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每月一件禮物恐嚇事件二
柯南開始懷疑園子喜歡的那些什么星座運勢是有道理的,他如果能讓園子幫忙看看運勢,或許就能避開今天的倒霉。
先是籏本夏江夫妻從北海道來信,不知道怎么就讓小蘭想起了消失已久的工藤新一,還自言自語說什么“新一的辦案能力退步、一個案子消失這么久都還沒解決”之類的,接著就是小川先生抱著玩具上門委托,給了開門的柯南迎頭痛擊,隨后他聽完委托,照舊給出種種提示,卻忽然發(fā)現(xiàn)小蘭總在盯著自己。
柯南想起久保田穗反復提起的“小蘭早晚會懷疑”,心里一咯噔。
這位大姐在有些事情上好像還挺烏鴉嘴……啊不是,還挺敏銳的。
他故作可愛地踮起腳,拽拽毛利小五郎的衣袖:“毛利叔叔,久保田姐姐不是說想要向你取材嗎?這種尋人的迷案久保田姐姐會不會也畫到故事里?”
毛利小五郎遂指示小蘭聯(lián)系久保田穗。
柯南悄悄松了口氣。
有一個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幫忙遮掩的話,小蘭應該能被蒙混過去吧,畢竟從高中生變成小孩這種事,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跟他說他也不會相信……
然而這位大姐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電話里說就在附近,卻遲遲不來。
意識到小蘭故作不經(jīng)意地用“名偵探新一”這個稱呼詐出了他的真實反應時,柯南心如擂鼓。
完蛋了!
面前是咄咄逼人的青梅,身后只有一堆玩具,他只好發(fā)揮演技,撲向了游戲機:“哇!電動玩具!還有‘城市風云兒’耶!”
啊——可惡,在這種時候久保田大姐去了那里?!她怎么總在他需要幫忙的時候掉鏈子!這種隊友要來有何用處!
怨憤的心情全都發(fā)泄在了游戲上,卻反而加速了gg,手中的游戲機響著歡樂的電子音樂,柯南冷汗淋漓,還要演出游戲失敗后童稚的遺憾與不甘:“哎呀!結(jié)束了誒……”他回頭去看小蘭,“小蘭姐姐你要玩嗎,我知道你很喜歡……”
“喜歡你個頭啦!”小蘭一聲大吼,“你有沒有搞錯!”
柯南手一抖,差點把游戲機摔到地上,卻還得頂著小蘭兇殘的目光繼續(xù)表演:“那……那我繼續(xù)玩啰……”
一局結(jié)束后,游戲機顯示著過往的紀錄時間和紀錄保持者的姓名,一水兒都是“荻野智也”,柯南回憶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腦中閃過一張張病歷。
他旁若無人地回憶,旁若無人地重新翻檢病歷本,旁若無人地思索,忽然靈光一閃,一切線索得到了串聯(lián)。
三年前的今天死去的孩子,游戲記錄里屬于死者的名字,幾盆鮮花,一筆巨款……
“小蘭!快點去請小川先生來這里!”
他知道這個案件的真相了:荻野智也的父親就是那個寄送禮物、鮮花和巨款的神秘人,而他想要買下的,是小川醫(yī)生兒子的性命!
一切都不重要了,小蘭的懷疑也好,久保田穗的不可靠也罷,那個孩子的性命才是此時的重中之重,一旦錯過就再也無法挽回。
他顧不上遮掩,向所有人解釋了這一切怪事的原因,小川雅行顫抖著撥通了幼兒園的電話,很快就發(fā)出驚慌失措的聲音。
“什么?!被人接走了?!”小川雅行臉色煞白,“完……完了……”
“那所幼兒園在什么地方?!”柯南厲聲問。
無論如何,只要還有一絲機會,就絕不能放棄!
他們沖出醫(yī)院,在街道上狂奔,目的地是一切有可能成為犯罪現(xiàn)場的地方。
既然荻野先生選擇了先行誘拐而不是當眾襲擊,那么他犯案肯定也會選擇相對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幼兒園和醫(yī)院都人來人往,繁華的商業(yè)區(qū)或者熱鬧的居民區(qū)當然也不可能,他們要找的地方僻靜無人,或許是住戶稀少的街區(qū),或許是幽密安靜的綠化區(qū)……
柯南腦中浮現(xiàn)周邊地圖,符合條件的地方有幾個,好在大體都處于一條路徑上……
米花公園外,久保田穗停下了車。
此案嫌犯冒充小川勇太父親的身份,將孩子從幼兒園接走,送給他最后一份禮物,高舉兇器,然后被柯南倒鉤凌空一足球踢中右手。
……說真的,那一球連衛(wèi)星都能踢飛,嫌犯的手居然還完整,這個世界是人均金剛狼吧?
久保田穗像個普通的跑步愛好者一樣從車上下來,戴上耳機,做了些伸展運動,然后沿著公園的道路開始小跑。
或許是父子之間存在某種感應,或許是別的什么原因,小川雅行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兒子勇太。
五歲的孩子正開心地玩著玩具,而他背后有個戴著帽子和眼鏡的男人,手持利刃,顯然不懷好意。
“勇太!”
“什么?!”
“在那里!在公園里面!”他絕望地叫道——他的兒子所在的位置,是他即便翻越欄桿跳下去,也不可能趕得及救助的距離。
小川勇太背后的人舉起了刀。
充滿氣的足球與足尖觸碰的聲音接連響起,柯南回頭,看到就在身后有兩個孩子正在玩球。
有了!就用這雙博士給的腳力增強鞋……
柯南蹲下身,擰動開關(guān),在兩個踢球的孩子中間輕輕躍起。
利刃已經(jīng)開始下落。
三個不知所措的人焦急恐懼地叫出了聲。
一個身影在行兇者側(cè)面出現(xiàn),以極快的速度向他靠近。
“那……那是……”毛利小五郎兩眼一亮。
小偵探的身影在半空翻轉(zhuǎn),足球觸到了他的腳背,砰然一聲響,黑白色的球體摩擦著空氣,以近乎直線的路徑向行兇者飛去。
穿著運動服的身影撞在了行兇者身上,將他撲倒在地。
足球擦著那人的頭頂飛過,帶起一絲焦糊的氣味。
行兇者瘋狂掙扎。
足球擊中一棵大樹,在轟然的撞擊聲中,樹干從中爆裂。
行兇者的動作被壓制,利刃落地,發(fā)出當啷一聲響。
小川雅行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從自己身邊飛過,速度快得就像子彈一樣,然后就看到行兇者被人壓制在地上,他情不自禁地發(fā)出一聲歡呼,僵直的關(guān)節(jié)重新恢復了運轉(zhuǎn),他尋找著道路,向兒子奔去。
“那個足球……”只有小蘭注意到柯南摔到了地上,疑心更盛,“難道剛剛……是柯南?!”
那絕對不是一個孩子能做到的事情,無論技巧還是力量。
小川勇太不明所以地回過頭,發(fā)現(xiàn)一個扎著馬尾的大姐姐正把送他玩具的叔叔按倒在地上。
“你……你是誰?”他害怕地問,“你為什么要打叔叔?”
“勇太!”
小孩子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高興地揮手:“啊!是爸爸!”
“放開我!”聽到小川雅行的聲音,行兇者大聲喊叫,“放開!”
“想得美!本帽L锼氚阉麅芍皇謹Q在背后,單膝壓得穩(wěn)穩(wěn)的,“我憑什么放了你?”
小川雅行把孩子拉到身邊,緊張地上下檢查一遍,發(fā)現(xiàn)孩子沒受傷才又去看那行兇者:“荻……荻野先生?”
“久保田學姐?”小蘭詫異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久保田穗用力把荻野先生的臉向下壓:“我途徑公園門口,發(fā)現(xiàn)有個很可疑的男人帶著一個孩子進了公園,這人跟孩子之間明顯不太熟絡,我懷疑是誘拐……”
柯南干笑兩聲:“那你來得還真是時候!
久保田穗無語,小學弟還沒從“名偵探新一”模式切換出來是怎么的?他沒覺得這種語氣不像小學生嗎?
小蘭的眼神果然從久保田穗身上挪開,落在柯南的后腦勺。
小偵探一個激靈,瘋狂向久保田穗使眼色。
“怎么,今天的案子就是抓這個誘拐犯嗎?”久保田穗問小蘭。
“啊……是……是的!毙√m指指被她壓住的荻野先生,“其實不是誘拐……”
“唔,拿著刀,是謀殺吧?”久保田穗用下巴示意地上的刀,柯南馬上跑過去把刀踢遠,
“謀殺”二字一出,小川雅行立即后怕地摟緊了勇太:“荻野先生,你為什么……”
荻野先生憤怒地側(cè)頭大喊:“沒錯!我就是三年前因你手術(shù)失誤而死的荻野智也的父親!”
“你誤會了!不是因為手術(shù)的原因,那孩子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就已經(jīng)……”
“住口!”荻野先生再次激烈掙扎,久保田穗面露不耐,一手維持著壓制他雙手的姿勢,一手又去按他的腦袋。
一邊按,久保田穗一邊大罵:“你才要住口吧!不管什么原因,背刺這么小的孩子,你人品是有多惡劣!”
“唔唔唔——”
毛利小五郎尷尬道:“那個,小穗小姐,還是把他放開吧,勇太已經(jīng)安全了,他也已經(jīng)失去了呃,兇器……”
“……這個世界對嫌疑犯的待遇還真是優(yōu)厚!北П苋粲兴迹半y怪案件不斷!
久保田穗:……
她依言起身,經(jīng)過她的一番暴力對待,荻野先生失去的不僅是兇器,還有大半的行動能力。
“智也是我的兒子,他最后留給我的,卻只有一壇骨灰和兩千五百萬保險金。”荻野先生臉色灰敗,頹廢地緩慢起身,聲音逐漸尖銳,“那種錐心之痛你怎么會懂?!”
小川雅行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如果是對我的仇恨,你可以沖著我來,就算殺了我也沒有關(guān)系,但為什么要對勇太……”
“我要用這兩千五百萬交換你兒子的性命!讓你也品嘗跟我同樣的痛苦滋味!這一次我沒有成功,但是我早晚都會做到!”荻野先生怨毒地凝視著小川雅行,還有被他護在懷中、只留個帽檐的小川勇太,“我把我兒子最喜歡的玩具和牽牛花寄給你,那些都是我內(nèi)心的痛苦和怨恨。
毛利小五郎聽不下去了:“你……”
“誒——”小孩子清脆歡快的聲音響起,“原來你就是送玩具的叔叔!”
小川勇太笑臉從父親懷中冒出來,方才那些復雜的話語他都沒有聽明白,但他聽到了“玩具”和“給你”。
“謝謝叔叔!那些玩具都好好玩喔!”
五歲男孩的笑容讓荻野先生呆在原地,這個孩子觸動了他對兒子的思念。
“智也……”他輕聲呼喚,“智也……”
久保田穗抬起下巴,在這個令人松口氣的場面中,反而姿態(tài)緊繃了起來。
“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智也他的死并非是手術(shù)失誤,只是,我,嗚……”荻野先生顫抖著哭泣起來。
“……叔叔?”
“誒,我說……”
一只手輕輕拍在荻野先生肩膀上,荻野先生淚眼朦朧地回頭,就見一個拳頭迎面向自己襲來。
久保田穗第二次把荻野先生揍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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