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關系好了不止一個臺階
蕭墨寒手搭在她的手背上,門把輕輕一扭,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最終不得不離去。
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如果不是這屋子還藏留著他的氣息,霍如意會以為,他的出現,是一場夢,一個錯覺。
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戒指,眉頭擰緊,露出一抹沉思。
戒指是男人妻子的,他如此思念,并且為之找了五年,所以他的妻子是出現什么意外離開他了么?
想這些做什么?
她是一個即將訂婚的人,這戒指帶回去,怎么解釋?
霍如意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手一伸,就要將戒指扔進洗手旁邊的垃圾桶。這時候,大力匆匆跑來:“三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啊!”霍如意被嚇倒,慌亂之下,把戒指又收了回來,快速放進包包里。想到剛才那男人到女廁如入無人之鏡,不由道,“你們剛剛去哪兒了?”
大力:“我們一直在外面走道等著您呢,忽然樓道那邊有異動,就跑過去看看。”
原來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
怪不得他進來的這么順利。
霍如意對著鏡子,用手拍了下臉,等把臉上那些不知所謂的紅暈拍散之后,才從洗手間出來。
大力上上下下地將人打量一番,見沒什么異樣,才松口氣。要知道,海城的普斯家族和加德旺那兩個老家伙一直盯著霍家,大少和二少跟他們周旋多年,知道如何應付。可三小姐是對他們毫無經驗的,若傷了碰了,怎么是好?
再加上那個蕭墨寒,嘖,真是有點防不勝防!
回到包廂的時候,點的菜基本已上來。
虞天浩是個很有修養的人,等了這么久,也沒有一絲不耐煩,仍舊一幅關心的樣子:“還好嗎?”
“嗯。”霍如意不敢抬頭看他,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下。
以他們兩人的關系,她剛才算是出軌無疑了。
雖然談不上喜歡,但骨子里該有的婦德她還是有的。
虞天浩就以為她還是沒從剛才那害羞勁出來,體貼地給她倒了杯茶:“喝一點,剛泡的,壓壓驚。”
霍如意就聽話地拿起杯子送到嘴里。
“哎,先吹一下,有小心燙……”
話還沒說完,霍如意嘴里的茶就吐了。她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很燙,燙到吐這種失禮的舉動,張嘴就來,完全是條件反射。
霍如意抬手對著嘴狂扇風。
虞天浩看她嘴有些紅了,想是燙得不輕,趕緊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她跟前:“來,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
霍如意就把舌頭伸了出來。
“還好,沒起泡。”虞天浩仔細瞧了瞧,舌苔上有些發紅,便轉身給她倒了杯涼的,“喝一口,別吞下去,先含著,等舌頭感覺沒那么燙了再咽。”
霍如意照辦。
就著他端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放嘴里含著,臉頰兩邊立馬鼓了起來,像金魚。她這樣委實有些過分可愛了,虞天浩忍不住想笑,又覺得現在笑有些不合適宜,只是淺淺地扯著唇,說道:“霍叔叔一定沒見過你這個樣子吧?”
霍如意搖頭,隨后反應過他是在取笑,狠狠瞪著他。
虞天浩趕緊舉手求饒:“好好好,我不笑了。是我的錯,我應該給你杯子前,替你把水吹兩下的。”
他在道歉,但霍如意聽出嘲諷的味道。
好似在饑笑她,連水溫高低這點分辯能力都沒有。
扭過去,負氣地不看他。剛好手邊有個碗,她頭一低,把嘴里含著的水吐了。虞天浩皺眉:“你這得多含一下。”
“水已經含熱了,再含一下也不起作用。”
“那再喝一口?”
“不用,不怎么痛了,先吃東西吧,肚子餓了。”
霍如意是不能餓的,她胃不行。這點虞家人都知道。所以虞天浩聽到這話,立馬就給她舀湯:“慢點兒,這回吹涼了再吃。”
他殷勤得像個老媽子。
夾菜、添飯,全程伺候。吃魚的時候,會幫她去了魚刺。吃排骨的時候,會幫她剔了骨頭。吃雞肉的時候,會把里面的姜塊挑出去。
又細心又體貼。
霍如意越發覺得,跟虞天浩在一起過日子,可能是個極不錯的選擇。
畢竟這年頭,有錢、有權、有顏還肯紆尊降貴的把你寵在手心的男人,已經絕種了。虞天浩是海城的天之驕子,去刺去骨這種事,餐桌上向來都是別人幫他做,何時反過來?
該知足!
這么一想,霍如意那股子對未來充滿疑惑和這個婚姻滿是茫然不確定的心態一點點釋懷了。
她大口大口吃著,從開始的不好意思,到后面的坦然接受,簡直有了質的改變。虞天浩看出來了,商場上的人,慣會有一套看透人心的伎倆。
就算看得不全面,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他料定,霍如意是慢慢開始接受他了。唇角不由彎彎翹起,只覺這頓飯吃得太值了。
出來時,兩人巧言歡笑,兩人關系好得明顯上了不止一個臺階。
大力瞧著都欣慰,準備了一肚子話回去老爺和兩位少爺面前邀功。
虞天浩下午有個會,愣是推了。載著霍如意親自回霍宅。霍如意受寵若驚,坐在窗戶旁邊看著長腿一跨,身姿修長流暢的男人,說道:“你要是忙,大力送我回去就可以。”
“我想和你多呆一會兒,不行?”虞天浩說得直白,倒讓霍如意不好拒絕了。
閉嘴,靠在窗邊沉默。
氣氛有點不尷不尬,霍如意感覺有些悶,把窗戶開了一條縫,絲絲涼風吹在臉上,呼吸在瞬間順暢了。虞天浩不僅會察言觀色,揣摸人心,還是個聊天高手。
每回都能在氛圍將死之時,又復活。
他道:“小意,后天有個畫展,有你最喜愛的畫家弦之的作品,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霍如意喜愛畫畫,是她重病后才有的愛好。為什么這樣說呢,因為她對之前的記憶完全空白。是在偶爾有一次興趣所至,隨手畫了一幅窗外的景致。
她那時躺在病床上太久了,一天到晚除了父親哥哥們,就沒見過什么外人。她向往自由,渴望外面的空氣。這是由內而發的感觸,說不出來,全在那幅畫里了。
所以畫里的景雖是外面的,可卻把她內心的無聊孤獨和傷感都體現了出來。
一筆成神。
那幅畫至今還掛在F國的霍家的莊園里。
至此之后,霍日華就像給她的人生找到了方向一樣,總鼓勵她畫畫。因此,霍如意迄今為止,大大小小也參加過不少的畫展。
在這行里摸滾打爬了幾年,一些有名氣的畫家就記在了腦子里。
弦之名氣其實不算大,但弦之的作品讓她很有觸感,所以莫名地就喜歡。這事只有霍家人知道,虞天浩是怎么知道的?
霍如意想了下,大概率二哥那張嘴出賣她的可能性較大。大哥一向話少,二哥活絡些,又跟虞天浩同是商場上的人,兩人時不時地總會碰一下面,估計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不過,不管二哥賣她賣得有多徹底,這畫展她是真感興趣。
當即眼睛一亮,點頭就同意了:“行啊,后天幾點?”
“下午我來接你。”
“好。”
霍如意答應的很爽快,一心撲在弦子的畫展上,沒注意到虞天浩所說的“一起”還有后面那句“我來接你”。虞天浩食指敲著方向盤,唇角微微彎起。
除去今天的飯局,后天的畫展才算是正兒八經的約會,而小意居然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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