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蕭墨寒怔住,他沒接她的話。
他知道顧清漣說的這個喜歡是什么,他本來就不討厭她,可這種喜歡,他不能含糊其辭的認。
可又不能說不喜歡,一說她就會誤會。所以一切的一切的坦白之言,都要等她徹底康復才能開口。
喉嚨上下滾動個來回,他直接抱著顧清漣回病房。夏天幫她擦身換衣服之后,蕭墨寒留在屋里陪她聊了會兒天,然后就借口匆忙離開。
顧清漣有些失落,沒等到他的親口承認,總是缺點什么。
夏天在旁邊安慰:“蕭先生不擅言談,不承認可能就是不好意思,只要行動到位就可以了。你看,他不是還給你削了水果么?”
顧清漣望著床頭削得平平整整的雪梨,這才心情好點兒。
宋嬋在蕭墨寒前腳離開醫院,她后腳就去了白九棠的辦公室。喬安也在,門緊關著,三人對面而坐,氣氛有些沉重。最終還是喬安先打破了沉默,說道:“我問過我的導師了,給你吃的抗癌藥,對胎兒是有影響的,所以孩子不能留。”
不出白九棠所料,宋嬋聽后,沒有痛惜不舍的表情,她松口氣,完完全全就是如釋重負的心態:“這樣最好,本來我也沒打算要他!”
要是別人,白九棠指不定要教育幾句了,可是宋嬋,他開不了這個口。
做了這么久的醫患關系,雖然仍是不太懂她心里的苦,可多少能體會到她心里的和對生活的絕望。他嘆了口氣,說道:“但是人流手術現在也不能做,你身體太虛,得養一養才行。我和喬醫生商量過了,手術就定在下個月初。還有半個月,這半個月你好好修養,多吃多睡,別太勞累。”
“是啊,人流雖說是小手術,但對身體的損害比正常生產還要大,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喬安也在旁邊勸。因為宋嬋是她見過最容易受傷和生病的人。
“我知道了,你們放心。”宋嬋點頭,把他們的話牢牢記在心里。
喬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它說了出來:“還有,這段時間盡量別同房。蕭先生那邊你……”
宋嬋身子打了個顫,她昨天才被蕭墨寒強要,所以下意識有些擔心;“如果同房了會怎樣?”
“會提前流產,也會對你身體造成其他不良影響,總之不好。”具本的,喬安不好說太明,畢竟都是成年人。
宋嬋聽說會流產,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反正這孩子她要不起,怎么掉都可以。可要有其他影響,還是得謹慎了。總不能提前死,她還沒有把母親安頓好。
宋嬋千恩萬謝出了醫院,孩子不能留,她即輕松又沉重。
輕松的是,這孩子不必跟她來到這世上受苦了。沉重的是,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卻連個正式見面的機會都沒有。老天真是對她殘忍,為什么早不給晚不給,這個時候塞她一個孩子。
這是要在她心口上生生剜一刀啊!
雪,在這天的半夜里,忽然下得很大。之前這座城市沒有染白的地方,這一夜,全部變成一種顏色。而宋嬋的夢卻是一片血紅。她突然驚醒,嚇得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著,眼眶里蓄滿了淚水,卻是沒有落下來。
蕭墨寒擦了下眼睛,跟著靠起了身子,并開了床頭的臺燈。微黃的燈光照在宋彈的臉上,襯得那張臉有幾分蒼白凄涼。
“夢到什么了?”
宋嬋張了張嘴,她夢見蕭墨寒發現她懷孕了,然后把她鎖在一個房間里,給吃給喝就是不給出去。顧清漣指著她一天天變大的肚子,笑得詭異森然:“這孩子是怎么從你肚子里爬出來的,那我就讓他生下后來,再怎么爬回你墳墓里去。宋嬋,蕭墨寒是我的,誰也不能跟我搶,你不能,你的孩子也不能!”
她好惡毒,她在自己分娩的那一晚,假扮成一個護士,硬生生地拿著手術刀把這個剛生的孩子給扎死了,然后再塞回肚子,把傷口縫起來。
在那個夢里,宋嬋是已死之身,可是卻在最后,她又疼醒了。她拼命地喊著不要,拼命求顧清漣放她和孩子一條生路,可是顧清漣冷漠的就像是地獄爬出來的魔鬼,生生把她和孩子送到了陰間。
“怎么還哭上了?”蕭墨寒納悶,替她抹去眶里的淚水,語氣輕輕,帶著半哄的味道。
宋嬋吸了鼻子,低下頭,掩住一臉的驚魂未定:“沒有,就是肚子有點疼。”
今晚她借口說來大姨媽,蕭墨寒便沒動她。往常她生理期,總伴有腹痛感,所以這借口,簡直完美,蕭墨寒半點沒起疑。他果斷下床,“我去給你泡杯紅糖水。”
“好。”
目送蕭墨寒拉開房門出去,宋嬋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凌晨三點。這個時候了,蕭墨寒竟然肯紆尊降貴地下樓給她泡紅糖水。
若是這份體貼早兩年來多好!
可惜啊,太晚了。遲來的關心就如那些錯過的那些承諾,雖到但無效!
……
顧清漣醒的第三天,她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至今顧家沒有一個人來探望她。這日,蕭墨寒照例來她病房小坐,她忍不住問:“墨寒,我爸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不來看我?他還不知道我已經醒了么?”
蕭墨寒沉默不言。
顧清漣也不催促,就靜靜地等著,同時心里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但很快這個預感被另一個意念打散。她覺得若真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她不可能聽不到半點風聲。
蕭墨寒也不可能一直瞞著她。
哪料,蕭墨寒在這一刻突然抬了下眸子,用一種異常殘酷的聲音道:“清漣,你爸爸他已經,不在了。”
心,狠狠地跳了一拍。顧清漣支吾著嘴,小心翼翼地問:“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不在了就是死了。”這回,蕭墨寒答得沒有任何猶豫,反正他也打算這兩天要說的,因為明后天就是顧志遠的葬禮。他道,“之前我跟你說有個重要的場合要你參與,指的就是你爸爸的葬禮。”
“什么?”顧清漣身子顫粟。
她還以為那個重要的場合,是蕭墨寒要跟她親口求婚,畢竟夏天這兩天給她灌輸得就是這樣那樣的信息,還有蕭墨寒,雖沒有直接說喜歡她,可確實對她無微不至。
誰能想到,這一切都跟求婚無關,等待她的是父親的葬禮!
天啊,這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顧清漣忍住心里的荒誕,卻沒忍住眶里的淚水:“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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