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林坪之重傷被劫,管家身世暴露
顧清漣讓人把車開進一個叫福新鞋的廠院。院里亮著盞老式燈泡,燈光昏黃灰暗,孤薄冷清。廠房是鐵卷門,聽到外面的動靜,門簾哐哐地往上升。
大概是因為很久不用了,開關(guān)不靈活,門卷到一半,就停下了。里面走出來的人拿起旁邊的晾衣棍往上頂了頂,這才頂上去。
“顧小姐。”
出來的人短發(fā)齊耳,身材嬌小,正是在醫(yī)院偷宋嬋日記本的那個小護士。
小護士被暴露后,連夜逃出醫(yī)院。她無處可去,又去找顧清漣。顧清漣現(xiàn)在要干大事,缺人手缺的厲害,小護士愿意跟著她干,求之不得。
于是就把人接到這里先安置著,除了小護士,今天跟她隨行的這幫打手保鏢都住在這里。
“阿蔡,先給他看傷,他傷得厲害。”顧清漣命人把林坪之抬進去。阿蔡看了眼林坪之那張沒什么血色的臉,忙去拿醫(yī)藥箱。
她還以為林坪之傷在表面,等掀開毯子一看才知不是那么回事。
這一身的血,她連著倒吸了兩口涼氣。
特別是下面……
阿蔡趕緊把毯子放了回去:“顧小姐,這傷我沒辦法弄,得送大醫(yī)院。”
她就一個小小的護士,幫病人輸輸液,量量體溫還行,這……實在超出她的能力和權(quán)限。
顧清漣蹲下身子:“會死?”
“傷口縫住,血止住,應該還有得救。”阿蔡根據(jù)經(jīng)驗初步判斷,其實心里也底。畢竟衣服都染紅了,單是看林坪之這張慘白如鬼的臉,就知道他流血流了多少。
“你會縫傷口嗎?”顧清漣問。
“……會。”
“會就行了,你給他縫,能不能好不要緊,只要別死就行。”
“手腕上的傷我能縫,可是下面……我,我沒把握,而且,我也沒麻藥啊!”阿蔡苦著臉。顧清漣無所謂道,“下面你能處理就處理,不能處理,就隨便處理。我又不要他長命百歲,還能說話喘氣就可以了。”
“至于麻藥,他這個樣子,你就是把他的肉一塊塊割下來估計都不會醒。”
顧清漣看出來了,全程無論他們鬧出多大動靜,林坪之眼睛都沒睜一下,想是被人下了藥。要不然,傷成這樣,林坪之早就大喊大叫把林海生他們引了來,不至于落單在后面,無人問冿。
阿蔡沒有實際操作經(jīng)驗,拿出剪刀等一應工具,顫抖著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顧清漣嫌她磨蹭,直接把林坪之的褲子一拉:“快點,想他死么?”
阿蔡嚇得一哆嗦,圍觀的手下除了那兩個沒見過世面的阿福和阿來,其他人也算歷過風浪的,但還是被顧清漣這種蠻橫潑辣的行徑驚了臉色。
華悅府,顧家宅院。
夏天收拾好東西,在蘇陌白的建議下,準備搬回自己原來的出租房。
經(jīng)此一劫,夏天對蘇陌白的依賴和好感度噌噌往上升,但她深知自己配不上,所以情竇初開的她,忍下了所有,什么都沒有說。
蘇陌白神經(jīng)大條,也沒發(fā)現(xiàn)夏天的異樣。和她道別后,載著趙謹軒去了機場。
“家里人都安頓好了?”蘇陌白瞅了眼近在咫尺的白云國際機場,開了窗戶,透了口氣。
“嗯,他們傍晚的飛機,這個時候應該已經(jīng)到了吧。”
趙謹軒怕林海生察出什么,為保險起見,他提前給父母買了飛往海城的機票。他自己則是凌晨的。說是家里人都在這邊,其實是跟林海生撒的一個謊。
反正林海生自顧不睱,也不會去查他。
“需不需要我陪你一會兒,還有四五個小時呢!”蘇陌白扭頭看他。
趙謹軒搖頭低笑:“我在附近定了酒店,打算睡一晚再走。你去忙你的,我這邊都安頓好了。”
“也行。到了海城,要是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沒有需要就不可以給你打電話了嗎?就算人情還完,我們也還是朋友。”趙謹軒重義,蘇陌白重情,這年頭,重情重義的人比原來的少了,遇到一個就得珍惜一個。
趙謹軒覺得他跟蘇陌白還挺投緣的。
“行,常聯(lián)系。”車子停下。蘇陌白親自送他下車,在他胸口掄了下,“這次多謝了。”
“舉手之勞而已。”比起當初救他一命,這都不算什么。
趙謹軒不知,他的舉手之勞也救了夏天一命。
蘇陌白身上背負著人命,這個擔子很重,沒背過的人,體會不了。
兩人就此分道揚鑣。蘇陌白惦記著醫(yī)院里的白九棠,想起他臨走前白九棠的殷殷叮囑,滿是不放心的眼神,加快了油門。到了醫(yī)院,直奔宿舍,果然不在。
立馬改去宋嬋那邊。
門半虛著,有光透出來。他推了下,白九棠支著下巴,對著桌上的棋盤絞盡腦汁。蕭墨寒靠在沙發(fā)上,臉色平靜,氣定神閑。
“就知道你在這兒。”蘇陌白過去,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見白九棠手里的白子遲遲不落,一把奪過去,選了一處丟了出去。子在盤上轉(zhuǎn)著圈圈,還沒定住,蕭墨寒的黑子就把它以及周邊的幾個白子全吃了。
白九棠大呼可惜。
蘇陌白不以為然:“跟老蕭下棋,迄今為止,我就沒見有人贏過,你再動腦,結(jié)果都一樣。”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墨寒聰明?”
“我的意思是,該睡覺睡覺,別沒事兒在這兒找虐!”蘇陌白順勢給他也倒了杯水。白九棠被這話弄得哭笑不得。
蕭墨寒知道蘇陌白回來了,陪人的任務到此結(jié)束,扔了手里的子,說道:“你不回來,他睡不著。”
蘇陌白唇角往上揚了揚。
白九棠喝了口水,無情地拆穿蕭墨寒:“你不也擔心?”
蕭墨寒:“沒你的多。”
白九棠不置可否,隨后扭頭問蘇陌白:“還順利嗎,怎么去那么久?”
蘇陌白放下杯子,徐徐說起事情的經(jīng)過。蕭墨寒聽著聽著,眉收漸漸收起:“那個管家,什么來頭,查了嗎?”
“問了。”蘇陌白豎起一根手指,點點蕭墨寒的方向,“是趙謹軒告訴我的。管家有一個女兒,一直寄養(yǎng)在鄉(xiāng)下。四年前,家中親戚不幸染病去世,女兒無處可去,便來帝都投奔。結(jié)果剛到城,就碰上了林坪之,叫林坪之給糟踏了。”
“據(jù)說當時林坪之跟一幫狐朋狗剛從酒吧出來,喝了酒,強行霸占了人姑娘的身子。那姑娘也是個貞烈的性子,醒來后,就投了江。尸體打撈上來,老管家都不敢上前去認,托人背后處理的喪事,他不大張旗鼓,就是不想讓林坪之知道那女孩是他的女兒。因為從他得知女兒被林坪之強暴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要報仇了。只是一直不得機會,才隱忍至今。”
白九棠聽后,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類似這樣的事,他已經(jīng)屢見不鮮。
帝都那些稍有權(quán)有錢的公子哥,很少有人沒干過一兩件這樣缺德的事,同在一個圈子里,他時常耳聞。
蕭墨寒摩挲著杯子的邊緣,一臉沉思:“那林坪之有那樣的下場也是他應得。現(xiàn)在,林家的人應該已經(jīng)到碼頭了。”
也就是說,林海生此時已然發(fā)現(xiàn)林坪之掉了隊,并正組織人往回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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