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誰是我夫君

“怎么了？我的老天爺喲，我就知道……”

蔣少川很想說，娘娘今天那么平靜，肯定有事兒，這不來了嗎？

原以為屋子里會空空如也，可結局并不像他想的那樣，蕭天愛好好躺在床上。

“人不是在這兒嗎？”蔣少川松口氣，人還在就好。

“娘娘發燒了，燒的可厲害了，你趕緊請大夫去，要知道娘娘可還懷著孩子呢！”

詩芮急切道，她剛才推著蕭天愛，她都沒反應。

“什么？我馬上去，你照顧好娘娘啊！”蔣少川大驚，這位主兒一直都厲害的一塌糊涂，從未有她做不到的事兒，都讓他忘了她是個孕婦了。

蔣少川去請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客棧里忙成一團，燒水熬粥，都動起來，被詩芮指揮的團團轉。

少女翠兒是個很開朗的姑娘，人緣很好，和客棧的后廚小廝關系不錯，打探到了這個消息。

那個漂亮溫柔的大姐姐居然生病了，昨天就看她臉色不大好呢，這么冷的天，奔波勞累，生病也不意外。

“無名大哥，有消息了……”

翠兒風風火火跑進來，趙無疆剛吃完早飯，一堆雞骨頭老頭兒收拾的心肝兒疼，都是錢吶，誰家一大早這么造肉吃的。

趙無疆精神好了許多，徹底展現出他威嚴肅穆的一面，只盤膝坐在床上，就讓屋子都亮堂幾分，粗布衣衫掩不住他天生的貴氣，眼神一亮，問道：“怎么樣了？他們要走了嗎？”

“不是的，是那個漂亮姐姐，她生病了，正找大夫呢。”

“病了？哪里不舒服？”趙無疆坐不住了，擔心起身，披上衣服要去看看。

“我也不清楚，好像挺厲害的。”翠兒跟著道，幫趙無疆披上外套，他的腿還沒好，直接把老頭兒的拐杖給他用，氣的老頭心里大罵，這個孫女白養了。

還沒嫁人就胳膊肘往外拐，對野男人比親爺爺都親，你說你要是真喜歡他，嫁給他也成啊。

你都不想嫁給他，對他那么好干嘛？

老頭一肚子碎碎念，卻敢怒不敢言。

翠兒找來馬車，送趙無疆去了客棧，下了馬車，客棧門外守著護衛，擋著他的路：“這里我們全包了，閑雜人等不準進。”“我是你們主子，找蔣少川來。”趙無疆焦急萬分，恨不得馬上見到蕭天愛，卻被兩個不開眼的奴才給攔住了。

“蔣司主不在，你有何憑證？”護衛鐵面無私，蔣司主說了，任何人不準進去，娘娘的安危最重要。

“憑證？老子這張臉就是憑證！”趙無疆沒想到，他居然也有被人攔在門外的一天。

他出事兒之后，水流卷走身上大部分東西，什么令牌印章都沒了，哪兒有憑證啊？

沒辦法只能刷臉了。

可惜，護衛沒見過他，仔細看兩眼，胡子拉碴，像個落魄江湖漢子，心里輕蔑，嘴上更無情說道：“對不住，我不覺得你的臉有多好看，在我這兒沒用。”

“你……”

趙無疆那個氣，他落難沒被誰給欺負，倒是被自己屬下給擋在門外了。

“去找你們管事兒來。”

“管事兒的都不在，閑雜人等不得進門。”

護衛鐵面無私，說什么都不會讓他進去的。

趙無疆氣的鼻子都冒煙兒了，愛愛就在里面，他居然被攔著，老子可是皇帝，都沒臉說出來。

“兩位大哥，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等，外面這么冷，我大哥還受著傷，我們肯定不是歹人，昨天你們頭兒還找我大哥呢！”

翠兒討好笑著求情，還送上碎銀子，想賄賂他們。

“嗆！”她不賄賂還好，一拿銀子，更讓他們警惕，護衛抽出長劍，警惕道：“止步，離門口三米遠，否則別怪我刀下無情！”

“這，這人怎么油鹽不進啊！”翠兒都被氣著了。“算了，等一會兒吧，他們也是職責所在。”

趙無疆冷靜下來，戒備如此森嚴，看來愛愛真的不大好了。

他倆站在對面屋檐下等，呼呼的冷風，吹不散趙無疆心中的焦灼。

終于，蔣少川帶著大夫回來了，直接馱在馬背上，大夫都骨頭都要被他顛散了。

“蔣少川！”

趙無疆趕緊喊他，蔣少川扶著大夫下馬，架著他的胳膊就往里跑，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差點兒沒哭出來，頓時有了主心骨，“主子，你來的真是時候，快點兒進去，娘娘不大好。”

門衛大驚，真的是他們主子，豈不是說他是……

皇上兩個字兒都不敢想，他倆居然把皇上攔在門外吹了半天的冷風，這么一想，兩腿直打顫。

趙無疆進了房間，詩芮正在幫蕭天愛敷額頭，看到他起身行禮：“參見皇上。”

“娘娘怎么樣了？”

詩芮紅著眼眶道：“燒的跟火炭似的，人都糊涂了，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小皇子，怕小皇子受不住！”

“不是，你剛剛說什么？”

趙無疆難以置信，他沒聽錯吧，孩子？愛愛又懷了孩子嗎？

想想他去漢城的日子，肯定是那一夜的事兒，沒想到愛愛會懷了孩子。

他想起自己這幾個月做的事兒，心中懊惱悔恨，心如刀絞，早知道愛愛懷著孩子，說什么他也不會安排那些計劃。

“大夫來了，先讓大夫給娘娘看病，皇上，您還受著傷，先坐下，娘娘一定會好起來的，娘娘一向是最堅強，最厲害的。”

趙無疆垂頭喪氣，這輩子從未這么懊惱過，忍不住扇了自己兩巴掌，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大夫把了脈，道：“這是積勞成疾，身體徹底撐不住了，兇多吉少啊。”

趙無疆殺氣騰騰瞪他一眼：“救不回他們母子，你也不用活了。”

大夫嚇的跪在地上，“老夫一定盡力，貴人手下留情啊！”

大夫開了藥，詩芮以前伺候過她，聽她說過物理降溫，就一直幫她擦拭身體，給她喂水喝。

趙無疆握著她的手，從未見到過她如此虛弱的樣子，唇色都淡的跟白紙似的，小臉還沒有她巴掌大，緊蹙的眉頭看得出她很痛苦，趙無疆心都碎了。

以往她哭，她柔弱如水，嬌滴滴的如同嬌花一般，眼神是靈動的，暗藏狡黠，趙無疆明白她不是真的弱，只是一種自保坑人的手段。

可現在她是真的虛弱，像是徹底沉睡，再也醒不來了。

親自喂她喝藥，藥汁太苦，蕭天愛下意識不想咽下去，都給吐出來了，揮舞著胳膊，差點兒把藥盞給打翻了。

“這可怎么辦？”詩芮急道，不喝藥怎么能好啊？

“我來吧。”

趙無疆含了一口在自己嘴里，俯身貼在她唇上，直接用嘴度給她，任憑蕭天愛怎么掙扎，都不讓她吐出來，直到她咽下去為止。

詩芮看著紅了臉，一抬頭，蔣少川目光灼灼，像是盯著自己的唇在看，臉頰更紅了，“你看什么？”

“咳，沒什么，看你好看。”

“哼。”詩芮歪過頭，不想理他，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油腔滑調的呢。

一碗藥就這么喂完了，蕭天愛哪怕昏迷，也不喜歡苦藥湯子的味道，誰喂她這么苦的藥，找死啊，一巴掌狠狠扇在趙無疆臉上，出口惡氣。

“你呀，睡著了都不肯吃虧，打吧，等你醒來，天天讓你打都行。”

趙無疆溫柔之中帶著寵溺，蔣少川忍不住抖抖胳膊，皇上真肉麻！

只是你肉麻等人醒了啊，現在說太多，娘娘也聽不到啊。

詩芮拽著他出來，人家夫妻訴說衷腸，你在這兒礙什么眼？

蔣少川還想多學學，別看皇上平日里冷傲寡言，不茍言笑，說起情話來還挺撩人呢。

趙無疆親自照顧她，詩芮去準備飯菜，蔣少川受刺激了，逮著這個機會跟在她身后，跟屁蟲似的，詩芮都煩死了。“你這人，老跟著我干啥？你沒事情做的嗎？”詩芮忍不住發飆，實在是別的侍衛看他們的眼神太曖昧了，攪得她心慌意亂的，差點兒出錯。

今兒他吃錯什么藥了，整個人看人的眼神都冒著綠光，怪滲的慌。

“皇上來了，有我什么事兒？我來幫你吧，你辛苦伺候大半天了，休息一會兒。”

蔣少川伸手幫她干活兒，被詩芮拍開，“我要煮點兒白粥，你又不會做，能幫什么忙？實在閑了，去燒火吧。”

“得類！”蔣少川欣然答應，只要不攆他走就好。

……

蕭天愛感覺自己跟孫猴子掉進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似的，周圍都是火，燒的她心煩意燥，跟著又給扔進了千年寒冰之中，冷的發抖，那種痛苦卻無力反抗的感覺，都要把她逼瘋了。

耳邊還響著趙無疆的嘮叨聲，氣的她想揍人。

只是一巴掌扇出去，反而被趙無疆臉上的胡子扎著手疼，因為生病，身體虛弱到極點，以前刀槍不入的不死銀皮都變的脆弱不堪，一點兒疼痛都能感受到，真的成了嬌滴滴的嬌小姐，受不得一點兒疼。

突然，肚子里動了幾下，是孩子的胎動。

蕭天愛瞬間清醒一半兒，我不能這么消沉，還有孩子需要她。

孩子像是不舒服，又是幾下胎動，蕭天愛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恢復了斗志，為了孩子，她也要堅強起來。

什么煉丹爐，萬年寒冰，都給老娘死去吧！

用盡全身力氣終于睜開了眼睛，手按在肚子上，又感到孩子動了一下，才松口氣，能動就說明孩子健康。

“愛愛，你感覺好點兒沒有？”

趙無疆的聲音傳來，蕭天愛微微僵硬一下，這才看到他，眼底滿是焦急關切，看到她醒來，眼眶發熱，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蕭天愛茫然道：“你誰呀？怎么在我屋子里？來人……”

趙無疆：“……”

現世報來得快，他已經后悔了，養傷期間想了好些天才想出來的主意，一度沾沾自喜，想著愛愛肯定會心疼自己，他們重新開始，所有的誤會，分離都不存在，和和美美過日子。

想的我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來，那老頭一直以為他傻，就是他想的太美，不由自主笑出來，換誰都覺得這人腦子不正常了。

可惜想的有多美，現實就有多殘酷，蕭天愛不僅沒有原諒失憶的他，甚至把他丟下，猶如抹布一般，毫不猶豫，不帶一絲心疼。

這還沒完，現在愛愛病一場，居然把他給忘了，趙無疆真正是體會了一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是，愛愛，是我啊，我是趙無疆，你夫君呀！”

趙無疆趕緊道，必須把自己的名分給落實了，否則愛愛真不要他了，可怎么辦？

“胡說，我夫君怎么可能會是你？想騙我，找死啊！

趕緊出去，否則我喊人了。”

蕭天愛橫眉冷對，撐起虛弱的身體，激動大喊：“誰在外面？來人啊，有登徒子，采花賊，快把他轟走……”

詩芮和蔣少川進來，看到蕭天愛一臉警惕，趙無疆無奈苦笑，納悶問道：“這是怎么了？”

“你們怎么伺候的？這么大一活人跑進來都沒看到，還冒充我夫君，分明是想占我便宜？登徒子，滾出去！”

蕭天愛就差啐他一臉，蔣少川不厚道笑出聲來，“娘娘，那您夫君是誰呀？”

“對啊，你說我不是你夫君，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哪兒來的？

愛愛，別鬧了，我承認我錯了，你怎么罰我都行，別這么玩兒我行不行？”

趙無疆一臉苦笑，恨不得給她跪下求饒。

蕭天愛認真想了想，“我夫君嘛，彭于晏，吳彥祖，劉德華，哎，不行，都太老了，還是鹿晗，吳亦凡吧，更年輕更鮮嫩，現在都喜歡小鮮肉不是？

反正不可能是你，你太老了，蔣少川，攆出去啊，哪兒來的流浪漢，屋子都給弄臟了。”

蕭天愛裹著被子，滿是嫌棄地看著他。

“你……”趙無疆心塞，還真給整出這么多夫君來，都是誰啊？

“皇上，消消氣，咱們出去走，娘娘還病著，您多擔待！”

蔣少川趕緊把人先弄走，不管皇后玩兒什么，皇上都不占理，忘了昨天你怎么對人家的？

詩芮戰戰兢兢走上前，好奇打量她，“娘娘，您還記得奴婢嗎？”

“當然記得，我最漂亮的小侍女呀，這張臉，不知道便宜哪個混小子。”蕭天愛說道，還想伸手掐掐詩芮的臉。

詩芮反而笑了，娘娘還是和以前那樣愛開玩笑，沒忘記她就好。

“娘娘，您醒了可太好了，知不知道奴婢多擔心，燒的那么厲害，肚子里的孩子也危險，幸好您醒了，感覺好點兒沒有？”

蕭天愛神色一沉，摸了摸肚子，道：“別擔心，好多了，以前我總瞧不起那些內宅女子把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拼命的生孩子。

現在我終于懂了，男人靠不住，只有孩子才是自己的。

為了肚子里這個小崽子，娘娘我也得振作。

餓了，有飯嗎？”

詩芮抹著眼淚，娘娘是真的傷心了，以前娘娘最自信，孩子，夫君，權利都不放在心上，現在卻沒了那份自信灑脫。

“有的，煮了雞絲肉粥，奴婢馬上給您端來。”

能吃東西就好，詩芮顧不上想東想西，伺候好娘娘才是要緊。

……

隔壁客房，趙無疆拄著拐杖來回走動，氣的頭頂都要冒煙兒了：“她什么意思啊？什么彭于晏，鹿晗的，都誰呀？你趕緊去給我查清楚，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朕搶女人？”

蔣少川道：“皇上，稍安勿躁，您沒看出來，娘娘就是開玩笑的，不必當真。

說句大實話，娘娘身邊一只耗子是公是母，您都清清楚楚的，吃這個醋完全犯不上。”

趙無疆還是氣不過：“那也得去查，說不定有漏了的。”

“好吧。”蔣少川之后答應，隨即看著他，道：“皇上，屬下以為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您的……”

指了指他的胡子，衣裳，趙無疆臉色一僵，才想起蕭天愛說他老，嫌棄的眼神讓趙無疆更心塞了。

“愣著干嘛？準備洗澡水，伺候朕洗漱更衣，瞧著朕落魄你很高興嗎？”

蔣少川無奈，戀愛中的皇上更難伺候。洗漱之后，趙無疆穿著明黃色里衣，暗衛們拿著一排衣衫，供他挑選，蔣少川一臉木然，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皇上居然在意起衣裳打扮來，關鍵是您感覺選啊，這個不好，那個不合適的，他們一幫暗衛，打打殺殺還行，伺候人這活兒真是太為難他們了。

“這個顏色太暗了，這個太膚淺，愛愛肯定不喜歡，這個款式太舊了，料子一點兒不鮮亮……”

趙無疆猶如小三兒俯身，挑剔的勁兒，讓蔣少川都抓狂了，“我的皇上呦，一個小縣城，又不是洛城，金陵城這種大地方，這都是最好的了，屬下真的盡力了。

要不屬下把小劉公公給您找來吧？”

“他回去之后，有沒有什么小動作？朕知道，舒家一直派人拉攏他，還給他家里人送了無數好處，朕不說破，就看他會怎么做。”蔣少川正色道：“他倒是沒做什么，臣派人去查。

要不您今天別穿了，臣讓人快馬送來新的衣裳？”

“也行吧，母后她還好嗎？”

趙無疆問起太后來，眼底露出孺慕思念，得有快二十年不曾見過母后了。

“太后很好呢，誰都不相信她是太后，太年輕太漂亮了。

還有皇子們，一個個都粉雕玉琢的，可招人稀罕了，對了，三皇子，您的三皇子最喜歡這個，聽說內務府的人都被三皇子折服，按照他的吩咐準備衣裳。”

趙無疆顧不上吃醋，笑的溫柔，“朕有五個孩子呢，以前都不敢想，真想快點兒見到他們。”

蔣少川成功擺脫戀愛腦的皇上，挨個兒寫信，太難伺候了，他得找人分擔壓力。

趙無疆勉強挑了一身青色長袍，胡子刮干凈了，整個人瞬間年輕俊朗，配上溫柔多情的眸子，十足的翩翩佳公子。

蕭天愛吃了粥，盤膝運轉內力調理身體，尤其是腹部的筋脈，多運轉幾圈，希望對孩子好。

詩芮稟告，收功依靠在被子上，等著看他耍什么花樣。

結果，趙無疆居然想靠臉來重新吸引她，蕭天愛心中止不住的笑意，臉上卻越發冰冷，“天色已晚，有事兒說事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于理不合！”

趙無疆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是我的皇后，我的妻子，怎么就成孤男寡女了？

卻還不能生氣，擠出笑容道：“愛愛，我承認我錯了，我該死，你怎么罰我都行，咱別玩兒了好不好？”蕭天愛無辜地眨著眼睛，道：“我哪里玩兒了？你這人好生奇怪，咱們不熟，別裝的很親近似的。”

“不熟咱們能有孩子嗎？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來的你不知道？”趙無疆無奈，只好拿孩子說事兒。

一提這個，蕭天愛瞇起眼睛，她還沒發脾氣呢，你還好意思說？

狗東西，偷偷沾老娘便宜，還種下小崽子就沒影了，老娘為此吃了多少苦頭，瞬間掐死他的心都有。

趙無疆也馬上意識到他錯了，哪壺不開提哪壺，趕緊道：“愛愛，冷靜些，我混賬，我不是東西，你別生氣，氣大傷身啊！”

“哼，你不提我都忘了，不知道是那個狗東西占老娘便宜，給我逮著了，我直接閹了他，讓他下半輩子都不能作壞事兒。”蕭天愛眼神瞄向他的下半身，趙無疆瞬間覺得襠下涼颼颼的，忍不住夾緊臀，苦著臉道：“別那么殘忍，說不定你以后還要用呢……”

“那可不一定，我要是想用，男人多的是，只要不是你就行，瞧著你這張臉，我怎么那么倒胃口呢？

哎呦，不行了，你趕緊出去，我想吐！”

蕭天愛說著，捂著心口真的要吐了，詩芮急忙進來伺候，趙無疆沒法子，只好先出去。

她干嘔幾下，真的吐出些酸水來，高燒剛退下，腸胃虛弱，孕吐反應又上來了。

“狗東西，害死老娘了，這一胎懷的，要了老娘半條命，小崽子，生出來狠狠打你屁屁，你哥哥姐姐都沒這么折騰老娘。”

蕭天愛眼淚花花，氣的罵了男人罵兒子，詩芮好笑，“娘娘消消氣，皇子已經很乖了，您跑多少路，他都安安生生待在您肚子里，真的生出來，您肯定舍不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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