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沒心虛
五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也是這般看著她的。
之后,她就被帶到檀山別墅,經(jīng)歷了三天非人的折磨。
而就在前幾天,她才從檀山別墅重溫一次舊夢。想到那條黑毛犬,她渾身就打哆嗦。
止不住地身子往后退了退。
秦歌就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她一動,便看到了她腳后跟染紅的紗布,眉頭當(dāng)即皺了皺。
蕭墨寒與他正好是面對面,自然沒注意到這些。眸子一瞇,推開張玉蘭,朝她走來。宋嬋頭低垂著,散亂的青絲遮住了半邊臉頰。
蕭墨寒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對清漣做了什么?”
宋嬋手指一緊,沒有調(diào)查,沒有尋問,沒有取證,直接就判了她的罪。
情景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怎么她宋嬋在他眼里,就是這樣一個不擇手段,陰暗卑鄙,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下作小人嗎?
忍不住在心里荒涼冷笑:到底,那些年他有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她?
他真的愛過她嗎?
不然,怎么會一絲一毫的信任都沒有!
“說話!”蕭墨寒聲音驟得一涼,捏住她下巴,狠狠抬起。宋嬋即刻被這股強硬的力道給逼的站起了身,眸子往上,強迫與他對視。
嘴巴動了動,不得已開口:“我沒做過,你信么?”
她忽然就想再給他最后一次機會,然而……
“沒做,那你心虛什么?”
“我沒心虛!”
“沒心虛那你剛才退什么?”
宋嬋有口不想言。
她是被嚇的。
蕭墨寒你用那種吃人的眼神看著我,我不能害怕,我不能往后退,我就得站在原地,等著被你生吞活剝是嗎?
蕭墨寒怒火中燒,忽然目光這頓在她臉上。
紅紅的臉,像豬頭,兩邊浮腫,上面還有幾條清晰的手指印。
是被人打的?
誰?張玉蘭還是顧清漪?
蕭墨寒此時都沒發(fā)現(xiàn),在顧清漣生死存亡之際,自己居然還有心情管宋嬋的臉!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燈滅了。
顧清漣被推了出來,張玉蘭雙手拍著膝蓋,一路哭一路拜著過去:“小漣哪,小漣……”
顧清漣都昏迷了五年了,怎會應(yīng)她?
白九棠皺了皺眉,讓護(hù)士趕緊把病人推回病房。
張玉蘭眼睜睜地看著人推走,哭倒在顧清漪懷里,整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顧清漣的親生母親。
但熟知顧家的人都知道,張玉蘭對前任所出的女兒,是沒有多少真實情感的,無非就是怕落個刻薄的后媽名聲,被人指指點點,才這么逢場做戲罷了。
只是眼下這場戲,做的有點過了。
“怎么樣?”蕭墨寒松開宋嬋,轉(zhuǎn)頭去看白九棠。
“有人在顧清漣的輸食管里,下了錢子粉。”
“錢子粉?”
“就是馬錢子曬干碾成的粉末。這種東西少食看不出什么,不過它加過工,混了金剛石粉,所以哪怕只是一點點,也能致命。還好發(fā)現(xiàn)的及時,剛剛給她洗了胃,總算把命保住了。”
顧清漪一驚,下意識地腳步往后蹌了蹌,張玉蘭心下也慌,不過還是穩(wěn)住心神及時拉了她一把,不至于讓人察覺。
那馬錢子,是她們花巨資從邊城弄來的,對方給她的時候,說是藥效慢,不易察覺,能取人命于無形,結(jié)果竟是頃刻間叫人斃命。
騙子!
張玉蘭在心里惡狠狠的罵著那幫小人,為了賺她的錢,居然這樣坑好。
幸好沒坑成。
給顧清漣下完藥后,她們不放心,返回來查看。恰好遇上宋嬋,不然,今天這事就落到她們頭上了,洗都洗不清。這要是捅了出去,別說前程了,就是眼下的榮華富貴,也保不住。
顧志遠(yuǎn)雖然認(rèn)回她們,給了顧夫人和顧家小姐的身份和體面,可心底到底還是偏愛顧清漣這個長女多一些。
如若知道她們對他的寶貝女兒下此毒手,一定會被趕出去!
一想到這,母女倆個就陣陣后怕。
張玉蘭到底多活了些年頭,心性比顧清漪穩(wěn),也比顧清漪狠,很快摒棄那些雜念,當(dāng)即指著宋嬋道:“一定是她,那馬錢子一定是她投到小漣食管里的!”
宋嬋面色一冷,這么大的鍋她可不背。
也背不起。
何況,她早知這是顧清漪和張玉蘭的預(yù)謀,又怎會像五年前那樣,任由她們攀咬。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做的?”
“當(dāng)時就你在病房,你還敢狡辯?”
“如果出現(xiàn)在病房的人都有嫌疑,那你們也有。你們今天出入那間病房的次數(shù)比我多。”宋嬋異常冷靜,“要不要查監(jiān)控?”
“行啊,查就查!”張玉蘭氣憤不已。
宋嬋見她如此有恃無恐,理直氣壯,不由皺了皺眉頭。
蕭墨寒向秦歌使了個眼色,后者很快去監(jiān)控室,讓他們把監(jiān)控調(diào)來。
一伙人去了顧清漣拿錄屏,在外面的套房客廳里,把錄像打開。然而,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一片空白,不對,是一片黑暗。
電腦里,除了滿屏的雪花,就是黑色打底的背景。
張玉蘭心中冷哼,她即是打定主意要送顧清漣歸西,又怎會不提前做準(zhǔn)備。
病房的監(jiān)控,她早讓人刪了!
“老板。”秦歌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走。
不能證明宋嬋有罪,但同時這視頻也不能證明她無辜。
蕭墨寒沒吭聲,盯著顯示器不知在想什么。白九棠指尖抵著眉心,同他一樣,陷入沉思中。
他是不相信宋嬋會害顧清漣的。
要是想害,五年內(nèi),多的是機會,不用等到今天。
而且這監(jiān)控壞的太是時候了,這里面肯定有蹊蹺。
“墨寒,你還在考慮什么,這個女人想害我女兒,害了兩次,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放過她了。”張玉蘭見大家都沉默,生怕他們軟了性子,不忍心處理宋嬋。
若因為這件事,把宋嬋成功送進(jìn)監(jiān)獄,也不算沒收獲。
顧清漣沒死成,下次再找機會就是了。
這兩個女人,都要收拾,誰前誰后,沒所謂。
“墨寒哥哥,報警吧。”顧清漪跟她不愧是母女,張玉蘭想什么,打的什么如意算盤,她一猜心知肚明。指著宋嬋,義憤填膺道,“這次不能再縱容她了。她已經(jīng)害了姐姐兩次,難道還要再來第三次么?”
蕭墨寒眉眼深邃,漆黑的眸底,幽冷如潭。
他定定地看著宋嬋,仿佛要把她皮剝了,肉剜了,直直看到她心里去,辯一辯,她這顆心臟,到底是什么顏色的。
宋嬋忍不住在心里打鼓,因為她從蕭墨寒的眼里,看到了慢慢冷卻的溫度。
半晌,他道:“秦歌。”
“老板。”秦歌趕緊躬著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過去。
“把人送到派出所,讓黎警官親自看押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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