞬的道：“你要回家了，會不舍嗎？”
云羨聞言明顯怔了一下，但是卻沒有正面回答：“不早了，回去吧。”
蕭如意不滿意的抿唇，但還是沒有繼續(xù)追問。
等她們走到小院時(shí)，見李氏也在，蕭如意不知李氏是不是也為地契而來，蹙眉大步跑過去。
還未說話，就聽李氏哀求著扯著劉氏的衣角：“大嫂，娘當(dāng)初收買郎中害死大哥是不對，可她也怎么說年近半百。二哥聽說她受牢獄之苦，現(xiàn)在茶不思飯不想，這是要想著娘若是有個(gè)三長兩短，他就要跟娘一起去了呀。”
“大嫂……”
“李氏！”
蕭如意低吼一聲打斷李氏的話。
她可真是防不勝防，全村人都不在劉氏面前提起的話，李氏卻主動(dòng)來說？她臉色陰沉的走過去，指向大門口道：“你走，別讓我把你丟出去。”
“如意，大嫂還不知道？”李氏神色詫異，隨即就像知道自己真真說錯(cuò)了話，忙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太心急了，你奶奶入獄，你二叔……你二叔……”
“我爹當(dāng)初起止是吃不進(jìn)飯去，他還硬抗一身傷痛，直到過世都沒有像你們這般叫苦不迭。還有蕭老太當(dāng)街鬧事，砸了我的攤位，侮辱我人品，被官府抓走是她咎由自取。二叔不想吃飯陪著蕭老太，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你來折磨我娘有什么用？”
蕭如意說完，也不管李氏再說什么，上前一把扯住李氏的領(lǐng)子，將人拎出大門。
“如意，如意，都是我的錯(cuò)，我真的不知道大嫂不知道大哥的死因，我過來見你不在，就只能跟大嫂說了。”李氏一邊認(rèn)錯(cuò)，一邊去拉蕭如意，希望她能網(wǎng)開一面。
可蕭如意此刻氣的什么都不想說，她將李氏往外一丟，轉(zhuǎn)身便朝劉氏看去。
卻見劉氏緩緩站直身子，搖晃著退了兩步后，身子猛然向后倒去。
蕭如意見狀心驚，忙跑過去，可卻來不及了。
眼睜睜看著劉氏倒地，頭撞在后面的石桌上，又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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