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冥冥中,他們之間有什么牽引
十八層以下,除了每個房間透出來的燈光,哪里有半個人影。霍胤尊來得突然,走得更突然,整個過程匆匆如風,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她摸著手里的狼牙吊墜,不明白才見兩次面的人,為什么又是給她送花又是送禮物。
更不明白,萍水相逢而已,為什么她心里能起那么大的漣漪。
好像冥冥中,他們之間有什么牽引。
“在干什么?”
屋子里的燈突然亮了起來,蕭墨寒冷冷地站在門口,連門都沒有敲就進來了。
宋嬋心悸,下意識地把手背后面,往窗下看了眼。她這般“作賊心虛”,令蕭墨寒暗惱不已。今早這死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懟了他一句,他氣得一天沒來醫院。
本想冷落她三兩日,可又實在放心不下她的病。
辦完公,實在沒什么心思留在公司了,打發走秦歌,獨自驅車來到醫院樓下。結果,一來就看到她病房里多個人影,印在窗戶上,那么清晰明顯。
那人影又高大又強壯,身量與他差不多,分明是個男的。
且那男的還對她動手動腳,最關鍵的是,兩人燈都不開,就著月光,說了那么久的話。
呵,她跟他都沒那么聊的。
蕭墨寒進屋,目光四下搜尋,那人已不見。他走向宋嬋,雙手抵向窗臺,將宋嬋圈了中間,視線往下瞥,什么都沒有。
倒是溜得很快。
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那個侵入者的氣息,蕭墨寒都要以為先前在樓下看到的那道黑影是場錯覺。
“說吧,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他薄唇輕啟,聲音冷然。
宋嬋愕然,難道他都看到了?
“還想隱瞞?”蕭墨寒捏起她下巴,冷峻的五官潛藏著一觸即發的薄怒,他這輩子最討厭宋嬋的背叛,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限。
“我才一天不見你,你就給我動歪心思了,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
宋嬋下巴被捏得生疼,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她猛地將他推開:“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狡辯?”蕭墨寒不可思議地看著被她推開的距離,幽深的眸子簇著兩團火,瘋狂跳躍。
宋嬋明知不妙,卻還是忍不住回他一句:“我是清白的,你愛信不信。”
說罷,她走向病床躺下,又豈圖背對著他,用冷戰結束這場談話。蕭墨寒縱容她一次,豈會再容她第二次。不管何時何地,欺騙永遠是他的禁忌。
尤其是宋嬋的欺騙,會直接點燃他潛在的所有暴力因子。
蕭墨寒走過去,扳過她的身子,將她的手抬高,壓在枕頭兩邊:“你一個有前科的人,好意思說自己清白?宋嬋,需要我提醒你,五年前,你做了哪些腌臜事么?”
宋嬋抿著唇,這么多年的壓抑和隱忍,忽然也在這一刻爆發了。但她沒有像今天早上那樣去爭辯什么,而是冷笑:“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我是跟顧廷風上床了,還是拿著你的一億支票去女票了別的男人?”
憑什么總用一副捉奸的口吻來質問她!
“蕭墨寒,你自己成天有個青梅竹馬圍著你轉,就不允許別人有個藍顏知己么?是,廷風哥哥是沒有你優秀,也沒你那么有權有勢,可他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而你呢,除了霸道、自私、冷血、無情,你有什么?!”
“男人喜歡聽話的女人,同樣,我們女人也喜歡聽話的男人。蕭墨寒,你每天跟我搞獨裁,不許我這個,不許我那個,你以為有幾個女人受得了?如果不是我母親生著病,我早就帶著她跑了!”
蕭墨寒臉黑得要死。
這女人終于說出她的心里話了。他就知道,她想離開帝都城,想逃離他身邊。
就算綁住她手腳,也綁不住她那顆不安于室的心!
“你還知道你有個母親啊!”他冷冷開口,唇角泛起一絲嗜血的寒意。
警告的意味是那么地濃烈明顯。
宋嬋的氣勢立馬就蔫了,驚恐道:“蕭墨寒,你別亂來!”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有膽子勾引男人,沒膽子承擔后果?”蕭墨寒欺身而上,把宋嬋整個人壓在下面,壓迫和威脅,鋪天蓋地。宋嬋動彈不得,卻也沒有半分害怕,她只關心她母親的安危,咬著唇瓣解釋,“我沒有!”
“怎么證明?”
怎么證明?
無非就是把她的心剖出來,血淋淋地捧到他跟前給他看。
想到那過去無數個被羞辱的日日夜夜,宋嬋閉上眼,抬起身子,主動覆上他的唇。
這些年,這個動作,這樣的處境,她不知遇到多少。那時候,蕭墨寒壓著她去蕭氏上班,一邊奴役她的身體,一邊用那冰冷的眼神禁錮她的精神。
她沒有一點點的自由,成天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打轉。
即使這樣,最初也會有弄不清狀況的男同事過來跟她搭訕,又或者外出應酬,受到哪個客戶調戲,每每遇到這樣的事,蕭墨寒都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回去把她壓在床上,要她自證清白。
而宋嬋為了平息他的怒火和猜忌,只能用主動來化干戈為玉帛。
又是這一套。
這一套用了無數次,卻莫名其妙的屢試屢成功。
蕭墨寒起初還保持清醒的頭腦,想要把她推開,可是那柔軟的唇瓣總有股神奇的魔力,生生地輾碎他心頭所有不滿和怒火。
她多久沒有這樣親他了。
不記得了。
打從她第一次帶著小青逃開始,他們之間就一直水深火熱,從未太平過。即使是和平相處那段時間,不過也是他予索予求,她被迫承受罷了。
宋嬋這一晚,很賣力,為了母親,她必須把蕭墨寒心底的疑慮全部打消,一丁點也不能留。
翌日清晨。
昏睡過去的宋嬋沉沉醒來,蕭墨寒體貼地抱著她進浴室,幫她洗漱。當熱水一遍一遍地沖涮著她的身體時,那枯竭的身子仿佛又活了過來。
“往后多吃點,抱著咯手。”蕭墨寒把她洗干凈,又抱回床上。宋嬋太瘦了,瘦到她在手里,都感覺不到她的份量。
“好。”宋嬋答應著。
“方嬸回來了,從今天開始,她會計劃著每天給你做營養餐,你要吃,不許挑食。”蕭墨寒在柜子里給她尋了一套新的病服,宋嬋累得抬不起來手,他就代勞了。
爾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還有,不許再去見那些來路不明的男人。”
“嗯。”換好衣服,她躺在被子里,慵慵懶懶的,像只快要散架的貓。
兩人和諧地對著話,完全不見昨晚的箭弩拔張的姿態。
而這樣的和平,是宋嬋用身子換來的。
可笑又可悲,可恥又可恨!
“咚咚咚。”
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很急促。還沒等里頭的人回應,門自動從外打開。平常照顧宋嬋的小護士匆匆跑進來:“不好了,蕭先生,白醫生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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