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大打一架
宋嬋拿出手機(jī),憤怒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她原來打字就快,這段時間更是鍛煉出來了,手速堪比腦速。
從機(jī)場接他來的時候,霍胤禮事先從虞天楓那里聽過一嘴,說宋嬋得了心理疾病,不能言語。
他心里有準(zhǔn)備,但實(shí)際上看到的時候,心里還是不免一痛。
走時,她能說能笑,好得不得了。短短十幾日,人變得又瘦又憔悴,連話都不能說了,想想都心碎。但更讓他心痛的是宋嬋對他的這段控訴。
看著宋嬋滿目怨恨的怒眸,霍胤禮張了張嘴:“妹妹,我,我可以解釋……”
“我不需要聽你的解釋。你是想說把我弄丟,你們迫不得已。這些年,沒能找到我,是大海撈針,多有不易。找到我了,不能相認(rèn),是情有可原。要我理解你們,是嗎?”
“那誰來理解我呢?”
“我活該這些年要食不裹腹,衣不遮體,顛沛流離?”
宋嬋一字一句地在手機(jī)里輸入。
被怒火燎紅的雙眼,噙滿淚水。
霍胤禮沒帶過妹妹,他那個家庭里,父母都是獨(dú)子,所以他也沒有堂姐表妹,只有一個哥哥,所以面對宋嬋的委屈憤懣,他一時慌了神。不知道怎么樣哄,才能把她哄得回心轉(zhuǎn)意。
虞天楓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宋嬋是真較了真,并不是一時氣憤。眼看霍胤禮兜不住場子,趕緊出來打圓場:“宋嬋,關(guān)于被你弄丟的那一段,以及后來霍家的遭遇,我都有細(xì)細(xì)跟你說。你當(dāng)時也表了態(tài)的,你是同情霍家父子的,你……你是不是又從別的什么鬼地方聽了不該聽的閑言閑語了?”
他一直懷疑是有人給宋嬋洗了腦。
而這人,除了蕭墨寒,別無二選。
最近海城的探子跟他說,有人在查霍家。
估計(jì),那個有人,指的就是蕭墨寒。
恰巧這時候得了消息的蕭墨寒趕了過來。見宋嬋被他們?nèi)恕皣隆保ⅠR上前,把宋嬋的輪椅一把拽了出來,如一座大山般站在她身側(cè)。
身后一眾保鏢見主心骨到了,紛紛往后退了一步。
蕭墨寒無視霍虞,彎腰詢問宋嬋:“沒事吧?”
宋嬋低頭不語。
蕭六代替她,搖了搖頭。
虞天楓沒好臉色:“蕭先生。”
蕭墨寒繼續(xù)無視,推著宋嬋回病房。虞天楓想上前攔人,被蕭家的保鏢給擠到了后面。一眾人墻,讓他根本無法翻越。只剩自己的聲音還在掙扎:“蕭先生,不給個解釋么?”
“好歹,我是宋小姐的心理醫(yī)生。他是你的合伙人。”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蕭墨寒頓了腳步,扭頭,揮手讓保鏢們散開。
眸子在他們二人臉上掃射,目光微涼:“你們光天化日來我的地盤來搶我的人,難道不應(yīng)該是你們先給我一個解釋么?”
虞天楓氣到語噎。
真是賊喊捉賊啊,明明是人家的妹妹,他強(qiáng)行霸占了,還說是他的人,要不要臉!
霍胤禮瞬間做了個決定:“好,明天上午九點(diǎn),云來飯莊,我們坐下好好說。”
蕭墨寒:“過時不候。”
并非他有意端架子,操持著這么大一份家業(yè),他的時間都是以秒計(jì)算的。
“一定。”霍胤禮鄭重承諾,隨后帶著大力離開。
沒叫虞天楓。主仆二人氣沖沖地走了。
“胤禮,等等我!”虞天楓在后面大喊,他們腳步未停地鉆進(jìn)了車子。
蕭墨寒推著宋嬋轉(zhuǎn)身回病房。
半途中遇到想趕來湊熱鬧的蘇陌白,他身上有傷,走得慢,熱鬧沒趕上。見蕭家保鏢簇?fù)碇捤味耍坪剖幨幍鼗貋恚蛔√狡鸩弊油麄兩砗筇搅颂健?
沒人。
他瞅了眼蕭六他們,跟著蕭墨寒進(jìn)屋:“這么大陣仗,看來霍家是準(zhǔn)備來硬的啊!”
蕭墨寒沒回應(yīng),把宋嬋推到沙發(fā)前才停下。
端著她神色,凝視了兩秒,道:“你怎么想的?”
宋嬋沒想法。
何況,她現(xiàn)在也不想跟蕭墨寒說話。
一切始作俑者都是他。讓她沒想法的人,也是他!
對于罪魁禍?zhǔn)祝F(xiàn)在拒絕交流。
“人都找上門了,你必須做個決定。”蕭墨寒不給她逃避的機(jī)會,蹲下身,捧著她臉,強(qiáng)迫與她對視,“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宋嬋心里揣著火,無法識別蕭墨寒這話語里其實(shí)還帶著淡淡的鼓勵。只是看了他一眼,無聲地扳開他的手,起身,自顧走進(jìn)里室。負(fù)氣似地把門關(guān)得砰地一聲巨響。
兩人都有些懵。
不知宋嬋到底什么意思。
蘇陌白碰了碰蕭墨寒胳膊:“她剛才對霍家人也這樣么?”
“嗯。”蕭墨寒坐回沙發(fā)上,擰眉,神色茫然。
宋嬋的心思,他一直把得準(zhǔn)準(zhǔn)的,可這回竟有些看不透。
想到宋嬋之前那對全天下都棄之不信,唯依賴虞天楓的態(tài)度,蘇陌白覺得當(dāng)下這反差也太大了。忽然,那晚,白九棠跟他說起宋嬋的病,所提到的一些話,竄入腦海。
他心頭一震,望著里室那道門,目光復(fù)雜起來。
大京胡同里的四合院。
大力識趣地在門口候著沒進(jìn)屋,等著虞天楓遲遲趕來,他立馬貼心地把門給他們關(guān)上。
虞天楓沒察覺到異樣,看著站在屏風(fēng)前背對著他的霍胤禮,上前叫了聲:“胤禮。”
霍胤禮放下行李包,怒氣沖沖地轉(zhuǎn)身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虞天楓下意識抬手,截住他的拳頭,大吼:“你瘋了嗎,干嘛對我動手?”
“你他媽的,把事情弄成這樣,不該打?”霍胤禮氣不過,抽回手,改拳為掌,對著他橫掃。虞天楓也不是吃素的,見招拆招,當(dāng)即化解了他的攻擊,并道,“事情原本不糟,是后來才變的……哎,你來真的?”
霍胤禮趁他不注意,踹了他一腳,腿肚子那里當(dāng)即又痛又麻。虞天楓彎腰捂腿,也有些動氣了:“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那就別客氣。”霍胤禮把外套一脫,再次朝他揮起拳頭。
虞天楓見他動真格的,連忙甩了兩下腿,讓那麻感盡快消失。都是練過的,但虞天楓是行醫(yī)出身,從的是文。霍胤禮受家族底蘊(yùn)熏陶,從的是武。兩人還是有差距的。
虞天楓敵不過,但這么多年也沒有因此懈怠,偶爾也私底下練練。
到了帝都以后,因?yàn)闆]人陪,便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霍胤禮這一宣戰(zhàn),他渾身的暴力因子,立馬覺醒。
“來吧,看看這回,鹿死誰手!”
他原地蹦噠了兩下,霍胤禮不給他緩和的機(jī)會,一個回旋踢,直逼他胸口。
虞天楓側(cè)身,及時躲避。那一踢,落在身后的屏風(fēng)上。屏風(fēng)倒了,倒沒事,撞倒了旁邊的花瓶上,那也是老古董,卻被這一腳,咔擦,給碎了。
“敗家啊!”虞天楓好心疼。
霍胤禮冷哼:“敗的又不是你家!”
“你妹是我未來大嫂,是我虞家的人,你們霍家的家產(chǎn),有她一份。你說,你敗的家是不是跟我有關(guān)?”
霍胤禮嘴角抽了抽,只覺這個時候了,這小子還說這話,即不知事情輕重,又忒不要臉。當(dāng)下掌風(fēng)開到最大檔,呼呼地往虞天楓身上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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