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
“我、我以前雖、雖然有過一段戀、戀情。但、但是看見了你, 我、我才知道什么是愛情。你、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我會對你好的。”黑色還在流水的人影艱難地說著,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他的認真。
顏如箐沉默,她瞥了眼自己的被動技能詭戀, 再看看黑影。
心想10級的被動當真恐怖如斯!
但是詭戀是詭看到她, 會有種戀愛的感覺?
這是什么上頭技能?
而且技能描述好像不是這么寫的。
顏如箐尷尬地想要勸對方兩句你感覺錯了, 手中的木雕突然滾燙發(fā)熱。
突如其來的溫度讓顏如箐反應(yīng)慢了半拍, 卻也阻止了她即將說出的話。
“咕嚕——”
木雕從顏如箐手中翻滾落地立在地上, 明明它只是一個普通的木雕。在這一刻,卻無法讓人的眼睛從他身上移開。
他站在顏如箐身前, 小小的身影愣是展現(xiàn)出一種說不上來的恐怖。
他直視黑影,沒多大的體表逐漸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人臉,緊跟著空氣中似乎響起了不知名的低語。
隨著低語出現(xiàn), 狹小的宿舍玻璃門窗開始震動。聲音驚醒了被黑色水影出現(xiàn)后嚇傻的三人。
率先回過神的宋萍萍剛要叫醒另兩人,目光不經(jīng)意間觸及木雕身上的詭臉。大腦倏然抽痛, 同時數(shù)不清多少道讓人無法言說的聲音往她腦海深處鉆。
這讓她忍不住彎腰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
更恐怖的是, 她的身上開始出現(xiàn)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紅色咒文。
而每一個咒文出現(xiàn),都伴隨著一張或笑或哭或怒的詭臉附著。
不稍片刻, 竟有不少詭臉開始為搶奪宋萍萍唯一的正臉打斗起來。
眼見一枚血色巨大的咒文即將占據(jù)宋萍萍整張臉, 斜飛而來的一瓶不足五十毫升的水澆在她臉上。
“哧啦——”如冰水遇上烈火, 宋萍萍捂著臉尖叫。
好在臉上的咒文消退,她也及時清醒, 顧不上感謝哆嗦著手連忙拿出一瓶中級凈化藥劑服下。
等徹底緩和清醒,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迫和趙月、小白二人在一個漆黑的樓道里逃亡。
她茫然了一下,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醒了?”這時架著她跑的趙月回頭看了她一眼, “醒了自己跑。”
趙月說著松開她, 回頭一個符將追上來的一道詭魂打散。
她的幫忙, 緩解了小白的壓力。
小白左手鈴鐺,右手桃木劍。
面對沖上來的黑影,左手鈴鐺控制,右手一劍命中,勉強游刃有余。
但隨著樓道里沖上來的詭影越來越多,她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慶幸的是宋萍萍醒了。
有她的加入,三人背靠著背,總算有了喘息。
“我們在哪?這些詭影又是怎么回事?顏夢呢?”宋萍萍手中拿著一根紫紅色的木棍,急切問道。
“我們現(xiàn)在在宿舍樓道。”趙月抽空回她問題,“導演說,我們離開宿舍脫離了劇本,所以他給我們安排了彩蛋,增加可觀性。”
“這些詭影,就是彩蛋。”趙月?lián)]手甩出一張符貼在驟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一張血肉模糊的詭臉上。
“至于顏夢……”趙月一頓,心情復雜道,“她還在502。”
“什么?”宋萍萍一驚,她還記得自己之所以清醒,是被顏夢潑了一臉凈化藥劑。
所以聽到她還在502,她有些不敢相信。
“她讓我們先走。”小白皮膚看著沒有先前的白,這讓她看起來比之前健康。
“她讓我們不用擔心。”
“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離開宿舍樓,不然我懷疑這個彩蛋沒完沒了。”趙月當機立斷道。
“可是顏夢還在里面!”宋萍萍猶豫。
“你不用擔心她,說不定她比我們還安全。”趙月擰眉。說實話,要是知道外面被導演安排了“彩蛋”,她說什么都不會聽顏如箐的建議出來。
她甚至開始懷疑,顏如箐是不是早知道外面有“彩蛋”故意坑她們的。
宋萍萍震驚地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趙月說的沒錯。”小白一臉認同。
“她……”趙月神情很是古怪,似羨慕又似同情。
“她有她老公保護,不會有事的。”
“老公?”宋萍萍不解。
“你還記得她一直拿在手里的那個木雕嗎?”趙月提醒。
“那就是她老公。”
宋萍萍:??
“總之,我們先走。”趙月說著,就開始確定方向。
宋萍萍還想說什么,小白將手搭在她肩上,輕聲勸道,“相信我,她比我們輕松多了。”
“……”
——
身處502的顏如箐一點都不輕松。
她望著站在自己正對面,被她勸說了好久,依然聽不進去固執(zhí)地認為她就是他的愛情的詭。
郁悶地盯著被動技能“詭戀”發(fā)呆。
她在想,這被動技能能不能關(guān)了。
不然隨隨便便一個詭上來對自己說遇到了“愛情”,那她得是多少詭的“愛情”啊?
這“愛情”也太廉價了。
“你聽我說,你感覺錯了,我不是你的愛情。”顏如箐坐在桌子上,認真的和他解釋。
被她放在右手邊的木雕,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詭。
他很煩、很暴躁!
他是想讓這個背叛了他、殺他的女人給他償命。
不然怎么對得起他所受到的痛苦!
但是……
這個詭是不是有病?
你不是上來殺人的嗎?
結(jié)果你在干嘛?
表白?
對這個蛇蝎婦表白?還愛情?
知道有些詭生前眼瞎識人不清,沒想到死后也一樣的眼瞎。
木雕很鄙夷,此時他還沒意識到他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現(xiàn)在他很憤怒,這種憤怒甚至要比下午被顏如箐曬她那些狗男人給她的禮物還要來的洶涌、莫名其妙。
他顧不上自己還沒恢復好的傷勢,強行逼退對方。
看到在他威脅下不敢上前的詭東西,木雕這才感到滿意了一丟丟。
“沒、沒感覺錯。”許是氣氛逐漸平和,縈繞在對方臉上的怨氣逐漸消退。
不一會兒,一個長相俊秀,神情拘束一副老實人模樣的青年出現(xiàn)在顏如箐眼前。
他穿著一身洗的發(fā)白的藍灰色工作服,腳上踩著一雙破舊的球鞋。微低著頭,眼神躲閃中夾帶著不易察覺的自卑與不安。
“我、我叫孟安。22,以前有個女朋友。后、后來她嫌棄我沒錢,和我分了。從哪以后,我沒再找過女朋友。”
“你、你要是同意。以后我搬磚養(yǎng)你,絕不會讓你吃苦受累的。”他說著,激動的上前了一步。
這一步讓木雕當即往前挪動了一小步,目光咄咄逼人。
孟安見此,眼神慌亂。沒前進,也沒后退。
“我也嫌棄你沒錢。”顏如箐雖然覺得,有個工具人不錯。
但如果這個工具人的目標是她,那還是算了。
何況她那個死鬼老公宴綏,她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我有錢!”再次被嫌棄沒錢的孟安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怒火,憤怒使他差點現(xiàn)出原形。
“我能讓你過上好日子。”說著,孟安兩手一捧,滿懷的金光閃閃與珠寶閃瞎了顏如箐的眼。
“有錢。”孟安捧著錢再次往前走了兩步。
這回木雕直接從桌上滾落到地上。
孟安猶豫地看了他一眼,繼續(xù)盯著顏如箐。
“行,我知道你有錢。但是我不喜歡你。”顏如箐見勸他勸不動,索性直白的拒絕。
“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孟安眼巴巴地看著她。
說實話,他這個人看著老實。這樣望著人的時候,很容易讓人心軟。
但這個人不包括顏如箐。
“別等了,你沒機會。我有很多追求者,你排都排不上號。”
顏如箐自認為,他既然都接受不了前女友給他戴綠帽。那她這自報家門,他肯定無法接受。
不過她忘了,這位可是為了女朋友能夠上學,砸鍋賣鐵搬磚賣血的狠人。
知道前女友給他戴綠帽,他還愿意原諒的戀愛腦。
能指望他放棄,這幾頂帽子完全不行。
“那你可以給我加上嗎?”孟安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她。
顏如箐已經(jīng)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對他。
“我覺得不行。”她說,“實話跟你說吧,我有男朋友,還有老公。”
男朋友指的是阮遲,老公指的是這個副本的老公。
木雕宴綏知道她口中的老公說的自己,下意識挺起了胸膛。
不知為何,就是一瞬間感覺有點膨脹驕傲。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木雕宴綏表情很是僵硬,他煩悶地縮回神像。
神像內(nèi)其他詭魂見他回來,他們下意識激動地像往常一樣瘋狂地往外擠。
結(jié)果一個兩個,直接被宴綏兇殘的撕碎。
他這一發(fā)威,嚇了其他詭一跳。
紛紛離他遠了點。
這個新來的不好惹,就連住在神像很久的老詭都不敢和他正面剛。
據(jù)說他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有幾個老詭看他弱不拉幾,想從他身上啃下一塊肉。
誰知他跟瘋狗一樣,拼著魂體破散也死死的將那個最先惹他的老詭帶走。
自那天后,神像內(nèi)的所有詭都知道新來的是個兇詭。
又兇又瘋。
沒事別招惹。
后來有詭打聽到有關(guān)他的消息,曾試圖以同樣的命運和他拉近關(guān)系。
結(jié)果他直接發(fā)瘋,將和他套近乎的所有詭撕了一遍。
不用提醒,經(jīng)此一遭。他路過的地方,絕對真空。
就算被他一直強占神像最好的視野位置,他們也毫無怨言。
畢竟沒哪個詭會招惹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會發(fā)病的瘋子。
不過這樣的日子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
只要四十九天后的復仇夜一過,他出去報完仇回來應(yīng)該就能消停了。
——
“你結(jié)婚了?”孟安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不敢相信自己剛開始的愛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
見自己結(jié)婚對他的打擊還挺大的,顏如箐連忙點頭。
“好吧。”孟安低下頭,一副接受了的態(tài)度。
顏如箐松口氣,心道早知道結(jié)婚就能解決,她還費那么多口舌干嘛?
“那我能跟你一起去見見你的丈夫嗎?”孟安突然抬頭,淺棕色的瞳孔希冀地看著顏如箐。
“你放心,我不會嚇唬你丈夫跟你離婚。我就是想看看他是誰?對你好不好。”
顏如箐:……
可是我為什么覺得,你就是要“嚇唬”我老公和我離婚呢?
“不用了,你們已經(jīng)見過面了。”她說。
孟安倏然睜大眼睛,“誰?”
“就是他!”顏如箐指向木雕。
孟安:……
他看看木雕,又看看顏如箐。
這樣來回反復看了好幾遍,確定顏如箐沒在騙他。他微張著嘴,一臉呆滯喃喃道:“我想不明白,我這次又輸在了哪?”
顏如箐:……
“為什么連一個木頭雕像都結(jié)婚了,我還沒有?”孟安深受打擊,眼眶一紅,看起來好像快要哭了。
“你會有的。”顏如箐不忍,開口安慰道。
“不會有了。”孟安絕望的搖頭,“我連一根木頭都比不過,以后誰還愿意嫁給我?”
他悲傷地蹲在地上無聲地流淚,很快地面上聚集了一小灘水洼。
顏如箐看著,也不阻止。
等他哭夠了,他站起身。抽抽鼻子,抹抹連水花都沒有的眼睛,歪著頭看著顏如箐說:“你真的不愿意當我女朋友嗎?”
“我結(jié)婚了。”
“我知道,你可以和他離婚。他肯定會同意的。”
木雕:??
“你怎么知道他會同意?”顏如箐卻對他的話產(chǎn)生了興趣。
“不信你問他。”孟安說的煞有其事,低頭盯著木雕,說:“你應(yīng)該不喜歡她對吧?”
“既然如此,你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離婚吧。”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他同意了。”孟安抬起頭,理直氣壯地看著顏如箐。
顏如箐:?
木雕:……
還能這樣?
顏如箐沒想到他比她還不要臉。
這和她當初為了保命,強行讓阮遲成為她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居然強行讓她離婚?
顏如箐低頭看向木雕。
木雕如往昔一樣眸光沉沉,一言不發(fā)。
“這…如果你不介意,他不介意,我也不是……”
“顏清,你敢答應(yīng)他,你死定了。”
顏如箐耳邊倏然響起一道陰冷邪性、尖銳中隱藏著暴戾與無邊憤怒的低吼。
忍了這么久,終于不裝死了?
顏如箐嘴角微勾,心情愉悅。粉白的臉上,一雙眼睛猶如黑夜中的辰星,讓人移不開眼。
“你——”她看著孟安,故意拉長語調(diào),提高聲音含羞露怯道,“真的不介意我二婚?”
木雕神像內(nèi)的眾詭敬佩地看著那個新詭一下又一下憤怒地沖向半空中的紅色封印屏障。
要知道那玩意詭挨一下就會吸收他們大半能量,還特疼。
那感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全身的酸爽無法用語言表達。
這會兒看到他不要命的往上撞,眾詭敬佩的同時疑惑他這又是發(fā)的哪門子的瘋?
而有偷偷去了神像前面回來的詭道出了原因。
“他老婆要和他離婚。”
眾詭:?
這算哪門子發(fā)瘋的理由?
離婚不是很正常嗎?
人家殺夫不就是為了離婚,他不是早該明白了嗎?
倒是有幾個詭動容地抹抹不存在的眼淚,感嘆道:“他肯定愛慘了他老婆,不然他老婆都把他弄死了。他還念念不忘,不愿意和她離婚。”
“當真是個情種。可惜了,沒遇見好女人。”
“可不是嘛,我總算知道他為什么瘋了。如此深愛一個人,卻被對方背叛,不瘋才怪。”
“嗚嗚嗚,他好可憐,魂體都快消散了,我們要不要去勸勸他。好歹咱們都是相同命運的可憐詭。”
“別走啊,你們這樣也太冷漠了。哼,你們不去我去。”
片刻后。
身魂不穩(wěn)的詭哭嚎著遠離了瘋詭。
其他詭嘲笑地看著他,內(nèi)心卻對半空中還在沖擊屏障的宴綏越發(fā)忌憚。
有幾個老詭交換了一個眼神,感受著相互之間流露出的默契,心里有了決算。
——
“不介意。”以為她同意嫁給自己的孟安欣喜若狂。
“我覺得還是算了。”顏如箐猶豫,說出了理由,“你畢竟是我好朋友趙月的前男友,我要和你結(jié)婚,于情于理都不合適。”
她不提趙月還好,一提趙月,孟安整個人都狂躁憤怒起來。
好在他一直盯著顏如箐,被那個女人名字激起的火氣竟離奇地消失了。
這讓他越發(fā)覺得自己找對人了。
而顏如箐,就是他命中注定的愛人!
絲毫不知自己這一操作起了反作用的顏如箐還在故意刺激他。
“趙月怎么說都是我好朋友,她以前對不起你,傷害了你你報仇應(yīng)該的。可是我實在沒辦法和一個即將傷害我好朋友的人在一起。”
“所以對不起,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合適。”
唉~顏如箐覺得拒絕人好累啊。
要不是為了氣她在這個副本里的死鬼老公,她何至于此!
其實,但凡這個孟安沒那么戀愛腦,也不是不可以在這個副本當個工具人。
顏如箐思考著這個想法的可能性。
孟安那邊,在心里思索了半響,他問:“你說的朋友,是剛才那個人嗎?”
顏如箐詫異地看著他。
孟安斟酌著開口,“她應(yīng)該不是真的趙月吧。”
顏如箐一頓,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我能感受到,雖然她們很像。”孟安眼里滿是迷茫。
“其實我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她當時為什么要那樣對我。”
“如果她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多拒絕我?guī)状巍N視潘x開的。”
“為什么七年的感情連多拒絕我?guī)状蔚哪托亩紱]有?”孟安仿佛陷入了魔怔,自言自語地說著。
身上無法控制地淌出很多水。
他的臉開始浮腫、身體發(fā)白顫抖。眼看他變得越來越恐怖,顏如箐忍無可忍道:“你別流水了,她不拒絕你,我拒絕你。”
“行了,沒事我就走了。”顏如箐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孟安臉皮顫抖,氣的。
“我不需要你拒絕我,你剛才答應(yīng)我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女朋友。”他不依不饒。
“誰說的?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了?我答應(yīng)你什么了?”顏如箐跳下桌子,撿起地上從方才起,就沒動靜的木雕。
“你答應(yīng)要和他離婚的。”孟安委屈道。
“我是答應(yīng)了。”顏如箐點頭,“但是我好像沒說要和你結(jié)婚。”
孟安正想反駁,然而他仔細回憶了一番,發(fā)現(xiàn)還真是這樣。
他愣愣地看著顏如箐,不知所措。
“行了,時間不早了。我改天再來看你,我先回去了。”
顏如箐說著就要離開。
孟安急的伸手想要拽住她。
“住手!”一道清脆有力的呵斥伴隨一抹紅色的符箓穿透窗戶飛向孟安。
“哧啦——”幾聲,符箓化為灰燼,孟安身上卻僅僅將衣服燒出了幾個洞而已。
“不好,居然是惡詭。”
顏如箐看著破窗而入,一身藍灰色簡便道服著裝,手持木劍朝孟安刺去的女子。一時沒能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直到宋萍萍、小白兩人相繼從窗戶爬進宿舍來到她身邊,說了三個字:“女主角。”
顏如箐好奇地看向和孟安交手的女子。
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五官清秀稚氣未脫。眉目間英姿勃發(fā),有股初生牛犢不怕死的勇氣。
“你沒事吧?”宋萍萍視線在顏如箐身上掃了幾眼,見她完好無損,一直提起的心放下。
“你們怎么又回來了?”顏如箐一邊盯著和女主角纏斗的孟安,一邊問兩人,“趙月呢?”
“我們即將離開學校的時候,遇到了姚音蘿,就是女主角。”宋萍萍小聲地和她解釋。
“姚音蘿聽說里面的有詭,便興致勃勃的說進來除詭。”
“至于趙月,她怕刺激到他,就沒上來。”
交談間,孟安身影閃動來到顏如箐身邊。
正在顏如箐想說句話時,他直接伸手攬住她的腰閃身出現(xiàn)在宿舍走廊。
女主角姚音蘿見狀一臉生氣地往自己腿上貼了兩個符箓,一個瞬移也來到宿舍走廊。
然而此時孟安已經(jīng)抱著顏如箐從五樓跳了下去。
姚音蘿不甘示弱地追了上去。
宋萍萍和小白連忙沖出門扒在走廊陽臺往樓下看。
等她們下去,顏如箐他們已經(jīng)沒了蹤影。
“人呢?”宋萍萍氣喘吁吁地問趙月。
趙月指著前方黑暗中的教學樓。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還要去追嗎?”小白捂著肚子臉色青白無力。
“導演怎么說?”宋萍萍問趙月。
趙月聞言臉色不太好,拿出手機給她們看,“導演說我們想殺青,就必須按照劇本來。”
按照劇本,那不是讓她們?nèi)ニ退绬幔?
宋萍萍、小白臉色很是難看。
本以為找來了女主角她們能殺青,結(jié)果根本不算!
“或者,他讓我們輔助女主角殺了我那個前男友。”趙月補充道。
“可是我們現(xiàn)在連他們?nèi)ツ亩疾恢馈!彼纹计既滩蛔”г梗岸椅矣X得我們根本無法對付那個詭。”
尤其剛才她們見識到了孟安毫發(fā)無損閃身跳樓如鬼魅般的身手。
“不管怎么說,還是過去看看吧。”趙月提議,“有機會可以聯(lián)系顏夢,我好像發(fā)現(xiàn)那個詭對她還不錯。”
“確實不錯。”宋萍萍想到在宿舍,那個詭離開時小心抱顏如箐的情景。
“先過去。”
——
顏如箐被孟安抱著懷里很不舒服,而且她覺得奇怪。
她看了眼身后緊追不舍的姚音蘿,忍不住問:“你打不過她?”
孟安抿嘴,聞言老老實實回道:“我不能殺她。”
顏如箐疑惑。
“我承諾過一個人,所以我無法對她下重手。”
“誰?”
顏如箐總感覺這個副本被人掌控著。
“不認識。”孟安搖頭,“但是對方很強。”
“和你比呢?”
“三個我都不敵。”
顏如箐:“……”
“你把我放下去吧。”
孟安不放反而抱的更緊,他有預感,這也許是他離她最近的一次。
“你真的不和我試試嗎?”孟安憂傷道。
“不合適,我的心不允許我只擁有一個人。”顏如箐正想著姚音蘿的存在意義,聞言隨口敷衍地回了他一句。
孟安:“所以,你不介意再多我一個男朋友?”
顏如箐:……
我覺得你不對勁。
“我想清楚了,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舍不得離開你。只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名不名分的無所謂。”
顏如箐:……
完了,他的戀愛腦好像更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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