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一次尷尬的燒烤
蘇陌白和宋嬋說話的時候,劉敏秀鬼始神差地拿著一筐子小白菜來到了拿著釣魚竿坐在湖邊認(rèn)真錘釣的蕭墨寒身邊。
蕭墨寒對釣魚興趣不大,但可以偶爾為之。今日肯紆尊降貴的實(shí)踐一把,只因宋嬋常在他耳邊說,劉敏秀釣魚技術(shù)高超,每日都能吃到她在湖里釣到的魚。
宋嬋說到這個的時候,臉上還掛著艷羨崇拜的表情。
會釣個魚,崇拜個什么勁,他也會,所以趁著大家忙燒烤的活,他就坐這兒了。
劉敏秀悄摸聲息地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一會兒看看他釣魚的樣子,一會兒低下頭在想些什么,筐子里的菜,摘了半天也沒摘幾根。
蕭墨寒定力一向是凡人能及,可能是因為這魚遲遲不上鉤,心里有些著急了,劉敏秀這時不時的盯一眼,弄得他有些煩燥。
在劉敏秀搞不清是第幾次偷窺的時候,他冷不丁地直接抬眼掃過去。像是一道猝不及防的地頂級臺風(fēng),震得劉敏秀心口一悸,差點(diǎn)沒把她從凳子上跌下去。
不巧她又挨湖挨得進(jìn),身子一歪,眼看就要落湖,蕭墨寒眼疾手快,伸手拉了她一把。
劉敏秀捂著胸口,臉色嚇得煞白,好半天才穩(wěn)住心神。
蕭墨寒道:“湖邊風(fēng)大,你進(jìn)棚子里去。”
“沒關(guān)系,我整天在這湖邊不是洗菜就是摘菜,都習(xí)慣了。”劉敏秀道。
蕭墨寒抿了抿唇,沒再說什么。
他其實(shí)是想把她支走,奈何劉敏秀腦子不太好使,沒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劉敏秀摘了兩顆小白菜,把帶泥的根撅了,垃圾扔筐里,菜丟地上。蕭墨寒瞅了兩眼,忍不住提醒:“放反了。”
“啊?哦。”劉敏秀回神,低頭一看,果然是放反了,趕緊把帶泥的根和菜心掉換了個位置。蕭墨寒見她心不在焉,終是主動開口,“是不是有話要說?”
劉敏秀趕緊點(diǎn)頭,就跟受了罰的學(xué)生,終于被老師點(diǎn)名,有了發(fā)言的機(jī)會,很是激動:“蕭先生,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嗯。”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我感覺我好像見過你,在很久很久以前。”
蕭墨寒詫異地抬了下眸子,如果不是劉敏秀一大把年紀(jì),他會以為這又是哪個沒話找話故意來搭訕的花癡女來他這找存在感了。
默了一默,他答:“沒有。”
“沒有么,可是你的樣子我好熟悉。”劉敏秀有些失落。
蕭墨寒靈光一閃,忽然就想到了父親蕭祖鴻。人人都說他和他父親長得有七八相似,就連一些行為習(xí)慣也有頗多相同之處。
劉敏秀失了憶,她記不得父親了,但腦子里始終有個大概輪廓,所以,她這是把他當(dāng)作他父親了?
“不光是你,還有這湖,這房子,這魚竿,包括那天在湖邊發(fā)現(xiàn)的小船,我都似曾相識。假如我們曾經(jīng)不認(rèn)識,我也沒來過這地方,那為什么我第一次進(jìn)到這里,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好像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什么呢!
很久以前在這里住過,并且住的時間還不短。
那怎么可能呢?
她就是個貧民女,怎么會住過這么豪華的地方?這兒跟她現(xiàn)在有的記憶場景,簡直是兩個世界,兩個極端。若是父親帶她來這里住,更不可能了。
因為聽爺爺說,蕭祖鴻跟劉敏秀談戀愛那會兒不在帝都。
“蕭先生,你……”劉敏秀欲言又止,腦子里有個東西呼之欲出,可就是不爽爽快快地把答案告訴她。直覺,直覺這段記憶對她來說,很重要!
蕭墨寒眉心擰了又?jǐn)Q。
毫無疑問,她是想起他父親了。盡管父親辜負(fù)了她,造就了她悲慘的后半生,可她依然對這個男人念念不忘。
蕭墨寒莫名就對劉敏秀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感情,說不清是同情還是憐憫。但關(guān)鍵時刻,他還是阻止了劉敏秀所有幻想:“你記錯了,我們以前根本不認(rèn)識。你多大年紀(jì),我多大年紀(jì)。”
他無意羞辱,只是想起宋嬋說過,她不愿她母親記起過去。但這句話,顯然說得有點(diǎn)過。
劉敏秀面色一潮,窘迫地低下頭:“對不起。”
“……”她惴惴不安的樣子,令蕭墨寒于心不忍,他放軟語氣,“去宋嬋那邊吧。”
“好。”劉敏秀抱著筐子落荒而逃。正好這個時候,蘇陌白也被宋嬋的話激得嚇了一跳,把桌子差點(diǎn)掀翻,引得何叔,秦歌所有人頻頻側(cè)目,投來詢問的眼神。
他這反應(yīng)比剛才還大。宋嬋都懵了:“我剛沒說什么特別的吧?”
至于這么激動?
蘇陌白左右看了一圈,還對上了白九棠的視線,他慌忙扭頭,把竹簽子一扔:“這個你自己串吧,我去陪老蕭釣魚。”
宋嬋:“……去吧!”
臨近傍晚的時候,終于吃上了燒烤。蕭墨寒不負(fù)己望,釣上一條青鯉,讓何叔殺了,用鐵盤子裝著,方嬸做了一盤活煮魚。
里面加了酸菜,加了蘑菇,味道又鮮又美。
宋嬋如愿以償?shù)爻缘搅丝炯t薯和土豆,味道跟兒時有些不同,不過慰藉一下心靈綽綽有余了。她紅了眼眶,假裝是燙到的,跑進(jìn)去閣樓的洗手間說用冷水沖洗,卻是擰開水龍頭,借助水聲大哭了一場。
喬安在國外一直搞醫(yī)學(xué)研究,很久沒有這么放松過了,吃得有點(diǎn)嗨。白九棠瞧著蘇陌白總是一個人獨(dú)自坐在角落喝悶酒,給他夾了許多菜。
又是烤腸,又是烤肉,把他碟子堆得滿滿的。蘇陌白每看他給自己夾一回菜,心臟又開始不規(guī)則地亂跳,然后臉也跟著莫名其妙的紅了。
秦歌難得醉一回,酒壯慫人膽,居然跟蕭墨寒說起了公寓的事,蕭墨寒冷眼一掃,他嚇得連打三個酒嗝,然后就醒了,抱著酒瓶子,選了個最遠(yuǎn)地方蹲著,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風(fēng)也越刮越響。雨棚做了圍墻,倒也不怎么冷,反而因為有個火爐子,熱滾朝天。燒烤一直持續(xù)到晚上十點(diǎn)才結(jié)束。
蘇陌白喝了酒,白九棠明天有臺手術(shù),管束著自己滴酒未沾。喬安休假,放肆了一回,醉得腳不沾地。白九棠一邊扶一個,把人弄進(jìn)車。
先是把喬安送回去,再送蘇陌白。
蘇陌白一直靠在椅背上,頭歪到一邊,零碎的頭發(fā)遮住了他半只眼睛。臉微醺,像是涂了粉底,眉心輕輕蹙著,有點(diǎn)難受的樣子。
白九棠伸手蓋在他的額頭上。冰涼的觸感令蘇陌白打了個激靈,他一把抓住白九棠的手腕,睜眼側(cè)臉過來:“干嘛?”
“你臉有些紅,之前在墨寒家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白九棠道,“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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