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123100th
久保田穗在鄉(xiāng)司議員家里悠閑散步。
即將被坂田佑介當做作案現(xiàn)場的那間倉庫相當顯眼,久保田穗覺得坂田佑介對服部平次說的“感覺這間倉庫很特別想要過來看看”的借口還蠻有可信度,畢竟這棟宅院面積本身不算太大,卻有個跟主要建筑占地面積相近的大倉庫——干嘛這么浪費空間?他家是有什么東西需要存放啊?土特產(chǎn)嗎?
久保田穗到達的時候,坂田佑介已經(jīng)進入了倉庫,正在里面擺弄作為作案工具的麻繩,久保田穗潛入的動作輕巧無聲,絲毫沒有引起他的警覺。
沒過多久,服部平次出現(xiàn)在倉庫門口。
坂田佑介之于服部平次,大約就如麻生成實之于柯南,在他們年輕、單純、前途明亮的偵探生涯中增添了一抹晦暗。
服部平次的幸運在于,遇到這件事的時候,他是個健康、強壯、善于運動的十七歲少年,而不是柯南那種無能為力的兒童狀態(tài)。
再次見證這場對峙的久保田穗并不專注,她無心對坂田佑介復(fù)仇這事兒繼續(xù)進行什么哲學(xué)思考,她只需要給服部平次留下深刻的印象,并且抓緊時間趕到柯南那邊去,畢竟她自己無法收割材料,這項工作少不了抱抱熊。
推理之中全都是細節(jié),然而最終決定性的提示是那張有教官在內(nèi)的合影照片,父子之間的相似串聯(lián)起了所有的線索——雖然那張照片在他們身邊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但反正這條線索他們就是要最后才看到。
身為大阪府警本部長之子,服部平次從小到大聽過各種各樣的、與警界有關(guān)的消息,這當中不乏“某警員違法犯罪被捕”這樣令人憤怒或者遺憾的新聞,并不是每個罪人都有什么令人同情的苦衷,他們大部分就只是貪婪,并且恰好有著可以利用的職務(wù)之便。
坂田佑介講述了關(guān)于父親的無奈故事,舉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事情到此告一段落,一切都太遲了——很抱歉啊,平次。”
服部平次大驚失色,他沒想到坂田佑介竟然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雖然也聽柯南說過月影島的事情,在長門家也遇到了日向幸那樣的情況……但坂田佑介畢竟是個警察,他以為對方應(yīng)該會有面對現(xiàn)實的勇氣。
“不要啊!”少年偵探這樣大聲喊著,向坂田佑介撲去。
坂田佑介站在倉庫的陰影之中,一臉絕望,動作危險,好像隨時會被身后的黑暗吞噬,然而就從那黑暗之中,忽然冒出了一只白皙的手。
纖長的手指一根根落在坂田佑介的肩膀上,坂田佑介卻依然毫無所覺,服部平次愕然止步,臉上血色盡褪,聲音忽然尖銳:“坂……坂田!你先別動!”
坂田佑介苦笑道:“我知道你的好意,平次,但是我已經(jīng)……”
“我不是在說這個!”服部平次的聲音有點發(fā)顫,“你、背后……你的背后啊!”
坂田佑介:……
“……如果你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分散我的注意力……”突然被人揭穿犯案事實之后才臨時準備自盡、并沒有真正完全做好心理準備的坂田佑介,看著這位頂頭上司家的公子如此絞盡腦汁想方設(shè)法地阻攔自己,內(nèi)心多少有些觸動,自盡的決心有一瞬間的遲疑,然而辜負對方信任的慚愧、未能完美完成復(fù)仇的空洞痛苦又占據(jù)了他的頭腦,“非常感謝你,平……啊啊啊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擊中了他,并且轉(zhuǎn)瞬之間席卷全身,他對痛苦的來源無法做出準確的描述,但那絕不是什么簡單的肢體受創(chuàng)能帶來的痛苦,它仿佛直接作用于神經(jīng)系統(tǒng),瞬息之間,就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感受和控制。
那只從黑暗中伸出來的手只是掐住了坂田佑介的肩頸,這名久經(jīng)訓(xùn)練的優(yōu)秀警官就慘叫著失去了行動能力,因為噩夢和連續(xù)的案件稍微有點神經(jīng)敏感的服部平次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冤魂!
“就算他殺了你,我也不能讓你就這么把他帶走!”他大叫著撲上去,然而已經(jīng)太晚了,坂田佑介右手的槍跌落在地,整個人也慢慢向下軟倒。
服部平次雙手抓住坂田佑介的衣領(lǐng),用力向外拖拽,那只白皙的手并無阻攔,讓他順利地把坂田佑介拖開了。
一個他剛剛認識的人失去了遮擋,顯現(xiàn)出了本來面目。
久保田穗仍然還平伸著手,臉上帶點詫異和費解。
“……不好意思……”她語氣微妙地問,“呃,誰殺了誰?”
服部平次:……
“……你、你……久久久保田大姐?!”服部平次把翻著白眼、失去意識的坂田佑介平放在地上,又看看久保田穗,“不……不是,等一下!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啊!”
久保田穗好像也因為他這一問回過了神:“啊,且不管其他情況,我來找你們是想說,柯南那邊遇到了沼淵己一郎。”
剛測完坂田佑介鼻息、松了口氣的服部平次再次大驚失色:“沼淵己一郎?!”
久保田穗聳聳肩:“總能遇到犯罪嫌疑人,也算他的一種天賦吧。”
兩人快速交換了情報。
久保田穗說她得知柯南那邊因為大瀧警官接到情報,所以也跟著到了追捕沼淵己一郎的現(xiàn)場,她想要將這件事告知服部平次,卻沒有后者的聯(lián)系方式,只好進這里來找,發(fā)現(xiàn)坂田佑介進了倉庫,本來想跟上來說明情況,卻見這位坂田警官臉色陰沉舉止古怪,所以想看看情況再說,沒想到服部平次突然出現(xiàn),揭穿了對方是個連環(huán)殺手的真相。
服部平次這邊就沒什么可說了,他大致解釋了一句“坂田佑介剛剛是想在這里殺死鄉(xiāng)司議員”,就焦急地詢問柯南那邊的消息。
“電話打不通了。”久保田穗給他看手機上的撥號記錄,“可能那邊沒有信號吧。”
鄉(xiāng)司議員對于想要謀殺自己的坂田佑介抱有極大敵意,服部平次不得不留在原地等大阪府警察趕到,期間他不信邪地一直試圖聯(lián)絡(luò)柯南,卻發(fā)現(xiàn)不管是大瀧警官還是柯南的電話都打不通。
“那邊只說去到了搜查沼淵己一郎的現(xiàn)場,柯南應(yīng)該是溜出去跟大瀧警官他們一起進行搜查了……”看大阪府警已經(jīng)接管了現(xiàn)場,久保田穗招呼服部平次向門外走,邊走邊對服部平次延遲播送抱抱熊傳來的情報。
少年偵探看她很有主意的樣子,跟了上去,聞言再次想起噩夢,對空氣憤憤揮拳:“真是可惡!那小子是什么運氣啊!”
“雖然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到他們,不過,我已經(jīng)知道他們所處的位置。”走到剛才坂田佑介停車的位置,久保田穗忽然對他亮了一下車鑰匙。
“誒?”服部平次看看車鑰匙,“你什么時候……”
他回頭向著坂田佑介遠遠看了他一眼,坂田佑介沒有看這邊,或許還不知道車鑰匙易主,這位犯案的警察被戴上了手銬,神色委頓、充滿慚愧,周圍的諸多大阪警察也都帶點唏噓的表情。
“要一起去嗎?”久保田穗的聲音喚回了服部平次的注意力,“說實在話,服部同學(xué)如果不去的話,我對這輛車的借用可就不那么名正言順了。”
服部平次又看了看車子,笑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為了不給你造成麻煩,我當然要配合啦!”
大阪府警本部刑事部長遠山銀司郎,也即遠山和葉之父,剛剛跟鄉(xiāng)司議員就那起多年前的“惡作劇”進行了一些溫和友好文明禮貌的溝通,出門就見服部平次匆匆離去、著急忙慌地跟個陌生人上了車:“喂,平次!你要去哪里啊?”
“我要去找大瀧警官!”服部平次從車窗里探出腦袋,大聲回答,“我邀請的朋友還有和葉都跟他在一起呢呃呃呃呃呃——”
那輛汽車簡直就是彈射起步,服部平次的腦袋和聲音都飛快地從遠山銀司郎的感知范圍內(nèi)消失,遠山銀司郎看著這個小輩在汽車飄忽行進的過程中險之又險地縮回腦袋,心里暗暗嘆氣。
……真是的,這小子怎么一點都沒繼承他爸爸的穩(wěn)重……
“大姐你……”服部平次覺得自己的腦袋剛剛經(jīng)歷了非常危險的狀況,危險程度比劍道比賽的時候被人擊中面部更甚,就連坂田佑介剛才掏槍的時候他都沒感受到如此的危機,他抓緊安全帶,“你這樣開車難怪會被交警抓到啊!”
“我是因為出事故才會被交警逮到的。”久保田穗一邊踩死油門一邊平靜道,“那時候我車速并不快。”
服部平次不語,只是用力關(guān)上了車窗——刮進來的風(fēng)像刀一樣在割他的臉。
久保田穗的手機嗡嗡作響,收到了抱抱熊的最新情報:“您那邊的行動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這里的情況跟您想的不太一樣。”
抱抱熊掛在柯南的脖子上,看著被眾多警官如臨大敵押送的沼淵己一郎。
柯南一臉茫然地站在警車旁,不自覺地摸上了服部平次給的護身符。
“這是怎么回事啊……”小偵探看了一眼抱抱熊,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對話的興趣,“為什么每次跟你的主人沾邊的案件,最后都會變得這么奇怪啊?”
“你才比較奇怪。”抱抱熊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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