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必須抓住他,狠狠揍一頓
她哭得一塌糊涂,眼淚稀里嘩啦地沖刷著慘白的臉。
記憶不斷閃現(xiàn),重疊,逐漸定格成他那張清朗俊逸的臉。
在陽光下是那么干凈純粹,沒有任何雜質(zhì)。
他捏著她的手在一望無際的草地里狂奔。
微風(fēng)吹動他潔白的衣角,空氣里仿佛都是干凈的洗衣液的味道。
他深情款款,動情而真摯。
“雅雅,做我女朋友……”
“雅雅,跟我回家吧,你的家人不要你,我要!”
“雅雅,我好像還沒有和你說過……”
“我好愛你!”
“雅雅!”
畫面急轉(zhuǎn),他那張臉變得模糊不清。
天空陰沉沉的,只剩下?lián)懿婚_的云霧環(huán)繞在周圍。
壓抑,窒息。
空氣里仿佛還有濃重到化不開的血腥味。
“別等了,他走了。”
“聽說這里,他的家人親自來接。”
“那么大的私人飛機(jī),怎么可能沒有你的位置?”
“傻阿雅……男人靠不住的。”
再然后,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許山雅雙手緊緊攥著自己胸口的位置,身體弓在一起,肩膀不可遏制地顫抖。
好疼……
好冷。
心臟像被狠狠掰開,揉、捏、粉碎成無法拼湊的碎片,疼痛順著呼吸流經(jīng)四肢百骸……
眼淚不可遏制地往下流。
她以為自己經(jīng)歷過那些以后已經(jīng)忘了怎么哭。
可是……
不是的。
那些壓抑著的記憶并沒有隨著時間而消散。
一旦找到宣泄口,就會肆無忌憚地跑出來,攪弄她的理智,攻擊她脆弱的心臟。
讓她痛苦,讓她流淚。
“還有什么好說的,先把那個渣男抓來打一頓!”
星辰氣冷著臉擼起袖子沖出去抓人。
她和許山雅一直保持聯(lián)系,知道的比葉幼清多一些。
但也不清楚其中具體過程。
只知道許山雅和那個狗男人出行的時候,意外被盜獵分子抓走,在他們手上度過了生不如死的三天。
而那個狗男人不知所蹤,聽人說,他已經(jīng)收拾了東西回到華國!
就那樣不顧阿雅的危險把她一個人丟在那里,拍拍屁股跑回華國?
他算個屁的男人!
許山雅被救回來后,在醫(yī)院里治療了幾個月,又抑郁了很長一段時間。
而且還……
后來在隊友的幫助下才慢慢走出心理陰影,只是從那以后對于男人的靠近都格外排斥。
她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痛苦的經(jīng)歷寫成書,摞起來,怕是比電線杠子還要高。
作為好姐妹,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要不是許山雅一直不肯透露他的任何信息,只叫他“阿周”,星辰早就把他的底褲都扒出來了!
哪想到這么巧,竟然在這里碰到,還是葉幼清認(rèn)識的人。
必須抓住他,狠狠揍一頓!
星辰的動作太快,葉幼清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跑開了。
只能對著她的背影遙遙喊道:“星辰,你別沖動!”
星辰哪管那么多。
作為好姐妹,根本不需要知道詳細(xì)的前因后果。
只要知道自己的小姐妹被欺負(fù)了,她有義務(wù)幫她討回公道!
弄死他丫的都不算過分!
許山雅哭得支離破碎,聲音凄慘又無助。
旁邊的病人都不明所以地看過來,葉幼清趕緊把她帶回到病房里,關(guān)上門。
葉幼清給她拿了紙巾,輕柔地擦掉她臉上的淚。
“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你們聊聊好不好?”
“也許……這里面有什么誤會?”
她對顧逸舟的了解并不算深刻,但也覺得他應(yīng)該不是那種不負(fù)責(zé)任的人。
起碼作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yī)生,不至于那么殘忍地傷阿雅。
阿雅是多好的姑娘啊,為了救助野生動物而奉獻(xiàn)了自己好幾年的青春,單純善良又美好,誰能忍心傷害?
說著就拿出手機(jī),許山雅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里并沒有阻止。
片刻后,提示對方的手機(jī)已關(guān)機(jī)。
葉幼清無奈了,面前是哭得不能自已的小姐妹,那邊是打不通的電話。
或許,冥冥之中注定了什么。
病房里的氣氛不是很好。
她悄悄問傅司祈:【哥哥知道顧逸舟的感情史么?】
那邊沉思了片刻。
【寶寶你關(guān)心顧逸舟干嘛?】
醋,非常醋。
葉幼清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我,是我的小姐妹,好像和顧逸舟有過一段過去。】
傅司祈:【真的假的!】
隨即,電話打過來,被她摁滅。
葉幼清有點兒郁悶,不放心許山雅,又不好在這個時候當(dāng)著她面打膩歪電話,所以只蹦給他發(fā)短信。
葉幼清:【當(dāng)然是真的,幾年前認(rèn)識,在國外發(fā)生過什么……】
她把自己知道的為數(shù)不多的消息稍微整合,告訴傅司祈。
他那邊冷靜地分析完,得出一個結(jié)論。
【也許,你的小姐妹并不是你想象得那么單純。】
葉幼清:???
【哥哥你斷章取義!你都不認(rèn)識阿雅,根本不知道她投有多好,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她。】
他是真的有點兒不舒服。
倒不是耍小脾氣,維護(hù)自己的小姐妹。
是她太了解許山雅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一直游走于危險地帶,用自己嬌弱的身軀救助野生動物,全身心投入其中,什么好處也沒撈著。
但凡她有點兒心眼,至于混成現(xiàn)在這樣么?
葉幼清越想越覺得不是很舒服,索性沒有在和他繼續(xù)這個話題。
免得一個因為兄弟,一個因為姐妹而鬧出什么不愉快。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陪著許山雅一起哭。
沒多久,星辰回來了,余怒未消的臉,好像誰都欠她八百萬似的。
“丫的!氣死我了!”
她一進(jìn)來,葉幼清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
怎么灰頭土臉的?
剛剛下了雨,她身上也是又臟又濕潤。
星辰惡狠狠地啐了口。
“別提了,那孫子跑得太快,跟做賊心虛似的,我下樓就不見他了。”
本想騎上機(jī)車去追。
誰知道某個孫子不會開車,踩著大奔就從后方撞上來。
幸好是醫(yī)院內(nèi)部,車速不快,只是讓她猝不及防摔了一跤而已,沒有造成太大的后果。
否則現(xiàn)在,她就要和許山雅一起坐輪椅了。
剛說完,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急嚷嚷的聲音隨之傳來。
“我都說了我的車被人動了手腳,我真不是有意要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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