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飛來橫禍
言小諾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被墨西玦送回主臥的,她只記得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和,以至于她居然在墨西玦的懷中睡著了。
醒來后言小諾懊惱無比,“我怎么睡著了呀?真是的。”
她覺得沒有陪到墨西玦到最后是個很大的遺憾。
而墨西玦絲毫不覺得任何的不滿,反而還在安慰著言小諾:“好啦,我抱著你回家,這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他的黑眸中閃著歡樂的光芒,與昨晚的燈光毫無二致。
言小諾心中的那些懊惱因為墨西玦的快樂心情而完全消散了。
她開心得抱住墨西玦的脖子,給了他清晨的第一個早安吻,卻被墨西玦反扣住了頭,吻越發(fā)的深刻。
正是難舍難分的時候,主臥的門被輕輕地敲響。
言小諾忙起身換上了衣服,才去開了門,只見是維德管家。
“維德管家,什么事?”言小諾輕聲地問,語氣中充滿了關(guān)心,因為她看到維德管家的表情并不是那么自然。
墨西玦起身,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維德看了看言小諾,又望著墨西玦,語氣中帶著嘆息:“少爺,陸書平先生和陸夫人突然亡故了。”
言小諾大驚,“陸霆的父母?”
維德點一點頭,承認(rèn)了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又低下了頭去。
墨西玦眉心一皺,聲音也冷了下去:“現(xiàn)在陸家是什么情況?”
“陸家并沒有多少的親戚,全靠陸霆一個人在主持喪事。”維德輕聲地說道,“待葬禮過后,陸氏集團便由陸霆繼承。”
言小諾不關(guān)心陸氏集團的何去何從,她掛心的是陸霆。
突然亡故……這種心情,她能夠深刻地體會。
墨西玦輕輕地擺了擺手,“維德,你先代我去陸家,我很快就去阜山公館。”
言小諾對墨西玦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好么?”
墨西玦看著她的柔軟眼波,說道:“好。”
將原來穿著的粉紅色裙子換成了素白色的,言小諾和墨西玦一起去了阜山公館。
阜山公館以舉辦追悼會和葬禮聞名于S市。
路上她聽了維德管家的敘述,陸霆父母死于一場意外的車禍。
言小諾和墨西玦聽了之后都沒有說什么。
到了釜山公館,只見大廳中央,鮮花簇錦中,是陸霆父母生前的遺像。
陸霆一身黑色的西裝,胸前戴著小白花。
言小諾第一次見陸霆穿黑色,更給此刻的他染上了一種悲哀之色。
他見到言小諾的時候,只是淡淡地說道:“墨總,墨夫人,請。”
墨夫人……
言小諾還沒來得及適應(yīng)這個稱呼,就被墨西玦帶著走到了靈前。
三鞠躬的默哀之后,維德管家代表帝國集團向陸霆的父母敬獻花圈。
又陸續(xù)地來了陸氏集團在商場上的朋友,大家的臉上一致的悲戚沉重的表情,但沒有一個人說一句安慰的話給陸霆。
而陸家確實沒有多少人來,只是稀稀落落的幾聲哭聲,更讓這個追悼會顯得凄涼無比。
請來的神父唱了一段祝詞之后,代表著追悼會的結(jié)束。
陸霆把所有到來的人都悉數(shù)送到了大門口。
言小諾借著這個機會,停下了腳步,對陸霆說道:“別難過了,你要記得,你還有陸氏集團。”
陸霆那琥珀色的眸子閃了閃,終是繃不住心中的感情,問:“好多天不見了,你還好么?”
這才是她認(rèn)識的陸霆,而不是剛才在追悼會上,那個表情悲哀淡然又面面俱到的陸霆。
言小諾強忍著淚意,連連點頭:“我很好。”
只聽得她說這三個字,陸霆覺得就滿足了,他說道:“今天實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好好保重,等我手頭的事情忙完,再跟你敘舊。”
言小諾只好點一點頭,“好,我等你忙完。”
說完,她往墨西玦那里走去,故意不回頭,因為她知道自己一回頭,就會看到陸霆那含著悲切的眸子,她不忍心。
墨西玦知道,言小諾是觸景生情。
今日種種,恰如她外婆突然去世的時候,墨西玦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說道:“很快就到家了。”
沒有那種冠冕堂皇的安慰,只有最直接的關(guān)心。
這就是墨西玦的表達方式。
言小諾的心中釋然了一些,笑著倚在了墨西玦的肩頭,說道:“陸氏集團正逢新舊權(quán)力的交替時期,不知道會出什么樣的事情,如果可以幫忙的話,就幫一幫吧。”
墨西玦輕輕地哼了一聲:“我為什么要幫他?”
言小諾咬著嘴唇,還想再勸一勸。
卻聽到墨西玦略帶冰冷的聲音:“若他是個真正的男人,這個時候,就要自己站起來,想辦法挺過難關(guān),而不是只知道在學(xué)校里風(fēng)花雪月的風(fēng)流公子。”
言小諾語塞。
誰又不是經(jīng)歷了痛苦和失去,才慢慢成長的?
試藥之后的治療是非常難受的,言小諾每每接受完治療之后,都感覺像是要去了半條命。
可是這種痛苦之后帶來的輕松,又讓她覺得身體里滿滿的都是希望。
然而只有墨西玦和程子琰知道,言小諾眼中的希望,不是她體內(nèi)的毒素被拔除了一些,而是那些毒素被壓制了。
也就是說,現(xiàn)在就算以程子琰的通天能耐,也只能做到壓制毒素,控制它不再蔓延。
若是這些毒全部反撲,結(jié)果就只有一個——一尸兩命。
所以墨西玦更加緊鑼密鼓地尋找解藥,然而薇薇兒真的打算把解藥的下落帶到棺材里去。
言小諾對這些全然不知,心中仍然以為這種痛苦是值得的,她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治療之余,她關(guān)注著陸氏集團的動向。
因為陸霆是陸氏集團毫無異議的唯一繼承者,所以沒有任何風(fēng)波的,陸霆就當(dāng)上了陸氏集團的總裁。
當(dāng)然也有一些新舊勢力之間的碰撞摩擦,但都被陸霆一一化解了,不僅收回了一些權(quán)力,還給自己打出了好名聲。
言小諾放下了心。
舊貌換新顏,陸霆在閑下來的時候,仍不忘邀請言小諾來陸氏集團。
理由是,言小諾作為斬獲本屆紅點獎的設(shè)計師,來陸氏集團給設(shè)計部的員工上課。
墨西玦知道之后,只是吩咐了言小諾:“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早去早回。還有,不許和姓陸的單獨相處。”
言小諾就這樣十分無語地坐上了去陸氏集團的車。
她自從德國柏林回來,就一直拒絕媒體的邀約,更拒絕各家公司的邀請,這還是她第一次公開亮相。
十個保鏢在她面前開路,身后又圍著十個保鏢,言小諾妝容精致,一身大紅色的衣裙既把她襯得精明干練,又氣場十足,像極了慈禧太后駕到。
扶著保鏢的胳膊,走過精心布置的紅地毯,言小諾走上了陸氏集團的禮堂中,做設(shè)計方面的經(jīng)驗分享。
除了值班的員工,所以的人都來到了禮堂中,可謂是座無虛席。
言小諾剛剛走進來,就爆發(fā)了雷鳴般的掌聲。
她含著一縷優(yōu)雅的微笑,步履絲毫沒有因為懷孕五個月而沉重起來,反而儀態(tài)嫻靜,從容優(yōu)美。
這就更加增加了她的人氣。
更不要說她那親切的態(tài)度,甜美的語聲,這一堂講課做得十分成功。
結(jié)束后,言小諾在休息室里喝水,一堂課下來,她真的有些累了。
陸霆見她神色疲憊,很是愧疚:“小諾,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
言小諾確實覺得很累,也沒有和陸霆多客氣寒暄,就在保鏢的簇?fù)硐律狭塑嚒?
陸霆是親自開車送言小諾回去的。
卻沒有想到主干道上因為兩輛汽車追尾而嚴(yán)重堵車,陸霆就選擇了繞路。
這樣繞路就繞得有些遠(yuǎn)了。
從郊區(qū)那邊走,正好經(jīng)過一條山下的路,本來這條路上也沒有什么車,陸霆想著很快就能過去了。
卻沒想到山體塌方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
大大小小的石塊從山上毫無預(yù)兆地就滾了下來,言小諾嚇得尖叫,卻聽到了陸霆的聲音:“抓好把手,坐好!”
言小諾剛剛抓到副駕駛上面的把手,車子就如利箭一樣沖了出去。
她下意識地牢牢地護著自己的肚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巨石卻越來越多,言小諾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覺得自己今天是逃不過去了。
一聲巨響中,一個溫?zé)岬纳碥|把她壓在了下面,言小諾只覺得頭中“嗡”的一聲響,她暈了過去。
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言小諾微微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躺在車廂中的。
腹部除了自己的手,還有一雙……陸霆的手。
她能夠感受到腹中的胎動,謝天謝地,孩子還在,可是,陸霆呢?
言小諾突然害怕了,忙喊:“陸霆?陸霆?”
陸霆的聲音明顯比她的弱了許多,卻溫柔如故:“我在這,你沒事吧?孩子沒事吧?”
言小諾忙回答:“都沒事,你呢?你怎么樣?”
“我也沒事。”陸霆的聲音仍舊虛弱,“我們被壓住了,事故發(fā)生的時候,我往外發(fā)了求救信號,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
言小諾卻覺得背心黏黏的,可是她卻絲毫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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