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見傻雕的兩只爪子被監(jiān)察者用一副藍色的手銬拷住, 嘴也被一個類似膠帶的東西綁住。顏如箐試探的叫住低著頭收拾工具箱一言不發(fā)的監(jiān)察者,“003?”
監(jiān)察者身體一頓,抬起頭。
顏如箐瞬間對上一雙幽深如谷、濃墨渲染, 不摻雜任何情緒與其他雜質的眼睛。
在黑鐵面具下,唯有這雙眼睛, 一如既往的熟悉。
一如在紅太陽餐廳門口隔著厚重的黑甲對視的那一眼。
原來,那不是錯覺。
顏如箐歪著頭,不解的看著為什么不理她,還像看待陌生人一樣看著她的阮遲。
而現(xiàn)在對方面對她詢問的目光, 也只是冷淡的點點頭,拎起空的脖子就要離開。
“你不能走。”顏如箐上前, 攔住他的去路。
男人低頭沉默的看著她。
“你抓錯人了。”顏如箐直勾勾的盯著人, 上前膽大的伸出熊爪抓住對方拎著空的右手。
入手冰涼的觸感激的顏如箐自心底打了個寒顫。
而這越發(fā)讓她堅信, 眼前的人, 就是阮遲。
想到這兒, 顏如箐眼珠子一轉,用力掰開他的手, 將傻雕抱進自己懷里,捋著他受驚炸毛的羽毛, 聲音輕柔安撫道:“別怕, 我不會讓他把你帶走的!”
“嗚嗚嗚”空流下了感動的眼淚。
箐箐太好了,太感動了。
我發(fā)誓,我這次要是能逃過一劫, 以后肯定好好做人,絕對不亂來。
空沒看到的是,顏如箐話音落下的那一瞬,落在他背上的兩雙宛若寒冰的視線。
“他是a級通緝犯烏皇·空, 這是逮捕令。”監(jiān)察者冷冰冰說著,抬起右手一抖,一張橙黃色的“通緝令”,出現(xiàn)在顏如箐眼中。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樂園的通緝令,全文用一種金色的符號書寫,生怕讓人看得懂似的。
但是上方,貼著一個大頭照,仔細一看,和在修的夢世界中,看到的空別無一二。
對此顏如箐一把抓過通緝令,團吧了兩下,揉成一團,丟了出去。
“沒了!”她做完這些,無辜地看著阮遲。
阮遲這回沉默的時間比較長,也許在思考應對的方案。
想想,他頗有耐心的又掏出一張通緝令。
這回顏如箐本意搶過來準備撕碎,結果通緝令材質特殊,她沒撕動。
干脆又揉成一團,扯掉空嘴上的膠帶,把紙團抵到他嘴邊,說,“吃了!”
“嗚嗚嗚”想說這種通緝令主系統(tǒng)可以一直發(fā),擁有無數(shù)的空被紙團堵住了嘴。
空可憐兮兮嗚咽了兩聲,只能把紙團吞下。
“沒了!”顏如箐朝阮遲攤開手。
阮遲為難了兩秒,索性伸手抓向地上看戲的白貓修,拎起箱子轉身。
這是換了個目標?
顏如箐愣怔了兩秒,下意識丟掉懷里的空,一把搶過白貓。
空:???
“這個你也不能帶走。”顏如箐面對阮遲看向她時,沉沉的眼眸,心里怵了兩秒。然而很快,她又理直氣壯起來,“他是我養(yǎng)的。”
“你養(yǎng)的?”阮遲聲音不咸不淡,如同在說一件常事,“你怎么養(yǎng)的?”
“你管我怎么養(yǎng)的,反正他是我的。”顏如箐揉了揉白貓修的腦袋,在修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低頭抱著他在自己臉上親昵的蹭了蹭。
修一臉暈暈乎乎,他覺得自己在做夢。
地上的空見狀,目眥欲裂的想要叨死這個搶他寵愛的修。
然而他腿上還拷著藍色的囚拷,扭動了兩下根本站不起來。
氣的他破口就要罵,但是口中的通緝令還沒消化,噎的他只能嗚咽兩聲眼睜睜看著。
倒是監(jiān)察者,表情看似沒什么變化。下一秒?yún)s是上前,從顏如箐懷中擒住白貓修的后頸,冷冷道:“他是s級通緝犯詭夢人,是個禍害,你養(yǎng)的貓可能被他吞了,我現(xiàn)在就把他抓回去單獨關押起來。”
這是他在她面前第一次說這么多話,顏如箐卻一臉不開心。
阮遲眼里劃過一抹無奈。
他低頭用囚銬套住白貓修的脖子,就這樣提著也不怕把他勒死。
顏如箐見狀不禁心疼道:“你這樣提著他,他得多難受啊。”
說著她上前,托住白貓屁屁的同時,無意間勾住阮遲的手,趁機多摸了兩下。
阮遲瞳色瞬間變得暗沉。
他忽地湊近顏如箐,松開拎著白貓脖子的手,輕輕貼在她圓滾滾的腮幫子上。臉上的黑鐵面具在他低頭之際,似乎沒有想象中的冷硬,“想讓我放了他也可以,但是你…”
他還沒說完,就聽顏如箐迫不及待點頭一口應下,“好啊好啊。”
阮遲:?
他擰眉,欲言又止。
就見顏如箐果斷干脆地扔了手中的白貓,朝他張開手臂,仰起頭撅著嘴,一副身為大義,舍身救他人的模樣,情緒激動道:“來吧,盡情蹂躪我吧,我愿意為了他們來犧牲自己,只要你肯放過他們。”
“???”
一貓一鳥愣住。
他們看著顏如箐,感動又茫然。
雖然箐箐說出這番話好像是為了他們,但是為什么,他們會覺得箐箐在調戲監(jiān)察者?
見阮遲這假正經(jīng)呆呆的,似乎受到了驚嚇。
顏如箐內心尷尬地嘀咕了一句,心說自己是不是過了。
女孩子說到底還是要矜持一點,就像初見時兩人的相處,多默契啊。
想到這兒她清清嗓子,放下手臂,壓著腔調輕聲細語嬌嬌弱弱道:“你、你能不能放了他們,如果你放了他們,我愿意做任何事。”
說著,她紅著眼眶含羞露怯地勾住阮遲的手。
本想放在自己的胸口暗示他一下,結果看到自己胸前一片毛絨絨,心頓時一哽。
完了,她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只大熊貓。
我這樣他會不會覺得我在耍他?
顏如箐被自己的熊貓身,一下打擊的喪失了世俗的欲望。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你不是要抓他們嗎?趕緊的。”
顏如箐松開他的手,戀戀不舍的朝他揮揮。
白貓和鳥:?
箐箐,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不過…”
顏如箐一句轉折,惹得一貓一鳥還有阮遲全都回了頭。
前者眼中滿是激動期望。
“你抓了他們,我也算幫了忙對吧?我的獎勵呢。”
貓鳥:……
阮遲一左一右拎起貓鳥的手一頓。
“你不給我獎勵,你休想走。”顏如箐叉腰堵在門口,順手撈回了貓鳥。
一貓一鳥被拽著脖子,吐著舌頭差點斷氣。
最終,阮遲退了一步,松開了鳥。
顏如箐看看手中的鳥,又看看阮遲。
怎個意思?
“獎勵。”阮遲認真道。
“你認真的?”
阮遲點頭,“寵物!”
在顏如箐開口前,他又道:“借給你用,出了副本,會有人將它抓回去。”
顏如箐:?
空也瞪著眼,他不傷心了,他改為震驚。
他看著監(jiān)察者,似乎不敢相信還有這種好事?
至于出副本抓他,等他分身合一,煉化“陽瞳”。屆時一個小小的監(jiān)察者,他隨手就能拍死!
而這一切,都是箐箐的功勞。
要不是箐箐,已經(jīng)把他拷上抓住的監(jiān)察者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等他被關進去再重新放出來,一切指不定還要重新開始。
想到這兒,空感激地用腦袋蹭蹭箐箐的手。
然而顏如箐卻沒一點高興,她看著阮遲,眼神中滿是審視。
“從現(xiàn)在開始,他只是一只鳥。”阮遲垂眸看著顏如箐,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冽冷淡,卻又隱隱透著某種未能言明的特殊情緒。
空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還在暢想著等監(jiān)察者和修走后,他要怎么讓箐箐答應他的求婚。
顏如箐又一次看看空,抬頭撅著嘴巴,還是不太開心。
“我該走了。”阮遲說著,手中倏然多出了一個金色的圓形牢籠,將白貓修關了進去。
空看到這個牢籠,緊張的縮了縮頭,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要了命了。
這個監(jiān)察者怎么會有黑甲軍專門封印詭神級別存在的‘金籠’。
金籠,真名時空囚籠,專門為一些實力強大,不死不滅的詭神所制作的牢籠。
是那個人的發(fā)明,僅此一物打斷詭神不滅的神話!
也因此被陰世界那些詭神憎恨,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后來更是……
空心里苦。
他現(xiàn)在除了老婆,什么都不想了。
單身幾百年,好不容易天降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還是一向眼高于頂,什么都看不上眼的修所一而再再而三破例要娶的人。
他說什么都不會放手。
至于“陽瞳”,這是那個人的眼睛。雖說只是一件贗品,可多少沾染了半分神性,他若能得到,實力必然會更上一層,往后也不需要顧慮主系統(tǒng)太多。
但是……
空偷偷瞄了一眼監(jiān)察者。
恰逢此時監(jiān)察者也在看他,空嚇的當即羽毛直豎,擺出攻擊姿態(tài)。
他突然炸毛,自然吸引了顏如箐的注意。
見他瞪著阮遲,顏如箐心神微動,靈動狡黠的眸子閃爍了兩下。惆悵的抱著空,捋平他的毛發(fā),伸手遞向阮遲埋怨道:“你嚇著我的寵物了,我不管,精神損失賠償。”
空:……
我沒有,我不怕,我只是有點冷。
阮遲看看她的手,放下提箱在身上摸了摸,最后摸出一個銀色的小豆子,放在她手心。
察覺到外面自己留下的印記有所波動,他知道,自己該走了。
再次看了一眼顏如箐,他伸手掐住空的脖子,緊接著快速松開。
在顏如箐呆愣的注視下,終究還是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
當背后出現(xiàn)一道黑色的漩渦門時,阮遲這回不再遲疑。左手提著箱子,右手拎著金籠,踏進空間躍遷門。
回到監(jiān)察者室,阮遲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睡的正香的林舒望。將手中的金籠撤下,換成普通的‘黑鐵囚籠’,手指輕輕波動,放在他的旁邊。
爾后撤離周圍的封禁結界,悄無聲息的離開。
林舒望醒來,感覺自己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腰酸背痛不說,還口干舌燥。
難道太長時間沒下海,缺水后遺癥?
林舒望揉揉后腦勺,忽地,他目光落在地上的黑鐵囚籠。待看到囚籠里沉睡的白貓,他總算想起來,自己攔截了主系統(tǒng)下發(fā)給其他人的緝拿令。
因為他查到,箐箐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朋友詭夢人,這次竟和箐箐一個副本!
這還能忍?
就算是他,要下副本,還得被主系統(tǒng)里里外外封禁所有記憶。
他憑什么?
于是在看到主系統(tǒng)準備派遣監(jiān)察者抓捕詭夢人,他想也沒想就把自己的名字報上,為了讓主系統(tǒng)確定自己,他不惜給其他監(jiān)察者下了藥。
這才將這件差事徹底落在自己頭上。
只是……
我速度這么快嗎?
林舒望拍拍腦袋,又看看地上的詭夢人。
不應該啊?
就算主系統(tǒng)限制他,不讓他接近箐箐,他也不可能一句話不和箐箐說。
他還想告訴箐箐自己是阿塞爾,讓她平時別想念錯人了。還有他現(xiàn)在有了正式工作,還是“公務員”工資高,五險一金包吃包住,除了偶爾經(jīng)常加班,養(yǎng)個女朋友完全沒有問題。
嗯……加班也沒關系,他可以把自己分裂的分身召回輪流陪箐箐。
太完美了,相信箐箐聽到他的安排,肯定會感動的嫁給他?
阿塞爾激動的尾巴露了出來。
然而轉眼,他瞥向地上的黑鐵囚籠。再三確定了一下記憶,激動的神情一收,興致缺缺厭煩的上去踢了一腳!
都怪這個詭夢人太弱了,不堪一擊,以致于他去了竟直接向自己投降,搞得他不得不回來。
詭夢人·修:???
他猛不丁被震醒,蹲在黑鐵囚籠里環(huán)顧四周。隨后仰起頭瞇著眼看著阿塞爾,眼底有些疑惑。
他怎么覺得眼前的監(jiān)察者換了一個人?不僅如此,金籠也變成了黑鐵籠。
瞧不起他?
還是陷阱?
詭夢人眼底猩紅一閃而逝。
正在修懷疑對方的企圖時,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魚腥味。
這股魚腥味,瞬間讓修確定眼前的監(jiān)察者,不是剛才的那個人。
隨著對方轉身露臉,修驚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監(jiān)察者居然是箐箐那個臭不要臉的人魚前男友。
要論臉皮厚,箐箐的那些前男友中非這條魚莫屬。
其他人好歹知道收斂點。而他,仗著自己擁有分裂的能力,“雙管齊下”、“三頭并進”還不夠,竟妄圖“四輪驅動”。
這合理嗎?
你后面是不是還想“五位一體”?
太過分了!
太不要臉了。
一想到在箐箐腦中看到的與他相關的記憶,再嗅著鼻尖濃郁的魚腥味,修那一雙黃紫的異瞳忍不住閃爍著妖冶的光芒。
忽地,他搭在囚籠門上的爪子不期然往下一滑。下一秒他錯愕地發(fā)現(xiàn),籠門居然就這樣被他推開了。
修:?
來不及細想這門誰開的,籠門一開,四周的魚腥味更重了。
修微微打了個噴嚏,腳忍不住按在地上磨了磨,露出指縫間泛著白光的利爪。
這廂,阿塞爾還在為自己“去了一趟副本”卻沒能和箐箐說上一句話而感到傷心。
于是看到腳邊“實力不濟”的詭夢人,忍不住又是一腳。
而這一腳,籠子開了。
阿塞爾看著從籠中跳出的白貓,眼皮一跳。
來自身體深處的本能,讓他潛意識對貓這種生物,有種發(fā)自內心的厭惡與恐懼。
巧了,修也是如此。新仇加上舊怨,隨著白貓尖銳的一聲嘶鳴,下一秒監(jiān)察室內,燈光俱滅、木屑座椅齊飛……
——
食物鏈之爭副本第14天。
上午,顏如箐和往常一樣待在樹屋里和空還有小灰熊打牌。
小灰熊臉上貼滿了樹葉子,空身上不好貼,于是被顏如箐用各種顏色的樹汁花草汁液涂的花花綠綠,看上去很是搞笑。
“我又贏啦!”顏如箐興奮的甩下手中的木牌,拿起一旁的樹葉子給主動湊上來的小灰熊貼上。
還有空。
顏如箐手持刷子,給空刷顏色的時候,表情忽地一變。
正一臉開心等著箐箐給他“上妝”的空更是張開比昨天又長大了一圈的翅膀,妄圖將顏如箐罩在自己的身下。
然而他現(xiàn)在的體型不及巨雕時的一半大,這個想法,自然無法實施。
倒是小灰熊,察覺到危險,端起桌子往自己和箐箐頭上一蓋。
至于傻鳥,自求多福。
“轟隆”
顏如箐推開趴在她身上替她擋下大部分危險的小灰熊,從道具欄里取出提純后的恢復藥劑,掰開小灰熊的嘴給他塞了一瓶。
望著周圍的廢墟,和爆炸時的危機,她后悔被被動技能的“絕對防御”迷了眼,沒買幾個防御道具。
聽著慢慢接近的腳步聲,顏如箐鎮(zhèn)定地取出道具欄里所有的好運炸彈,又拿出魔鏡和瞄不準的手槍。
魔鏡終于從系統(tǒng)空間里出來,剛想逼逼顏如箐兩句。
扭頭看到自己周圍一堆“威力值+10000”的好運炸彈,他閉嘴了。
惹不起。
草!
她和制作好運炸彈的軍火商赫爾墨什么關系?
上次看到好運炸彈顯示10000+的威力值,他還以為是錯覺。
結果這一堆……
“主人,你是赫爾墨他爹嗎?呸!赫爾墨大師是你爹嗎?”魔鏡咋舌,顫顫巍巍小聲問道。
顏如箐不理他,見小灰熊氣息漸穩(wěn),沒有后顧之憂。空也從廢墟里吐著灰塵鉆了出來,她索性張開腿往廢墟堆里一坐,等待緩緩上前的敵人。
襲擊營地的是山下的獵人,但是,山上應該有動物玩家和他們合作了。
不然他們的攻擊方向,不會是從他們的后方襲來。
畢竟她的樹屋,在上下山唯一的一條主路邊上。敵人想從正面上來,就必須經(jīng)過他們門前。
“咦,命倒是挺大。”熟悉的灰狼領著三名扛著火箭炮的獵人出現(xiàn)在顏如箐眼前。
“說好了,她的人頭是我的。”灰狼迫不及待的說著,就要沖向顏如箐。
“等等!”這時,三人中為首的獵人攔住了他,“這就是你說的實力很強的動物玩家?”
“我記得你們動物玩家中有個技能特性是治療的熊貓,難道就是她?”
灰狼一聽,眸光閃爍,想要否認。
另一位獵人玩家,卻是直接問顏如箐,“你會治療嗎?”
“她那個治療技能很是雞肋,一天才能使用一次,而且效果只是比高級恢復藥劑好上那么一點點,根本沒用!”灰狼連聲道。
為首的獵人卻不理他,黑瘦不起眼的臉上,唯有一雙眼睛極為的銳利。
忽然,他笑了,收起肩上的火箭炮,對顏如箐露出一口大白牙,語氣肯定道:“我認識你。”
“大熊貓,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顏如箐拿著好運炸彈就要扔的手一頓,狐疑地望了過去。
灰狼玩家見此,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這個人的名聲,他眼皮微跳,試圖乘人不備悄無聲息的后退離開。
對于他的離開,不用黑瘦玩家吩咐,旁邊的同伴便追了上去。
而黑瘦玩家這會兒抬起頭,望著顏如箐,摸著下巴突然開始脫衣服。
顏如箐:???
“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讓你回憶一下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景篤在顏如箐開槍之際,遺憾的只脫掉了上衣。
站在他另一邊的玩家,顯然對他的暴露癖早已習以為常。
拜他這番奇葩的行為所賜,看著他白斬雞一樣的身材,顏如箐想起他是誰了。
曾經(jīng)共處過一樹的泥人兄!
顏如箐眼角抽了抽,撿起好運炸彈扔了過去。
景篤連忙抓起同伴瞬移躲開這枚讓他感到很不好的炸彈。
當看到好運炸彈的威力,景篤心中微驚,看向顏如箐的眼神驟然一變。
“誤會…”
景篤舉起手。
顏如箐不管什么誤不誤會,把她房子都炸了,能有什么誤會?
“砰砰砰——”她手持道具“瞄不準的手槍”,對景篤開了一槍。
然而這手槍,確實有點問題。
她瞄的明明是頭,結果子彈卻往對方胳膊飛。
瞄胳膊,往腿飛。
這把她都整不會了。
好歹沒空槍。
“大熊貓,你忘恩負義,別忘了,我當時可是救了你一命!”景篤一邊躲子彈,一邊大聲嚷道。
“我讓你救了?”顏如箐冷哼。
這會空緩過勁。
他被那個監(jiān)察者封了口,如今說不了人話,嘴里只能發(fā)出普通的鳥叫。為此他著急將其他分身召回,以致警示不夠,竟沒能發(fā)現(xiàn)敵人已經(jīng)上來了。
看著被毀的屋子,感到箐箐的怒火,空顧不上自責。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他忍不住,過去沖著景篤就是一口。
“啊——哪來的鳥?我的臉。”
“哎——都說了是誤會,大熊貓,我有一條關于副本重要的線索,你想不想知道?”
“別打了,我道歉,給個機會。”
眼看顏如箐無動于衷,手中好運炸彈蠢蠢欲動,景篤眼皮直跳,連忙說:“我出錢消災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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