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穿書第三天
巴豆的威力讓沈悅荷措手不及。
她強挺著回到宜春宮,還沒有走到正廳,就覺得渾身酸軟走不動了。她想使勁好好走路,怎奈腿就像兩團棉花一般,一點勁也沒有。
東倒西歪的沈悅荷在快摔倒的時候,就這么被一雙大手扶住了。從手臂上傳來的力量讓她沒有出丑。
她扭頭正對上太子漆黑的雙眸。那雙眼睛像一汪深潭,讓人挪不開目光。
“你們宜春宮的人,都喜歡往孤的身上倒嗎?”說不上是不是諷刺,太子只是看了她一眼,輕聲道。
沈悅荷想掙扎著站直,實在是沒有力氣。
似是看出她的吃力,白承軒道:“讓太醫再來看一下吧,孤看你的臉色不怎么好。”
“不用不用,昨天太醫已經看過了,一會兒喝點粥就好了。”沈悅荷哪敢讓太醫一直把脈,神秘的中醫不知道能不能看出她吃了巴豆。
白承軒看了她一眼,她已經緊張的出了汗。
沈悅荷深吸氣還準備走的時候,就覺得一雙大手將她抬離了地面,她不自主的“啊”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是太子將她抱了起來。
公主抱!
沈悅荷的眼睛因為驚恐而睜的很大。她生平從未被公主抱過,想不到人生第一次被公主抱竟然是被這個帥的不真實的紙片人。
只有女主能夠享受的待遇!
沈悅荷的眼睛看向正抱著她往寢殿走的白承軒。他高聳的鼻梁和優越的下頜骨,就像是一幅畫一般。
沈悅荷不自覺地伸手想要摸他的臉。手還沒有落到他的臉上,白承軒看了她一眼道:“不要趁機摸孤!
沈悅荷舉起的手輕輕在她自己的臉上搔了一下,順便尬笑了一下。
“你人還挺好的!鄙驉偤煽淞怂痪。
白承軒“哼”了一聲,將她放到寢殿的床上。
沈悅荷一進到寢殿,就想起昨天晚上的尷尬事情,她勉強牽動嘴邊的嘴角:“要不,你們先走?我休息一下!
聞言,白承軒看了趙姬一眼,趙姬會意:“那妾身先告辭了,改天再向姐姐請安!
不是讓她走,是讓他們一起走!沈悅荷暫時不想在這恥辱之地和太子共處一室,她驚慌地喊住趙姬:“你別走!”
趙姬詢問地看著沈悅荷,似乎是在疑惑為什么她不能走。
沈悅荷猛地從床上坐起身,看著太子:“趙妹妹特地跑宜春宮來接太子,想必是非常想太子了,既然如此,臣妾就不留太子了!
她這是在趕他走?
白承軒看著沈悅荷,沈悅荷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臉上掛著標準的八顆牙微笑。
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見白承軒沒有什么反應,沈悅荷又道:“太子殿下覺得如何?”
“孤覺得不怎么樣。”白承軒回答她,“今日是我們大婚第二天,媚兒定然不會如此不識大體!
想必那個媚兒是趙姬的名字。
“更何況,太子妃身體還不舒服!
趙姬聽出太子話中的含義,忙跪下道:“妾身當然不敢打擾太子和娘娘。妾回去一定為太子妃娘娘好生祝禱,祈求太子妃娘娘快快好起來!”
“倒也不必……”沈悅荷想說也不用什么祝禱,趙姬已經腳底抹油,消失在屋門口了。
白承軒的聲音讓屋里的溫度再次降了下來:“剛抱你回來,就趕孤走?這應該如何形容?過河拆橋?”
沈悅荷“哈哈”大笑:“哪里的話。∥以趺锤亿s太子您走!哈哈,哈哈。”
白承軒冷哼一聲,伸手扳住她的肩膀,將她拉進他,用他那雙好看的大眼睛瞪視著她:“你最好不敢!
沈悅荷是想說點什么的,卻不合時宜地放了一個屁。
“bu”的一聲,甚至還拖了長音。
白承軒立即從床邊彈了起來,一邊警惕地看著沈悅荷,一邊叫道:“來人,準備好虎子!”
他說著話,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孤剛想起有些事情要處理,一會兒再來看你。”白承軒在門口沖著她招了招手,然后溜之大吉。
還說不走?這走的還慢嗎?沈悅荷剛想躺下,小桃像個幽靈一般飄到了她的床前。
“太子妃,沒找到翠煙!
沈悅荷看著小桃:“她還能長了翅膀飛出去不成?”
“奴婢剛才將宮里都找遍了,找不到她的影子,便去她的屋子里看了一下,看到了這些!毙√疫f給沈悅荷一個盒子。
沈悅荷打開盒子,里面是一些書信。沈悅荷隨意展開了一張,里面是一些類似指令的話:按照計劃行事。沈悅荷看了看落款,沒有落款。
“什么計劃?”沈悅荷抬頭看了看小桃。
“奴婢懷疑,翠煙是齊王的人!毙√抑钢呛屑,“這應該是齊王給她的指令,所以她才能不經過您的同意就擅自行動。”
齊王?哦,對,本書的男主角是齊王。
原書中沈悅荷根本一點也不喜歡太子,她的心頭好是齊王。太子點名要娶她,她就和齊王密謀,將計就計,嫁給太子,然后找機會給太子的飯食里面下藥,最后兩個人合伙把白承軒殺掉了。
當然,這中間還少不了他們的不可描述。
總之,原主是一個戀愛腦,一個為了齊王什么都肯做的戀愛腦。
太子已經長得這么帥了,那個齊王是不是會更帥?或者兩個是同等級別的帥哥?沈悅荷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居然有些激動。
她要一下子見到兩個帥哥了嗎?那齊王到底在她身邊安排了多少個翠煙呢?沈悅荷對太子頗有好感,并不想就這么害了他。
萬一他真的比太子帥,那她就要去跟他偷情?沈悅荷皺了皺眉:這怕是不合適吧?不知道怎么的,她一下子想起白承軒遞給她的那塊花生酥。
不管了,先把太子搞定再說吧!反正是在書中世界,睡自己的書中丈夫應該天經地義吧?
下午吃飯的時候,白承軒準時的來到了宜春宮。
沈悅荷吃了太醫開的藥,然后又休息了一天,體力算是恢復了一些。見到太子,心情十分愉悅。
“身體怎么樣?”白承軒很是自然的問她。
“挺好,挺好!鄙驉偤尚Σ[瞇地看著好看的太子。
那眼神就像是惡狼看著小羊羔。
白承軒在這種眼光中吃完飯,然后沐浴。當他穿著寬大的睡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穿著紗制睡衣乖巧坐在床邊的沈悅荷。
見她進來,沈悅荷斜倚在床邊叫他:“太子。”
屋子里的紅燭還沒撤下,搖曳的紅光將沈悅荷姣好的身材勾勒了出來,顯得十分的魅惑。
紅燭美人,白承軒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睜大眼睛看著她。
沈悅荷沖著他一笑,光著玉足,腳步輕盈地走到白承軒的身邊。
“太子,臣妾伺候你休息,好不好?”說著,雙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衣領,想將他的上衣脫下來。
白承軒抓住她的手,挑了挑眉毛,嘴角翹起:“你想怎么伺候?”
“太子想怎樣便怎樣!鄙驉偤山鑴輰⑸眢w貼著太子,胸前的柔軟挨著男人結實的胸肌。
白承軒微微一笑:“孤的問題有答案了嗎?”
沈悅荷眼睛一瞇,撒嬌地說道:“你問的什么問題?臣妾忘了!
白承軒一使勁,將她手扯了下來:“你回答出孤的問題,孤再讓你伺候!
“我都這樣了,你就一點也不心動?”沈悅荷不甘心。她兩次這般對這個男人,他居然次次都能逃開。
白承軒頓了一下,剛張嘴,話還沒出口,“咚”的一聲響,打斷了他的說話。
“什么人?”白承軒反應極快,他快步跑到床邊,一掀床單,從床下扯了一個人出來。
沈悅荷見那人穿著薄紗,頭發梳得溜光水滑,卻不是翠煙是誰?
“是你?”沈悅荷驚訝地叫了一聲。這么說她在她的床下躲了一天?
“誰派你來的?”
翠煙低著頭,只是一個勁的磕頭。
白承軒壓低聲音,威脅的意味很濃:“若是你說實話,孤可饒你一命。若是你有半句隱瞞,孤將你送入地牢,到時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翠煙一聽“地牢”兩個字,嚇得臉都白了。
“是,是齊王殿下派奴婢來的。齊王殿下讓奴婢來,來……”勾引你,這話她卻不敢說,只是小心地看著太子。
穿成這樣,不用說也知道目的不純。白承軒沒有問下去,用手扶著額頭看著翠煙。那目光之嚴厲,好像狩獵之前的惡狼,能把人撕碎。
翠煙跪在地上抖如篩糠。
“齊王殿下擔心,擔心太子妃娘娘,所以專門派奴婢過來幫太子妃娘娘的!贝錈煹椭^,還是盡職盡責的將該說的話說完了。
銳利的目光看向了她。沈悅荷輕輕用手擋著臉,不敢看現在臉黑的像煞神的白承軒。
“你先下去!卑壮熊幰粨]手。
翠煙連滾帶爬地跑了。
門剛被翠煙打開,白承軒便道:“把她看住!遍T口有人應了一聲。
“說吧,為什么齊王會派人跟著你?”白承軒走到沈悅荷的面前,看著她。
沈悅荷還是沒有將手放下來,透過手指縫看向白承軒。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線,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是他的聲音透露出他并不高興。
難道他不知道原主和齊王是一對嗎?他娶她不就是為了下下這個弟弟的面子嗎?同時也是提醒他,讓他做好自己的王爺,不要妄想什么太子之位。
這劇情,應該是他的劇情線。∽屗趺锤忉屇?說她本來就心有所屬,她已經跟齊王私定了終身,他才是那個中途插進來的人?
說他才是第三者?
沈悅荷將手放了下來,皺眉看著白承軒。
“怎么?就這么難解釋?”
“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鄙驉偤烧諏嵳f。
白承軒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出門口的時候,他大聲道:“將剛才那個丫鬟送到齊王府。孤現在去媚兒那!”
沈悅荷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她又睡不到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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