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耳墜
坐在飛機上,周茵看著小窗外,江城機場的景象。
下午的飛機。
上午她在酒店,也無需去風時。
嚴助理說,齊總的意思,今天上午在酒店休息,下午的飛機,到了蘭城也可以直接回家。
周茵與顧雨婷都在嚴助理面前恭維了一番:齊總體貼我們員工,真是好老板。
周茵上午抽空去了海邊,坐在海灘上面,看了一會大海。
蘭城不是臨海城市,她后來讀大學也是在蘭城,從來沒有在海邊城市生活過。記得小時候,父母偶爾也會帶著她到海濱城市小住幾天,但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如果說海浪與沙灘彼此相愛,那么海浪每一次都飽含著愛意而來。他迢迢奔赴,用力全身力氣去擁抱沙灘?墒墙K究是會用盡氣力,慢慢松開自己的手,離開沙灘。
即使每一次都會慢慢用盡了力氣,可是他還是會再次精神滿滿回來,擁抱沙灘。
海浪接踵而來,一波用盡了力氣,下一潮又蓄力而來。來回來回,好像就會這么延續到永遠。
周茵坐在沙灘外沿上,遠遠看著這一潮潮海浪。聽著耳機里面的《心墻》。
一個人眺望碧海和藍天
在心里面那抹灰就淡一些
好時光都該被寶貝因為有限
我學著不去擔心得太遠
不計劃太多反而能勇敢冒險
……
遠處海天一線,看似是海與天的交匯。
不單單這邊的人是這么以為,就連海鷗也這么以為?墒,等到它們飛到那以為的海天一線的交際處,才發現海與天,還是相隔遙遠。
海與天永遠都不會交匯,它們永遠都是遙遠的平行線。
周茵在沙灘邊,靜靜地坐著。手機消息提示音,響了幾聲。
她弓著雙腿,胳膊抵在膝蓋上,撐著腦袋,懶洋洋地看著眼前的海景,懶得拿出口袋里面的手機,因此沒有去管消息提示音。
要是有什么急事,是會打電話來的,她想。
也如她所想的那般,消息提示音響了幾聲以后,又趨于平靜,并沒有電話打進來。
天上的太陽溫溫淡淡,不是特別耀眼,也不見清冷,照在人的身上溫暖恰好。
周茵舍不得這么好的陽光,環抱住雙膝,頭抵在膝蓋上,閉上眼,聽著海浪聲和音樂聲,打算小睡一會。
過了不知道多久,周茵似夢非夢間,感覺自己身邊坐下了一個人。
她一下子驚醒,偏頭看向身旁。齊嶼輪廓硬朗利落的側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啊?”她被驚嚇著了,似是不相信自己身旁坐著的人是齊嶼,揉了揉還睡意朦朧的雙眸。“你怎么來了?”
“發消息、打電話給你,都沒有回音。我只能自己來找了!饼R嶼也偏過頭,看了一眼周茵,說道。
周茵這才發覺,之前枕著自己膝蓋睡覺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來回反側的緣故,耳機早已經滑掉了下來。
她掏出自己上衣口袋里的手機,有三個未接來電,都是齊嶼的。
“……不好意思!敝芤鹩芍缘氐狼福缓髥枴!笆怯惺裁词乱椅覇幔俊
齊嶼一時還沒有答話,周茵又想起了趙月明,她又問:“難道是媽有什么事找我?”
“……沒什么事!彼卣f,好像是有心事。隨后,他話鋒一轉,問她:“在聽歌?”
說著,和她要了一只耳機,也聽她耳機中的歌。
你的心有一道墻
就算你有一道墻
我的愛會攀上窗臺盛放
……
周茵有話想要問他。他是怎么找到她在這里?
但齊嶼向她要了耳機,看樣子是想要聽歌看海,她也不好冒然再去詢問什么。
她心里面有話想問,卻問不出口,心神也被牽擾著,耳機里的歌也沒有聽入耳。
“怎么只有這么一首歌?”
齊嶼在聽了三遍《心墻》之后,微微凝眉,輕笑著說道。
“……我設置成單曲循環了。”周茵說著忙拿過手機,要調回正常模式,聽見他說:
“不聽了,回去吧!
周茵說好。
今天因為不去公司,齊嶼他穿著較平日休閑。但還是穿了西裝褲,此時坐在沙灘上,格格不入。
齊嶼率先站了起來,周茵收好耳機,也要站起來的時候,面前伸出一只骨節分明修長的手。
她看了一眼他的掌心,將手放了上去。他一把握住,將她拉起來了。
沙灘沙子松軟,她被拉起來之后,沒有立馬站穩,朝前踉蹌了一下。腰間有力的大手,將她攬住,她方才站穩了腳。
“謝謝。”
“客氣。”
兩個人并肩往回走,周茵猶豫再三,還是決心問一問,是如何知道她在沙灘這邊。
她的心里面,多少有些期待。記得來江城的第一天晚上,兩個人在他的房間里吃晚飯的時候。她與他提過,如果白天有空閑的時候,要到沙灘邊看看海。
周茵想,齊嶼能夠來沙灘找到她,是不是可以說明他是有將她說的這句話,聽見心里。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周茵目視前方的路,一點點說道。
齊嶼輕笑了聲,而后解答了她的疑惑:
“去酒店總控室,看了6樓走廊和一樓大廳的監控!
周茵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齊嶼。酒店的監控,他也能隨便調看?
看出她的疑惑,他說:“我說我老婆失蹤了,才給我看了。”
齊嶼想起這事,心里就不舒坦:“有必要在江城開家酒店了,不然也不會這么不方便!
周茵:……
聽到飛機里空姐甜美的廣播聲音,周茵的思緒才被拉回。
“親愛的乘客,您好。我是機組乘務員……”
回蘭城的航班,周茵坐在齊嶼的前面座位。
顧雨婷同她說話,她轉頭與顧雨婷說完話,別了一下耳邊的碎發,發覺自己的耳環不見了。
那副淡紫色木槿花的耳墜,是她上大學的時候,舍友許盈語送的。今天帶上的時候,有感覺耳鉤那邊有點松款,她還特意掖了一下,沒想到還是掉落了。
周茵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身邊,都沒有看見右耳的那只耳墜。她又彎身去看自己的腳邊,地毯上面也不見她的耳墜。
身旁的顧雨婷看出,周茵好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也湊過來跟著她看。
“周秘書,是丟了什么東西嗎?”
“我的一只耳墜,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
周茵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急。
顧雨婷也抻著身子,幫周茵左右尋找。
她們這邊都仔細看了個遍,也不見耳墜的影子。
眼看飛機就要起飛了。
“也可能是在候機室丟了……”周茵聲音中是難隱的失落和沮喪。
許盈語是她大學時很要好的朋友。許盈語大學畢業后,被保送出國留學讀研了,這都兩年了。因為時差和工作學業的原因,兩個人平時視頻得不多,但也沒有斷了聯系。
顧雨婷安慰她:“只能再買新的了,這飛機馬上就要起飛,咱們也沒辦法到處找!
“嗯……”周茵有些自責,為什么自己明知耳鉤那處松泛了,卻還要佩戴。
“是別人送的嗎?”顧雨婷見她十分失落問。
周茵說嗯,“很重要的朋友送的生日禮物。”
齊嶼在后面聽見她說她的耳墜丟了,也幫著左右看了看。沒曾想,看見她說的那只耳墜正躺在她座位的右后方,他右前方的地毯上。
他撿了起來,剛要還給她。這時忽地聽見她說,這耳墜是很重要的朋友送的。
齊嶼不知怎么動了心思。
這不是陳舒送給她的耳墜。要是陳舒送她的耳墜,以她的性子,她會直接同顧雨婷說,這是閨蜜送的。
可是,她卻說這是很重要的朋友,而且是送她的生日禮物。
他突然就躊躇了起來,很重要的朋友。女性朋友,還是……男性朋友?
“誒,周秘書。你的耳墜在這邊,齊總撿到了……”嚴助理看見齊嶼手上的淡紫色木槿花耳墜,熱心腸地與周茵說。
周茵驚喜地說道:“真的嗎?”
然后從右邊窗側,探頭過來瞧看。果真如嚴助理所說,齊嶼手中的耳墜,正是她所丟失的那只耳墜。
齊嶼冷厲的目光,掃向左邊的嚴助理。
嚴助理不住地打了個寒噤,。他……這是多言惹到老板了?難道……齊總他不想將耳墜歸還原主?
“謝謝齊總……”周茵遞過來她的手,朝齊嶼要她的耳墜。
齊嶼將耳墜放在周茵的掌心,對上她因為開心而亮晶晶的鹿眸。
就這么在意這只耳墜?
在放耳墜的時候,他的指端無意地刮蹭了一下周茵的掌心。
周茵覺得有些撩癢,就要合起手掌,這時無名指的指尖被齊嶼的食指和拇指捏住。
她不解他為什么這樣,又往后想要抽出自己的無名指,可是他依然緊捏著她的指尖,不放她離開。
“謝謝齊總。”她再次道謝。
過了兩秒,聽見他低沉磁性的聲音說道:
“周秘書,收好你的耳墜,別等再丟了!
話音剛落,他松開了她被捏著的指尖。
周茵說是,轉過身,將耳墜收好。依誮
右手無名指的指尖微微有些充漲,仔細看還有些泛紅。
顧雨婷說幸好找到了的時候,她還在想,剛才齊嶼為什么捏著她的指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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