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回歸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東林書院,和官學太學了。
東林書院只派出了九人,人數(shù)少的可憐,但這次沒人敢小瞧他們了。
畢竟,東林書院在上次秋闈中,也只出動了三人,卻包攬了前三。
這可怕的統(tǒng)治力,叫人們生出敬畏的情緒。
太學向來是不小的熱門,這次更是足足有三百人之多。
兩方人馬照舊在門口碰頭。
不過,這次太學不再找茬兒,都裝作看不見蘇和等人似的。
搞得蘇和等人有些不適應。
還提前做好準備,對付太學的挑釁呢。
結果好像要打出的一拳擊在了棉花堆,著不了力。
雖說太學表現(xiàn)得古怪,蘇和等人很快放在一邊。
考試才最重要。
想在五六萬人中脫穎而出,那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唐飛是教了他們許多未曾見過的知識和文章,可融會貫通,變成自己靈活的運用,那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
而且。
文采固然重要,越到后面,見識格局也凸顯出來。
畢竟,各省的精英們匯聚一堂。
文采都在話下,更考驗人的見識機敏一些。
這也是大慶皇帝的目的。
既然是選拔中高級的官員,自然要挑出不光有學問,更能干實事的人來。
與此同時。
朱家。
今天朱家上下,正在翹首等待一個人的歸來。
家族朱廷壽,伸長了脖子,焦急地望向路口。
他兒子朱全德,今天終于回來了。
將近一年,被發(fā)配邊疆的朱全德,立下了戰(zhàn)功,現(xiàn)在變成了七品的把總。
雖然只是七品的武官,但大慶向來更重視邊境的戰(zhàn)功。
升遷比其他的更快。
這對朱全德來說,也是因禍得福吧。
朱廷壽是龍武軍的參將,正三品。
有老爹的提攜,以后朱全德的前途一定順風順水。
街道拐角。
一只人馬漸漸地靠近。
最前面的一人,正是朱全德。
邊疆艱苦的磨礪,叫朱全德從一名紈绔,轉變成了作風兇橫的將領,臉上一道深深的刀疤,讓人心生膽寒。
“我兒,終于回來啦。”
朱母第一個熱淚盈眶地迎上去,全家老小圍住朱全德,噓寒問暖。
朱全德看到父母,連忙下馬。
“父親母親,兒子一年來沒有陪伴左右,孩兒不孝!”
說著就要跪倒。
朱廷壽一手扶住,欣慰地道:
“我兒有長進啊。快進屋里歇息,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朱全德看到老爹官帽,高興地道:
“爹,您已經(jīng)是參將了啊。”
朱廷壽笑得合不攏嘴:“你小子都是七品武官了,當?shù)哪茉夭粍訂幔孔撸M屋再聊。”
回到家中。
朱全德眉飛色舞,跟父母講起邊疆發(fā)生的故事。
朱廷壽老兩口聽得入了迷,一會為兒子高興,一會又擔心緊張。
吃了飯。
朱全德回房間休息。
看到自己的房間,跟來的時候一樣的擺放,一樣的干凈整潔,朱全德心情激動。
“叫父親為我擔心了。”
朱廷壽擺擺手:
“你是我兒子,我不操心你,還操心誰?”
朱全德躺在大床上,舒適柔軟,比邊疆的木板床好了無數(shù)倍。
朱廷壽正要離開。
朱全德忽然問:
“父親,唐飛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聽兒子提到唐飛,朱廷壽臉上的笑容消失,很不自在。
“他現(xiàn)在右千牛衛(wèi)。”
右千牛衛(wèi)?
朱全德感到奇怪:“他去右千牛衛(wèi)做什么?”
在他的印象里,唐飛還是那個紈绔敗家子,跟會武功更是不沾邊。
朱廷壽尷尬地道:
“他有職位。”
朱全德嗤笑:“他還能撈到職位?在邊疆,他這種貨色就是個鏟馬屎的。”
朱廷壽道:
“你還不知道,唐飛中了秋闈武舉,他跟那個叫呂過的手下學了武藝。”
朱全德吃驚不小。但想了想,又道:
“怪不得,他肯定是跟著那個姓呂的,混過去了武舉。”
朱廷壽點頭:“沒錯。”
朱全德又問:
“那他現(xiàn)在什么職位?八品,還是不入流的九品?”
朱廷壽害怕兒子剛回來就受刺激。
吞吞吐吐地道:
“高,高了那么一點點。”
朱全德驚訝地道:
“他也是七品?就憑他?那敗家子是不是打通了關節(jié),簡直無恥?!”
朱廷壽更不敢說實話了。
七品都要受刺激。
再高一些,說出唐飛是三品的指揮副使,兒子怕不是要瘋了。
“也就那樣了。”
朱廷壽含糊地道。
朱全德松了口氣,自負地道:“就算他是七品,跟我可不能比,我可是邊疆一刀一槍殺出來的。看我不收拾掉他!”
朱廷壽心中一震。
兒子呦。
你還想找唐飛的麻煩,梁王現(xiàn)在都對唐飛頭疼的厲害,你還去主動招惹他?
但朱廷壽又不敢刺激剛回來的兒子。
勸道:
“你剛從邊疆回家,還是暫時收斂下,不要惹事的好。免得給了人把柄,至于唐飛,有了機會再收拾他不遲。”
朱全德不住地搖頭,顯然沒把老爹的話放心上。
“我跟唐飛勢不兩立。發(fā)配邊疆也是唐飛做的好事!爹,說什么你也不要攔我。人爭一口氣。”
“兒子一年來吃盡了苦頭,就是為了回來后報仇雪恨!”
這一年來,朱全德每次受到痛苦屈辱,都會想到是唐飛害的他,就會在再記上一筆賬。
憤怒使他撐住了,不但活了下去,并立下功勞。
現(xiàn)在他一刻都等不了了。
朱廷壽看到兒子的模樣,生怕出事:
“兒子啊,你別亂來。唐飛有了官位,隨便殺了就觸犯朝廷的大忌。你也要賠進去的啊。使不得。”
朱廷壽嘴上這么說,心里明白。
兒子真殺了個朝廷的指揮使,后果不堪設想。
只是,恐怕兒子殺不了的。
朱全德滿不在乎:
“爹,你多慮了。我現(xiàn)在是雍王的部下,雍王最愛護他手下的了。殺掉唐飛后,我就連夜回西北躲避陣子風頭。過個一年半載,再跟隨雍王得勝回朝,更沒人敢動我。”
雍王秦元,是皇帝的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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