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符箓
夜色昏暗。
易夢細長的睫毛顫了顫。
一根白發(fā)悄咪咪又長了出來。
易念自是看到了。
他毫無怨言,梳理著易夢齊腰的白發(fā)。
“額。。”白曉真在黃昏中睜開了惺忪睡眼。
“真夠味呀。”手背靠了靠額頭。
雖說他已經(jīng)遠離發(fā)燒感冒很久了,但還是下意識的靠了靠。
意識到這里是哪的瞬間,他發(fā)現(xiàn)了蓋在自己身上的一條棉被。
一個機靈,他猛地打開被子,發(fā)現(xiàn)了自己衣著依舊,松了口氣。
“我說啥了呀。”腦袋昏沉,白曉真晃了晃頭,從床上起身。
剛想離開之時,他又看見了桌上被筷牒壓了一張紙條。
“你喝太多啦。”
“醒了就回去吧,晚上不太平,白日再來。”
還有一排字寫的很下面。
“我在店里。”
白曉真撓頭,“淦,我不會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他冥思苦想,他就記得一直在說垃圾話。
甚至布谷桐都沒怎么說話。
收下紙條。
白曉真晃了晃腦袋,思考接下來要做的事。
拿出手機。
您有一條未讀消息。
【閻鏡:】
【喂,回不回來了今天。】
【?】
【好好好,又去勾搭人家了是吧。】
【白曉真:醒了。】
【閻鏡:?行啊你。】
【白曉真:不是,喝醉酒了。】
【閻鏡:哦。】
白曉真收下手機,感受一下肚子。
打開房門,“有人么?”
“有的客官。”樓下傳來小二的朗聲。
“天字號再來一份滿漢全席。”
“好嘞。”
白曉真坐在椅子上,略微失神。
兒時情感的缺失并沒有在那個時候意識到什么,而是到現(xiàn)在只要有人對他好一點,他就會更好的對待回去。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打開手機。
“我們離開了這個世界還會在么?”
【不管你們在與否,世界依舊存在。】
“那他們還會記得我們么?”
【不會,他們會逐漸忘記,包括與你們相處的一點一滴。】
一時間,白曉真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就好像一股氣憋在了胸口,不吐不快。
“您好客官,您的飯菜到了。”
“好的謝謝。”
看到飯菜來了,白曉真化郁悶為食欲,抓著便吃。
閻鏡敲著食指,默默的看著。
有些事,經(jīng)歷過了才知得失。
不過看他那個吃樣。
閻鏡淡淡一笑。
“嗝——”
沒什么是一頓美食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在對面加一個完美異性。
“管他呢,該干嘛干嘛。”白曉真再度喝上了天仙醉。
該說不說,喝這樣的酒修煉的速度還加快了不少。
而且酒醉的也慢了。
“煉體還是要跟上。”
“然后就是煉器煉丹。”
白曉真盤算著,就在這過夜,明天一大早去找布谷桐看看煉器得了。
剛睡了美美的一覺,再加上吃的飽飽的,白曉真神清氣爽。
拿出在布董古買來的符紙,他便開始畫符。
運氣。
留形。
元氣被他當(dāng)來+真氣了。
真氣容納萬物,更何況是萬物都有的元氣。
有了禮包贈送的符紙,成成敗敗了那么多,白曉真如今已是手到擒來。
隨手一筆,帶著真氣,一張符紙便畫完了。
“這個能不能賣啊?算了,反正賣了也沒什么好東西,自己收著吧。”白曉真看了看,點點頭,很完美的一張。
符箓初級階段無非就是強化自身。
其中之氣被使用者御用。
高級的就是御用者用它了。
但是往往都是境界高的人畫的,用于庇護后代。
如元嬰化神一擊進攻的,瞬息千里逃跑的,防守的救命符之類的。
現(xiàn)在白曉真畫的正是第二階段。
將自己的五行之氣納入其中,制造出諸如雷符,火符洪水符那般。
剛開始升級畫,自然要畫火啦,從自己的優(yōu)勢出發(fā)總會事半功倍。
然在畫第二張之時,他突然心頭一動。
妙筆偶天成。
一筆一畫猶如天成。
全身心的沉浸其中。
身外身內(nèi)俱無外物。
落筆之時甚至都沒注意到一張符已經(jīng)畫好了。
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進入這個狀態(tài)了,不過倒還是第一次用于作符之上。
就像頓悟一樣。
白曉真細細端詳了一番。
符紙摸上去便是溫?zé)岬摹?br />
真氣一催就能感知到極其純粹的火焰藏于其中。
白曉真接著一連畫了幾張,不過都沒有了那樣的神韻。
摩挲了一下下巴,白曉真又細細感受一下剛剛的狀態(tài)。
就像,腦子一下子靈通。
就像,天地剎那間消失。
只此一人,一符。
就像他便是自己的天地一般。
一絲靈光迸發(fā),又瞬息消失。
任由白曉真如何去琢磨也沒有了。
“也罷,來時來,去時去,不強求。”
白曉真哼著歌,接著畫。
符紙百余張。
禮包內(nèi)給的他已經(jīng)全在宿舍自己用完了。
“看來又要留意這樣的紙張了。”
能充當(dāng)符箓的紙都需要本身具有一定的靈性。
符箓符箓,有符有箓。
首先是保證上面的符能夠書寫,其次便是其保存的時間了。
一般的箓紙能保存一年靈性不失便算好了。
白曉真還沒試過放在五行空間中能否保存的久一些。
那張用心火符他打算保存起來。
以后用來回憶那時的心境也好。
“恩,給布谷桐搞張平安符,算是回禮了。”
白曉真想了想,拿出符紙來。
平安符算是比較簡單的。
雖不能保她大富大貴,也能保她平安一生了。
看著面前的平安符,“恩,明天就給她,幫了我那么多,總得幫她點什么。”
瞻仰未來這種事白曉真并不喜歡。
相比較過去的一潭死水,哪怕現(xiàn)在只有一天一年,白曉真也很珍惜。
剩下了點符紙,白曉真伸了個懶腰。
“完事,明天再去問問煉丹的材料什么的。”
確定了沒什么事,白曉真又喝了幾口天仙醉,躺在床上,很快的便陷入了夢鄉(xiāng)。
“還在追?”吳風(fēng)躲在一處大樹下,眉頭緊皺。
直覺還在嘶吼。
黑祭司的追趕連綿不絕。
“一定有什么東西讓他能一直完美的追上我。”吳風(fēng)不再逃遁,靜靜的躲在樹后。
“小吳風(fēng),怎么不跑了呀?”黑祭司踩著月光,慢慢悠悠的提刀前來。
“怎么,看家看一次就夠了?就不想回去長住了?”黑祭司一刀斬出,一棵大樹應(yīng)聲倒地,就像砍下一團棉花。
吳風(fēng)絲毫不動,閉上眼,感受著。
“你說你,不吃不喝跑了幾十公里,這才半天啊,我像你那么大的時候可沒這樣的精力。”
一只鳥巢也倒了下來,黑祭司漫步走去,一腳狠狠踩下。
“看吶,這就是你的家,輕輕一踩便沒了,鳥兒都不知道飛哪去了,可悲又可嘆噥。”
兩人的距離僅有兩棵大樹,黑祭司不再向前。
收下彎刀,用自己的手指在樹身上寫著什么。
“也對,你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呆在家里的,就像我一樣。”
“我們這樣的人都是巨龍,一個小小的水潭怎么容得下我們呢?”
“你說對么?”一把純白的彎刀,卻是徑直貫穿了樹身。
然而吳風(fēng)早有預(yù)料,向著身側(cè)一個翻滾。
一雙眼睛把黑祭司上上下下都給看了一遍。
可惜什么都沒看出來。
“怎么,想看出來什么么?我還是人身,不過是無雙同樣變來一個器靈而已。”
黑祭司淡然一笑,純白彎刀一晃,又一個黑祭司從兵器中走出。
“那只手臂?”吳風(fēng)想到了什么,卻是什么卻沒看到。
“不是那個么,到底是什么。”吳風(fēng)看向了器靈祭司。
這個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方法制造出來的。
一整個半天,無論他用什么逃遁之法,到了什么地方,黑祭司總能在一時三刻之內(nèi)追上。
“陰魂不散。”吳風(fēng)“tui”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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