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打賭
周崇連聲地叫冤枉:
“陛下!汽船哪里有這么容易造好的?半個月整出來的東西,不出問題才叫怪了。請陛下明鑒啊。”
眼看周崇不甘示弱的反擊。
丁敬想要找外援,他拱手對皇帝道:
“周崇不過是個小小的員外郎,拿他那頂官帽保證,也夠不上分量。而且,尚書大人可以為我作證!”
說完,盯丁敬望向衛(wèi)謹(jǐn)。
衛(wèi)謹(jǐn)也很無奈,他本不想被牽扯進去的。
主要還是他被夾在中間,兩邊都不放過他,才搞成這個局面的。
鄭默一直逼他給唐飛銀子。
而梁王,也在催促他捅破這件事,說汽船不可行。
周崇說到底也是太師的兒子,衛(wèi)謹(jǐn)可不想得罪周鳳杰。
但現(xiàn)在,他也只能站出來了。
衛(wèi)謹(jǐn)出列,稟道:
“據(jù)臣聽說,有太原的韓家,在半個月內(nèi)做了出來,而且,許多人親眼看到,此船不可行。”
戶部尚書從二品。
話一出口,分量不是周崇,丁敬能相比的。
老皇帝當(dāng)然更重視衛(wèi)謹(jǐn)一些,他轉(zhuǎn)而又變得失望。
周崇是絕望了。
戶部尚書,朝堂上的大佬之一都這么說。
還有誰會信他小小的員外郎呢?
“怎么辦?!”
周崇不死心地開動腦筋。
他不由想到,如果是唐飛,現(xiàn)在會怎么想?
群臣的目光看向周崇。
等待周崇認輸求饒。
周崇忽然開口:
“陛下,臣非常的不解!”
那一瞬間,他仿佛唐飛附體。
老皇帝也想聽聽他的意見:“什么不解?”
周崇道:
“微臣的汽船,位列大慶一等的機密項目。微臣不解的是,韓家是如何得到汽船的設(shè)計資料,從而在半個月造出來的?”
“如果說韓家是自行研發(fā)出來的,那么,跟微臣的汽船項目有什么關(guān)系?微臣萬分的不解,請丁大人解釋下。”
老皇帝一聽,有道理。
他轉(zhuǎn)頭問丁敬:
“丁大人,他說的好像有道理,你來說說吧。”
丁敬不愧是官場的老人,張口就來:
“唐飛這個人,向來爭勇斗狠,又有股紈绔的性子。這種人,把設(shè)計資料透露出去,微臣并不感到意外。”
“韓家是商人,得知這個消息后,照著資料做起汽船,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反正撕破了臉,周崇不再客氣,冷笑道:
“你有何證據(jù)?此事不是你隨口猜測就作數(shù)的。唐飛現(xiàn)在也不是百姓,而是朝廷三品的指揮副使,你污蔑大臣,是不是不太好?”
丁敬臉色難看:
“我只是按照情理推斷而已。”
周崇道:
“那就是嘍。你沒有證據(jù),全憑空想,怎么能斷定我的汽船不行?”
嗡。
群臣都像是才認識了周崇,不住地打量。
這家伙,窩囊?guī)资辏趺赐蝗贿@么機智了。
就連周鳳杰,嘴角都掩飾不住笑意。
好兒子,表現(xiàn)得不錯。
丁敬他強辯道:
“也有可能,資料并沒有外泄露,而是有人不慎把汽船這個概念,不小心講了出來。這是很常見的。天底下聰明人千千萬,只要得到啟發(fā),韓家的聰明人想到了也很正常。”
周崇胸有成竹地道:
“所以,跟我說的第二點一樣,韓家造的,跟我們的根本兩個東西。韓家不行,不代表我們的不可以。我就奇怪了,你們?yōu)槭裁凑J定我們的一定有問題!”
丁敬啞口無言。
衛(wèi)謹(jǐn)干瞪眼,跟丁敬面面相覷。
今天真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平常,看在他老爹是周鳳杰的面子上,容他周崇渾渾噩噩的混著。
誰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神勇的表現(xiàn)?
鄭默連連地點頭。
肯定是跟唐飛呆一起時間長了,腦瓜子都聰明了很多。
鄭默是個膽子極大,生怕出事不夠大的人。
他馬上站出來,火上澆油地道:
“陛下,唐飛今天也在早朝,何不叫他上前說明情況?”
老皇帝點了點頭。
立刻,就有太監(jiān)高喊:
“傳唐飛,上殿!”
唐飛站在殿門口,自從周崇上前,他就豎著耳朵聽著了。
他這位舅舅,今天夠勁兒。
唐飛上前,拱了拱手:
“微臣,參見陛下。”
“放肆,見到陛下還不叩頭?!”立刻有官員呵斥道。
哪有見了皇帝不叩頭,只拱手的?
就連唐飛都不得不要跪下了。
老皇帝卻擺擺手:
“唐指揮使剿匪的時候,腿腳受了傷,下跪不便,朕特許他不用下跪。”
唐飛一驚,不由抬頭望向老皇帝。
正好碰見皇帝狡擷的目光。
不好。
皇帝看出來他是裝的。
唐飛只好順著皇帝的話,道:
“謝陛下的寬容。”
老皇帝問:“汽船的制造,是你唐家在具體執(zhí)行吧?”
唐飛:“正是。”
老皇帝:“你剛才也聽到了,有人說行不通,你如何看待?”
唐飛道:
“微臣覺得就照周大人跟丁大人的話,做就是了。”
老皇帝聽得一愣:“做什么?”
唐飛道:
“丁大人不是說了嘛,他愿意拿頭頂?shù)墓倜北WC,周大人同樣愿意,既然這樣,賭就是了唄。”
周崇聽得滿臉的黑線。
原以為,唐飛是來給舅舅解圍的。
不料,這小子轉(zhuǎn)手把親舅舅給賣了,自己置身事外。
真是個好外甥……
唐飛說的理直氣壯,丁敬頓時慫了。
人家是舅舅外甥,一條繩上的,唐飛敢這么說,肯定有把握!
丁敬急的滿頭大汗。
他不住地對衛(wèi)謹(jǐn)使眼色,意思是叫他千萬不能賭。
衛(wèi)謹(jǐn)也是這么覺得,他上前道:
“陛下,這是國家朝廷的大事,不能拿來賭官職的啊,丁大人的話不能當(dāng)真。”
“胡說!”
唐飛突然一聲大喝:
“這兩個人,親口在陛下面前大放厥詞,這算是什么行為?說過了就當(dāng)沒事兒一樣?那才是把朝堂,把陛下當(dāng)做兒戲!以后都效仿怎么辦?”
唐飛聲色俱厲。
許多人被震得不住點頭。
是啊。
在皇帝面前,哪里能隨便開玩笑?
說到要做到的額!
周崇無語到了極點。
不愧是他的親親好外甥。
他搞不清楚,唐飛是不是想把他也玩死?
老皇帝把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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