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顧志遠跟卡爾聯(lián)手了?
白九棠神色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拍著他肩膀道:“呆會兒陌白來,你就知道了。”
蕭墨寒濃眉一緊,倒是沒說什么,往宋嬋那邊瞟了瞟,跟著白九棠去了病房。
蘇陌白的速度有點慢,茶煮好都放涼了,他和秦歌才回來。風塵仆仆,氣喘吁吁的,像是逃難一樣。在白九棠身邊一靠,把自己甩沙發(fā)里。
額前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有幾縷搭在了眼瞪瞼上,他懶得弄,拉長下唇,往上吹了吹,想把那頭發(fā)吹到后面去,沒成功,反而還多了幾縷垂下來,顯得更亂了。
白九棠看不下去,伸手給他扒拉兩下:“怎么累成這樣,一路跑來的嗎,電梯壞了?”
“難不成,你們上來的時候,電梯沒壞?”蘇陌白渾身冒汗,濕襟襟的。他立起身子,脫下外套,提起衣前領掀了掀。微風灌入領口,帶來絲絲涼意。可是對于他剛爬了十層樓的人來說,這點涼意就如隔靴搔癢,一點屁用都沒有。
十層啊,腿差點沒給他跑斷!
“我們上來的時候,確實好好的。”白九棠覤了眼蕭墨寒,他同蕭墨寒一起上來的,那時確實沒壞。
“那真是柿子挑軟得捏,繩子挑細得斷。”沙發(fā)坐了三位大佬,秦歌沒地方坐,又不敢往蕭墨寒跟前湊,跟老板“平起平坐”他還沒那個膽,只能搬來一張小板凳,坐茶幾對面。
可憐他兩條大長腿無處安放,只能曲著。
白九棠給蘇陌白倒了杯茶,又給秦歌也拿了一杯,蘇陌白一飲而盡,跟喝酒似的,哈了口氣,嚷嚷著:“滿上滿上,再給我滿上,渴死老子了。”
白九棠便依言笑著再給蘇陌白倒一杯。
秦歌捧著杯子,羨慕得不行:“白醫(yī)生,你對蘇律師可真好!”
蘇陌白讓做什么就做什么,白九棠從沒有不耐煩,更沒有抱怨。凡事寵著,縱著,就是自家兄弟,恐怕也照顧不了這么周到。
“廢話,不對我好,對你好啊!這喝不喝,不喝給我!老白倒的別浪費。”蘇陌白喝完第二杯,看他杯子沒動,抬起身子要去拿他的。
秦歌跟護食的小狼崽子一樣,把杯子舉高高,然后迅速果斷地倒自己嘴里。
片刻后,他眉毛擰緊,伸出舌頭,苦著臉:“這茶什么味道啊,白醫(yī)生,你這煮茶的手藝退步了啊!”
“謝謝點評,不過這茶是你家蕭總煮的。”
秦歌一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轉過頭,看向蕭墨寒,呵呵呵的為剛才失言找補:“我就說,這味道咋這么特別,原來是老板煮的,怪不得特別有味道。”
這馬屁拍得……水平好次!
蘇陌白和白九棠有點不忍直聽。
紛紛扭過頭,眼神交匯。
蕭墨寒道:“味道好,就把這壺全喝了。”
秦歌:“啊?”
蕭墨寒甩了個眼神,那是死亡凝視。
秦歌立馬換口風:“得咧,馬上喝!”
蘇陌白和白九棠再次在空中交換了個眼神,這回是不忍直視了。
那茶之所以不好喝,是在茶里加了苦芥子。是一種去燥的藥材,秋天燥熱,容易上火。蕭墨寒便向白九棠要了這味藥來泡茶。
這苦芥子有點麻還有點苦,不常喝的人是不習慣的。但他們?nèi)藦男『鹊酱螅呀?jīng)嘗不出這茶里的苦和麻了。
秦歌是第一次嘗,自然難以接受。
不過,這苦芥子吃多了,也是有壞處的,不但會麻痹神經(jīng),還會讓味覺處于休眠狀態(tài)。
這茶壺是三個人的量,現(xiàn)下叫秦歌一個人吃,估計后果夠嗆。
白九棠本著醫(yī)者仁心,想攔一下的,被蘇陌白給摁了回去,兩條眉毛瘋狂跳躍,意思是:怕什么,反正又吃不死人,再說了,咱們誰不是這樣過來的。
想到小時候的經(jīng)歷,白九棠忍俊不禁地搖頭。
“歇好了嗎,歇好了就趕緊說正事吧!”蕭墨寒心里惦記著宋嬋,那句真心相愛跟心頭灌了蜜一樣,澆得他脾臟肺腑都是甜的。
他好想下去,再聽她多說兩句。
提到正經(jīng)事,蘇陌白清了下嗓子,一秒恢復精英本色:“那顧清漪不是進了金地一號,就沒消息了嗎?我今天和秦歌特地跑去,親自深入敵穴查探了一番。你猜,我們一進去就看到了誰?”
蕭墨寒淡淡地抬了下眼,意思很明顯,我不想猜。
蘇陌白早習慣他的高冷,舔了下干瓣的唇,接著道:“卡爾的私人秘書兼保鏢,雷同。”
“那卡爾在嗎?”白九棠問。
“倒是沒親眼瞧見。不過他是卡爾的心腹,一般他出現(xiàn)的地方,卡爾必然也在。”蘇陌白道,“我們跟了他一路,看到他進了一個房間,那房間號跟昨晚顧清漪進的那房間是同一間。”
“所以,卡爾是跟顧清漪合作了?那不對啊,不是顧家把顧清漪從牢里接出來的嗎?”
“我當時也在想這個問題,想了半天,終于讓我想通了。”
“什么?”
蕭墨寒這時候很自然地接過話:“顧志遠很可能跟卡爾聯(lián)手了。”
“對!”此猜測跟蘇陌白的不謀而合。他一拍桌子,激動道,“卡爾跟宋嬋有仇,顧志遠跟你有仇,顧志遠動不了你,就只能動宋嬋。兩人雖然目標不一致,但殊途同歸。”
白九棠神色擔憂地看了眼蕭墨寒。
宋嬋跟卡爾在莫斯頓酒店的事,他是后來聽說的。不過具體情形,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一直以為宋嬋會被卡爾拉去開房,是卡爾單方面的強迫,還不知,這里面蕭墨寒才是罪魁禍首。
這也是為什么先前沒有在樓下跟蕭墨寒直言蘇陌白已經(jīng)查到卡爾身上的原因。
蘇陌白跟他一樣,對整件事的來朧去脈也是模寧兩可。
只有秦歌從頭到尾一清二楚。
因此,白九棠和蘇陌白提到卡爾的時候,兩人還替蕭墨寒尷尬了下,怕宋嬋跟卡爾這檔子事刺激到他。
而秦歌則是明明白白地在心里替蕭墨寒汗顏,畢竟這事說出去太人渣了,簡直有毀三觀!
“說重點。”倒是蕭墨寒自己,云淡風輕的跟個沒事人一樣,催促,“你們進了那間房了嗎,有沒有看到顧志遠的人在里面?”
“我們哪兒進得去,不過在隔壁開了間房。但金地一號隔音效果太好了,我和秦歌貼墻邊站半天,恨不得把耳朵鑲墻里頭去,也沒聽到什么。”蘇陌白提起這個就很挫敗,“那雷同走后,來了個女服務員。操,我和秦歌輪番上美男計,她愣是不給開門讓我進去看一眼。”
“那只能說,那魯(女)胡(服)屋(務)員性(苦)取向有問題,登(真)的!”秦歌在旁邊猛點頭附合,結果一開口,一腔的囫圇吞棗,沒一個字咬音咬準確。
蘇陌白說了那么多,口干得不行,沒水喝,就拿了白九棠的。剛送到嘴邊,就噴了出來。
他嘴角抽抽地看著秦歌。
這是,已經(jīng)麻了?
白九棠愣愣的,也對這壺苦芥子茶的神效感到錯愕。
蕭墨寒依舊面不改色:“看來要確定那間屋里到底有什么,只能從那個歡姐入手了。秦歌,歡姐背后的關系網(wǎng)查得怎么樣了?”
“乃(來)的洗(時)候,已經(jīng)發(fā)您郵郵箱了。”秦歌說完,差點要哭,怎么舌頭就突然捊不直了呢?
蕭墨寒沉思:“秦…………陌白,你跟歡姐約一下,就說我要跟她談筆生意,就定明天下午吧,過時不候。”
“霸氣!”
求人談生意,還得按他的規(guī)矩來,這就是蕭墨寒。
蘇陌白豎了個大拇指,然后從桌上拿起手機:“我現(xiàn)在就給她打電話。”
“嗯。”蕭墨寒探起身子往窗戶下看了眼,宋嬋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地方了,劉敏秀也不見人影,他有些著急地往外走。
秦歌這時候沒心思管老板了,朝著白九棠指著自己的舌頭,直嗷嗷:“快可可(看看)我舌頭,怎怎么肥(回)事?”
白九棠暖聲安慰:“別擔心,暫時的。”
秦歌一怔:感情你們知道這苦芥子茶吃多了麻口啊?
蘇陌白邊走到一邊接電話,經(jīng)過他旁邊拍了下他肩膀:“可不知道嘛,小時候天天喝來著。”
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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