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未知的聯(lián)系
久保田穗原本打算寫給抱抱熊看、抱抱熊卻未見而先崩潰的內(nèi)容,其實遠沒有抱抱熊自己腦補的那么驚世駭俗。
“我之前說過,我以為我的任務(wù)是撫平某些人心理的創(chuàng)傷,彌補他們的遺憾。”
“嗯。”抱抱熊喪氣地應(yīng)聲。
久保田穗:……
“我也跟你說過,我假扮工藤新一、收集宮野家人的遺物、還去接觸過跟諸伏景光也即蘇格蘭威士忌相關(guān)的人員。”
抱抱熊恍惚地接話:“是的。”
“……我跟毛利蘭、灰原哀、諸伏高明各自都有一腿。”
抱抱熊脫口而出:“我就知道您沒做什么好事情!”
久保田穗:……
抱抱熊:……
抱抱熊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聽到了什么,以及它自己說了什么,在尷尬的氣氛中理性逐漸回歸:“不,我其實……嗯,您的意思是……”
“你說感情是一種聯(lián)系,可沒說正面還是負面。”久保田穗一邊咬牙解釋,一邊在心里的小本本給抱抱熊記了一筆,“既然戀愛是感情層面的聯(lián)系,那厭惡與仇恨肯定也是,對不對?”
“……什么樣的厭惡與仇恨?”
“我在所謂撫平創(chuàng)傷的過程中,引起了關(guān)鍵角色的懷疑,惹上麻煩,最后死于槍擊。”她手中的筆指著第二十次回檔,一字一頓地說,“比如這一次,殺我的人是降谷零。”
抱抱熊松了口氣。
久保田穗:“……聽到降谷零把我一槍爆頭,你這個反應(yīng)是什么意思?”
“……不,這其實是為‘都有一腿’而來、遲到的尷尬癌癥狀發(fā)作。”
久保田穗:……
在心里的小本本又記上一筆,久保田穗分析道,“我們需要考慮兩種情況:如果這個世界對‘感情聯(lián)系’的判定僅限于留白日到我重啟的周年日之間,那我想子彈肯定會落在柯南或者毛利一家人身邊,但如果過去那些存檔里發(fā)生的事件也納入它的計算……”
“子彈很可能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抱抱熊輕嘆,“不用考慮兩種情況,事實上,世界對您此前的經(jīng)歷存在著某種形式的記憶,生活在世界之內(nèi)的人類沒有能力讀取這些記憶,而管理局……”
久保田穗心生警惕:“管理局有嗎?”
“……管理局目前還沒有掌握‘破解一個世界存儲的所有記憶’這樣的技術(shù),就好像一個剛剛學了一點計算機知識的普通人,不知道該怎么讀取覆寫過無數(shù)次的硬盤里殘存或隱藏的文件,我們知道那些東西一定在某處,因為我們在極偶然和巧合的情況下遇到過它們,但我們目前還不知道該怎么有目的性地尋找、解碼、讀取和翻譯……非常不好意思,用戶24sg6604,但是您對自己隱私從始至終的高度關(guān)注,讓我對您過去的存檔內(nèi)容越來越感到好奇。”抱抱熊的語氣中甚至帶上了幾分興奮。
久保田穗冷笑:“我就知道你想給我裝個扣扣是不懷好意。”
抱抱熊:……
“去掉真正的意外事故比如高空拋物,把‘曾經(jīng)跟我有包括愛恨在內(nèi)的所有感情關(guān)系’也視為一條尋找子彈的線索……”久保田穗皺眉敲敲手賬本上一行行的悲慘記錄,“那嫌疑人還挺多的。”
抱抱熊壓住內(nèi)心生出的怪異感覺,保持著專業(yè)的態(tài)度問:“具體一點呢?”
“排除錨點完成之前的那一年里我頻繁接觸并且熟悉的工藤一家、毛利一家,僅在周年日之后的存檔里面……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降谷零,赤井秀一,黑暗組織的狙擊手或者小雜魚,這些我姑且都記在朗姆頭上,公安中的某個路人,這筆賬歸降谷零,一些案件的兇手……”她忽然來了靈感,“‘小黑’怎么算?”
抱抱熊:……
“好吧,‘小黑’不算。如果‘小黑’也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個體,那子彈百分之百打在‘小黑’身上。”久保田穗嘆氣,“好在,這些嫌疑人要么距離主線不遠,要么是在案件里出場,按部就班,我們早晚會跟他們相遇的。”
抱抱熊這次消化的時間比較長,它覺得這個名單不是很容易理解:“您是怎么做到死在這些人手里的?我不是指琴酒,我是說這里面有好幾個正面角色……等等,這就是您此前說的‘意外的人,意外的槍口’嗎?——您為什么會死在他們手里?”。
保田穗郁郁:“降谷零第一次對我動手,應(yīng)該是因為我去找他的時候措辭不謹慎,透露出來的信息太多,被他誤以為是組織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臥底的身份前來試探,而我察覺到他的想法之后急于彌補,反而透露了更多情報,更堅定了他關(guān)于‘我是組織里一個以玩弄人心為樂的變態(tài)情報員’的想法。”
“……他還有第二次?”
久保田穗清清嗓子:“不止。”
抱抱熊:……
“后來某一次我確實加入了黑暗組織——干嘛?很難理解嗎?正面角色我都試完了還是沒用,我不得去試試反面角色啊!比如琴酒!”
抱抱熊不可置信:“反……琴……您覺得琴酒能有什么亟待撫平的遺憾?!”
久保田穗認真道:“……臥底總是殺不完?”
抱抱熊:……
“不要打斷我,再啰嗦我就不說了。”久保田穗警告完抱抱熊,筆尖移動到第五十九次記錄,“我成功打入黑暗組織,以組織成員的身份遇到了波本,啊,現(xiàn)在回頭想想我其實是被人當槍使了,朗姆那個老癟犢子可真不是什么好東西……總之,我就說了幾句話,他又開槍了。”
抱抱熊思索著,慢吞吞地道:“我對您說了什么話感到既好奇又抵觸。”
“那等你心情沒那么復雜了我再告訴你。”久保田穗嗤道,“至于赤井秀一,他倒不是直接開槍的人,但我當時在他附近活動被他發(fā)現(xiàn),他揭穿了我的身份,可以說是他導致了我被小黑殺死。”
“關(guān)于這個故事的具體內(nèi)容,我有跟剛才相同的感覺。”抱抱熊說。
久保田穗簡直懶得理它:“反正就是諸如此類的事,要算一算的話,我的這些死法里頭,跟紅黑雙方沾關(guān)系的比例居然是五五開。”
抱抱熊嘆道:“所以高山康介到底是哪一方其實還很難說,是嗎?”
“不,他應(yīng)該是紅方。”久保田穗翻開新一頁紙,寫下高山康介四個字,“你今天聽了我們的對話,除了我輕、微、地、撩了一下他之外,就沒有什么其他的發(fā)現(xiàn)嗎?”
“您是說,他在打探與您相關(guān)的事情?這點我當然聽出來了。”
“對,但是方式呢?他知道我從毛利小五郎處取材創(chuàng)作漫畫,并且對毛利小五郎態(tài)度崇敬,我提及小蘭的時候,他默認了這些信息確實來自于她……你覺得小蘭這樣的女孩子,會隨隨便便就把關(guān)系要好的學姐的事情,講給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聽嗎?”
抱抱熊沒發(fā)現(xiàn)問題:“如果高山康介是專業(yè)的,他自然懂套話的技巧。”
“方式。”久保田穗再度強調(diào),“他具體用了什么方式套話,才會在得到情報的同時,還讓小蘭不停地對我提起他?”
抱抱熊:“……啊!”
“他對小蘭略微表露了一點,對我感興趣的態(tài)度。”久保田穗給出了解答,“他含糊地說出一些關(guān)于我的似是而非的事情,以推測或者確定的口吻向小蘭提起,小蘭會以為他極富觀察力并且對我很感興趣,或者以為我跟他聊起過關(guān)于自己的事。”
抱抱熊恍然:“所以小蘭誤認為您與他之間有某種進展……您是因此才去‘撩’他?”
“沒錯。”久保田穗在本子上寫了小蘭的名字,在兩個名字之間連線,寫上“情報”兩個字,又寫下柯南,連線寫“觀察”,“他現(xiàn)在知道我對毛利小五郎的真實態(tài)度,懷疑我接近毛利偵探事務(wù)所的理由,他分別接近了小蘭和柯南,唯獨沒有表現(xiàn)出對我的目標、毛利小五郎的興趣,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呃……黑方覺得毛利小五郎是名偵探、怕被他發(fā)現(xiàn)行蹤?”抱抱熊提出猜想,隨即自己否定了自己,“不對,這時候毛利小五郎還沒有后來那么大的名氣,再加上他平時的表現(xiàn),遠不足以引起黑方的警惕和忌憚。”
“是因為高山康介不需要,他早就了解毛利小五郎,不認為他值得額外的關(guān)注。”久保田穗說出她的結(jié)論,“毛利小五郎曾經(jīng)是警察,他的信息對警方來說是完全透明的。”
“……那不還是降谷零?”抱抱熊陷入困惑,“警校生,紅方,警方材料透明,跟蹤還有非法監(jiān)聽你,這不就是公安警察的設(shè)定嗎?不對,如果他是組織派駐公安警察的臥底呢?”
“公安警察又不是只剩下一個降谷零,你老提他干嘛?”久保田穗嗤道,“公安警察里要是有臥底,以降谷零在他們內(nèi)部的高調(diào)程度還能活到今天?”
“好吧,臥底的事情您說的對。但是考慮到您跟降谷零之間的歷史……”抱抱熊幽幽說,“子彈落在他附近的可能性很大。”
“考慮到我跟這個世界的歷史,那顆子彈打在琴酒腦門兒上的可能性也不小——說實在的,它落在珠峰我都不奇怪。”久保田穗輕輕甩動鋼筆,敲著自己下巴,“按照高山康介是公安的人這個思路想,而子彈又真的落在降谷零附近,他們共同的活動范圍會是哪里?”
“公安的共同活動范圍……警察廳?!”抱抱熊發(fā)出吶喊的聲音,“難道子彈落到那種地方去了?!”
久保田穗嘆氣:“我怎么知道,這不得問你嗎?”她忽然兩眼一亮,突發(fā)奇想道,“我把你放在快遞里寄給警察廳里的隨便什么人,你是不是就能找到它了?”
“然后您要怎么回收我和子彈?像未來的某個劇場版一樣,夜探日本警察廳、激烈互毆、飛車逃竄、最后連人帶車一起落海嗎?”抱抱熊發(fā)出靈魂拷問,“何況子彈未見得在快遞能到達的地方——如果子彈只是恰巧落在他們兩人都去過的一間男廁所呢?!”
久保田穗:……有理有據(jù),無法反駁。
“……算了,不著急,接下來還有一個重要事件,等它結(jié)束再考慮也不遲。”久保田穗拿過報紙,頭版頭條的新聞是:米花銀行十億日元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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