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來他才是金主
“爸,懷遠還沒把衣服拿來,等一會兒吧!苯玖卮颐μ岷醚澴,向門口走去。
“我讓你另一個副官去買了一套,剛剛送來,開門吧,給你拿來了!
江司霖匆忙回頭,發現時有期已經不在了,窗戶開了半扇,想來是翻窗跑了,于是打開了門。
聶秉文感覺到了屋內濃度不低的alpha信息素,問道:“這是怎么了?”
江司霖欲蓋彌彰地摸了摸后頸的腺體:“抑制膏沒涂好,不小心漏出來了!
聶秉文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收拾好趕緊下去吧,善款已經清點好了,一會兒就要致辭了!
“好。”
聶秉文走后,江司霖突然想到,既然這次宴會邀請的都是企業的管理者,那為什么時有期會在這兒?
又想了想,或許他打扮的那么莊重就是為了混進來嚇唬自己,還真是惡趣味。
沒再多思考,江司霖換好衣服,重新涂好抑制膏下了樓。
時有期走進會場,碰到了正在長桌邊等他的尚風。
尚風走過來,遞給了他一杯紅酒,臉上帶著純良的笑容:“阿時,一會兒可以和我跳支舞嗎?”
“不了!睍r有期沒接他手里的酒,拿了個新杯子讓服務生重新倒了一杯就要離開。
尚風見狀,有點著急地說:“江少將好像有些事情瞞著你!
這倒是引起了時有期的興趣,他轉過身,沉默地盯著尚風。
尚風感覺時有期冰冷睥睨的目光似有實質,審視著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肉,但還是鼓起勇氣說:“我聽到江少將和副官說,不想告訴聶秉文你在格斯星,他說你是私生子,會影響他繼承公司。阿時,這是真的嗎?”
時有期有點意外,沒想到尚風打聽到了這么多。
仔細一思考,時有期就想明白了,這應該是阿霖為了瞞住聶秉文跟望杉撒的謊。
時有期知道尚風對自己說這種話一定目的不純,他也不喜歡別人對他和阿霖的事情指手畫腳,但此刻他竟然生出了些暗喜的情緒。
不知道是否該感謝尚風,這個消息很讓他開心。
尚風感覺到時有期的心情變愉悅了,但是為什么?正常人聽到這種消息不應該憤怒嗎?
“不打聽長官的私事是下屬的道德素養,尚風,不要越界!
時有期丟下這一句話就走了,留下他在原地。看著omega的背影,尚風溫柔的神色驟然變得冰冷,他攥緊了手中的酒杯,對江司霖的恨意更深了。
企業家們都來到了大廳落座,等待著今晚的致辭。按照慣例,捐贈善款最多的前三名企業管理者會上臺演講,表達對被捐助者的美好祝愿和對企業的展望,而后就開始今晚的舞會。
這種晚會大多是給排名靠前但不拔尖的一些企業一個露臉的機會,因此聶秉文和江司霖商量后決定,做慈善的機會很多,今晚還是不要搶別人的風頭,只在下面看著就好。
第三和第二的管理者演講完畢后,捐獻善款最多的企業管理者要致辭了。
“……今晚捐獻善款最多的企業是戎卡星slin軍火集團,slin共計捐款三億元,外加為遭遇不幸的ao提供兩萬個就業崗位。讓我們掌聲有請slin董事,時有期先生發表演講!”
“……捐款最多的居然是戎卡的公司?”
“三個億,兩萬個就業崗位?沒搞錯吧……”
“早聽說slin拯救了戎卡的經濟,沒想到這么大手筆…這個時總什么來頭?”
“聽說是戎卡的上將,今年才26歲,也太厲害了……”
人們紛紛小聲議論著,聲音此起彼伏,坐在會場的江司霖也震驚了。
時有期怎么會是slin的董事?
slin……司霖……思霖,再聯系上之前的一切,他一下就想通了。怪不得戎卡出手那么大方,怪不得時有期能隨隨便便就讓來的這些將領回戎卡,原來他才是金主。
江司霖趕緊轉頭看向父親,卻發現父親也在盯著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驚。
“阿霖,別害怕,爸爸會為媽媽討回公道!
父親低沉的聲音傳來,竟然不是責怪自己沒找到時有期,江司霖只覺得心中愧疚。
聶秉文盯著臺上正在致辭的時有期,渾濁的眼眶中閃過一瞬銳利的鋒芒。
察覺到臺下有人盯著自己,時有期幽深的雙眸也對上了那雙眼睛。
“……希望所有人做慈善是因為懷著悲憫的心,而不是為做過的虧心事贖罪。希望slin的幫助能讓不幸的ao們重振精神,擁有面對生活的勇氣……”
撫慰的話語如箴言般沁入心中,人們紛紛望向這位年輕的上將。時有期在致辭臺上深深鞠躬,起身時,靈秀飄逸的神韻全然落入江司霖的眼中。銀白的發絲搖曳生姿,燈光如晝打在他發梢,為厭世的精靈鍍上一層銀輝,無限接近于傳說中圣潔的神祇。
致辭結束,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人們紛紛夸贊時總年少有為,又生了一副好模樣,天人之資無人能比。
江司霖盯著時有期下了臺,在主持人的帶領下去了舞廳。在路上,他看到有幾個年輕貌美的omega被家人帶到時有期身邊。
“時總,這是家中幼子…”
“時先生,可以和您共舞一曲嗎?”
瞧見這一幕,江司霖默默皺眉。
從前在軍中就有人把時有期誤認成alpha,只因他雖然長相柔美,膚色也白皙,身型卻是實打實的高大。江司霖追他時甚至還有其他部隊的omega長官來罵他,質問江司霖一個a為什么要跟他們這群o搶男人。
在一起后日子更是不好過,不止要防著如狼似虎的alpha,還要防著那群詭計多端的omega。雖然時有期從未理會過別人的示好,但江司霖還是有很強的危機感,老婆太漂亮有時也不是件好事。
再一看,只見時有期婉拒了他們的請求,穿過人群朝這邊走過來。江司霖心中一驚,攥緊了拳。
父親還在這兒,他過來干什么?自己往槍口上撞?
冷靜下來一想,電話是時渝打的,時有期如今是同盟星的將領,父親也是格斯的退役少將,應該不會在這種公開場合起沖突,江司霖又松了口氣。
時有期走到聶秉文面前站定,舉起酒杯,笑著說:“久仰,聶總。”
聶秉文舉杯和他相碰,眼中卻毫無笑意:“時先生年少有為,得到你的幫助是格斯的幸運。”
“聶總為人一向良善,有您也是格斯的幸運。”時有期回敬一句,彎著唇角,眼里卻是說不出的冷冽。
二人喝凈了杯中的酒,時有期的目光又纏上江司霖,眼底是暗流涌動的曖昧。
“不知道聶總能否放小江總和我共舞一曲?”
江司霖剛要開口拒絕,就聽到父親說:“阿霖,既然時總開口了,就跳一曲吧。”于是只得和時有期牽手步入舞池。
會場的燈光緩緩聚焦在二人身上,浪漫的音樂響起,無需交流,時有期的手搭上江司霖的肩,二人默契地跳起了維也納華爾茲。
江司霖一直不太精通舞蹈這種高雅的藝術,會的舞步也只有這一種,還是時有期教了一個月才勉強不絆腳。
感覺到江司霖的舞步有些僵硬,時有期眉眼彎彎:“生疏了好多,阿霖,以后要多跟我跳跳。”
江司霖面色從容,說出的話卻不太好聽:“再說踩爛你的腳!
時有期笑得更高興了:“你舍不得。”
從前教他的時候alpha就一直低著頭注意腳底,生怕踩到時有期。有時踏錯步子,他寧可把自己絆倒也不踩下去,為這個時有期還罵過他幾次,江司霖也沒聽過。
周圍的人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只覺得兩個芝蘭玉樹的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實在美好。記者們拿出相機拍照,放大后發現時有期眼里笑意盈盈,更覺得今天這一趟來得值了。
察覺到周圍有閃光燈亮起,時有期更加貼近江司霖,薄唇就要吻上alpha的下巴。
“阿霖,大家都覺得我們很般配呢。”
話音未落,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就感覺肋骨旁的肉兀然一痛。江司霖帶著他轉了個圈,讓他背對著記者,在他肋骨旁狠狠擰了一把。
控制不住表情,時有期痛得呲牙咧嘴,剛好被alpha寬闊的胸膛擋住,這才沒被記者拍到。他抬起頭,狠狠瞪了一眼江司霖,只見alpha朝下一瞥,戲謔道:“慶幸吧,沒人拍到你現在的樣子!
逆光看去,江司霖的發絲被照得透亮,光線為alpha的面容罩上一層薄霧,墨發烏瞳,朦朧模糊的視線里,那副眉眼似乎也一如往昔的深情。時有期恍然回到了八年前,腦海中暈眩的迷幻感又帶起心臟砰砰的跳動。
“明明還是我的阿霖。”時有期拋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江司霖還沉浸在報復成功的得意中,聽到這句話,呼吸倏然被打亂,交握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緊了幾分。
“閉嘴!盿lpha嘴硬道。
舞池邊的尚風看著起舞的二人,心里很是不痛快。明明已經提醒過聶秉文了,怎么這死老頭子還把握不住機會?
正煩著,旁邊就伸來個酒杯。
“少將在看什么?”
一扭頭,就發現剛才自己咒罵的老頭子正端著酒杯,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聶總,您的兩個孩子關系真好!鄙酗L不無嘲諷地說。
“哦?”聶秉文好像對于他知道這個消息也并不驚訝!吧賹⑹窃趺粗赖?”
尚風頓了頓:“小江總說的,他說你會把聶氏給時有期,所以他不想告訴你時有期在這兒。”
真真假假的他也不在乎了,隨便說點什么套聶秉文的話吧,只要不讓阿時在聶秉文這兒減印象分就好。
沒想到聶秉文并不上套,反而問了尚風一句:“看起來,少將好像很喜歡小時?”
尚風瞥了他一眼,沒想到這老狐貍眼還挺尖。
“是啊,可是阿時被他哥迷的死去活來呢!
聶秉文看著他碧綠的瞳孔,笑了笑:“少將的眼睛這么漂亮,我感覺小時應該更喜歡你才對!
“聶總有眼光,可惜阿時不喜歡!
“可能是你和小時契合度不夠。”聶秉文晃晃酒杯,“他和阿霖的契合度有98!
這句話倒是震驚了尚風。他一直以為自己和時有期90的契合度已經夠高了,沒想到江司霖和他居然更高。
98?星際里怕是也沒有幾對腺體能達到這個數字吧。
聶秉文揉了揉鼻梁:“估計是上次在戎卡又見了一次面,發現沒有更契合的,所以才選擇回格斯吧。不過小時一直是不太專情的人,不然也不至于走了五年不是?他們的感情也沒那么好,說不定幾天見不到就不想著阿霖了。兩個兒子搞這種事,我也很苦惱。”
提到上次戎卡的那次宴會,尚風更覺得郁悶。自己很早就得到了江司霖要來的消息,為了不讓他見到阿時,尚風還特地把最花哨的那架機甲借給了成澤易,想著或許能被巡邏的士兵扣押下來。結果沒想到宴會那天沒有巡邏的,把他氣壞了。
“你確定嗎?”尚風瞪著漂亮的眼睛,狐疑的看著聶秉文。
聶秉文笑而不答,伸出了右手。
尚風想了想,還是伸出手回握了他。
“別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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